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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座用以实施阴谋的窝点却变成了真正的落脚点。
翠箩将双刀放到桌上,看了看未变的木屋,心中如换了一人。
翠箩走上二楼,换上了居家的衣服,开始收拾。她在等待,等待那个罪人的到来。
街道上逐渐安静了,即使是阴魂,也有休息的时候。
翠箩看着桌上快要变得冰冷的小菜,露出失望的神色。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翠箩猛的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那开启的门旁站着一个儒雅英俊的男子,他拿着折扇,微笑的看着翠箩。
“你果然来了,坐。”翠箩起身,拿着酒壶重新烫好。
“你变了。”冥王有些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我听说你来了冥府,就马上来见你。”
“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会感动?”翠箩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而这丝冷意转瞬即逝。不是她在想什么阴谋,而是想要放弃自己心中升起的杀意。
翠箩明白,他杀不了冥王,也没想杀冥王。
“可以吗?”冥王指了指椅子。
“你说呢?”翠箩将烫好的酒倒入空酒杯,“我知你不是普通阴魂,能够享用凡间食物。你尝尝看,是我自己做的。”
“你做的?”冥王有些激动,刚刚坐下就品尝了一道小菜,“很好,朴实的味道,我很久没吃家常小炒了。”
“是呀,与你的锦衣玉食相比,这些算不了什么。”翠箩也坐了下来,为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喝吗?”
冥王看了看翠箩,感觉有些不认识她了。但他不能否认,现在的翠箩对他更有吸引力。
“请。”冥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女儿红?”
“正是女儿红。”翠箩拿起酒壶,将冥王的酒杯再次斟满,“你知道女儿红对女子而言有何意义吗?”
“我不知。”冥王知道,翠箩口中的‘女儿红’并非酒壶中的女儿红,他有些懊恼,他明白翠箩指的是什么。
冥王来小木楼,只想同翠箩相见。至于其他女子,那不过是过眼云烟,提都不愿提。
“我也不知。”翠箩为冥王夹了一根青菜,“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见了翠箩的举动,冥王有些呆愣了。他本以为翠箩会借着‘女儿红’兴师问罪,没想到翠箩如此平静。
而翠箩的话语中分明包含着重要的信息,翠箩是处子。
“我恨你,也想过杀你,但我知道,我杀不了你。既然杀不了你,我又想过报复你,或是在冥府大闹一场。可是现在,我不知我该怎样做。”翠箩看着冥王,“你知道我为何变成这样吗?”
看着变得更有魅力却有些陌生的翠箩,冥王很难将以往的翠箩与现在的翠箩重合。
冥王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他知道,一定有关彩萝。
“姐姐出家了,法名忘尘。”翠箩苦笑一声,“本来,她想的是出嫁。”
翠箩举起酒杯,“想再喝一杯吗?”
“为谁?”冥王握着桌面上的酒杯,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为坐在你对面有些迷茫而困惑的女子。”
“好。”冥王再次一饮而尽。
“女儿红对女子而言很重要,我的那抹红会留给谁?”翠箩看着酒杯中红色的液体,浅浅的喝了一口,这一次,她没有喝尽杯中酒,“让我好好看看你,论相貌和身份,你理应受到追捧。可捧到的,只是镜花水月。”
“如果是你,不会如此。”冥王盯着翠箩,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要是探究其中的含义,连冥王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我又如何?”翠箩笑了笑,“对男子而言,占有和爱意不同吗?”
“当然不同。占有,只是一时的欲望。而爱意,是相守,绝不容许其他男子染指的占有。”
“恩,一个是暂时的宣泄,一个是永远的宣泄,对吗?”
“不是。”冥王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翠箩的小手,“你想知道吗?想明白吗?”
“我想明白姐姐为何迷恋你。”翠箩推开冥王的手,“我相信,她不只是迷恋你的身份地位。”
“可我迷恋你。”冥王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很有吸引力,让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占有你,我一人占有。”
“占有不是爱,会变成恨的。”翠箩冷笑一声,“这不是我想要的。”
翠箩又给冥王夹了一根青菜,“我就像这根青菜,一个吃惯了大鱼大肉的王自然觉得青菜可口。可他却不知道,青菜很柔弱,即使她看起来很有活力。随着热度的升高,青菜会变得纤柔而娇小。”
“就像你真正的内心,是吗?”冥王笑了笑,“我不着急,我会等待。你想要找到答案,就要跟我接触。”
“我不拒绝。”翠箩举起了酒杯,“再我认为姐姐爱错了人时,我还会暗算你。”
“恐怕不会。”冥王很有自信。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卖画者
陶信准备的宴席很是丰盛。
餐桌上摆满了杯盘,里面盛满了陶信的诚意。
程玉莹和魏玲玲看着盘子中好看的吃食,简直惊讶的合不拢嘴。那是些在凡间见不到的食材,至于烹饪方法,也是闻所未闻。
香气四溢,引人流口水。
这一顿饭吃得极其热闹。
等酒席散了,云蓉将魏铭四人送到了白七爷府上。
“魏铭,想要出去走走吗?”云蓉见孩子们走进白府,不禁邀请道。
“等我见过七爷。”
云蓉站住白府前等候,她在想什么?也许心伤的女子才能了解她此时的心境。
白蝶总说,她从小时候就迷恋魏铭。而云蓉何尝不是如此?她与魏铭幼年相识,作为玩伴一起长大,魏铭难道不是她苦恋许久的男子?
错就错在白蝶懂得表达,而她只将感情放在心中。
她认为魏铭会了解,会相信。但她忽视了,感情的事不能沉默。
白府前很安静,这里不是寻常阴魂能够逗留的地方。等了片刻,魏铭来到云蓉身边。
“送我回家。”云蓉笑了笑,她的笑容背后想要隐藏的是思念和不舍。
两人走在冥府的街道上,这种感觉很奇妙。
“做师傅和父亲的感觉怎么样?”云蓉开口道。
“还可以。”魏铭苦笑道:“那几个小家伙淘气的很。”
“她呢?”云蓉不是强势的女子,也不是主动的女子,甚至,她在刻意躲避白蝶。即使是春节,她也没与白蝶同桌吃饭。
也许,她心中的恨与怨只有自己懂得。
“很好。”魏铭知道,太多的语言反而是伤害,倒不如彼此之间用心体会。
“还记得小时候吗?”云蓉想起过往的事,不由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美,像洁白的月,像美丽的花,“那时,你是个胆小鬼。”
“是呀,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过去了这么久。”魏铭也想起了以往的事。
“不要为我担心。”云蓉止住了笑声,突然说道。
“怎会不担心?”魏铭反问一句。
“你呀,就是这样。”云蓉如同俏皮的小姑娘站住魏铭身前,一双大眼睛饱含着感情,“你没有做错什么。”
“你也一样。”魏铭言道。
两人对视一会儿,不禁都笑了。
“我们就是太像了。”云蓉摇摇头,“快到家了,跟我说再见吧。”
魏铭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说再见,只是看着云蓉走向家门。那是一座有些洋气的小楼,很有现代气息。
“你为何不走?”云蓉知道,魏铭不会到她家做客。如果他要求去,云蓉也会从心里厌恶。他们都是钟情之人,也是有底线之人,更是懂得责任的成年人。
魏铭笑了笑,“再见。”
“再见。”云蓉看了看魏铭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发出深深的叹息。但叹息过后,她又笑了。她本没有失去魏铭,也没有得到魏铭,他们还同小时候一样,是永远的玩伴与朋友。除了这一点,还有彼此真诚的思念。
怀着复杂的感情,云蓉关上了房门。
黑暗中,一双奇异的眼睛注视着一切。
白蝶坐在一座小楼的屋顶,她双手抱膝,盯着魏铭越来越远的身影,“傻瓜。”说罢,白蝶笑了。
她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摸了摸趴在肩头的金蝉,随手甩出一张符箓,一条通道出现。
白蝶再次看了看洋房的方向,随后走入通往凡间的通道。
第二日,陶信如约带来一人。那是一个公子哥,纯正的公子哥。
魏铭同公子哥见了面,彼此道了姓名。
公子哥摇着折扇,开始了讲述,“说起那幅画,可是大有来头。当年,我与冥王打赌。”说道此处,公子哥有些自傲的笑道:“我与冥王是好友,我们经常一起玩乐。”
魏铭没有接话,他知道公子哥口中的‘玩乐’是什么意思。
“说起那个赌约,很是有趣。”公子哥见魏铭没有接话的意思,觉得无趣,自顾自说起来,“有一次,我们一同去凡间,碰到了个小妖。那小妖,简直美不胜收。”说话间,公子哥的双手做出了一些动作,那动作分明是在描绘小妖的身材,“我们打赌,谁能拿下小妖,谁就胜。”
说罢,公子哥又开始摇折扇,“你们该明白,是我胜了。”公子哥想起那小妖,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口中发出不太好听的声音,“真香,真软,那一夜,简直爽死了。”
客厅静了下来,没有人开口,公子哥的人品在这一刻展露无疑。俗语说什么人找什么人,能与公子哥成为朋友,可想冥王有多风流。
“我还记得,当冥王看着衣衫不整的小妖与我相依相偎时的表情。”公子哥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冥王赌输了,我赢了,冥王将那幅画给了我。我本不想卖,可赌债在身,家里娘子看管得又紧。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卖了。”
“不曾想出现了新的买主,对吗?”一直不说话的魏铭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