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回答你的问题,可我说不出喜欢你什么,却又忍不住喜欢。至于用何种方式喜欢你,我也全然不懂。”
程玉莹看了冥玉川一会儿,忍不住叹道:“真是个小孩子。你放心,我明日还会来。”
说罢,程玉莹快速向洞口走去。快要出洞时,程玉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冥玉川愣愣的看着自己。
程玉莹白了一眼,忍不住说了句,“是我想多了,真是个孩子。”
也许,程玉莹早不将自己看作孩童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冥玉川与程玉莹朝夕相处。
随着接触增多,程玉莹对冥玉川日益了解。她不再怀疑冥玉川的品性,相反,对他的品性愈加欣赏。
戒心消失后,随着年龄增长,那个小男孩成长为少年郎,程玉莹发现冥玉川变得越来越英俊。
其实不是冥玉川变英俊了,而是少女的心中有了他的影子。
程娇娇这几年过得并不好,甚至是气急败坏。她对冥玉川越来越残忍,以至于程玉莹的治疗变得艰难。
但让程玉莹难过的是,冥玉川一直笑着。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像秋日晴朗的天空一般,永远充满阳光。
直到有一天,程玉莹发现,自己爱上了冥玉川。
程玉莹生怕这不是爱,用了一万种理论验证,但理论总不堪一击。
少年和少女在魔窟中相依为命,互相取暖,互相呵护。
幽暗阴冷的洞窟在他们眼中不再荒芜残忍,只要有彼此的地方都是天堂。
热恋,多么美好。只有最懂她的他了解,她的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只有最懂他的她了解,他的傻是世间最为可爱的存在。
发生的一切都被程娇娇看在眼中,妒忌之火疯狂燃烧!
一日,程娇娇当着程玉莹的面诱惑冥玉川。
“你敢吗?小贱人,你只是假装清高的浪蹄子。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够做的,我才是男人心中最美的女神。你的情郎长大了,虽然还没达到顶峰,却也堪用了。你看,他的眼中喷着火,那是想将我融化进他胸膛中的烈火。”程娇娇穿着几乎透明的短衣,媚眼如丝的说道:“你太不了解男人,男人,都是一样。像我这样的妇人,才是最好的。就像熟透的水蜜桃,甜腻而多汁。你呢,只是瘦弱的玫瑰,带刺的你远没有滴水牡丹诱人。”
“贱妇,你还有廉耻之心吗?”程玉莹紧握双拳,恨不能斩杀了她。
“口舌之快能有肌肤之亲痛快?当然,你那日看到的唯有你母亲的哭嚎。”
程玉莹的身体剧烈战抖,面对程娇娇对母亲及爱人的双重羞辱,她有些不堪重负。
“玉莹,她只是口舌之快。一个老掉牙的恶鬼,再涂脂抹粉也还是老鬼一只。不但老,还笨,将杀她的怒火看成占有她的烈火,简直精虫上脑,无可救药。”冥玉川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程娇娇跃到冥玉川身前,惊讶的发现是她会错了意,恼羞成怒之下加倍折磨冥玉川。
随着爱意加深,程玉莹越来越承受不住这样的痛楚。她尝试过阻止,但毫无用处,唯有流泪。
七岁时,她只哭了一次。而现在,却日日流泪。
第三十章 青丘
【青丘】
议事厅中分坐着青丘最有权势的狐妖,他们不发一言,等待瑞祥指示。
瑞祥似乎不急于表态,悠闲的品着茶。
狐妖们不知所以,也拿不出像样的办法,只好沉默。
“父亲,敖坤传来信息,他快到程家了。”瑞祥之女素真见无人言语,只好率先开口。
“恩。”瑞祥把玩着手中茶盏,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
“父亲,早下决断才好。”素真提醒道。
此言一出,议事厅中响起窃窃私语之声。
瑞祥还是一言不发。
“报,鸾凤宗宗主云长天携孙女云雅拜见狐主。”卫士在议事厅外高声道。
“云长天来了?”
“他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狐主,将他轰走。”
“哼,胡三刚派来使者,云老鬼随后就到,难道天下妖族都要干涉青丘家事吗?”
云长天的到访,激起了轩然大波。
瑞祥斜着眼看了看议事厅中众狐妖,不禁冷笑道:“除了轰走云老鬼,你们还有什么主意?”
议事厅中瞬间安静下来。
任谁都明白,轰走了云老鬼,就意味着与魏铭身后的势力彻底决裂。安逸惯的青丘狐妖们不愿与几大势力浴血厮杀,更不愿家中晚辈犯险。
“素真,随我到门外等候。”瑞祥下了决断。
等不多时,云长天与云雅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议事厅前。
“云前辈。”瑞祥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狐主。”云长天还了一礼。
“素真拜见云宗主。”素真依着古礼,拜了一拜。
“时光荏苒,狐主之女也这般大了,快起身。”云长天虚扶一下,“雅儿,快些见过狐主。”
“云雅拜见狐主。”云雅将梅血剑交给青丘侍从,向瑞祥行礼道。
“看见你,如见云烈兄。可惜,可叹。”瑞祥侧过身站在门边,“前辈,快请。”
众狐妖见瑞祥甚是殷勤,纷纷上前拜见。
宾主落座之后,瑞祥说道:“云前辈是妖族柱石,来我青丘,蓬荜生辉。晚辈失礼之处,望前辈海涵。”
“狐主客气了。”云长天轻抚长髯,缓缓言道:“因我年老,时日无多,趁着还能走动,带云雅游历一番。今日路过青丘,贸然拜访,望狐主不要见怪才好。”
“前辈此言,愧煞晚辈。”
众狐妖见瑞祥和云长天说了半天客气话,全然不提妖族情势,俱都坐不住了。
“我听闻程家出了变故,不知狐主知否?”云长天见众狐妖情状,不禁笑道。
“一个炼鬼的凡人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瑞祥反问道。
“狐主没有兴趣?”云长天继续追问。
“前辈,你在怀疑青丘吗?”瑞祥的脸色变了变。
“程家的炼鬼之术自然入不了鸾凤宗与青丘的眼。”云长天收起笑容,“贤侄该明白老夫所指。”
众狐妖听了云长天前几句,都义愤填膺,想要发作。但听到云长天称呼瑞祥为‘贤侄’,知道云长天是来套近乎商量事的,俱都忍耐下来。
瑞祥自然明白个中道理,不由皱眉道:“家父已去,前辈德高望重,晚辈自然要听从前辈劝导。但那是青丘家事,前辈有些逾越了。”
“在眼下,贤侄的家事却是天下大事。”
“前辈此言何意?”瑞祥故作不知。
“魏铭小子去了程家,意在销毁功法。荡平程家,是天下苍生之夙愿,部里的元老们都是知晓的。”云长天笑了笑,缓缓说道:“如果此时贤侄放下私怨,天下必定称道。反之,天下人岂不说贤侄不顾全大局,以私费公吗?老朽今日来,就是来做说客。不为天下人,只为贤侄谋。”
瑞祥微闭双目,做沉吟状。
“想来最近时日拜访青丘的贵客很多吧?”云长天意味深长的问道。
“前辈还有何语?”
“他们的心思贤侄是知晓的。”
“他们能有什么心思?”瑞祥再次将球踢了回去。
“雅儿,你说说看。”
云雅起身,对瑞祥及众狐妖拜了一拜,“狐主,各位前辈,小女子如有言语冒犯处,还望狐主与前辈们莫怪。”
瑞祥与众狐妖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天下妖族都知晓,即使是灵异部中也是派别分立。天下大族中唯有青丘依循古礼,不涉俗世。因魏叔身世之故,青丘与云家、黄家、苗家结下嫌隙。说是嫌隙,却也在老狐主主持下了结。从那以后,魏叔遵守约定,并未在人前泄露半妖身份,侮辱青丘清誉。”
众狐妖听了云雅的话,都点头赞同。
“前些日子,关东狐族重阳前辈立家谱。狐主应知,重阳前辈与黄爷爷是故交,收魏叔为子之事在情理之中,非是关东狐族挑衅狐主。”云雅说罢,看向议事厅众妖。
“不错,是这个道理。”一个老狐妖接口道。
云雅笑了笑,接着说道:“非但不是挑衅,反而将魏叔与青丘撇清关系,此举乃是胡三太爷一片美意。”
云雅从随身背包中恭恭敬敬的取出一封书信,“祖父来青丘前,曾面见胡三太爷。太爷他许诺,不准魏叔到青丘寻事报仇。当年之事,依着青丘家规办理,并无有失公允之处。”
瑞祥闻听此言,心中一喜。他所虑者,就是魏铭复仇之事。魏铭复仇,与他交好的各势力必然参与其中。那时,青丘就成了孤家寡人。而现在,关东狐族和云家替魏铭表了态,其深意不言而喻。为青丘的长远大计考虑,瑞祥不会轻易动手。如果魏铭动手,云家和关东狐族绝不会助纣为虐。
黄家已败,苗家在当年,也只是斡旋。
没有了大敌,青丘就没有必要与那些心怀叵测的家族往来。
“前辈,此言当真?”瑞祥一边阅读胡三太爷的亲笔信,一边焦急的问道。
“难道贤侄认为我和胡三太爷是言而无信之辈?”云长天不动声色的说道。
“晚辈岂敢?”瑞祥站起身,对云长天拜了一拜道:“前辈乃青丘恩人。”
“恩人谈不上,我辈既受天下敬仰,就要为天下谋福祉。”
“前辈教训的是。”
“贤侄可有决断?”
“来人,告诉敖家,青丘不做有为天道之事。”瑞祥并不想隐瞒什么,他与敖家本无交情,何必为了妖龙得罪天下妖族。
赔本的买卖不能做。
“贤侄高义。”云长天起身抱拳行礼。
“前辈折煞晚辈了,快,准备宴席,为前辈接风洗尘。”
当晚,青丘锣鼓喧天,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笼罩于青丘多时的阴霾尽数消散,固守自封、关门过日子的青丘再度恢复平静。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