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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反应快，传送门要是早一步合上的话你现在恐怕只有上半身能出现在这里。”他语气中的不爽简直要溢出来。
这么一说，那个金色的光圈在织田作之助进去之后好像确实是呈现出了一种即将闭合的状态。
港口afia首领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大概刚刚和死神真的擦肩而过，还是种不怎么体面大概也很痛苦的死法。
要是这种死法只有他一个人也就算了，但不巧的是如果假设成真，那看见他死因的大概还会有织田作和另一个世界的他自己。
织田作之助担忧的视线已经开始巡回扫描他全身上下，港口afia首领十分熟练的对着另一个自己瞪回去。
好歹也是在书里见了那么多次的另一个自己了，更不用说还有个费奥多尔在这，他就算是闭上眼睛都能认出来这里的另一个自己就是主世界的太宰治。
真烦人。
你们没有自己的织田作吗？要开个世界传送门来抢他的？
可惜织田作之助本人没有一点自己很抢手的意识，他担忧的视线从本世界的太宰治身上循环往复扫了一圈之后又投向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
对方一见他就叫出了“织田作”，那么起码说明他们在这个世界大概也是认识的。
那么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需要另一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来帮忙协助解决一下吗？
还有，太宰也太乱来了，要不是这位开了传送门的……祭祀？大概吧，要不是他反应快，说不定现在太宰治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织田作之助在另一个世界太宰治复杂的视线中暗自思踱着。
就在这时，之前织田作之助掉出来的空间处再次颤动。
神明还拉了谁来？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聚集过去。
然后……
然后空地上出现一个提着几大袋喜久福的白发青年，还带着一个可疑的眼罩，看起来像什么下岗失明青年再就业，自主创业临街兜售喜久福。
从横滨传送过来之后就被五双眼睛盯着看的五条悟：？都看他干嘛？
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这神社里这么现在这么多人？
“哟，”他最终伸出相对来说提的喜久福比较少的那只手挥了挥，对着一群人中间的堕神打了个招呼，“生意兴隆啊。”
居山晴树：……
“你来干嘛？”他面无表情，眼里的嫌弃快要溢出来，“来给我送贡品吗？”
“喜久福留下，你可以走了。”
“那倒不是，”五条悟像是生怕手里的喜久福被抢一样往回收了收，“我是来找杰的。”
“杰！”他对着人群中的夏油杰快乐的挥了挥手，“那群老头子发现你忽然在宿舍里消失，还以为你又叛逃了诶！”
夏油杰：“……没那兴趣。”
叛逃了又回来，死了又活，他目前在咒术界高层的眼中简直是个不定期爆炸的炸弹，虽然对方承诺自己以后就在咒术高专当个老师，但咒术界对他的监视倒是一直没有放下去过，
上次他忽然带着夏油杰瞬移走就已经让那群老头子吓个半死，那还是和他一起失踪的。这次直接不明不白的在宿舍里忽然消失，咒术界那群有个风吹草动就吓个半死的老头子直接把他的警戒提到了最高，并且还列成了疑似叛逃。
考虑到前一阵子才有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神明，远在横滨的五条悟直接选择了瞬移过来看看夏油杰是不是在这。
果不其然。
五条悟对着神明的死亡视线视而不见，提着一堆喜久福挤在夏油杰的费奥多尔中间，看着面前复杂的情况吹了个花哨的口哨。
“哇，”他视线在两个太宰治之间巡回，“还挺像的，你们兄弟俩？”
两个太宰治同时露出了被恶心到的表情。
“嘶——”五条悟露出牙疼的表情，“那是堕神又搞什么了？”
六眼传来的信息如实的向他传递着这两个人从头到脚一模一样的信息，就算是同卵双胞胎也做不到这个地步，能够让六眼做出这样的判断，除非他们生来就是一个人。
考虑到在场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神明，虽然是堕的，但最起码说明把一个人分成两份的操作在这里是可实现的。
他视线又在那边三个人身上巡回了一圈，感觉这三个人之间奇妙的气场像是什么白学现场。
“弄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出来，”刚刚被他编排过的堕神慢条斯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付出代价，我给你答案。”
“那算了，”五条悟当机立断，“我就喜欢白嫖。”
他火速收回视线，把左手的喜久福塞到夏油杰手里，然后掏出手机对着他的脸拍了一张角度和光影都堪称灾难的大头照，给夜蛾正道发了过去。
远在咒术高专，收到消息的夜蛾正道像是被辣到眼睛一样飞快关上了手机。
既然五条悟找到夏油杰了，那大概率又是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而在神社这边，两个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在说着什么，夏油杰和五条悟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费奥多尔饶有兴趣的想从堕神嘴里问出一点什么，然后被他一句那代价来换堵回去。
“所以这居然是两个平行世界里的同一个人吗？”和夏油杰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五条悟震惊道。
居然真的有平行世界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堕神看着他一脸震惊，莫名其妙道，“难道你没有发现你们是分属不同世界的吗？”
发现不对劲是一回事，被盖章是真的那就是另一回事。
五条悟：“所以就这么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机密吧是吧是吧？
还在神明提供的“有趣可能性”中没有缓过神来的太宰治冷静指出：“实际上，据我所知，你在你们那个学校上学的时候有个同班同学叫居山晴树。”
而那个居山晴树在咒术高专上学起码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按照时间线推算，那个时候他们的居山晴树还在实验室内做实验体，从哪里跑到三十公里外的东京上学去？
咒术界这破防火墙。
对于异能者对他们情报的窃取，五条悟丝毫没有为咒术界这筛子一样的信息管理机制找补的意思。
实际上，他不在外面给咒术界高层抹黑都是他大发慈悲了。
世界的不对劲摆在了所有人面前，现在唯一能找到的共同点或许就是他们的世界中都有着同一个叫“居山晴树”的人。
呃……或许也不是人。
谁知道这些世界内的异世界同位体是怎么算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一点也不想要这样一个同位体。太宰治不着痕迹的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居然会踹掉森鸥外，甘愿做社畜。
——一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不过近期忽然出现的无数异常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们的世界被面前的堕神拼接在了一起，对方目的不明，手法粗糙，至少每个世界中都有相当一部分人发现了世界的不对劲。
“如果这么说的话，假设所有‘居山晴树’长相差不多，”五条悟忽然，“那前一阵子忽然和那什么明星闹出绯闻的，也是一个被平行世界中的居山晴树？”
刺激了，居然还有异世界的性转居山晴树。
本世界太宰治：……刺激了。
他和这边的五条悟夏油杰对了一个微妙的视线。
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屑人变成女性的样子……
——是想一下就会造成世界毁灭的程度。
居山晴树：……
他有证据怀疑这三个人在想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现在你看到无数世界中一个有趣的可能性了，”他强行把话题掰回正道，“怎么样？有兴趣和我做出交易吗？”
第166章 番外十
大概是不真实感与大脑处理的延迟； 太宰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神明在说什么。
旁边那个据说是咒术界最强的白毛又开始和他身边的同事叽叽咕咕。费奥多尔看起来对平行世界的自己很感兴趣，眼神不断在另一个自己和织田作身上来回往返。窗外的阳光打到台阶上，这里的空气湿度适宜温暖干燥； 台阶上的青苔被照的透绿，看起来起码在那里生长了有个好几百年。
好吧； 他的意思是说。
他很紧张。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准备去面对属于自己的可能性。
“我……”太宰治顿了一下； 周围正在聊天的咒术师们； 各怀鬼胎的异能者们； 还有照在青苔上的阳光依旧。
就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样。
太宰治飞快反应过来，刚刚在堕神说那句话时，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
这是一场只发生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而后他飞快恢复了往常的镇定自若。
“代价是什么？”他重新开口； 声音冷静自若。
奇迹的发生往往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既然没有听到过什么愿望实现之后缺胳膊少腿的传言； 那么他有理由推测堕神取走的都是在许愿者可承受范围内的代价。
神明是以信仰为力量源泉的长生种； 人类的肢体在他看来大概还是不可回收垃圾，夏油杰付出的是无数信徒的信仰，那他需要付出什么？
以及； 什么叫做“如果是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要平行世界里所有同位体的信仰？”他抓住一点线头。
“bgo，”堕神打了个响指； “我真喜欢跟你们这些聪明人说话。”
在不需要打谜语的时候，太宰治费奥多尔这类谜语人简直是交流起这些东西时最方便的人选。
他既不需要完全解释也不用自圆其说； 只有起一个头他们就能自己填补完剩下的所有内容。
“……但是我不能保证其他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会信仰你。”太宰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