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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居山晴树一边往里走一边思考道，“夏油杰为什么好端端的从一个咒术师变成了一个传销头子，我作为一个昔日好同学总不能看他踏入深渊吧。”
“而且……等一下，”居山晴树猛地停下脚步，“系统你知道这是哪吗？”
【这是哪？】系统迷茫。
脚下的路从最开始青石板小路变成了铺设着木地板的长廊，居山晴树痛苦的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从门口走到这里来的。
他茫然的四顾了一圈，最终诚恳的向系统说道：“我们迷路了。”
他最开始只是想看看这个夏油杰当教主的盘星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走进来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在外面看着没多大的盘星教，里面居然这么错综复杂，他和系统两个路痴边走边聊，居然就这么在里面迷路了。
系统这个赛博电子智障是指望不上了，居山晴树认命的开始顺着这条路继续往下走，长廊的两边都是一间间从外面看来都差不多的屋子，居山晴树随手推开了几扇门探头看了看，里面的陈设大多大同小异，看起来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我觉得你可能走到了盘星教的集体宿舍。】系统瞎jb分析。
“这所有人员一只手数的过来还有结余的教会还有集体宿舍？”居山晴树挠了挠头，费解的拐了个弯，走进更深处的巷道里。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同学夏油杰是个正经人。”他一边回忆往昔岁月，一边试图在陌生的巷道中寻找出路。
【……你上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油杰还只是个高专在校生。】系统提醒道。
“怎么？”居山晴树反问道，“现在他还能是两个孩子的妈？”
话音刚落，走廊的尽头出现两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孩子。
系统：【……】
居山晴树：“……”
【我有时候真想把你这个破嘴给撕了。】系统咬牙切齿。
“终于看见其他人了。”面对两个女孩子警戒的神色，居山晴树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刚刚和藤原婆婆参加完仪式，”他随口胡编了个名字，有些急切的指了指他来的方向，“听说……听说教主大人会为我们排忧解难，我最近家中出现了一些怪事，报过警也找过了私家侦探，就连寺庙中的和尚都请了不少，可是每个人都说我家什么都没有。”
“我明明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那些声音，我甚至还有次半夜看见了它！”
他说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东西，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东西每天晚上都在我家里出现，整晚整晚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隔壁的藤原婆婆说看我可怜，如果我相信的话，可以来这里求教主大人来解决。”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看起来实在可怜，眼角的黑眼圈像是为了衬托他这些天来的疲惫一样，跟着眼袋一同挂在他茫然急切的眼睛下。
可即使是到了这样的地步，他的一举一动也无可挑剔，透露着一股受过良好教育的礼仪风度。
不知道是不是在刚刚在仪式中被蹭乱了衣服，他的衣角有些别扭的歪折着，斜斜向上掀起一个角，露出一个昂贵的奢侈品牌商标。
“原来是来寻求帮助的信众。”两个女孩子笑盈盈的对视一眼，脸上警戒的神色逐渐褪去。
“夏油大人平时为了大家祈福，仪式结束后一般是不见外人的。”左边的女孩子轻声开口道。
还没等居山晴树的脸上出现焦急失落之色，右边的女孩就接道：“不过今天大人正好休息，您的情况如此危机，还请快点跟着我们来。”
“好、好。”居山晴树重重松了一口气，虚脱般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精致细腻的缎面帕子上，绣有奢侈品牌图标的那一面正对两个女孩子。
两个女孩子轻笑着你推我搡，站在右边的那个女孩子咬了咬下唇道：“不过大人今天难得休息，前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我懂……我懂，”居山晴树利落的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教内设施陈旧老化，我作为信徒当然要首当其冲为教主大人献上善款。”
上道。
两个女孩子满意的对视一眼，把居山晴树带进了一间会客厅。
“不急不急，”左边的女孩子推门前转身说道，“教主大人先要见见您，再谈善款的事。”
居山晴树转身进入房间坐下，夸张的松了一口气：“幸亏系统爸爸刚刚应急投影做的快。”
【呵呵。】系统冷笑一声，显然不想理这个破嘴一张就召唤来了两个女高中生的孽子。
没错，刚才居山晴树所展现出的一切装扮，全部被系统紧急投影换了个遍，要不是系统反应快，他就算装的再像也瞒不过两个jk的眼睛。
居山晴树看了一圈周围跟他一起等着夏油杰会面的三四位看着就有钱的男人，发现他们的脖子上全都无一例外的顶着几个咒灵：“怎么这些人脖子上都是咒灵？”
他不漏痕迹的扫过这些面带苦涩的人们，发现他们全部无一例外，都是深受咒灵所害的普通人。
他想了想，朝着身边一个啤酒肚大叔伸出了手。
【你和夏油杰就一墙之隔还敢祓除咒灵？！】系统声音高了八度。
“怎么可能！”居山晴树从大叔的背后扯下来一只让人睡眠不佳的咒灵，把它顶到了自己头上，“我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和谐一点。”
“你看这样，”他指了一圈周围顶着咒灵愁眉苦脸的人们，“我就合群多了。”
【我事先提醒你，你的长相我没有权限更改，现在夏油杰在做什么你已经知道了，我还是不建议你直接去见他。】系统警告道。
“没事的没事的，”居山晴树摆了摆手，“即使是同一张脸，挂着黑眼圈面色青黄眼珠浑浊，也很难第一眼就看出是一个人，再说了我要消除他心理阴影总得接触一下，看他现在到底在干嘛吧。”
“而且……”
他屏息听了听房间里面的夏油杰在说什么，露出了奇妙的表情。
“祓除一个四级咒灵就要收三百万，这简直堪比上银行抢钱，”他面带惊叹啧啧称奇，“我说怎么夏油杰不当咒术师了，当咒术师哪有搞诈骗来钱快。”
“系统，你说……他有没有考虑骗够钱以后雇个人操盘基金啊，”居山晴树听着房间内夏油杰极有耐心的又从富商手中骗来两百万，顿时心中感慨万千。
“我感觉他画大饼哄傻子挺有一手的。”
第4章 第 4 章
【用你操那闲心。】系统不客气道。
“哎……”居山晴树叹了一口气，“赛博电子智障没有理财意识。”
【是啊我们毕竟又不用钱，】系统翻了个赛博白眼，【哪用跟你一样赔的祖坟冒绿烟。】
身后的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被骗了五百万的冤大头眉开眼笑的走出来。
“系统……”居山晴树盯着冤大头眼前发绿，“你有没有感觉这个房间里一片绿。”
他环顾了四周一圈等待着进去的企业家们缓缓总结道：“韭菜长势喜人。”
“就像买基金前的我。”他又叹了一口气。
外面房间内坐着的男人们看起来有几个跟他非常熟，见他出来之后匆忙围上去，也不知道韭菜大户说了些什么，那几个围上去的男人瞬间找到救星一样松了口气。
“系统，你不能改我长相对吧”居山晴树忽然想起来。
“那你能在不改变长相的情况下把我弄的不那么像我一点吗？”他打了个寒战，“我怎么感觉夏油杰在里面看我侧脸剪影。”
他坐的位置正好在窗前，从夏油杰的角度看过来只能看见他侧脸模糊的轮廓，看不清具体的五官。
【你确定？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系统语气中充满着幸灾乐祸，一点也听不出来它有一点犹疑不定的样子。
没等居山晴树回答，它就迫不及待的改完了。
居山晴树这孙子想的倒好，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夏油杰只要不瞎就能发现他到底是谁。系统冷笑一声，劝又劝不动这孽子，到最后还不是要他来收拾烂摊子。
居山晴树下意识的觉得不太对劲，系统肯定给他挖了什么坑，可还没等他向系统确认修改成了什么样，房间里就又出来一个人。
是刚刚的那两个女孩子中的一个。
她出来之后先指了指居山晴树，又随便点了两个围在韭菜大户旁边的人：“夏油大人说你们几个先进去。”
这架势，一看就是冲着他来的，后面几个人都是随便点的。
居山晴树跟着女孩子进入这个房间看到夏油杰的一瞬间，整个视野瞬间变动起来。
那些趴在男人们身上的奇形怪状的咒灵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他们空荡荡的肩膀。往日里充斥着咒灵的视野现在意外的空旷，他颇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终于在确定了现在确实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之后，向系统惊叹道：“居然真的什么咒灵都看不见了。”
【是啊。】系统冷漠的回答道，【现在夏油杰往你脸上丢了一个可恶心的咒灵你都看不见。】
“真的吗？”居山晴树惊恐，“有多恶心？”
【骗你的。】系统看着长相扭曲留下恶心涎液的咒灵划过居山晴树一无所知的侧脸，心满意足的提醒道，【夏油杰在看你。】
“我当然知道夏油杰在看我。”对咒灵一无所知的居山晴树低垂着头理所当然回答道。
他态度转换的飞快，上一秒还跟系统聊的飞起，下一秒就直接换了一副终于见到救星的苦主脸，垂着头滔滔不绝，开始倒豆子一般说起他瞎编的故事。
“你的情况刚刚美美子跟我说过了。”夏油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