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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按照秦孟真的意思,整理她的财物就整理了小半天,而在此期间,秦孟真一直在熟悉秦公馆的结构,和秦惠君的日常行为习惯。
虽然很多东西,秦惠君的记忆中都有,但如果不熟悉一下,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之间,露出一些破绽来。
晚饭时分,秦孟真与秦朗、林静玟夫妇,并三哥秦俊彦,三嫂符霈云,同桌用餐。
秦朗和林静玟都很注重礼仪,所以吃饭的时候,全家人都很安静,咀嚼食物的声音都控制在了最低的程度。
餐后饮茶的时候,秦孟真抛出来一枚重磅炸弹:
“父亲、母亲、三哥、三嫂,我想跟方文熙退婚。”
秦朗与林静玟忧心忡忡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面色严肃地问道:“惠儿,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可是有了意中人?”
秦孟真说道:“没有。我只是听说方文熙的一些事,觉得他这个人很不靠谱,不值得我托付终身。”
“你从哪里听来的?”
“是他们方家人说的,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方文熙有个关系很好的堂妹,叫方文淇……”
秦孟真在秦惠君的记忆中发现,碧华书院里,一位跟她有些过节的女同学方文淇,就是方文熙的堂妹。
因为方文熙看不上秦惠君,方文淇在碧华书院,也一直想方设法针对秦惠君,已经借机挑衅过无数次了。
只是从前的秦惠君乖巧懂事,从来不把这些烦心事跟家里的大人讲。
现在的“秦惠君”,外表乖巧依旧,内心却是个莫得感情的黑芝麻馅儿,对方文淇这种敌对阵营的小喽啰,别说告状了,就是栽赃陷害,那也是眼都不带眨巴一下的!
秦孟真把秦惠君记忆中的几件事拿出来,狠狠地告了方文熙一状:
“那个方文熙,是个很暴虐的人。在跟咱们家定亲之前,方文熙有个通房丫鬟,偷偷停了避子汤……”
秦孟真说着说着,便仿佛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起来,眼里涌上了泪水,声音也有些哽咽、有些断断续续,俨然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林静玟连忙把秦孟真搂进怀里:“好惠儿,不怕不怕啊!”
秦朗皱着眉说道:
“方文熙作为方家血脉纯正的嫡系子孙,是被方家老太太宠溺着长大的。从小便蛮横跋扈,不可一世。这种事情,既是他家里人亲口说的,怕是假不了!”
秦孟真暗道,若不是手上早就有了不止一条人命,他残害袁春江、开枪打死锦绣的时候,怎么可能那么自然,那么不当一回事?!
只是,方家财雄势大,方文熙害死的那些人命,除了自家的仆役下人,就是些没根没底的小老百姓。方家老太太又是个铁腕的,往往不等风声传出去,就已经强力压了下来。
上辈子,若不是秦惠君最终嫁到了方家,很多事情,她也未必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林静玟的眼睛里,也情不自禁地涌上了泪水:
“烁明,这门亲事,咱们想办法给惠儿退掉吧!惠儿这样纯良怯弱,怎么能嫁个这般狠毒的人?”
秦朗点点头:“这样看来,这方六公子,的确不是惠儿的良配。”
第045章 珍藏的信
秦朗的眉毛皱的紧紧的,一脸心疼地看向林静玟:
“只是平日里,你还得委屈些,暂且跟方家走动着。这事儿,我们得想个稳妥的法子,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打草惊蛇。”
林静玟点头:“我省得。”
三哥三嫂这会儿都听得呆住了。三嫂忍不住追问起细节来:“那方文淇为何要跟你说这些?”
秦孟真道:
“方文淇哪里是跟我说这些。这些话,是我不小心偷听到的。”
秦孟真一脸坦然地面对着一家子惊讶的眼神。
怪不得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以秦惠君的教养,她是绝对不可能去做“偷听”这种有失体面的事情的:
“昨天我跟苏滟去喝咖啡的时候,正巧遇到方文淇在开解赵雪林……”
“我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秦孟真咬咬嘴唇,短暂地犹豫了一下,继而,表情坚定起来,“鼓足勇气”继续说了下去:
“赵雪林跟方文熙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直对方文熙情有独钟。因为我们家跟方家定亲的事,在书院里还总是找我的茬。我平时看到她们俩,都是能躲就躲的。”
“我跟苏滟去的那家咖啡馆,平时人很少的。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她们两个。
一开始看到她们俩,我还打算换个地方来着。
只是苏滟说她累了不想动,方文淇又有些激动,声音大了点儿,我一不留神听到了方文熙的名字,一时好奇,一下子就听住了……”
秦孟真说着,便低下头去,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她使劲儿憋了半天气,才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两坨红晕,声音也越发低落,还打了个磕巴:
“我、我就没来得及避开。”
秦朗和林静玟心痛得不得了:“好惠儿,苦了你了。你这孩子,早怎么不跟我们说?”
秦孟真咬咬嘴唇,欲言又止,摆出平日里秦惠君最常用的乖巧表情来。
秦朗和林静玟一看就明白了。
这孩子,平日里就一直这样懂事,什么也不肯让爹娘操心。
这回,若不是实在害怕方文熙,不想嫁过去,怕是还强自忍耐,压根儿就不会说出来呢!
两口子顿时更加心疼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儿了。
想想要是这孩子就这么生生忍下来了,没跟家里人说,结果嫁到那样一个人渣家里去,回头万一这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
两口子瞬间脑补了一出人伦惨剧。
林静玟的眼泪都噼里啪啦掉下来了:“好惠儿,是母亲的错,母亲对不起你!”
“母亲,你没有错!再说,不是还能退婚么……”
林静玟搂紧了秦孟真:“好惠儿,你受委屈了!你说得对,幸亏发现得早,还可以退婚!”
只是,嘴里虽然说得很坚决,林静玟脸上,却满满的都是忧虑。
秦朗也面色沉郁。
夫妻俩都想到了,这门亲事既然是长房嫡支定下来的,要退婚,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当年秦朗为了长女的婚事,就曾经跟长房大闹过一场。
结果却被族长二话不说请了家法。秦朗挨了三十棍子不说,还被责令跪在阴冷的祠堂里,跪了足足一天一夜。
若不是当时,林静玟一急之下,晕了过去,查出来她有了身孕、恰好怀了惠儿,秦朗怕是就不止要跪一天一夜了。
据说罚得这样严厉,是因为,长房也是为了杀鸡儆猴。
当初很多旁支子弟,都对长房一手包办子女婚事深感不满。
但只有秦朗,一方面因为他在外经商多年,自觉管理家族产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他不止守成有道,还开拓了许多新的路子;
二来也是他脾气刚硬,又疼爱孩子,明知道别人撺掇他出头,有观望的意思,却依旧没绷住,做了这个出头鸟。
然后么,秦朗就悲剧了。
长房甚至借机收走了秦朗手上的几项产业。
秦朗这次受罚之后,颇有几分心灰意冷,终于开始筹谋要脱离长房嫡支的掌控。
在他努力经营了五六年之后,方才举家搬迁到了松江府。
只是此时,长女和次女的婚事也已经尘埃落定了。依然是听凭长房嫡支做主,进行的家族联姻。
而三个儿子,秦朗一直以年龄尚小、男孩子要先立业后成家之类的说辞为由,硬着头皮拖延着,始终没同意由长房嫡支给他们定亲。
后来,在松江府住了几年之后,长房不知怎么,似乎又想通了,竟然在儿子们的婚事上松了口,允许各家自己做主。但各家的女儿的婚事,却依然要遵守长房嫡支的安排。
而且,各家的儿女亲家,万万不能选择与秦家敌对的阵营。
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给秦惠君退亲,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但秦朗和林静玟都是真心疼爱孩子的父母。
他们宁可自己多吃些苦头,也不愿让孩子们受委屈。
更何况,秦惠君这个从来没有跟他们提过任何要求,一直乖巧懂事的小女儿,竟然第一次在这种大事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满足她呢?
几人又闲话了几句,秦孟真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打算买房子的事情给忍下来了。
一次抛出来太多雷,保不齐会弄巧成拙。
还是先打听下价格,看看有多少资金缺口,再做决定吧!秦孟真在“良心”的鞭策下,把暴雷的时间,往后面稍微拖延了一点点。
她回到房间,拿出秦惠君从前的日记,认真地看了起来。
温习秦惠君的记忆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她想要熟悉一下秦惠君的字迹。因为接下来,她要给大哥和二哥写信。
这个时代,写信,是远距离交流最普遍、最常用的方式。
秦孟真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搞事情了,自然要殷勤一点,多给大哥和二哥写写信,联络联络感情。
近在眼前的秦朗、林静玟,三哥三嫂需要争取,远在天边的大哥二哥,也不能落下呀。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秦孟真在秦惠君的大床上头舒舒服服地打了两个滚儿,又掀开床头的暗格,拿出来一打秦惠君珍重收藏起来的信件。
第046章 方家老祖宗的生辰礼
秦惠君的字迹,应了一句字如其人,一手秀丽圆润的簪花小楷,看得出,很有几分功底。
秦家大哥二哥,也很是关爱秦惠君这个性格内向、羞涩腼腆的小妹。
尤其是大哥。
在好几封信里,都在耐心细致地鼓励秦惠君,多出去跑马,多出门走动,不要日日闷在家里。还鼓励她要勇敢些,遇到什么事情,不要只一味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