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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被莫院长收养的那一刻起,十二个春秋已然一晃而过。回首往昔,他如今当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他喜欢如今的生活,平静,祥和,无拘无束……
但是,当他想起不久之后便要来临的那场灾难性的变乱……想到那一场场尸骨如山的血腥大战……想到那众多不断在死亡和恐惧中苦苦度日的百姓,他的意志便立时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既然历史决定了这段混乱时空存在的必然性,那么他也只能倾尽全力,令这场动荡尽快终止在历史的长河中。
“唉……”
静静的在溪水旁思索了良久,雷云长长叹了口气,微微的俯身洗了把脸,随后慢慢站起身,准备返回山庄……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袭绝美而又略带孤寂的身影映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倪彩衣?!
雷云心头猛然一惊!
她此时正抱膝静坐在溪边的一块青石之上,娇首深埋于双膝之间;身下的彩裙微微卷起,露出一对纤细白皙的玉足,一头柔软浓密的青丝顺著微曲的粉背及略显消瘦的香肩瀑垂而下,一直倾泄到下方平坦的青石之上……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名嫡落在世间的仙子,令四周绚丽缤纷的美景全部黯然失色!
但是,究竟是因为何故,竟会让仙子一般的她露出如此柔弱之态?这与平时强硬且冷漠她可谓大相径庭。
这位绝美佳人身上似乎笼罩著一团驱之不散的迷雾……
说实话,对于倪彩衣,雷云心中着实充满了愧意。若非因为他这位“仆人”,此刻她大概已经到达了洛阳……而那里也许正有她的亲人朋友在等待著……
微微地叹了口气后,雷云鼓起勇气朝著不远处的佳人走了过去。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九步……八步……
直至距离大约五六步的地方,他才止住脚步,停驻在原地。
佳人似乎是未曾察觉到有人靠近,依然毫无动静,仿佛早已熟睡了一般……
然而当他留心细观之时,却发现她的双肩似乎在微微地颤动著……
她竟然哭了!
雷云心中猛震!!
虽然他与倪彩衣相识的时日不长,但是据他的了解,她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落泪的女子。
“彩衣妹子……”欲言又止了几次后,他最终还是唤了出口。
佳人闻言,娇躯不由微微一颤,彩色的衣袖迅速拂过脸颊,随后缓缓自青石上站了起来。
“彩衣妹子,你……”雷云失神地望著面前绝美的佳人,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倪彩衣抬头看了他一眼,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道:“你怎会在此?”
雷云微微一愣,但为了不必要的误会,只得略略解释了一下。
倪彩衣听罢,绝世容颜上的寒意微微消退了少许,漠然道:“你立刻离开这里……在我尚未决定杀你之前。”
雷云顿时一鄂,抬头凝视著眼前的佳人,叹道:“自在下第一次与姑娘谋面,便察觉到姑娘心中似乎对在下怨恨颇深,如今看来果不其然……然在下苦思良久,依然不知何以开罪姑娘,若得明示,则死而无恨……”
“你不必在此惺惺作态。”倪彩衣美目之中掠过一抹恨意,“你自己做过的卑鄙之事应当自知,何必故作欺人之态。若非碍于天数,我早便出手取你性命……”
雷云闻言,心中不由暗暗一惊。
倪彩衣的话虽然令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总算从中寻出一丝头绪……
“……彩衣妹子,你我二人之间说不定有些误会……”沉思了片刻后,雷云认真地望著她道。
“哼!”倪彩衣冷冷凛了他一眼,纤巧的玉足轻轻在青石上点了一下,身影飘然没入不远之处的竹林之中……
“记住,你的降世已经令此乾坤易数难测……此因果皆系于天……但你若为祸世间,我纵万劫不复亦会将你从此世间除去……”
片刻之后,一阵冷漠却如天籁一般的声音飘然传入耳畔……
雷云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朝著竹林高声回应道:“彩衣妹子!多谢实言相告!既然苍天不曾负我,我亦不会辜负头顶这片苍天!”
从前的他,从来也不会相信一些仙灵鬼怪之类的传闻。但是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曾经的认识已然被彻底推翻,而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个仙灵一般的神秘女子——倪彩衣。
立在原地反思了良久,雷云方举步按著来时的路线朝著山庄慢慢走去……
第十章 初见可儿
步行了大约盏茶功夫,雷云便遇到前来相寻的琴儿与棋儿,遂与二人一同返还庄中。
一进院门,晏明便略带急色地迎了上来,道:“大哥,你去了何处?裴庄主及二庄主携同裴宣公子前来拜会,早已久候多时了。”
“哦?二位庄主此来何意?”雷云挥退琴棋二女,笑著问道。
“这个……”晏明略带尴尬地挠了挠头,“俺也不知……只是听得他们对大哥做的一物极为赞赏,别的俺便听不懂了。”
“呵呵……,贤弟,真难为你了。”雷云拍了拍他坚实的臂膀,笑著言道。
对于晏明的脾性,雷云自是十分了解。
他本身谙熟弓马,勇谋兼备,而且为人爽朗率直,重情重义,放在战场上绝对是一名难得的将才。但是,若是让他同那些礼致彬彬的文人雅士咬文嚼字,那便当真是为难他了。
二人行至正堂,裴仁,裴嘉,裴宣三人立即起身近前叙礼,彼此寒暄了一番。
几人坐定后,雷云率先起身道:“裴庄主,二庄主,在下几日来因琐事缠身,一直未到庄主居处拜见,实乃有失礼节,还望二位庄主恕云不恭之罪。”
“先生说那里话。”裴仁微微执了一礼,“裴某与舍弟近日事务繁忙,因而慢待先生,有失待客之道,特此向先生赔罪。”
“庄主客气了。”雷云连忙还礼道。
几人闲谈了数语,雷云再次起而道:“近日云亦听闻二位庄主事务缠身,连日闭门不出,今番前来……想必定有所教。”
“岂敢,岂敢。”一旁的裴信微微拱了拱手,起而笑道:“吾与兄长此来,一是替天下之人感谢念之之恩德,二是向念之请教‘简体汉字’之事……”
不过
“呵呵……,原来如此。只是……云不过一文弱书生耳,何曾有恩德加以世人?”雷云笑著言道。
“先生不必过谦。”裴仁含笑捻了捻长须,道:“先生所创之‘简体文字’形简意赅,书写便利,非但恩泽当世,亦可惠及后世……此功一也;所制‘象棋’奇妙无穷,暗藏玄机,日后定当大行于世……此功二也;先生所作诗文意境高深独特,别树一帜,词句精妙绝伦,发人深省……此功三也。先生如此传世之功,何言无恩德加以世人?”
雷云闻言,当即有些无言以对,只得笑著摇了摇头。
他向诸人展示那些东西的初衷,不过是想为身边的人带来一些惊喜与乐趣,同时亦是希望自己尽快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些归属感……如果非要说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话,那便是期望借此赢得裴家众人的认同与好感,以进求为未来要走的坎坷之路增添一臂助力。
如今,裴仁等人竟将以上之功全部归于他一人,这当真令他有口难言,心中感到颇为惭愧。毕竟,他还没有无耻到将此功德公然据为己有的地步,尽管这里不会有人知道。
他突然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弄上一本《厚黑学》研究研究,否则,以后碰上司马懿、刘大耳这样功力深厚的厚黑高手岂不是要吃亏了?
看来,自己有必要向司马同志和大耳同志学习一下了……
雷云心中暗暗寻思著。
几人对雷云的恩德大加赞赏了一番后,便借机向他请教起简体字的知识。雷云亦有将其广泛普及开来的打算,遂就此与三人细细论述了一番。
直至夜深人静之时,三人方抱憾而止,起身拜别。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雷云每日皆为三人讲述简体文字的知识,并协同三人将一些古今常用的汉字通译出来,以备世上文人研习之用。
讨论起文字,雷云自然想起纸张与活字印刷术,于是他便依照后世公开的造纸方法试验了一番。虽然最后取得的成果不尽理想,但也让裴仁等人惊叹不已。
每日忙忙碌碌,笑观日出日落。雷云心中感到颇为充实,渐渐地放开胸怀享受起暴风雨来临之前这份难得的平静……
又是一个美丽的黄昏。
雷云向琴儿学完琴艺之后,便带著二女行至岗下游玩。
二女平日大概是很少出门,出了庄门后便显得欢快许多;不断在雷云身后轻声细语地交谈著,娇美的容颜上荡漾著动人的笑容。
很明显,二人此刻的言行举止中少了一份拘谨,多了一份自然……
三人边行边聊,雷云更是不时地拿出以前在孤儿院时常讲的笑话,逗得二女频频展颜,一串串清脆悦耳的笑声不断在谷间响起。
嬉戏了良久,天边的红日已然西沉。雷云担心裴家诸人记挂,遂遣二女先一步返回庄中。
时节将至中秋,谷中的傍晚已有几分凉意。不过,四周的草木依然十分旺盛,一派绿意盎然之象,实在令人难以感觉到多少悲凉萧瑟之意。
“此时,外面的时态一定是风云变幻,暗潮汹涌罢。”
雷云静静的眺望著远方,朦胧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一般,深邃而又平和。
公元一八九年九月董卓废汉少帝刘辩为弘农王,立九岁的陈留王刘协为帝,这便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末代皇帝之一——汉献帝。不久,董卓借故遣人以鸠酒灌杀少帝,绞死唐妃,葬于城外。
自此,董卓每夜入宫,奸宫女,夜宿龙床;欺凌汉帝,虐流百姓,骄纵不可一世!
越骑校尉伍孚见董卓残暴,愤恨不平,尝携刀刺杀董卓,然事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