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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要劝降那杨秋?”闻得晏明之言,杨先不由得一鄂。
晏明的脾性他如何不了解,此举完全不符合他的一贯的作风。
按照以往的作风,到了安定之后他早就该挥著大刀指挥大军攻城了……
“那是当然……兄长常教导我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能不动刀兵便取了安定岂不更好?”见杨先定定地望著他满脸尽是疑惑之色,晏明面庞之上不禁浮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末了,他又笑著地补充了道:“我晏明的志向可是要做一位儒将,怎能一味使用武力使人屈服呢?前日我们刚刚干净利落地攻下了月支城,他杨秋听了即使不害怕,心里也总该有所动摇罢?此时我们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是没有机会收服此人。”
儒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杨先听罢顿时一阵汗颜,跟带著一旁的王贲、王翳、咄力绌等人亦是一脸讪讪。
这位大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不清楚?其统兵征战虽然并不一味只靠勇武,但他其实更喜欢简单粗暴;而今,这样一个骨子里崇尚暴力的人竟也说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这话怎么听都是怎么的别扭……
旁边的一些亲兵想笑又不敢笑,真是忍得十分的辛苦……
见旁边的人或讪讪赔笑,或强忍笑意,或神色愕然,默然不语,晏大将军顿时恼了!
“将军,末将这便去命人写信……”顶头上司恼羞成怒,杨先当即十分聪明地选择了避开。
此时,他已大致能明了晏明为何为如此反常了。
多年以来,他的这位老上司一向最喜欢打硬仗、恶仗;对手越厉害,通常他反而越高兴……
此番月支城一战,幽州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对方的两万大军击溃,这种对手实在提不起他的兴致。安定的杨秋虽然也算小有实力,但是面对人多势众且拥有众多精良装备的幽州军依然是螳臂当车罢了,其结果早已注定,所不同的也不过是时间上早一点晚一点的问题罢了。
因此,他是不愿意再在杨秋身上多花工夫罢了,他心目中的对手是西凉的马腾与韩遂,是那个传闻中武艺不在吕布之下的“锦马超”,是那支骁勇善战、来去如风的西凉铁骑!
……
劝降信是送去了,然而结果却是有些出乎预料!
“你说什么!那杨秋断然毁书拒降?还当即将你赶了出来?”
大帐之中,晏明一双虎目微张,魁梧的身躯上散发著一股逼人的威势,令那前去劝降的辩士感到心惊胆战。
“他还说什么?”一侧的杨先听罢也不禁眉头紧锁,而后问道。
“他还说……他还说将军若想要安定城,凭本事取,休想凭口舌来赚城池……”那辩士闻言微微揖手,低声言道。
“不识抬举!”晏明闻言不禁又是一怒,“他既然如此之说,那我晏某人便成全他!”
此番难得地起了回不动刀兵的心思,但是对方却并不买账,这令他心头感到十分恼火。
“既然如此,此战宜速战速决。”闻得晏明之言,杨先继而转身望著他道。
月支城一战虽然顺带著将石城的马玩一并收拾了,但周边还有梁兴、李堪、张横等人,甚至还有西凉的侯选、程银;这些人如果有心援救杨秋,三到五日间便可率军赶来,届时再想攻取安定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杨将军,明日你先以三支豹师去试探一下杨秋的虚实。此人既然如此强硬,想必是有所依仗。”略略地思考的一番之后,晏明即将目光投向了杨先。
“诺。”杨先闻言微微揖手。
“将军……何必如此小心谨慎。杨秋的实力远不及我军,麾下更无能征惯战之将领,明日以大军一举攻下城池岂不省事?”闻得晏明之言,另一侧的虎师第一师群副将咄力绌霍然出身道。
“不急……”晏明闻言微微摆手,“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此时杨秋已经有了防备,大军强攻纵然得胜,亦会折损不少,我们还是尽量保存实力罢……要知道,我们真正的对手可不是杨秋这种小角色。他不降,我们便另作图谋……”
他的脾性虽然有些的暴躁,但是雷云长久以来的训诫和教导已经让他的心性变得成熟起来。此时尽管心中十分恼火,然而他的头脑仍然十分的冷静。
闻得晏明之言,帐中的诸将均不约而同地微微颔首。
以马、韩为首的西凉军,那才是他们此番真正的对手!
次日,幽州军迅速行动起来!
一架架投石车与云梯很快便架起了,三个豹师在城北摆开阵势,对安定城上的守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因为是试探性的进攻,因此幽州军并未竭尽全力,但即便如此也让杨秋大吃苦头,部下损失惨重……
一日下来,原本还颇有信心坚守城池的杨秋已然心生恐慌;其一面命人征召城中的青壮加固城防,一面又派人连夜潜出城去催求援兵!
幽州军这边,在一番试探性的进攻之后,幽州军十几个师便开始轮番上阵,对安定城进行了不间断的猛烈攻击和袭扰,令杨秋及其麾下的将士苦不堪言,寝食不宁。
事实上,此役幽州军也只是做出了一副强攻的姿态,根本没有倾尽全力,更没有动用攻坚的专用的火器,其目的自然是想在保存自身实力的同时又大量消耗杨秋的实力。
或许是出于恐惧和过于紧张的缘故,这一点杨秋一时间却是未能识破,还以为幽州军正在强攻城池,甚至还不惜亲自披挂上阵,这才勉强“打退”了幽州军的进攻。
为此,他更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在坚守了三日之后,其部下的兵将差不多已经三去其一,死伤惨重!
第二百零二章 阴谋(二)
是夜,幽州军略略退去,城头上也暂时恢复了些许的平静,但空气中弥漫的那浓浓的血腥味却在昭示著先前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
“兄长,负伤的弟兄已将安置好了妥了。我已令崔绪、李宪二位将军严加防守,今夜可保无忧……”
太守府邸,一身狼藉的杨弘徐步来到了杨秋的面前,一张清秀的面庞尽是难掩的疲惫之意。
“弘弟……辛苦你了。”杨秋轻轻地拍了拍杨弘的肩膀,声音之中也透露出了些许的疲倦。
幽州军攻城两日,他几乎片刻都未合眼。因为一闭上眼,他便很快便又被城前的鼓角声和喊杀声惊醒。
一旦稍有疏忽,说不定城池便会被幽州军攻破,届时万事皆休!
“兄长,方才粮秣官来报,北仓的粮食只抢救回了四千余石,其余全部被火焚毁,这样下去纵然我们能够再坚守几日,但若粮草耗尽城池一样难保……兄长,你可要早做打算啊!”杨弘抬头望了杨秋一眼,忧心忡忡地道。
日间幽州军攻城之时,几颗装满火油和硫磺的瓦罐恰巧落在城中屯粮的地方,致使粮仓之中顿时燃起了大火,几万石粮食几乎被焚烧殆尽……
“……各路援兵可有的消息?”杨秋听罢一阵默然,继而开口问道。
“没有……”杨弘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幽州军虽然围困甚严,然也并非不能互通消息,想必是路途太远,信使此刻还在路上……”
“……是吗。”杨秋抬眼望了望杨弘,“新平的梁兴距此最多只有三日的路程,他若有心助我,两日必能赶来,可此时竟然连一点音讯也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我们西面的侯选与程银,两地相距不远,信使一来一往只需两日即可;他二人纵然还在行军途中,然而总该先派人支应我们一声罢?可你看看,而今已经过去了三日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按照常理会是如此吗?”
“兄长,你是说……”杨弘闻言不由地一惊,心中立时也明悟过来,“可他们如此公然违背盟约就不怕马腾、韩遂问罪吗?”
“哼!乱世之中,只要自身立于不败之地,区区口头之约又算得了什么?”杨秋听罢冷冷一笑,微微负手道。
“可……可见死不救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幽州军一旦取了安定,下一个目标有可能便是他们了,唇亡则齿寒啊……”闻得杨秋之言,杨弘激愤之余又十分的不解。
“说他们见死不救倒也不是十分的准确……”瞥见杨弘的神态,杨秋却是略略地叹了一口气,“他们此时不过是在观望罢了。”
“观望?”
“不错……此时虽然形势危急,但是我却反而看破了他们的心思。以我观之,他们一来是想看看我们是否守得住安定城,若是我们能够坚守一些时日,他们才会考虑发兵救援;二来他们也想借助幽州军之手削弱我们的实力,如此日后击退幽州军之后他们方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此刻,他们最希望的大概便是我们能同幽州军拼个两败俱伤罢。”
“无耻之辈!”听了杨秋的一番话,杨弘顿时大怒,“莫非马腾、韩遂也是如此吗?难道他们就眼睁睁地看著安定被那晏明一口吞下?”
“马腾、韩遂即使肯发兵也无济于事……”
“……这却是为何?”
“马腾、韩遂远在数百里以外,我们的信使前去求援最少也需两三日;即便二人接到求救立即发兵援救,大军无论如何也需个五六日方能赶来,可天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撑到那时……”杨秋目光之中浮起了一抹阴翳,面无表情地道。
“……如此下去吃亏的可是我们啊,莫非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就这么任凭幽州军这头恶狼一口一口的将我们吞噬?”杨弘闻言情不自禁攥紧了拳头,不甘地道。
“他们想让我跟幽州军硬拼,哼……痴心妄想!”杨秋面庞之上浮出一抹冷笑,“我杨秋又不是三岁稚童,岂能任由他人摆布?再说了,父亲、叔父浴血拼杀十余载方攒下如此家业,今日若毁于我手岂不愧对先辈在天之灵?”
言至于此,他又望著杨弘道:“目下幽州军虽然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