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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状,秀丽的容颜上皆露出一抹喜色。
“公子,彩衣姐姐请你过来休息片刻。”
“云大哥,过来喝杯茶罢。”
一时间,几位佳人的目光均聚集在了亭外的男子身上。
不远之处,雷云慢慢收起手中的长枪,抬手抹了一把汗水。
少时,他冲著几位佳人微微一笑,举步朝著石亭走去。
自从倪彩衣入住太守府之后,雷云便开始向她求教武艺。如今苦练已有月余,取得的成果便是连他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
而今,佳人平常虽然对他仍然不会有好脸色,但在教导他习武之时却是颇为尽力,这也让雷云暗暗心生感激。
白天,她会以层出不穷的古怪方法锻炼他的体魄,直至他筋疲力尽,身体不能自支方得以罢止。只有等到傍晚时分,他才有工夫略作休息,而后伏案处理白日呈送上来的军政要务。
这样的日子虽然令他感到苦不堪言,但每当他在练武的过程中支持不住倒下之时,佳人的面容上便会不经意地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每当他看到倪彩衣那张淡漠如水却又超尘脱俗的容颜上露出笑容之时,他便登时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振奋,仿佛所有的疲劳之意皆一扫而光!
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眼见雷云来到石亭,可儿即取来一块锦帕,温柔为他擦了擦汗水,而后吩咐琴、棋二女道:“二位姐姐,云大哥衣著单薄。二位姐姐速去服侍大哥沐浴更衣,以免大哥受寒。”
“喏。”二女含笑应了一声,随后便拉著雷云盈步而去。
不久,雷云即换上一套崭新的服饰,在二女的陪同下回到了石亭。
待雷云落座后,可儿即含笑为他奉上一盏香铭,恬然道:“云大哥辛苦了,且先喝杯茶罢。”
“好。”雷云微微一笑,接过香茶略略啜了一口……
丝丝的暖意裹挟著茶水的清香流过唇齿之间,那种舒适的感觉顿时令他精神一振。
“好茶!”雷云不禁攒了一句。
“云大哥今日不去军营了吗?”待雷云放下茶杯,可儿微微支著下巴,笑著问道。
“嗯。”雷云微微颔首,“眼下军中已无甚要事,余下之事我已交由三叔办理,料无差错。况且……朝廷使节明日将至襄平,我尚有事与伯父与岳父商议……”
“如此说来,云大哥今日便是有些空暇了?”可儿闻言,那清水般的眸子中立时掠过一丝异彩。
“呃……是有些空暇……”雷云微微一鄂,但见她一副小女儿家的可爱模样,不禁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记,笑道:“小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坏主意呀,快从实招来。”
“哪有……”可儿素手微微揉了揉额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呵呵……”雷云笑著看了她一眼,略带宠溺地揉了揉她满头的青丝。
在他以前所处的那个年代,这般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应该还在学校读书,脑海中充满了童话般的梦想及对异性美好的憧憬。而在这个时代,十五六岁的女子婚嫁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儿虽然知书达理,也很乖巧懂事,但她毕竟还是一个稚性未脱的小女孩,无论她平时怎样克制自身的言行,其少女的天性还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尤其是面对身边最亲近的人。
见平时娴静聪慧的小姐露出如此娇美的一面,一旁的棋儿也有些忍俊不禁,道:“公子啊。小姐平常难见公子一面,心中时常想念;此刻不过是想让公子多陪陪她罢了,咯咯……”
“棋儿姐,别乱讲……”可儿含羞带怒地瞄了雷云一眼,粉颈上顿时浮起一抹红晕……
雷云回头看了一眼面颊粉红的佳人,心中顿时恍然。
他伸手揽过身旁面带羞涩的可儿,叹息道:“可儿啊……说起来大哥还真是对不住你。你到这儿已有多日,大哥竟一直未能抽出工夫好好陪陪你,还将府中的繁琐之事尽数交托于你,思之我心难安啊……唉,其实我如此行事也是迫不得已啊。谁让我领了这个辽东太守来著,谁让你是我最亲近之人来著……因此我虽于心不忍,但为了辽东大局也只能暂时委屈你了,希望你心里莫要怪罪大哥才是……”
“云大哥,你别说了。我从来都未怪过你……”
“公子,辽东新定,必然事物极多。我等皆能体会公子的难处。”
一番话下来,不但可儿三女的眼圈红了起来,便是一直都未曾开口的倪彩衣也微微有些动容。
佳人如此通情达理,雷云心中亦格外欣悦,心情一片大好。
过了不久,亭外的雪势渐渐小了下来;放眼望去,园内的积雪已达尺许之深,处处皆是一片银装素裹……
此时,可儿三女心情正佳,雷云和彩衣也被三人拉著出了石亭……
几人在园中赏游了一番,却见可儿突然开口道:“云大哥,此时园中景色甚美,良机难得。大哥文采过人,何不即兴赋诗一首以娱情趣?”
“赋诗?呵呵,倒也是个好时机。”雷云微微一笑,目光在四周扫视了几眼,道:“可儿既有此意,我倒愿意一试,还望几位莫要见笑才是。”
论起文学方面,他可从来都不怯阵,因为他的脑海中有著大量绝妙的诗词供他借用,况且此次还是应自己心爱之人所请,他那里还会吝惜胸中的那点存货……
“如此便恭闻大哥佳作。”可儿秀眸一亮,屈伸道了一礼。
雷云笑著摆了摆手,抬头在园中顾视了一番,见石亭边几株梅花盛开正盛,脑海之中顿时记起一首以前他最喜欢的诗词,遂开口咏道:“驿外栈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可儿神色迷蒙地念了一遍,继而怔怔地望著雷云,喃喃道:“为何大哥总能作出如此美妙的诗词呢……”
“好词。”倪彩衣也淡淡的称赞了一句。
琴棋二女虽然没有开口,但神色间的崇敬和爱慕之色却是溢于言表。
雷云含笑看了几女一眼,屈下身慢慢从地上捧起一团雪,继而又吟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这首诗借梅雪争春,告诫世人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要有自知之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才是正理;既有情趣,也有理趣,值得咏思。
咏罢卢梅坡的这首《梅雪》,雷云便举步踱到有些出神的可儿身旁,慢慢将佳人揽入怀中……
“可儿,今日我便陪你一同饮酒赏雪……如何?”
“嗯……”
雷云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怀中娇柔可人的美人儿,心头不由地感到一抹淡淡的温馨。
第二十八章 洛阳来使
第二日正午时分,董卓的使者如言而至。
雷云接到下人的禀报之后,便同裴仁、裴信、田韶等人一道出府迎接。
在他的印象中,皇帝差遣传召的人一般都会是一名娘娘腔的太监;然而当他见到朝廷派来的差人之时,心中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来人是一位儒士装扮的中年男子,叫做秦仪。此人身形短小,白面长须,双目精亮有神,一眼下去便知此人必定是一名舌辩之士。
董卓派此人前来,其中颇有用意啊。
寒暄之后,雷云即将秦仪等一行人迎入府中;然后命下人摆上酒宴,点上歌舞,并请辽东要员列席作陪,以示热忱之意。
宴间,秦仪当众宣布了朝廷的旨意,对雷云亦是极尽拢络,其结果也正如雷云所料,朝廷敕封他为抚辽将军并领辽东太守,另赐金五百,锦五十匹,西凉骏马二十匹,钱两百万……其封赏可谓非常厚重,意图也再为明了不过。
拿了人家的好处,雷云也不吝惜溢美之辞,颇为“诚恳”地感谢并赞颂了董胖子一番,也使得秦仪脸上爬满了满意地笑容。
散宴之后,雷云令下人引秦仪馆驿歇息,而后便唤裴仁等人至堂中议事。
“诸公,今日之事……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齐聚之后,雷云的目光从堂下扫过,开始向众人询取意见。
堂下的众人分为两列,一侧是以裴仁、裴信、田韶等为代表的辽东大族,另一侧则是以柳毅、阳仪为首的公孙氏旧部。
裴仁裴信自不必说,那是雷云眼下最亲近也是最器重的人。除裴家之外,田家也是辽东一股较大的势力,而田氏的族长田韶虽无过人之处,但贵在敦厚正直,做事稳重,故而也被雷云委以重任;至于柳毅、阳仪等人,原本均为公孙度的心腹谋士,后公孙氏覆亡之后,这些人便归降与他,如今亦被他所器重,任以官职……
见雷云问及使节一事,堂下众人顿时一阵低声议论……
少时,只见裴信站了出来,道:“主公,董卓遣使至此的意图显而易见。其一,此人不遣近侍而派手下宾客前来传召,无非是向主公示好,表明他没有将主公视作下属而是盟友。毕竟此时辽东落入主公之手已是事实,他再与主公交恶乃属不智之举。其二,此人必是想说服主公与之联盟以做外援。眼下董卓虽权倾朝野,但实则尽失人心;对此他虽不放在心上,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此事可化干戈为玉帛,他何不将主公绑在他的战车之上?即便不能,那么他至少也会少一个敌手,如此他又何乐不为之?”
“岳父所言有理。”雷云听罢微微颔首,“今日受诏,乃是为我辽东大局……他日若董卓以朝廷旨意号令于我,我奉诏还是不奉诏?”
“自然不能奉诏。”裴信一拂衣袖,道:“董卓乃乱臣贼子,祸国殃民,残害生灵;天下之人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其恶贯满盈,早晚必亡。主公受诏之后,非但不能奉诏,届时还须将其使者严词叱回,甚至出兵征讨,以应天下民心。”
“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