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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面带难色:“您的顾虑我深有体会,但这柄金刀上并无恶魂,我无法替您驱邪啊!”
“可是您总得……总得试试是不?”
林间应允,将金刀放在铁毡上,试着挥起镇魂锤。但锤子砸在上面只发出生闷的回想,并无其他怪迹,更无灵魂迸发出来。
半晌之后,林间最终无奈地摇头说:“对不起,我实在无能为力。”
崔小二见状也没在说什么,拿回金刀恹恹离去了。
林间则掏出怀里的那本《九幽总要》。他猜测既然金刀没问题,那频繁出现如此诡异的死亡事情就只能跟社火祭有关了。
随手翻开《九幽总要》,林间发现自己运气还不赖,正好翻到了有关“社火祭”的那页。
社火祭的来历与崔小二所说的一样,是人们为了庆贺而举办的某种仪式,种类有许多。靠山的人举办“山社火”,养牛养马的人举办“马社火”都是为取打诨取闹的那股子喜庆劲儿。
但“血社火”却是朵奇葩,最大的特点是血腥、阴森,有些地方甚至真的采用活人祭祀。
林间暗忖:看来表演“血社火”的人也是阴门职业里的一种。不知道《九幽总要》里有没有关于这种祭祀的危险之处。
正想着,手中的《九幽总要》突然发生了异变,书上的字扭曲起来,顷刻间就转变成了其他文字。
林间细细读来发现正是详尽地介绍“血社火”的可怖之处。
这才明白,敢情这本书是百度啊!
他本以为《九幽总要》是本介绍大正朝设定的小手册,没啥卵用,曾经都想将其扔掉,不想竟然淘到宝了。
如此来说,自己不管有什么不懂的,只要在书里搜一下就能找到相应的结果了。
百度在手,天下我有!
林间瞬间有了一种领到大学毕业证时的兴奋。自己一跃从穿越来的小白变成了学识渊博的老司机。
《九幽总要》上写着,“血社火”是以祭祀血腥恐怖从而得到盛运的一种社火。用斧子、铡刃、剪刀、锥子、镰刀、矛头扎入、刺入或砸入了扮演人的额部、腹部、头部、背部或眼内,使之鲜血四溅,眼珠、肠肚等器官露出,血腥、恐怖、奇特、神秘。
虽说是装扮过的,但因只有扮得越逼真,越血腥才能博得彩头。这样一来就极容易连真鬼都蒙蔽,以为表演者是同类从而招惹来鬼怪魔邪。
长久以来,血社火都是严格按照特定的规则才能表演,每次演出相隔至少要十年之久,且必须逢闰年才能表演。若是十年期到遇的是非闰年就要继续等待,不然就会给表演者招来大凶之灾。
林间明白了,大正皇宫里在两年内就表演了四次血社火,显然违反了禁忌,怪不得主演接二连三的毙命呢!
难道宫里的戏子不知道这点吗?
他对此深感疑惑,但觉得务必要通知一下崔小二,免得他有性命危险。可自己不过是镇邪司里地位低级的身隶,想进去皇宫岂能那么容易?
正思索着,发现又来了新的委托人,林间只好暂时搁浅心中的念头。
收工的时候他特意查了下《冥备录》中自己的积蓄,并且一股脑都全都买了淬体丹。
由于多次服下淬体丹,林间已经熟悉了它洗髓伐骨的流程,甚至可以自行运转周天。每一颗淬体丹可运行一个周天并获得十年修为,林间此番一口气将买来的丹药全部送入口中,登时经络宛如黄河决口般澎湃奔放,不住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仿佛周身都蜕变、洗涤了一次。
林间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耳目又清明了不少,还可以隐隐感到体内有股浩伟的刚劲之气跃跃欲出,力道之大仿佛自己只要轻声呐喊都能响彻行云。
他明白自己已经突破了化罡之境,增长了五百年的修为。
行罡布气,云转高风。
第十七章 鬼慈衍(感谢雷狨10张推荐票)
翌日,天鄗城里张灯结彩,仿佛在庆赏佳节。
因为肖将军打了胜仗,龙颜大悦,不仅在朝堂上表彰了肖将军,还下旨大排筵宴以示庆贺。
上有喜好,下必甚焉。京城的店肆也抓住这次商机大搞庆祝活动想趁热度赚点外快,同时还能彰显自己的爱国情操。肖将军一下子成了街知巷闻的名人。
林间听说今天街上热闹得很,也特意出来逛一逛,好巧不巧碰到了范二。
范二正坐在凉棚里吃油条喝豆腐脑,看见林间表情意外中透着股惊喜。
“范捕役,今天怎么这个点儿才吃午饭啊?”林间问完又喊掌柜的说:“也给我来碗豆腐脑。”
“午饭?”范二更正道:“我这可是正经八百的早饭呐!”
林间诧异:“咋吃这么晚?”
“昨天忙了一大天,就为了查袁阿满他们家的案子。”范二将碗里的豆腐脑一口喝干说道:“本来老爷的想法是先去找阿满的老婆孩子,结果去了他婆娘的娘家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林间心里一嗤:要是你能见到那才是遇到鬼了呢。
他没想将阿满婆娘娘俩的去向告诉范二,谁知道他买没买过袁家的包子?
范二又隽永一笑说:“也多亏了你给我提供了梅来眼的线索,我们就去了他家。结果他真没在家。”
这时候林间的豆腐脑也端来了,他适闲地将豆花用汤匙打散,边说:“失踪了?”
“可以这么说,但是又找到了。”范二叹了口气:“不过是尸体。”
“灭口!”林间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词就是这俩字,于是张口就说。
“嗯……你的推测合情合理,但我要说的却是梅来眼的死法。”范二蹙紧眉毛,沉声道:“很蹊跷。”
跟着他又马上更正道:“或者说很残忍。我们找到的时候他的尸体被仍在了深山里,头顶被人用手爪刺出了五个血洞,整个人就像血葫芦似的。而且,脑袋里面都空了。”
林间咧嘴:“我擦,九阴白骨爪!”
“你说啥?”范二没听明白,莫名问:“啥爪?”
“哦,我说的是种武功。”
“还有这么恶毒的功夫?”范二咂嘴道:“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个。我们老爷将梅来眼的尸体禀告到了刑部,‘黄门’的神捕看了后说是邪教人干的。听说藏密一带有个邪教,教徒会用特殊的手段将自己的指骨练得如同钢锥般坚硬,可以轻而易举的刺破人的头盖骨,然后去喝里面的脑浆子,听说他们就以此提升修为。哎,店家,再给我来碗豆腐脑。”
林间刚想喝自己面前的那碗,听了这些顿时没了胃口,就推给了范二道:“别了,你喝我这碗吧?”
范二阴险一笑:“那多不好意思啊!谢谢你了啊,我是真饿了。”
林间觉得他跟自己将这些纯属是有阴谋的。
“干你们这一行的人胃口都不错吧?”
“那是自然。”范二得意笑道:“我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黑的,白的,腥的,臭的,碎成渣的,烂成泥的,狼啃过的……也算练出来了。你看看对面那几家缝尸铺,有几个新来的一见到那种残缺不全的尸体就吐,吃不下饭,结果被活活饿死了。哼,你说丢不丢人?”
他说完眼里又发出贪婪的目光盯着林间面前的油条。
林间很识趣地给他推了过去,诘问:“范捕役,您刚才说的黄门是什么?”
“你不就是黄门的吗?”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黄门是啥部门。”
范二解释道:“黄门是俺们大正朝的一处特殊部门,都是由修士组成的,就比如你们镇邪司。”
熔魂匠人都是隶属于镇邪司的临时工,不过有卖身契在的时候他们也算是有编制的,卖身契就是编制,虽然不能因此得到任何福利。
范二接着又说:“除了镇邪司还有其他的部门,比如神捕司。那里的天捕都是修炼的方术士,最次也得是过了筑基期的。对付寻常的流寇我们就行,万一碰到有道行的贼人还得人家出面。不过神捕司可不比你们,他们只隶属刑部,不像你们镇邪司可以直达天听。呃……好像除此以外还有几个神秘的部门,我就不太清楚了。”
林间恍然,跟着问:“那袁家的案子现在也涉及到了邪教,还归你们管吗?”
“自然不管了。已经送达刑部让神捕司接手了。”范二笑道:“不过因为调查到了梅来眼这条关键的线索,俺们京兆府也算立了大功。这可多亏了你啊!兄弟,不说别的,大哥感谢你啊!以后定请你喝酒,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林间呆呆目睹着满桌子的空碗,心说:我还吃啥啊?都叫你吃光了。
……
京城西南有座八云山,密林深邃,沟壑纵横,平时少有人来。
一位衣着怪异的僧人如今正盘膝坐在半山腰一块平坦的青石上,攒眉用望气之术俯瞰山下灯火阑珊的都城。
黑沉的空中毫无半点星光,黯淡夜色下的天鄗城仿佛笼罩着一层凶兆气色。紫红色的凶气在云间盘绕,遮蔽住了那人的视线,甚至连京城的景色都变得隐约模糊了。
大正朝肯定要发生大事了!
僧人心头一跳,模样狰狞的脸上肌肉不住扭曲。
“土巴,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一阵银铃般的女声突然传来,黯淡的月色下正站着一位女子。云鬟高耸,白衣胜雪,艳若桃李,冷似冰霜。
她目判不出具体年龄,既有少女的窈窕朝气也有成熟女人的丰润。
名叫土巴的怪衣僧人邪魅一笑:“人都说鬼慈衍是恶女之中最美的一个,今天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鬼慈衍冷道:“废话少说,我已经筹到了三百两银子,你赶紧给我招魂吧?”
“厉害啊!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凑足这么一大笔银子,我能问问你是如何赚到的吗?”
“这有何难?京城里有家袁记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