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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着好多妖魔鬼祟,提醒外人能别进宫就别进宫。”
宫里规矩大,此事陛下又亲自下达口谕勒令严禁将事情宣扬出去。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生活苦闷,枯燥,太监宫女平时聚在一起以讹传讹避免不了,可传到宫外都已经拐了好几个弯儿了。
“就最后一句还能搭上点边儿。”林间嘴里含着粒花生,嚼着说:“皇上禁止事情外传,我只同你一个人说,你可莫要再传下去啊!”
张都监一凛。单凭“禁止外传”这几个字就极具吸引力了,登时他好奇心大起,点头道:“放心,大哥难道连这点道理还不清楚?”
林间知道张都监是嘴有把门的人,不然看守熔魂铺这样易生诡事的地方镇邪司也不敢交给他干。
“跟你说吧,皇宫里这些年来出现的离奇的事情都与魔教有关。什么皇子接二连三的夭折啦,还有上次我摊上的崔小二的案子都是魔教在背后搞的鬼。”
林间将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吓得张都监惊呼:“魔教竟然潜伏在皇宫里两年,岂不等同于把刀架在皇帝老子脖子上了?宫中的侍卫竟然没发现,只怕要挨罚了。”
“挨罚?人家还请等着领赏呢!”林间嗤笑说:“我恐怕陛下也是无人可用,不然像白无党,屠江川之流肯定都得开除回家。”
“魔教入侵”这四个字让张都监感觉恐怖如斯,突然说:“我想,京城里肯定还有魔教的党徒,以后你尽量少出去,以免出危险。”
“我一个熔魂匠,魔教怎么寻我晦气?”
“你有所不知。”张都监表情极为郑重:“这两天有三个熔魂匠出外逛游失踪了的,其中一个人的尸体在后山找到了,死状奇惨。”
林间心一沉。前两天他去熔炉搜集灵魂残渣的时候发现熔魂匠的确少了几个,其中就有他前面的“邻居”,天字四号熔魂匠柴彪。
难道他已经死了?林间不由得感慨,柴彪在熔魂匠铺这样凶险的环境下一待就是两年,仍然还能保住性命,遽料竟死在了外面。
真是世事无常!
张都监又问他说:“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林间一愣,嘿嘿笑道:“我有位远房表妹来京城投靠我,暂时没地方住,我就将她安置在了永定河那边,房租便宜嘛!”
熔魂匠就是五弊三缺,四舍两劫的主儿,世上没啥亲属,所以林间就将绿萼说成是自己的远房表妹,出了五服,张都监也自然就不会起疑了。
“原来如此!”张都监说:“我是担心你出意外,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么好一哥们。”
林间心中却难以置信。熔魂匠可说是大正朝最孤独的职业了,居然有人专门去杀?真是稀罕事!
好在自己已经得到了《乾坤断魂刀》的刀谱,往后得多多勤加苦练了。
之后的几天,林间除了照常开工之外就是偷偷练习《乾坤断魂刀》,为此他还在“冥备录”里买了一名字也叫“乾坤断魂刀”的武器。
《乾坤断魂刀》的招式大开大合,很容易上手,虽然招式低武,但配上他“化罡境”的修为威力大增,斩杀寻常的鬼怪不在话下。
一晃又过了四五天,林间已将《乾坤断魂刀》练得纯熟无比,同时发现《铸魂经》上那第二张图片也累积成了。
可让他愕然的是这回显示的却不是啥美女图,而是一片诡异森森的荒坟。
林间不明觉厉,参考上一次绿萼的图片料想这片荒坟应该指的是下一个任务的内容——也或者是奖励。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腹诽:靠,搞什么飞机?我宁可损失几百年道行也不会接这样晦气的任务!
不过,任务图片虽说是出现了,但《铸魂经》却并没有出现有关任务的任何信息。林间觉得奇怪,也并没在意。
第二天,他觉得应该去探望一下绿萼了。于是起了个大早,坐着雇来的骡子车朝永定河的方向而去。
马车辚辚辘辘,没出半个时辰就到了永定河岸边。
岸两侧古塔凌云,风熏河柳,正是踏青赏景的好时节。
绿萼经营的面店生意十分红火。因为林间嘱咐她每天只卖一百碗面,导致客人一开张就将铺子坐满了,每做出的一碗面都会风卷残云转瞬间消失,还有吃得意犹未尽的客人大喊:“再来亿碗。”
绿萼本来还担心自己手艺差,买卖会不尽人意,照现在这种卖法用不了多久恐怕就得凭票供应了。
正忙碌着,忽见一位老道站在自己跟前。
老道单手行礼,微微笑道:“姑娘,可否行个方便,施舍给贫道一点。”
绿萼道:“这位道长,我家恩主,就是我那东家,他命我每天只能卖一百碗油泼面,如今店里面还有几十张嘴等着吃面呢!实在无法再匀给您一碗了。要不我给您钱吧?”
“哈哈,贫道所要的正是钱啊!”
“那好。”
绿萼忙碌中抽手在钱匣子,取出十文大钱放在老道手心中。
老道士却眉头深皱,冷道:“姑娘,你赚了这么,钱匣子都快装不下了,就通融这么一点?”
绿萼面带难色:“这些钱都是我恩主的。未经他的同意,我可不敢多拿。”
老道闻言突然面色清冷,双目闪烁出厉光,喝道:“你这孽障,别以为贫道不知你底细。”
第四十一章 井中女尸凶手是谁
绿萼唬的惊白了脸。她过去是鬼,老道一句孽障自然让其触动。
难道我被看穿了?
绿萼惊忖着:可是自己现在已然是正常人了,老道难不成会想出办法让自己再度变成鬼吧?
“道长……您……您……此话何意?我现在已经是人了。”
“人?哼,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吗?”
老道冷肃着拂袖,脚步橐橐闯进了面馆。
绿萼不明所以,只能跟了进去。
老道大踏步来到面馆里,四处扫视着。
一位年长的客人见有出家人进来,感到稀奇,有滋有味地嚼着爽辣的面条,满嘴是油地打趣说:“道长,这面可辣,你们出家人能吃得了吗?”
他不知道老道非和尚,只忌“三厌”,不忌“五荤”。
老道士冲他冷冷一笑:“你吃的倒是挺香的,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吗?”
客人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反问:“道长这话什么意思?我吃的是油泼面啊!”
老道眼角阴森森挑了挑,跟着拂起偌大的袖口,那客人就觉得自己嘴里的东西变得很牙碜,毫无油泼面的香辣滋味。
“你自己看看嘴里嚼的是什么吧!”
老道冷声道。
“妈呀,是头发。”
客人大骇,嘴中“呸,呸,呸”向外吐着头发。
可那头发长得竟然超出了人的想象,根本就吐不完,年长客人开始用手不停地拽啊,拽啊,看得其他客人都心惊胆战。低头一看,嚯,自己碗里哪是什么面,分明也是女人长长的头发嘛!
顿时,所有客人都卧倒在地不停地呕吐了起来。
绿萼惊得花容失色,懵懵地站在原地。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心里莫名遽然。
那年长的客人吐完之后心中气恨无比,怒斥道:“这是什么面铺,分明是妖精开的?”
“对啊!你看这小姑娘长得这等模样,本就应该嫁到大户人家当小妾要么就进勾栏里去做花魁,哪能甘愿干卖面这等粗活计?分明就是想害人。”
“对,对,多半是个妖魔。”
年长客人问老道说:“道长,您说该怎么办?”
“无量天尊。抓她,别让她跑了。”
“好嘞。”年长客人说着伸手就朝绿萼胸脯处抓去。
路径很稳。
“啊!”绿萼吓得急忙用热笊篱打他的手爪子。
年长客人被笊篱汤得手指红肿,痛叫一声:“哎呦,人家我今年才49,手被你打成这个样子,将来怎么讨老婆啊!”
老道跟着气道:“妖孽,你如此害人,一伸手毁了人家后半辈子的幸福,贫道岂能饶你?”
说着腾空跃起,挥舞手中的佛尘朝绿萼砸来。
这拂尘别看材质轻盈,一旦灌入法气便坚硬如钢,寻常人若被砸中,必然当场丧命。
但拂尘却在中途被割断了。老道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割断自己拂尘的那柄黑色铁刀,皱眉问:“你是何人?”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林间道:“我可不允许有人在我的店铺里撒野。”
“哼,原来你也是妖人。”
老道咬牙恨道。不过他心底有些发虚,面前这人随便一出手即能将自己拂尘割断,很是鲜见,只怕修为不低。
林间嗔道:“你仗着穿了身出家人的衣袍就妖言惑众,指这个说那个,称别人都是妖魔,我看你才是分明来厄化的。我表妹不给你钱,你便撒野想坏我招牌对不对?”
绿萼也开口说:“刚才他朝我化缘,我给了他十文钱,他却并不满意,说我赚得多通融的少了。然后就说……说我不是人。”
老道吹胡子瞪眼道:“你敢说贫道厄化?那你自己瞅瞅,这碗里的,地上的头发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是你自己变出来的。”
“哈哈!”老道高声冷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今天就揭穿你这家小店的罪恶。”
林间不禁动容。他见老道表情郑重,信誓旦旦的,好像胸有成竹。
行,就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好,那就请道长揭吧!”
林间决定接他这一招。
老道说道:“你家的店铺阴气森森,贫道就是遁迹着阴气来的,所以你跑不了。”
林间这才发觉老道说的没错,刚才闹闹哄哄的他也没多理会,如今才察觉自家店铺里果真有股淡淡的阴气在屋顶飘散。
他不会“望气术”,只是靠天然的感应判断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