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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道长说:“迷路鬼是不会进城镇里来的,张公子失踪要么是他自己跑到了城外被迷路鬼摄了去,但他没理由这么做。另一种可能就是出了别的意外。”
林间问田菊姑娘说:“张公子那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什么特别的异样啊?要说异样的话,那就是张公子好像比以前更兴奋了。”
“难道他之前不兴奋?”
“嗯?”田菊姑娘寻思着说:“跟昨天相比不咋兴奋。”
钱道长恍然地“哦”了一声,说:“张公子这副体质竟然还总来勾栏院,勇气可嘉啊!”
田菊姑娘微微蹙眉,笑着说:“咳,道长您说什么呢?张公子他……人家可没病啊!我说的兴奋是精神上的。他好像有了新欢。”
“新欢?”
牛道长道:“江镇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好像就你们一家妓院,莫非他看中了这里其他姑娘?”
田菊姑娘认真地摇头说:“这不可能。我们姑娘平时聊天的内容多半都跟客人们有关。哪位爷移情别恋了,我们瞬间都知道。再说,我田菊是什么人啊!哪会有人从我手中抢走客人?”
钱道长猜测说:“那就一定是暗娼。”
牛道长嗤道:“这里的人少的可怜,又不是啥交通要冲,南来北往的客商也不会来。一家妓院还坐不满呢!哪会还给暗娼留生意?”
“牛师弟说的不错。”
钱道长纳闷说道:“既不是青楼也非暗娼,那张公子的新欢会是何人?”
林间推测道:“用排除法来说,多半是良家女子。”
田菊冷嗤说道:“良家女子可不会看上张公子那样的登徒子。”
钱道长不解说:“牛师弟,我觉得你的推理可能有破绽?万一江镇要是有暗门子呢?”
“不可能,不可能。”
牛道长一脸笃定。
“师弟确定?”
“贫道确定。”
林间心说:这牛道长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扫了一眼正闷头吃菜的段浑,问:“段捕役,江镇有没有暗娼啊?”
段珲一门心思就是吃菜,根本没参与他们的讨论,如今听了问话才说:“没了,没了。过去有一家,后来被举报了。被我带人去那里给查封了。”
钱道长皱眉说:“咳,暗娼也是为生活所迫,何人这样歹毒,竟然去举报告发?”
林间道:“同行吧?毕竟同行是冤家。”
田菊姑娘赶紧澄清说:“没有,没有。同时天涯沦落风尘人,我们可不干那种事情。”
牛道长却忿忿道:“要价高,服务态度也不好,不挨举报才怪。”
钱道长:……
林间:……
田菊姑娘:……
段珲仍在闷头吃菜。
田菊冷哂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段捕役不愧是公门之人,真是好定力,即便进了勾栏院也只顾吃菜,都不看我一眼。”
段珲道:“就咱们这几个穷鬼,身上的银子加子一起也不够睡你一宿的,不吃干什么?吃些还能赚回点本钱。哎,再上一盘白切鸡。”
林间突然说:“我肚子不舒服,想去趟茅房。”
钱道长跟着也说:“我肚子也不舒服,也要上茅房。”
牛道长道:“牛喝多了憋不住,你俩等等我。”
……
江镇,知县张大人的府上。
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张大人眄着他问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有几个狱卒在监狱里把……把吴老头打死了。”
张知县蓦然瞪大眼睛说:“打死了?谁让他们打人的?本官不是交代明白了吗?只抓人不打人,等韵娘抵耗不住了再把她爹放了。你们怎么把人打死了?”
他语气焦急,额头上青筋暴露。
管家说:“老爷您有所不知,听狱卒说吴老头在牢房里对您破口大骂……”
张知县打断了他,狞声问:“他骂本官什么?”
“骂……他骂您是狗官……还……还说您胡乱冤枉良民,就是为了……为了霸占人家女儿。”
管家嗫嚅着解释说:“您也知道牢房里还有别的犯人呢!人多嘴杂的,狱卒也是担心对您的名声不好。本来就是想打一打吓唬吓唬他,可谁知道吴老头那么不禁打,两鞭子就死了。”
张知县沉吟不语。
在牢房里屈打成招的情况很普遍,打死了人也很常见,本来这是件小事情,写个口供给“尸体”画押认罪就算了结了。可这事儿要是被韵娘知道可就不好办了。
张知县问管家说:“韵娘不知道这件事儿吧?”
“这事儿怎么能让她知道?”管家自信说:“韵娘现在在您府上的事情都没人知道,她如今最担心的就是她的爹的生死了。您不妨以此要挟她让她嫁给您做妾,只要她答应就把吴老头放了。”
张知县皱眉说:“可是她爹已经被打死了,你叫本官如何放人?”
“我有个办法。”管家低声说道:“咱们可以带着韵娘去趟牢房,探望她爹。”
“你疯啦?她看到自己爹死了怎还能从我?”
张知县呵斥道。
管家不慌不忙说道:“老爷您听我继续说,我们找个假的吴老头,给他弄得满脸是血,就像刚刚收到折磨一样。而且咱们就让韵娘远远地看上一眼,牢房昏暗她指定看不清楚,到时候咱们再吓唬吓唬她。您想想,一个未经过市面的小丫头哪会不上当。到时候还不是您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吗?”
我在大正朝当熔魂匠的那些年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为刑具熔魂
张知县春风满面点头说:“好主意,你不愧是本官的狗头军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是办成了老爷我少不了奖赏你的。”
“多谢老爷。”管家谢了赏,又蹙眉说:“可是少爷的尸体怎么办?搁在府衙里都臭了,万一被发现了……”
张知县想了想说:“少爷死几天了?”
“明天就是头七了,还无法下葬,我真害怕闹出什么尸变。”
管家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张知县思忖着,悠悠说道:“要不就放在祠堂里吧?”
管家惊道:“没下葬就放祠堂里可是容易弄出大凶之灾的啊!”
张知县道:“可少爷这件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韵娘。不如,你们暗地里埋了吧?”
“可夫人那头……”管家紧张道:“这个不好交代。”
张知县道:“先瞒着,就跟夫人说少爷失踪了一直找不到。你假装多派人去寻找,赏金也再订得高一些,反正也不可能有人领走。过两个月韵娘过门后再找个机会说少爷出意外死了,到那个时候随那婆子或哭或闹。”
管家点头说:“好,小的这就去办。”
……
林间没解决迷路鬼的案子,只好先悻悻返回了京城。
转眼就过了好几天。这期间太史鸑传来了消息,称找到了鬼慈衍的线索。
林间听了连忙找机会去了一趟天捕厅。
太史鸑对他说:“经过多日来的追踪,我发现鬼慈衍最近虽然不在露面,但行为很诡异。她血洗了武林里的三个门派。不过都是小门派,我过去没听说过。”
“什么门派?”
“雨潇山庄,冷月山庄和冥隐山庄。”
太史鸑回答说道。
林间莫名摇头:“没听说过。”
他对大正朝这片古怪大陆的武林派系并不了解,当然,这里没什么少林啊,武当啊,峨眉之类的门派,毕竟块鬼蜮森森是仙侠大陆嘛!
太史鸑说道:“别说你没听说过,就是我这个常年跑江湖的人也没听说过。真不清楚她为何要血洗这三座山庄?”
“那她现在人呢?”
太史鸑耸了耸肩膀,说道:“难以置信,听说他去西域了。”
大正朝的地理跟林间所在的前世蓝星很像,也有西域这样异族人生活的地方。而中原人跟西域人之间因为没什么贸易上的接触,文化上也有隔离,平时并不怎么来往。所以太史鸑对此感到意外也不足为奇了。
他说道:“如果说鬼慈衍去逃难的话,那么她临走前为何要血洗了那三座山庄?这点很难解释,所以我认为她去那里应该是办事情。可惜西域并非大正朝的管辖范围,我不能到那里去追捕。”
林间道:“我有预感,她此行的目的或许就与对付我们有关。对了,你知道豚鼠精吗?”
那天在搜寻迷路鬼时,林间跟钱道长他们意外的发现了许多硕大的老鼠精,密密匝匝地聚集在一起,看得人都能起鸡皮嘎达。
林间后来查阅了《九幽总要》,发现那种大老鼠叫做“豚鼠精”,其实是种挺低劣的精怪。豚鼠精本人威力不大,但它们成群结队的聚在一起也有些威力,如果遇到它们的人道行不够很容易被豚鼠群起攻之的战术撕毁。
但林间这种突破了“通幽境”的修士其实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它们歼灭,之所以林间逃跑主要还是对密集恐惧症这关过不了。毕竟数百只人一样大的老鼠站在面前单单气势上就能把人吓尿了。
而且《九幽总要》上面还记载了,“豚鼠精”这种怪物一般都是依附于强大的魔灵存在,也就是说命令它们是个十分可怕的恶魔。
太史鸑看着林间,莫名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间如实说道:“我在江镇,也就是京城旁边的小镇子见到了数百只那东西。”
太史鸑愕然道:“果有此事?豚鼠精是动物成精失败的劣变,属于异种。真是奇怪,前两天天捕厅的狂夫曾在京城南城城门口见到许多巨大的蛇足鸟徘徊飞行,如今又出了豚鼠精!咳,我大正朝的异相越来越多了。”
“蛇足鸟又是什么?”
太史鸑解释说:“蛇足鸟是一种怪鸟,没到天下末世的时候就会出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