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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凤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回京路上我那些谈笑风生，生龙活虎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其实都是有苦说不出；其实都是打掉牙和血往肚子里咽的！”见到凤仪亭已然很有了一些动摇之色，赵凯歌心中好笑，随机便愁眉苦脸地主动打开了话匣子：“如今回想起来，我就是结结实实上了害人果的大当！嗯，如果认真说起来的话……司徒给我安排的那个阵法地点也是不地道的！你说他把阵法设在什么地方不好？偏要设在大佛像的耳洞里！好家伙……他不会把我当成传说中的如意金箍棒了吧？”
乱了！又乱套了！
……
“赵兄何出此言？众所周知，鬼面魔王脸上戴得那个恶鬼面具十分可怕，听说更有摄人魂魄之能，所以司徒才把阵法设在了大佛像伸手不见五指的耳洞之内……这个完全是为了避敌所长呀！”凤仪亭不由得一愣，一脸不解道。
“咳！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把阵法设在伸手不见五指耳洞的之内虽然有些好处，不过弊处同样是多多的！我刚才也说了……耳洞里面地方狭窄，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当时我和摩婆就像是两头困兽也似，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最后只能不分三七二十一，只顾着把一双拳头向着对方乱打……就像是金毛狮王谢逊在漆黑地洞里大战混元霹雳手成昆似的，我最后虽然侥幸在摩婆胸口处重重印了一掌；同时也被他一拳狠狠打在了小肚子上……”赵凯歌心中早有底稿，苦着脸道：“以前只听说天上会掉馅饼；却不知道还会掉下来饺子的……这个凤兄你就是最有发言权的！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咳！因为当日你的阵法设在最低之处的大佛脚面之上呀！无论是天上掉馅饼还是掉饺子，最后都会结结实实砸在你的头上的！想当日决战之际，大佛头顶上的阵法里接二连三地往下面掉饺子；大佛手心里的阵法最后同样是噼里啪啦地一起往下掉……我当时其实也想往下掉了，可是被困在耳洞之中，即便是想要往下跳都是不成的！我就纳闷了，唐塔已经跳下去了；朝仓也已经跳下去了……为什么轮到我的时候……即便想要跳个楼都是那么的难！”
乱了！又乱套了！
……
“哎呀！不错！一点不错！赵兄你这般一说，我顿时就全部想起来了！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我们两个真是一对倒霉透顶的难兄难弟！”身为哼哈二将，很多时候自然有苦难言，乍然听了赵凯歌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语之后，顿时就勾起了凤仪亭肚子里的一大堆苦水！“你就是子午阴阳岭那一役吧！陛下当时是格外开恩地配给了我两个打手……不过那两个东倒西歪，抱残守缺的都是不中用的，几乎一照面就被对面的混世魔王给解决了……没办法了，最后我只好拿出压箱底的绝艺与混世魔王死磕，上蹿下跳的，差一点没把我的老腰给闪到……这还不算完，他们不帮我也就罢了，还竟给我添乱！还时不时的从天上掉下来几个皮薄馅大的馅饼……天上掉馅饼怎么了？天上掉馅饼也要分开掉，也不能可劲儿只往一个人的脑袋上砸呀！”
“对喽！所以我刚才说既不想东风压倒西风，也不想西风压倒东风……那些都是实打实的真心话呀！如果我想要压你的话，子午阴阳岭决战之时就像饺子似的跳楼……不是！是从大佛像上面跳下去把你压成一团肉饼了……又怎么会一直等到现在！”赵凯歌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掷地有声道。
“不错！赵兄你说得一点不错！我现在对你的诚意已经深信不疑了！说来说去都怪司徒……不科学！司徒设置的那个阵法真是太不科学了！”凤仪亭此时的节奏已经完全被赵凯歌给带起来了，一边和赵凯歌说得热火朝天的，一边又不着痕迹地往前串了一把椅子……同时又有些不解道：“赵兄，有一点我现在还是不太理解……你既然是力战鬼面魔王受得重伤……毫无疑问，这个肯定是公伤的……既然是公伤你为什么隐瞒呀？这个不科学呀？你必须要让他们给你报销医药费的呀！对不对？不是我为人斤斤计较，太过小气……这个就是一码归一码呀！”
乱了！又乱套了！
……
“咳！这个问题我自然想了……还是那句话，世间万事皆是有利有弊，我是有苦衷的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凯歌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道：“人和人那是不一样的；伤号和伤号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你想呀！虞掌教那个伤号是地地道道的皇亲国戚，即便是身受重伤了也没人敢惹他；害人果同样如此的！他虽然也是身负重伤，不过他那个十分能打的媳妇每天都是剑不离手，虎视眈眈地守在他身边，他就是在担架上躺上一年别人也不敢动他一根毫毛的……可是我有啥呀？我家里只有我一个能打的……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成了一个伤号的话……整个赵家马上就要房倒屋塌啦！所以我当时强忍着伤痛强颜欢笑；所以我一直克制着不去要医药费……还不是为了不被你们给看破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谁不了解谁呀？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当时我一个不小心露馅了的话……只怕回家路上凤兄你就要第一个跳出来找我的麻烦！只怕我连家都回不去啦！你亲眼所见怎么了？你亲眼所见也架不住我演技高明呀！”
乱了！又乱套了！
八百一十七章 传说中的黑吃黑
“……”乍然被老对头戳破了心事，凤仪亭禁不住老脸一红……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谁不了解谁呀？黑吃黑谁不喜欢呀？虽然自己本领有限，既踢不得北海蛟龙，也打不过南山猛虎……不过灭掉一个浑身是伤，有气无力的老伤号还不是举手之劳，小菜一碟？趁你病，要你病……这个永远都是江湖中人的行动准则！极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极其尴尬地笑了笑之后又觉不对，惊讶道：“不对呀！赵兄，你之前既然已经努力装出一副生龙活虎，老当益壮的模样了……为什么现在又不装了？这个不是半途而废吗？嘿嘿，你如今冒冒失失地掀开了底牌……难道就不怕我现在突然翻脸黑吃黑吗？”
明白了！全明白了！你的敌人自然会千方百计地去了解你，你的朋友也会在悠悠岁月之中慢慢地了解你……如此说来，世间那个最最了解你的一定是半敌半友的关系！正是因为半敌半友的关系，他既会千方百计地去了解你；又会一直呆在你身边慢慢观察你！哼哈二将都已经明争暗斗几十年了，已经半敌半友几十年了……果然都是最最了解对方的性格为人的！
“黑吃黑？咳！凤兄你这个就是想多了！之所以叫做黑吃黑……顾名思义，光天化日之下那是绝对不能吃的；必须要等到风高夜黑，四下无人之时才能偷偷吃上几口……而今天这个擂台就是光天化日，万众瞩目的，最多会有几个偷偷摸摸的暗箱操作……至于黑吃黑那是一点戏都没有的！”虽然凤仪亭一脸疑窦，赵凯歌却是不慌不忙，若无其事地摆摆手道：“此一时，彼一时，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彼时我离家千里，举目无亲，为了不被凤兄你黑吃黑，所以一路之上只好打掉牙和血往肚子里咽地硬撑；而我现在已经回到家里了，落地生根，左邻右舍的，完全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了……嘿嘿，即便凤兄你心中依旧偷偷想着黑吃黑……总不能明目张胆地直接打上我的家门口吧？”
“……”凤仪亭顿时就无语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如此说来，有个好演技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呀！和赵凯歌出神入化的演技相比，自己的演技一直以来却是半生不熟，很是堪忧的，所以当时没有看出这个老戏骨的破绽……唉！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呀？一不小心走过了老戏骨的村，就再也没有了黑吃黑的店啦！
乱了！又乱套了！
……
“不错！赵大人说得一点不错！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现在街面上的年轻人却有一句口头禅……动不动就说什么稳了……一会儿一惊一乍地说这个稳了；一会儿又大惊小怪地说那个稳了……咳！要不怎么说他们太年轻呢！其实都是一些喜欢哗众取宠的愚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直稳如泰山的！从前没有；现在和以后也不会有！”原自在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坐山观虎斗……不过听两位元婴大真人在一边说得热闹，见猎心喜，心血来潮，所以又情不自禁地在一边添油加醋起来：“不同的眼界决定了不同的境界，那些把稳了两字当做口头禅的人……那只能说明他们思维太单纯；大脑太简单！只能说明他们是一些不喜欢动脑子的，不讲科学，不求甚解，只喜欢把问题一厢情愿简单化的愚人！对不对？前两天飞天还和我打赌说什么快船稳了……结果怎么样？那些传说中的掘金之人不单会挖金子，而且还会打脸！那是啪啪地打脸呀！飞天的一张小脸都快要被他们给扇成猪八戒了！”
乱了！又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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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所言极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连那些不声不响的大树干想要稳一稳都是不成的，更别说我们这些刀口舔血，恩怨纠缠的江湖中人了！就像世上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一样，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稳了的！”抛砖引玉，原自在既然善解人意地抛出了一块大砖头，赵凯歌自然要借题发挥地说出来重点！“大家都那么熟了，我以前还一直认为害人果不会坑我呢……我觉得他稳了……结果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他给害得浑身是伤，生不如死！唉！如今说出来都是眼泪！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