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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可以。
可惜一直身在其中，直到现在才后悔莫及！
他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
“明明抓了一手好牌却打个稀烂……没问题，下一把牌好好打也就是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牌与牌自然也是截然不同；人生没有必胜的牌，自然也没有必输的牌了。江湖的牌局自然要用江湖的打法去解决，等到一年半载之后，你身上的伤差不多也好利索了，到时候还可能再次晋阶呢……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会去江南找你，即便是做为最后一场火并也好，不管最后谁输谁赢，总要为这个恩怨纠葛的故事画上一个最后的句号。”瞅着战胜咬牙切齿，生不如死的狰狞表情，伍果淡淡道：“是的，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希望你抛去一切的虚名，只是做为一个纯粹的江湖高手来进行最后一场决战……就像你的母亲那样，即便最后力战而亡也是死战不退！江湖中绽放，江湖中落幕，别扯那些不能行的，我希望你像个纯爷们那样笑看生死，笑傲江湖……只有江湖才是我们最后的归宿！”
战胜久久不语。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呀！扯那么多不能行的有什么用呢？
江湖中绽放，江湖中落幕……原来他一直少了一颗江湖的心！
江湖中绽放，江湖中落幕……原来他一直少了一颗纯爷们的心！
乱了！全乱套了！
……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年以后，我在洞庭湖畔等你！”久久沉默之后，战胜终于吐出了最初的，也是最后的一句话语！
说完就是向着南方大步而去！
嗯，虽然走得一瘸一拐，仍然是大步而去！
放开一切，重头来过！
从今天起他就是一个江湖人。
从现在起他就是一个纯爷们！
既然陈百万可以躲在妖魔之地九年之久，他为什么不能在江南之地苦修一年呢？
他没理由放弃。
他不可能放弃！
……
“果哥，你这个算不算是放虎归山呀？”看着战胜一瘸一拐地走远，月明楼有些迷惑的小声道。
“是呀！你的武功马虎的很……一年以后拿什么和战胜决战呀？还想像今天这样口若悬河的劝降不成？”另一边的蔡素真更是一万个担心！
“咳！媳妇你别急呀！我刚才只是说我们一年之后会去江南找他，又没说我要亲自下场和他打……”虽然自家媳妇急得什么似的，伍果却是翻了个大白眼，胸有成竹道：“过几天我们就要去妖魔之地收拾魔圣了，明楼现在还未到元婴之境；即便是干掉魔圣之后进入了元婴境界……之后还需要陪练的不是？我和你讲，和臭棋篓子下棋的话只会越来越臭，所以一定要给明楼挑选几个最最厉害的对手！嘿嘿，一年之后就让明楼去和战胜单挑好了！对不对？虽然打牌的是我，不一定必须要亲自抓牌呀！完全就是两码子事情嘛！嘿嘿，其实这个事情很好理解，打牌的是我，抓牌的是明楼；邀战的是我，出场的是明楼！我和你讲，不管明楼抓得是一手好牌还是一手坏牌，做为曾经的京师牌王，我都能给打赢了！”
乱了！全乱套了！
1064章 无法绝人之竿
惊雷虽响，落地无声。
陈百万这颗惊雷虽然来得轰轰隆隆，不过落地之后就是寂静无声。
仿佛从未来过。
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很是有限；毕竟十分渺小。
一场大雨没咋滴。
一颗惊雷没咋滴！
雨过天晴之后，一片尘烟都没有带走！
他来过，轰轰隆隆。
他走了，悄无声息。
通天峰陈家，自此绝迹江湖。
……
虽然好一阵的电闪雷鸣，京城中的老百姓却是恍然未觉……天要下雨，地要颤抖，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外面既然又是惊雷，又是闪电的，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也就好了；等到雨过天晴之后再出去遛弯儿也不迟呀！
要么急着生；要么急着死……刮风下雨的却是没有人急着出来遛弯儿的呀！
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雨雷电散尽之后，等到他们再次走出家门出来遛弯儿之际，山还是那座山，城还是那个城……似乎还是有些变化的，慢慢的，他们还是感到了几丝的异样，几丝的不同。
变化并非一夜之间，可是它的的确确发生了！
不同的是人们脸上增添了许多的笑容。
不说别的，无论是街里溜达的官差衙役还是守在城门口的兵丁士卒的脸上都有了笑脸……特权少了，自然就有了笑脸。
笑脸的多少和权力的大小其实是成反比的。
所以有些笑即便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
嗯，有点扯远了，人们脸上不单有了笑容，一传十，十传百的，市井里竟然还流传着一个爆炸性的小道消息！
通天峰……竟然放开了禁制！
天呀！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呐？市井之中顿时就是炸开了锅，就像是过大年一样，人们扶老携幼，拖家带口的，一窝蜂般地拥出城去……咳！虽然他们没什么灵根，根本无法体会通天峰顶的充裕灵气；不过去一趟半山腰也是好的呀！即便是摸几下传说中的测灵石也是好的呀！
不摸白不摸；白摸谁不摸！
必须要摸！
没有灵根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定要摸摸传说中的测灵石！
凑凑热闹也是好的；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自己的手刚一摸到测灵石，测灵石就心有灵犀地变得光华闪烁起来呢？
天呀！这个岂不是传说中的星光大道？
想想都是喜不自胜！如果能够进到通天书院之中……咳！不管识不识字，先往怀里揣几本神功绝学再说！
是的，他们不太知道这个福利究竟因何而来……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已然有了一个天大的福利！
福利福利；同福同利！
啥也别说了，必须要挤上通天峰的半山腰，摸一下传说中的测灵石！
我摸，我摸，我摸摸摸！
哼！摸你不是重点；重点是摸死你！
哎呀！你这个嘴里小声哼着十八摸的下作的……轻点儿挤我行不行！
乱了！全乱套了！
……
别人都是喜气洋洋地往城外走，伍果此刻却是带着小桃鬼鬼祟祟地在街边溜达……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气洋洋；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鬼鬼祟祟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严重得让伍果不得不鬼鬼祟祟……惊雷闪电之后，以往门庭冷落的家门差点被各路大小神仙给踏破了！
别人都是踏破山河；他们却是踏破家门！
必须要缩头藏尾，鬼鬼祟祟……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一直没人搭理的害人果……突然间成为了一颗炙手可热的新星新贵！
突然间成为了一个香饽饽！
那些有头有脸，消息灵通的，不管什么七大姑还是八大姨的全部蜂拥而至；即便是那些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也一窝蜂似的拥到了他的家门口！
你争我夺。
争先恐后！
咳！瞧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没水平呢？八竿子打不到怕什么？只要被第九个竿子打到不就行了？
对不对？聪明人不把全部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那么我们不妨把这句话继续延伸一下……聪明人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根竿子上！
乱了！全乱套了！
……
那些大小神仙就是你争我夺，争先恐后的，伍果家的大门险些被他们给挤坏了；就连墙上的铁丝网都被硬生生扒出了几个缺口！
是的，铁丝网连战胜都能挡住；却挡不住这些大小神仙的热情！
急了，这是真急了！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道义放两边，把利字摆中间！
有交情的急；没交情的更急！
急上加急！
一窝蜂地全部跑到害人果家门口站岗放哨了！
这就是世间高人和平常老百姓的分别……眼光不同，做法自然也是截然不同：通天峰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根本不急于一时；现在最最要紧的是去害人果面前转上一转……即便不能搭讪，混个脸儿熟也是好的！
即便不能被第九根竿子打到……那也不打紧，那我就等第十根！
天无绝人之路。
天无绝人之竿！
对不对？谁生下来就会被竿子打到？
不可能的！
刚生下来都是非亲非故；长大之后都是沾亲带故！
嗯，看你还算是一个有些灵气的，我今天就破例教你一个乖：武功要靠先天天赋；竿子则靠后天培养！
乱了！全乱套了！
……
伍果年纪太轻，格局太小，啥时候见过这种大场面呀！
一个脑袋被吵得有两个那么大……偏偏还没有任何的办法！
即便他是大名鼎鼎的害人果！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他诡计百出，对着一大群堆满笑脸登门而来的皆是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别说什么害人了，想要打人都是难如登天！
水……真是太深了。
一方面是志不在此；一方面也是急于脱身，所以他每天都是东奔西走，东躲西藏的，今天更是天没亮就带着小桃从后门偷偷溜了出来……风雨已过，京城中已经没什么对手了；另一方面也是被前两天通天峰上闹剧般的绝世一战给刺激到了，蔡素真稳坐家中专心修炼；能者多劳，伍果却是不得闲的，昨天去了一趟藏玉楼，将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小妖后安抚了一番，今天更是重任在肩……要去太傅府负荆请罪！
嗯，自家人知自家事，负荆请罪什么的都是玩笑话；重要的是一定要把司徒演请出山！
老将出马，一个顶两……这个浑水还是让太傅他老人家去趟吧！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等到太傅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