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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眼睛看不见,万一被李婶子推门的时候碰到,那她上哪说理去。
莫如起床的动作很利索,刚好在莫奶奶开门的前一秒将人拉到一边。
果然,就听“碰”的一声,沉重的实木大门重重撞在砖石垒的门框上,掉下一层土。
莫如挑挑眉,她说什么来着。
发现自己的动作太大,差点伤到莫奶奶,李婶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可很快,这尴尬就变成了焦虑:“小如,还好你在家,你快上婶子家看看,我家云帅的魂丢了,婶子在村子里喊了两个多小时都没用,你快帮婶子找找。”
说话间,李婶子便要去拉莫如的胳膊。
莫如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李婶子伸过来的大手:“婶儿,你家云帅今年十五了吧。”
开什么玩笑,李婶子常年干农活,可是能徒手掰柴火的主,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哪能禁得住这人一捏。
听了莫如的话,李婶子下意识的点头,倒是再没伸手去抓莫如:“对,十五了。”
又被莫如带着节奏说了几乎话,不如不觉间,李婶子的情绪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
莫如将身上的扣子系好,对莫奶奶交代了句:“奶奶,我去李婶子家看看,马上就回来,你别做太多东西,我想配着你腌的酱菜喝稀饭。”
莫奶奶生性刚强,若什么都不让她做,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因此,莫如总会像是同正常人说话一般,对莫奶奶提出要求。
听到有孙女爱吃的东西,莫奶奶笑的非常开心:“好嘞,我这就去熬粥。”
见莫奶奶转身向屋里走,莫如转身看着李婶子腼腆一笑:“婶儿,咱们去看云帅吧!”
说到儿子,李婶子刚刚才平复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对着莫如连连点头:“快,快跟我去看看云帅,这孩子昨晚在雾里走迷了路,今天早上才到家,谁知道刚进门就一头栽到地上,等我把人扶起来后,就发现他的魂没了,我家就这一个独苗苗。。。”
莫如一边听一边点头,眼中的鼓励让李婶子燥郁的心再次安静下来。
这老莫家祖孙三辈都是有本事的,用村里文化人的词来形容,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下知鸡毛蒜皮。
不管什么事,只要问他家人准没错。
时间一长,村里人若是遇上些诡异的事情,也会找他家人帮忙解释。
原本以为他们莫家人会觉得这种事很为难,却没想到,他们做的竟然比那些所谓的大师还要好。
即使莫家人说他们用的是啥子科学,可莫大师这个名头,却在几个村里悄悄传开了。
只是莫家人虽然好,但他们的命却不好。
老莫大师和莫大师都没有活过四十岁,用个好听的词来说就是英年早逝。
莫大师的媳妇见家里没有了劳动力,勉强守了半年寡,便连跑带颠的嫁人去了。
从那之后,莫家就只剩下瞎眼的莫老太和她的小孙女莫如。
众人原本以为,莫家祖孙迟早都要靠村里人的接济过日子。
却不成想,当初才九岁的小莫如,竟似模似样的挨家敲开了大家的门。
她的意图并不是讨饭,而是一本正经的告诉村里人,她爸爸和爷爷会的东西,她都会。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
看着莫如小大人般的懂事模样,大家是又好笑又心酸。
明白这祖孙俩并不是打算吃白食后,众人也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努力就好。
地里讨生活不容易,他们的日子都紧巴巴的,若是没孩子的家庭领养莫如这个孩子也就算了,反正莫如自己有房子,将来不愁嫁妆。
可莫老太怎么办,他们都不缺妈,还是一个看不见东西的妈。
现在见莫如愿意肩负起一个家庭的重担,众人在安心之余也愿意给莫如一些帮助。
有些事情反正都是要找人做的,倒不如让莫如试试,毕竟莫如说了,效果不好不收钱。
若是莫如说的不对,他们也不过多花费些时间和精力。
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莫如果然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同她父亲和爷爷一样的厉害。
在莫如点出的位置挖井,能打出距离地面位置最近,且存水量丰富的泉眼。
按照莫如告诉他们的时间播种,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他们需要的天气。
村里的女人找莫如讨论食谱。
村里的男人找莫如研究天气变化,有时候,还会拿回一两个神秘的药方。。。
村里的老人,则让莫如帮忙选墓地,或者是解决那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
对此,莫如也曾三令五申的强调,自己用的是科学技术手段,她是杂学家的后裔。
然并卵,遇到问题就找小莫大师的名头,已经彻底传遍的十里八乡的女人圈。
发现自己的生意竟然就这么做起来的莫如,果断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杂学家后裔的名头又不能当饭吃,如果只是扣上一个小莫大师的帽子,就能让她和奶奶吃饱穿暖。
那么,她可以!
第五章 发狂
就这样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李婶子家。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可李婶子家里却依旧拉着窗帘。
左邻右舍有人悄悄探出头向这边张望,却在看到李婶子和莫如的身影后,匆忙将头缩回去。
同莫如家一样,李婶子家的院子里规规整整的种着各种青菜。
只是这些菜似乎都被踩踏过,蔫歪歪的趴在地上。
刚进入堂屋,莫如便听云帅房间里传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咕噜声。
莫如疑惑的看向李婶子:“不是说丢了魂么!”
怎么听起来像是失心疯的一样。
李婶子的眼神有些躲闪:“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我就帮他喊了两小时的魂,结果太阳刚一出来,他就开始发狂。”
说话间,李婶子撸起自己的袖子,似乎在回忆什么让她恐惧的事情:“他那两只手就像是爪子一样,嘴里滴滴答答的流着口水,把我和他奶都咬了。”
由于常年下地劳作,李婶子的皮肤晒得黑红,几道泛白的血檩子和带着血痕的牙印已经微微肿起,在她胳膊上显得触目惊心。
可李婶子现在却顾不得疼不疼的事,只担心儿子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事,还能不能治好。
她们一家都没什么文化,赚的都是辛苦钱。
他们只希望自家的独苗苗能够好好读书,将来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倘若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这让她还怎么活。
屋中还在不断传出儿子如同野兽般的嘶吼,李婶子的眼泪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听到李婶子的哭声,云家二老和云大叔也纷纷走了出来。
莫如挨个同几个长辈打了招呼,随后悄悄咧嘴:看来这战况有些凄惨啊!
只见云家二老的脸上脖子上都是牙印,尤其是云奶奶,两边的脸颊也被抓了两把。
唯一情况好些的就是云大叔,只在脖子上有两条淡粉色的抓痕,现在已经淡的快看不出来了。
打量过这一家的模样,莫如将脸侧的乱发别在耳朵后面:有意思。
见到莫如后,云奶奶未语泪先流,一边捂着脸哭嚎,一边拍打云叔叔的后背:“之前我就说让他们去找你过来,可他们不听,非要自己叫魂,也不知是把什么孤魂野鬼叫过来了,我可怜的帅帅啊。。。”
伴随着莫奶奶的哭嚎声,云帅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撞得咚咚作响,而那如同野兽的嘶吼声也越来越大。
云奶奶吓得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又开始哭嚎:“我的帅帅啊。。。”
莫如转头看向李婶子:“婶,平日里云帅犯错的时候,都是你打他,还是云叔叔打他。”
李婶子被莫如这没来由的一句话问的一愣:“是他爸,都是他爸,发起脾气来往死里打孩子。”
说到这,李婶子恨恨的看向云叔:“刚刚也是他把孩子锁进屋里的。”
云叔的脸上满是内疚,却还在给自己辩解:“他像鬼上身一样乱抓乱咬,不把他锁起来怎么办。”
云叔的话音刚落,云奶奶的拳头就再次锤了过来:“你还敢说,你就这么把门锁了,帅帅要是在屋里伤到自己怎么办,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死心眼的。”
伴随着云奶奶的斥骂声,云帅撞门的声音也越发的重,似乎随时有可能从门里冲出来。
莫如嘴角微微一挑:间歇性癔症么,这可不大像。
心里有了盘算,莫如转头对李婶子交代道:“婶子,村头二花婶家刚生了个大胖小子,麻烦您拿家里最大的碗去讨碗童子尿回来。”
知道莫如这是接了活,李婶子连忙点头:“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说罢,便在橱柜中找出平日里自家盛饭的碗。
谁料莫如却摆手制止,用手比划了一个直径25的圆:“婶儿,要最大的碗。”
李婶子先是一愣,随后便取出自家平日里用来分稀饭的大海碗,看着莫如讷讷的说道:“这要尿到什么时候去啊!”
莫如对着李婶子咧嘴一笑:“什么时候接满了,您什么时候回来,这东西很重要,关系到云帅以后还会不会犯病。”
童子尿也叫童便,味咸,性寒,能滋阴降火、凉血散瘀。
关键是,能解毒。
看到莫如脸上那自信的笑容,李婶子忙不迭的点头:“你放心,婶子一定接满了再回来。”
实在不行,她就待在二花家等二花孙子慢慢尿呗。
目送李婶子匆匆远去,莫如转头看向云大叔:“叔,你知道我的规矩。”
云大叔忙不迭的点头:“你放心,在你叫我们进去之前,我们谁都不会去干扰你。”
说完话后,云叔紧张的直搓手:“小如,小帅这病能治好不。”
虽然平日里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