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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只见一只毫笔凭空浮现,凌空写下四个大字
“囚天锁地”。
大字落成,墨痕在这北方各个位置不断浮现,刹那之间,结成无数道锁链,将空间锁死。
然后,陆修文一步迈出,左手持书,右手持笔,那书上,赫然是血写成的字。他如同波澜不惊的君子,轻声道“陆修文,请四位共赏春秋。”
说罢,磅礴的历史古韵升起,厚重沉闷的旧往如大雨倾盆前的低压阴云,让古正初、裘玉、俞隆、詹秋云四人弯下腰。
“神通万法!”
四人迎当,撑直了腰。
陆修文眉如雷霆,如手掌法典的宰命,怒声大喝
“我陆修文要你们弯腰,谁敢抬头!”
顿时,他气势大作,如潮水般滚滚压去。四人再次弯腰。
……
南边。
云经纶手持一把长方木条,身上激荡着独属于墨家游侠的豪气。便是他一头白发,如今也是敬佑天下的豪胆游侠。他的眼里只有远处游走在秦三月身周的自然母气,蓬勃的希望寄托于此,那是他找寻巨子的可能。
一道大符被镌刻在这南边的空间中,符文游走每一处晦涩、玄奥的气息如同噬骨的虫子一般。一道身影不断闪烁在四处的符文当中,尖锐涩耳的声音流出,“阴阳家丕寽门南承司。”
一副画卷缓缓铺开,画卷上,是一副春秋气象,如同装着一座天下。画卷上站着一个人,发黑如墨,面容却如枯老树皮,沟壑遍布,“春秋门,墨清河。”
“春秋门,石修竹。”他双眼之中,眼珠已然不在,空荡荡一片,看去如同无底深渊。此刻,他不看人,只看玄机。
范仲缓步从虚空中走来,面无表情。他看向云经纶,问“云经纶,你家巨子曾亲自当告灵仪式的祭司,而今,你携青锋而来,为的是破坏告灵仪式,这是为何?”
云经纶毫不遮掩地答“为找寻巨子而来。”
范仲不再看他,看向那镌刻在空中巨大的符篆,问“南承司,东皇太一曾为大潮祈愿,愿天下人皆步如游龙,而今,你携太阴符而来,为何?”
他身后的一道符文闪烁片刻,传出阴恻恻的声音,“为了活着。”
范仲再看向墨清河,他看了看,然后摇头,“你春秋门不必说,我也知道。”
“哦?你知道什么?”墨清河眼神冷淡。
“我知道你春秋门气运式微,再不想办法,百年后将沦为二流。”范仲丝毫不客气地说。
墨清河神情不变,扬手挥动画卷,“那便请看一看这春秋大运。”
范仲道轻轻开口,吐出两个字,“玄重。”
说罢,底下的百家城颤动起来,街道开始崩裂,房屋成片成片地倒塌,自上而下,直接铺平了塌在地上,是被直接压平的。只是眨眼睛,他们脚下的百家城便成了平地。
而他们四人脚下如同被巨力拉扯,身不由己地落在地上,没法缩地成寸,没法浮空,甚至连迈出步伐都颇为艰难。
范仲依旧悬立在空中,俯瞰着地下的四人。只是,他的脸上浮现起了一道裂纹,从里面渗出鲜血。
……
“龙象门,霍星文。”
“龙象门,温天河。”
“雪川,惠人氏。”
“雪川,霜星。”
“相生原域,达目坷冄。”
“洛神宫,付笑笑。”
“洛神宫,寒鸦。”
“玄剑剑宗,张丈九。”
“幽剑剑宗,武元。”
……
“陈家,陈缥缈。”
一道道气息不断地浮现。他们很有仪式感地报上自己的姓名,像是对这一场战斗怀揣着敬意,亦或者对独自挡在祭坛前的陈缥缈怀揣敬意。比起是入局争夺自然母气,他们更像是来参加这次告灵仪式,为圉围鲸鲸落送上祭奠。
他们和他之间没有过不去的私仇,其中有的人甚至还曾是他以前的道友,是旧相识。他们背后的宗门,学派种种,和神秀湖也有着不错的来往关系,甚至说,他们曾经的老祖宗或许是某一次告灵仪式的祭司。
但是现在,他们和他相对而立。
他们,想打开祭坛,拿走一缕自然母气;
他,挡在祭坛前,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样的差别,让他和他们相对而立。
只是立场上的问题吗?这没有人说得清楚。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能放弃的目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做的才是对的,没有人去给他们评判,孰对孰错,他们只是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诉说。
一个人,面对着几十个人。打得过吗?陈缥缈觉得没有一丝胜算。毕竟,大家都是过了圣人关的。但不论如何,始终要是站在这里的,要站到最后一刻。或许告灵仪式注定失败,但若是不曾守护过,便没有资格再堂堂正正地面对天下人说,“我是神秀湖的,是陈家的那个老不死的”。而守护,不需要理由。
他要站着,站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着把血流干!
所以,他看向众人,轻声道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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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历史洪流
“叶先生,叶先生,那些人为什么打架?”
百家城很大,天下第二大城。神秀湖更大,占去了北国大半的土地,比好些王朝还要大。但现在,这片土地上满目疮痍,被神通、道法占据了。圣人们拼尽了全力斗法,没有余力再去照顾这片土地。
叶抚和敖听心走在一片废墟当中。这里原本是百家城的西区,因为朝天商行临近这边,是一处繁荣之地,各种法宝楼、情报阁、丹药楼、符篆楼等等在这里林立。现在,这里是一片废墟,坚硬的特殊建筑材料在圣人们的神通下,是一碰就碎的水豆腐,一下子就成了豆腐渣。因为着急逃走,没来得及带走的法宝、丹药等等散落一地,一眼看去,是各种交织的光彩,很是诱人。
但是现在,没有人来捡漏,甚至飞鸟野兽都不敢过来。因为,随时随地都可能掉下来一块符文残片、散落的神通、逃逸的灵气,再在废墟上来异常毁灭。
敖听心紧紧捏着叶抚的手,那让她感到安心。她望着天上交织着的各种气息,纵横着的各种光彩,那些气息让她感到害怕,她能够感觉到,随便来一道在自己身上,大概自己就得回深海龙冢等待转世的机会了。
她缩在叶抚身边,抬起小脑袋问“叶先生叶先生,那些人为什么打架?”
叶抚没有看天上,看着她,回答“因为,他们有着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必须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契机、未来、局势、立场、态度种种。”
敖听心一脸艰难,“听上去好难哦。”
“以后就不难了。”
敖听心似懂非懂,她问“那,叶先生你有必须要得到的东西吗?”
叶抚愣了一下,看着她。她眼里是无瑕的光彩,是独属于她的纯洁。这样的纯洁,他曾在胡兰的眼中看到过,那是她刚拜入三味书屋,对他述说要成为顶天立地的大剑仙时。
“我必须要得到的东西啊……”
“对啊,叶先生你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叶抚笑着说“我想活得更像自己一点。”
敖听心微微张嘴,脸上又涌起艰难的神色,“叶先生你总是说那么难,我都听不懂的。什么叫更像自己啊?”她试着说“敖听心更像敖听心?叶先生更像叶先生?这没道理的嘛。”
“怎么没道理?”
敖听心仰着脸说“因为,敖听心本来就是敖听心,叶先生本来就是叶先生啊!我们从来都是我们自己,又不会变成别人。”
叶抚眼中涌起温情,顺了顺她的龙角,“是啊,我们从来都是我们自己。”
他们继续向前。在废墟中寻找回家的路。
一朵花,从废墟中探出头,倔强地开放。它不是最美丽的花朵,但是是现在唯一开放着的花朵。
那是,雪见兰。常见于北原那片终日皑皑一片的地方,是胡人们的图腾。
“叶先生,叶先生,曲大师去哪儿了?我快一天没有看见她了。”
“你这么想她?”
“是啊是啊,超级想的。”
“那你以后一直跟着她好不好?”
“好呀好呀!但是,曲大师会愿意吗?”
“你拜她为师,她就会愿意了。”
“拜师!岂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叫她师父!”
“当然。叫曲大师亲切些,还是师父亲切呢?”
“当然是师父啦!”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拜她为师。”
“好欸!那我就要叫叶先生师祖了。”
“不用,你还是叫我叶先生。”
“可是辈分不久乱了吗?”
“没关系。”
“好吧。”
……
北边,是一片被锁链锁住的空间。
陆修文在里面。
古正初、裘玉、詹秋云和俞隆也在里面。他们都来自中州,天下剑修的圣地,剑门的第二、三剑主;人间仙境,浮生宫的大、二长老在这里。不论放在哪里,他们中任意一个,都是鼎鼎大名的人,是受人追捧与崇拜的圣人前辈,随便受他们一句点拨,便能少走许多弯路。此刻,他们皆是颇为狼狈,气息紊乱。
古正初、裘玉两位剑仙,手持长剑,一剑如彩霞,一剑如寒风,但都被无形的气势给压制住了。
“历史洪流……”古正初闷声,说句话都颇为困难。他看向陆修文左手持着的书,沉沉说“陆修文,想不到你居然能牵动历史洪流。”
陆修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读书五千余载,受时间长河的磨砺,有幸招来历史洪流。”
所谓的历史洪流,是儒家独特的神通。文字起于儒家,自古以来,担着记载历史变迁的使命,在观测历史、记载历史这一长久的行动当中,儒家的人逐渐学习去保留蕴含在历史当中的特殊气息,那是时间冲刷世间所残留着的一种感觉、味道、韵味,文雅的人称其为古韵、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