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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容貌,熟悉的气质。是她没错了
白穗确定了秦三月就是自己所念念不忘的人后,立马紧张起来。当然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彻底的兴奋。
“没有,你你误会了。”
“误会?”秦三月轻轻一笑,“但第一天,你不是迫切地想见我吗?”
白穗想起第一天的晚上,心中嘀咕,原来那不是错觉啊她微微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你,但不认识你。”
“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吗?”
“嗯。”
秦三月心中升起期待。
“哪里?”
“武道碑小世界,那只巨猿的胃中。”
听到这个回答,秦三月所有的期待全部消散。她本期待着能从白穗这里得知自己过往一二,但现在看来,白穗所知道的自己依旧是“秦三月”。
这份发自心地的失望,透过眼神与表情传给了白穗。
白穗不明白,秦三月突然的失望是为什么,但这令她有些消极。
“对不起”
秦三月平复了一下心情,问:“怎么突然道歉?”
“我让你感到困扰了。”白穗微微偏头,看向别处。
秦三月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关你的事。”
她不想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始终是“失落”与“消极”的,于是说着便转移话题,笑问:
“话说回来,第一天之后你怎么就没来了?我还想认识一下你呢。”
“啊,你每天都来的吗?”
秦三月点头,她顺了顺垂在胸前的头发,放松肩膀,像之前白穗那样坐在高台边缘,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白穗心领神会,略显局促地坐到亲三月旁边。
秦三月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跟人认认真真说过话了,旁边这个扭捏的姑娘让她想起以前的自己。虽说她并不比白穗大多少岁。
秦三月轻声说:
“刚开始几天,更多还是想参观参观,这里逛逛,那里玩玩。之后,都看遍了,就只想着你会不会来。但可惜,直到今天才见到你。”
“为什么想见到我”白穗有些不好意思将这句话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秦三月想了想说:
“大概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在意我吧。”
白穗脱口而出,“你是自恋的人吗?”
秦三月愣了愣。
白穗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两只手拼命摇着,着急地说:“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说,你很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秦三月轻笑一声,化解这份尴尬。
“倒不是这样,只是,我有着一些想要探求的事情。”
白穗“哦”了一声,没有继续问。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仅仅只是在那只巨猿胃中见了一面,你就这么在意我吗?”秦三月偏头看着她问。
白穗再一次想起在巨猿胃中所见到的秦三月如同神临一般的场景,目光虚妄,如见远山。
“那个时候,你看上去真的很了不起啊”
“你看到了什么?”
“你身边那种无与伦比,超脱于一切,凌驾所有之上的调性”白穗以着追忆的语气轻声喃语。
秦三月有些惊讶。
按照白穗所描述的,应该是自己刚从观察者视角脱离与现实世界碰撞产生的规则倾轧。
白穗能感知到规则倾轧吗?在秦三月了解里,除了本身与规则平等的人,其他人几乎不可能感知到规则倾轧。而与规则平等的人,她从师染那里所了解,是叫超脱者。要说她自己为什么能感知到规则的话,大概跟御灵术有关她猜想是这样,具体的正是现在探求的一部分。
秦三月好奇地看了看白穗的侧脸,虽然白穗还戴着面具,但她能轻而易举透过伪装看到其本容。白穗眼中满是向往与追忆。
“你叫什么名字?”秦三月问。
白穗回过神来,稍稍纠结了一下,说了自己的本名:“白穗。”
秦三月恍然大悟,“哦,你是武道碑第四名啊。”
白穗点点头。
秦三月笑着介绍自己:“我叫秦三月。”
“秦三月”
白穗念叨一遍,然后回想武道碑排名。
“武道碑上并没有你的名字诶。”
秦三月点点头,“大概是我本事不够吧。”
“怎么可能!”白穗大声反驳,“你明明很厉害,武道碑没有你的名字肯定是武道碑的问题!”
秦三月愣愣地看着她。至于这么激动吗?
“声音太大了。”秦三月压低声音说。
白穗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盯着自己这边。她尴尬地咳了咳。
“所以啊,你不要说自己本事不够啦。”白穗也跟着秦三月一起压低声音,像是人群里说悄悄话的家伙。
配上这很有辨识度的声音,秦三月莫名觉得这个叫白穗的姑娘有些可爱。
秦三月笑着说:“你真有意思。”
“什么?”白穗没明白秦三月想说什么,歪着头问。
秦三月摊了摊手,没有多解释。
“不过,你打算一直戴着面具吗?”
白穗摸了摸自己的面具,“我的身份有点特殊,不想被人发现我在这里。不过”她扭捏地说:“你想看我的样子的话,可以给你看哦。”
秦三月笑问:
“为什么我就可以呢?”
白穗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都看到你的样子了所以,让你看到我的样子算是扯平了吧。”
“可我又不打算隐藏身份啊。别人也看到我的样子了何来的扯平?”
“啊”白穗想不出该怎么解释,“那就不看了嘛!”
“哎,口是心非呢。”秦三月打趣着她。
“没有!”白穗反驳。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取下面具,然后转过头,看向秦三月,“看嘛,我就长这样啦。”
然后,她立马戴上面具。
秦三月闭着眼说:“没看到没看到。”
“哎,明明看到啦!你怎么乱说啊!”白穗双手不断拍打大腿。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
“这不是哲学问题啊!”白穗反驳道。
秦三月哈哈地笑着,眯起眼睛,脸颊微微泛红,如同醉了酒。
白穗看着她的侧脸,心想这么了不起的人也会这样不顾形象地大笑吗?
事实上,秦三月基本没这么笑过。这突然的放肆的大笑,更像是压抑许久之后的释放。
离开武道碑后,同所有的人告别,独自一人踏上一条未知的道路,寻求着可能很残忍的真相,本身就是一件压抑的事情。众人眼里的秦三月是从来都温和平静,知性可靠的人,但实际上,她也才只有二十三岁,需求着被理解,需求着倾诉情感。
同叶抚的告白,是倾述,这放肆的大笑同样是倾诉。只不过,面对着不同的人,会以不同的方式表现。
有些时候,一个人独自在外,追寻着迷雾一般的未来,真的会感到孤独,感觉被世界所遗忘。
白穗这个以着十分简单的理由闯进秦三月视线的人,以着对单纯的想法,让秦三月久违地感受被人所在意的感觉。
所以,她“放肆”了。
“怎么笑个不停啊”
白穗卡到秦三月这么开心地笑,莫名地也想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不过,她相较于秦三月就含蓄很多了。
两个年轻的姑娘,并排坐在高台上,笑着闹着,是众人眼里独特的风景。
直到墨家的符锦执事时隔九天再度登台,秦三月才立马打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好了,别笑了。”
但白穗这姑娘不知怎么回事,一笑起来就停不下来,捏着自己大腿还咕咕咕地笑着。
她拼命想忍住不笑,但越是忍越笑个不停,闭着嘴发笑表现在身体上就是颤抖个不停。
“诶,人家要宣布名额了,你还笑,不礼貌哦!”
白穗不敢张嘴说话,一张嘴就会发出笑声来。她只得在心里恼火地想,还不是怪你!
秦三月莞尔。
这姑娘真有趣。
秦三月想着想着,目光变得遥远。她看着不知是何地的远方,神情渐渐平静。
在记忆里,也有那么一段时间,自己是无忧无虑的,大事有先生顶着,小事就跟着胡兰一起讨论解决办法。
无忧无虑的时光多好啊,但那是小孩子的特权。
大人,总要面对自己坎坷复杂的一生
秦三月心情和神情都很宁静,这份宁静表现出来,影响着周围的气氛。
白穗的心情随之一起逐渐安宁下来。她偏头看着秦三月,好奇,好奇,好奇
秦三月微微吐气,偏头看着白穗,笑问:
“你好了?”
白穗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你多大了?”
“十十八。”
“诶,小孩子呢。”
“不是!”
“差不多啦。”
“差很多!”
秦三月莞尔,“不过,我记得,你应该是应朝的夕公主。”
这个身份并不能让白穗感到开心,反而是她的无形枷锁。她无悲无喜地“嗯”了一声。
“当公主多好啊,无忧无虑”
秦三月刚说完一个形容,立马被白穗打断,“才不会!要是你跟我一样,也不想当公主的!”
“那你想做什么呢?”
“我想自己能够决定自己的事。”
“但,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呢。”
“你呢?”
“我也不能。”
“啊!你这么厉害,都不能吗”
秦三月头往往倾向一侧,“越厉害,所面对的也就越困难啊。人生,本就是螺旋上升的。”
“诶诶,怎么突然说那么高级的词。”
秦三月抿嘴一笑,“不说那么多了,要宣布名额了。”
她们向着广场中心望去。
符锦着装不变,语气神貌也不变,站在台上,说完开场白后,直入主题:
“本次获得特邀资格的参与者一共三十位:
“第一项,通过解谜获得资格的:
“九百四十二号;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