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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赌场里的那些。”
“麻将的确起源于赌场的一些项目,说着,也的确不少人用此作为赌博的方式。”
师染拿起一张“九万”,细细地以手指感受着,“是蛮普通的。”
她想象不到这有什么好玩的,以至于家喻户晓,还很受欢迎。
“四个人才能玩的话,你要找谁玩啊?”
“莫长安咯。他看上去跟我差别很大,但跟我共同爱好挺多的。”
“那个家伙还跟我拖账呢。”
叶抚笑笑,没说什么。
“但也就两个人啊。”
“你不是在还在的嘛。”
师染想了想说:“那你这肯定不是因为我在才做的啊。”
“随便凑两个人就行咯。就算凑不到人,也没什么,不玩就是了。做这东西,又不是因为真的想玩。”
“那为什么啊?”
师染认为做事都是要有动机的。
叶抚似乎在说这方面的事,有些不知怎么说起。他把活计放下,走出柜台。
师染看着他走到门口停下来。
“你很感概的样子。”
“嗯。师染,如果我说,我在努力找回过去,你信吗?”
“我信啊。”师染看着他的后脑勺,“但为什么?”
叶抚肩膀沉了沉,“一方面看来,需要一个独立于所有的我,而另一方面……”
他没有说,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自己也还没摸清楚,处在纠结当中。
师染在叶抚缓了一口气后才说:“感觉你虽然整天没什么大动作,但思考的比谁都多啊。”
“许多都是无意义的思考而已。”
师染想了想说:“这让我想起三月对自己身份的纠结。我其实也不是很能理解,她到底在纠结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看一眼过去,不能直接向前走。这可能跟我心思太粗有关,想了些时间后,渐渐才明白,三月其实也是个鲜活的一个人,当然会烦恼成长。你当然不是在烦恼成长,但我觉得,你的烦恼,可能还是在‘认同’上吧。”
叶抚忽然笑了起来,“这些话,总没个人能听我说。谢谢你,给我说出来的机会。”
“哎,其实我不想你对我说的。”师染叹惜。
她心里感受得出来,叶抚把她当作能真心倾诉之人,是因为他们本身存在一道十分短但很难跨过的距离,所以才能这样轻松地诉说。如果是白薇,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反而说不出心里话来。
人从来都不擅长对十分亲密的人诉说自己真正的秘密。因为,说不出口的秘密往往不是说出来皆大欢喜的事。
接着,她又笑道:“说了也好啊。起码,你是信任我的。”
叶抚抬起头,看向远处。
憧憬与期待未来时,总是习惯看向远方或者天空。
“许多人都希望我是个完美的人,没有缺点,面面俱到。师染,你怎么想?”
“完美是虚假的代名词。我希望你是个真实的人,而非完美。”
“……”
“同样的话,你还要问其他人吗?”
“不,不需要了。”
叶抚说着,转过身,轻轻一笑:“一人足矣。”
师染脸上发热,“我要多想了。”
“那你的确多想了。”
“讨厌的家伙。”
叶抚笑着说:“不过,你的想法的确让我肯定了某件事的可能性。”
“啊,我有那么伟大吗?”师染像个得了便宜卖乖的人。
“伟大着呢。”
“呵,多谢夸奖。”
叶抚跨过门槛,遮了一片光,造就一片阴影。
“师染,好好享受最后的平静吧。”
师染耸耸肩,努努嘴说:
“乐意奉陪。”
(
第五百四十一章 把你的自信分出来一点
时隔多年,再一次坐在麻将桌上,叶抚心里感觉挺别样的。看着面前桌子上,封了雾光蜡,十分光滑明亮的麻将,他不禁有些愣神。
稍稍缓了缓后,便同着另外三人搓了起来。
另外三人分别是莫长安、师染和第五鸢尾。莫长安和师染坐在麻将桌上能理解,也是显然的事情,但第五鸢尾在这里,可就有些说法了。
在南边儿见了蔷薇和何依依,并以她丰富的经验以及对人性与情感的强大洞察力,将两人之间的矛盾调和了,又好好同着蔷薇相处了几天,消解姐妹之间误会的同时,缅怀过去无忧无虑且快乐的日子。之后,回到了百家城。
刚回来,就被莫君雅大吐了一番苦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好一抖搂的抱怨与乞怜,将莫长安对当前百家城的主持班子大批特批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并极力表示百家城不能没有你第五鸢尾。
作为明面上,也是实际上的百家城新一代领头人,第五鸢尾没有耽搁,连连抱歉于自己因为私事拖延了城中要事。之后,同着各家掌舵人沟通联系,并极力促成了新的一次针对地下游矿的商讨会。在这次商讨会上,她充分展现了一个作为领头人的才能,一方面再次表示了莫长安这位顶头老祖宗的意思,另一方面组建特别议事,全面接受游矿事宜。
众人对这位莫老祖差不多算是钦定的领头人没什么意见,并且也乐意把这个在他们看来是个麻烦事的担子甩出去。
所以,刚回到百家城,第五鸢尾就彻底地忙了起来,莫君雅则是作为记事文书,又是第五鸢尾的“小迷妹”,那叫一个尽心尽力。
这事稳定下来后,第五鸢尾就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莫长安这个莫老祖亲自来邀请她,去打麻将。
要说为什么选择第五鸢尾,莫长安只有一个回答,在整个百家城只有她第五鸢尾一人能够同他、叶抚叶先生以及云兽之王坐在同一个桌子上,保持不为所动的自我进行竞技类游戏。
当然,莫长安还是有着自己另一份考虑的。要知道,儒家大圣人,云兽之王,还有一位无比神秘的高人同处一桌,这是极其难得的让第五鸢尾这个未来要肩负重担的后辈去学习和思考的机会。
叶抚是了解第五鸢尾的,在之前那次神秀湖大潮中,他曾与第五鸢尾有过一面之缘,并同简单但深刻地说过一些话。而那些话,第五鸢尾记忆犹新,所以当再次见到叶抚时,她是感动且纠结的。
“喜欢,就去做”,这句话,她听过两次。一次是八岁那年一个女剑客同她所说,第二次就是叶抚说的了,那时候她正为自家老祖宗第五立人陨落而伤怀,并未特别在意,时候,才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她很想问一问叶抚为什么那样说,只不过之后再没见过了,直到今天。
在同一张麻将桌上。
期待着与叶抚对话的同时,第五鸢尾也在想这个麻将桌上的“聚会”到底是不是仅仅局限于“聚”。
麻将的规则很简单,对于在场三人而言,理解起来如同喝水。
一开始,莫长安这种老“游戏人间”也并不是很明白,这个规则极其简单,变化很少的游戏竞技性和娱乐性到底在哪。比竞技性,有黑白棋这种变化极其繁多,上限极高的棋局游戏,比娱乐性,百家城流行的游戏就很多了,样样都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游戏。
很快,他得以理解。
如果说黑白棋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享受几乎无上限的“思考”与“决策”,在战胜对手时,一种外部成就满足自我需要的满足感,那么麻将吸引人则在于“赌注”,或者说通过策略竞技的方式对对手资源的一种“掠夺”。掠夺这个暴力的词在麻将桌上变得文雅了,但其并没有改变本质。而掠夺他人的资源本就是人性之中难以去弄清楚并且无法彻底摈弃的一样本能。
规矩与律法约束着这种本能,但在麻将桌上,这种本能合法化了。
简单地说,打麻将是一种软性赌博,但有着个娱乐的合法标签。
其实,莫长安对麻将的看法是偏左的,相较于他,第五鸢尾看待方式有着不同的出发点。她同样把麻将与赌博进行挂钩,但并不认为麻将本身是赌博,而是麻将可以成为赌博的一种形式,毕竟,打麻将的四人不进行加入任何资源形式上的赌注,那就完全不存在赌博之中言及的“掠夺”了。
说到底,麻将本身没有思考与行动能力,打麻将的人才是真正的主体。
师染跟他们两个都不同,她压根儿不想这些,会坐在这张桌子上,不过是为了替叶抚凑齐四个人而已。说着,这位给两人压力最大的云兽之王,实际上是个凑数的,俗气一点说就是个混子咸鱼党,麻将桌上的胜负于她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第一圈,
第二圈……
最初的几圈里,四人话都不多,并且只局限在麻将本身,不涉及桌外。更多的,是熟悉规则与玩法,并且尝试代入其中进行体验。不得不说修仙的人十分注重实际意义,普普通通的麻将,莫长安和第五鸢尾也要去思考个大的出来,然后发掘其存在、运行并且持续下去的关键原因,几乎要用对待大道的方式去对待麻将了。
当然,这也是条件所导致的,毕竟坐在桌子上的,没有一个普通人,叶抚神秘,到底多强大没个数,但师染的强大那是有目共睹的。她都愿意安安静静,本分地坐着打麻将,难道打麻将这件事还不值得仔细去研究吗?
这算是完完全全的误会师染了。
最初的几圈里,叶抚基本都是第一胜家,但在之后,另外三人很快追上叶抚的麻将水平。因为麻将本身技术含量不高,不然也不会大街小巷传个遍。之后,胜负就比较平均了。
场上四人都不存在故意让牌的心态。莫长安虽然十分敬仰叶抚,但在玩游戏上不会因为他身份神秘就让分毫,师染更不说了,她是个彻彻底底的自我主义者。第五鸢尾嘛,这个辈分差了不知多少的后辈,在某种程度上比一众前辈更像个前辈。
十圈过后,大家基本融入到游戏的氛围当中去了,打麻将,一口一个“碰”、“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