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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妃说道:“至于,怎么不至于,倘若任由本王妃被个小辈给作弄,岂不显得本王妃很好欺负。”
孙氏见信王妃这里走不通,只得将心思给打到秦宁的身上,指着孙氏道:“你既做错了事情,还不赶紧向秦娘子道歉,秦娘子为人善良,一定会原谅你的。”
是觑着秦宁到底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被人这么一激,便是不想原谅孙氏,也不得不原谅孙氏,不然就是不善良。
孙氏也知林夫人的意思,于是认错的态度就很敷衍,“今日之事是我错了,秦娘子心善,便原谅我吧。”
秦宁如林夫人、孙氏所愿道:“好,我原谅你。”
孙氏大喜,心道自己到底是郡守家的少夫人,秦宁毕竟初来乍到,不敢将郡守家给得罪狠了,是以什么乔都不拿,便将自己给原谅了。
早知道,便不该安排人去碰瓷,而该安排人去刺杀,不会碰到信王妃还不说,万一成功了,婆母自会嘉奖于她,即便是失败了,秦宁也会惧怕郡守家的势力,而不敢对她做些什么的。
秦宁将孙氏面上的窃喜,以及林夫人面上的轻蔑神色一览无余,然而继续道:“只是我原谅你是一方面,义母原不原谅你又是另一方面。”
孙氏险些绷不住骂出了声,她脸色难堪的看向秦宁,“王妃是极喜欢你这个义女的,你便是在王妃跟前求求情,王妃也不至于要我的命,还是说你心肠歹毒,就想看王妃赐死我。”
秦宁面上有些惶恐,“林少夫人这话就有些言重了,不过你确实令人冲撞了我义母,百善孝为先,王妃虽是我义母,但待我极好,是被我看作亲娘的,你冲撞了亲娘,难道还想我盼着你好。”
林夫人婆媳意欲用善良与否来拿捏她,她便以孝道这座大山回敬她们。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究竟我义母是个吃斋念佛的人,不会当真要你去死的。”秦宁又补充道。
信王妃面上尽数是满意,“阿宁说的是,死罪可免,不过活罪难逃,就罚孙氏你等到女学开学了,在女学里做上三个月的苦力,给入学的孩童们做个路引”
这惩罚
孙氏想象着那场景,她要伺候一群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不成?
这不成,这绝对不成,她可是郡守家的少夫人。
孙氏看向林夫人,但林夫人已不欲多言,她只得看向信王妃,“王妃你看这样可好,我到底是冲撞了您,不妨就让我伺候您三个月好了。”
以她这样的身份,也只能伺候信王妃才不掉份。
然而信王妃冷硬的说道:“你若不想去,那本王妃未尝不可以赐死你。”
虽然孙氏也知道,即便信王妃看在林家的份上,也不会当真赐死她,但勋贵之家里,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是以她还是惧怕了。
尤其眼下林夫人已经很不耐烦了,她觉得孙氏让她丢脸了。
孙氏再不敢多说什么,退回到了林夫人的身后当个隐形人。
然而秦宁恶趣味心起,在旁边状似无意的对着众人说道:“我在这里向大家做一个保证,我所开办的这个女学里,不论身份地位,不论年龄,想入学的统统都可以。”
孙氏心中就是“咯噔”一下,那倘若来女学里的都是脏兮兮的平头百姓家的姑娘,她也得伺候她们三个月?
毕竟在孙氏眼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是不会让女孩子来这种这么多人的地方的。
真是越想就越糟心。
听秦宁这么说了,便有一位大婶一拍大腿,十分惋惜的说道:“倘若我再年轻个二十几岁,也能到学堂里来念书,就不说学些什么东西,能多几个同龄的小玩伴们一起玩耍也是好的,眼下我也只能将自己的小孙女送到秦娘子的学堂里了。”
她又奇思妙想道:“倘若有老年学堂倒是好了。”
旁边相熟的人家都笑她说:“大娘,你也就是儿媳儿媳太能干,平日里太闲了。”
秦娘子听到这话,便对那大娘说:“大娘倘若有兴趣,可以在女学的后灶上帮忙,你同林夫人被罚过来不一样,你是有俸禄的,一个月给你一两银子。”
孙氏莫名被插一刀,便见那大娘满脸喜意道:“那感情好,赚来的银钱可以给我小孙女付学费,再不济也可以给小孙女买糖吃。”
有这位大娘开的这个好头,立即便也有好些有些家底的人家想将自己家里的女孩子给送到女学中。
于她们来说,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也想让自己的孩子们多认点字,知道点道理,不说谋生,起码嫁到夫家别随意让人唬弄了去。
于是便有人主动问说:“那秦娘子,你这女学收束脩几何?”
秦宁便说道:“因是女学才开,考虑到有些穷苦人家也想让孩子念书的缘故,所以学费并不贵,一年每人三两银子便好。”
这个价格确实是很公道,不用多说,便有许多人主动报名,并现在就要将束脩交给秦宁。
但到底还是有许多贫困家庭,靠做的农活维持一年生计的家庭,是没这个闲钱供女孩子读书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男女大防
信王妃因着秦宁的缘故,故而也会在女学中任职,而这些人便想让自家的次女亦或是庶出女孩儿给送到女学中,由此便有了与信王妃接触的机会,她们少不得嘱咐自家女孩子在信王妃的跟前好好表现。
这一来二去的,信王妃倘若看中了哪家的女孩子,想给这家女孩子说个亲,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毕竟北郡中有谁敢不卖给信王妃的面子,就是信王也不能呀!
故而,当秦宁微笑着表示想进女学的人家,可以去到邓晨曦那里去报名的时候,这些偏房的夫人以及一些小妾们是头一个上去的。
见到这样的场景,林夫人和金夫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她们很是有些不悦的看着平日里巴结她们的夫人们。
而这些夫人,就也很无奈,无奈的同时,她们也有一丝意动。
巴结好郡守夫人很重要,可信王妃也是要巴结的。
但当下里被林夫人看着,她们实在是不好直接去报名。
好在秦宁瞧了一会儿便说:“诚然,女孩子进学是大事,大家总要回去与家里人商量一番才能决定,若往后想要报名的,则可以去到宁氏女子学院中去报名,地址是在城西郊区那一片。”
许多人听了都道“好”。
眼见着秦宁女学今日的开业礼竟如此顺利,林夫人坐不住了,她低声问冯寄聪道:“让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冯寄聪点点头说:“我办事,婆母还不放心吗?”
林夫人心中微定,这才款款开口道:“秦娘子年纪不大,难得的是做事有条有理,让我瞧着也很是欢喜呢,大家同为女人,做一些有利于女人的事情,我也很赞同,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秦宁看向林夫人,虽然知道林夫人此言不善,但还是沉着气道:“未知林夫人有何疑问,且尽管提出来,大家也都是一样的。”
林夫人于是说道:“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官宦人家,自然是不反对女孩子学一些东西的,琴棋书画也不过是最基本的东西,但这些东西我们也都是在自己家族中的小学堂里学的。”
“究其原因是因为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即便是外出也需得佩戴帷帽,万一被男子看了容颜事小,倘若该男子心生什么龌龊的思想,那便得不偿失了。”
“自然,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子不必守那么多的规矩,但也不是说毫无顾忌。”
“而秦娘子的女学一收便收这么多的人,你可以请女先生教导这些女孩子们,但要办一个学堂,需要做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秦娘子准备要何人去做?”
秦宁立即道:“诚然如林夫人所说,办女学很复杂,其中有不少力气活,但女人中同样也有力气大一些的,或许同男人并不能比,但大家人多一些,照养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完成。”
“就譬如我秦家的粗使婆子,有不少要比青年男子的力量要大呢!”
信王妃也说:“我信王府的粗使婆子们,力气也不小呢。”
林夫人又问:“嗯,力气活可以让多人一起做,那么学堂里的膳食呢,也让女人去做吗,又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掌得了这么多女孩子的勺,一些平民家的女孩子,吃的普普通通也就罢了,可官宦人家的女孩子凭什么花钱在你们这里找罪受呢?”
这问题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秦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道:“我刚刚说了,在女学中进学的女孩子没有身份之差,大家都是女学生,所以无所谓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子吃的,官宦人家的女孩子就吃不得。”
“自然,女孩子正是要长身体的年纪,在膳食上我自会多加注意,请厨艺精湛的大厨来,倘若你们觉得我找来的大厨做得膳食不合胃口,我也可以替你们去大酒楼中订高档酒菜,这钱,自然也是学生们自己出的。”
在林夫人眼中,秦宁巧舌如簧,将她的难题一一解开,这多少让林夫人有些难堪,心道怪不得秦宁会被谢文卓给抛弃,就秦宁这么厉害的模样,是个男人就吃不住,即便是谢文卓没有碰到公主,怕也吃不消秦宁。
不过一想到秦宁如今嘴上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被人家抛弃的欺负而已,林夫人心中总算是平衡了一点,她冷笑一声说:“真不愧是商贾出身的人,这女学还没开呢,竟就已经寻思着如何将钱给赚到自家酒楼头上了。”
秦宁苦笑不得说:“不是林夫人说官宦人家的千金身娇体贵,吃不得普通的吃食,我又没有强逼迫你们去吃大酒楼的吃食,更何况即便那酒楼也是我父兄的产业,同我是没有关系的。”
林夫人说话自带高人一等的清高,无意之间便将平民出身的妇人们给置于对立面,眼下秦宁又突出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