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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喜有些不忍看到大云氏受伤的表情,道:“于儿子来说,母亲是儿子的信仰,是儿子的支柱,您护着我这么多年,对我有生恩和养恩,我理应奉养您,使您开心愉悦。”
“而庄氏是儿子认定的另一半,是要陪儿子度过这后半生,与儿子一同奉养您的人。”
大云氏道:“我明白了,等明儿个我会同你一道儿去庄家,给庄氏认错。”
陈延喜似乎没想到儿子会这样轻易的就松了口,愣了愣神。
大云氏道:“怎么,你还没准备好?”
陈延喜忙道:“母亲,儿子随时都可以去。”
大云氏给他捏了捏被角道:“就是要趁着你如今正伤着去上门,女人一般心软,庄氏尤其心软,也许会更容易一些。”
陈延喜抬头问道:“那我要不要将自己的伤口弄得更大一些,好争取庄氏的怜悯之心。”
大云氏要被他给气笑了,“你要庄氏怜悯你,就不怕母亲心疼坏了?”
贰日一早,大云氏领着陈延喜敲开了庄家的门,庄家父母都是在云家的铺面里做活的,对大云氏热络十分。
大云氏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庄家父母都很激动,他们都是最老实本分不过的了,只希望女儿能回到云家过安生日子。
庄氏碍不过父母,到底出来见了大云氏母子一面。
大云氏为自己儿子,认起错来也十分的干脆,细数起自己这些年的每一项过错,并保证说:“从前我诸多错处,自然只凭借上下嘴皮子一碰,便让你原谅我,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同延喜回去,往后我再不干涉你们夫妻两个的事情,你在云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于你想跟着我做生意,也是可以的。”
“对咱们女人来说,其实最靠谱的还是要有银子傍身,往后我给你陈家所有生意的一成。”
大云氏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能屈能伸,更懂得利字当头这个道理,她自觉诚意十足。
而对庄氏来说,或许从前会为大云氏的这番做法而回心转意,但对眼下的她来说,她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银钱,她自己有手有脚,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她看到了大云氏的诚意,但依然对从前大云氏的强势心有余悸,更何况即便是在眼下,陈延喜依然还是跟在大云氏的身后。
大云氏又说:“你若不信我,我可以写保证书,请县令来做证。”
她说着就又将陈延喜给揪了出来。
陈延喜也向庄氏保证道:“以后我不缩头乌龟,但凡你与旁人有分歧,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没有儿子也不要紧,我已将府中小妾都休了,从今往后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他们自觉诚意满满,转过头来看庄氏。
庄家父母也忙推搡着庄氏说:“夫人和少爷都这样说了,你便跟他们回去吧,一个女人家,在外头抛头露面总是不好的。”
也正是这句话,突然就唤醒了庄氏,她拿定主意,对大云氏和陈延喜说:“夫人今日来到这里,是我的意料之外,曾经强势到不屑看我一眼的婆母也会对我低头,想来您是真心实意的来道歉,您究竟是长辈,我不怪您了。”
陈延喜眼巴巴的看着庄氏,“那我呢?”
庄氏道:“我不想跟你回去。”
陈延喜一下子就垂头丧气了起来,他不明白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庄氏为什么还不愿意跟他回去。
他上前一步,“你是不是觉得还没出够气,你可以打我的。”说这话时难免露出胳膊上的伤痕。
大云氏就在一旁解释道:“这孩子昨儿为了和你在一块儿,差点就死去了。”
庄氏别过头去,“你这是做什么,身子总是最重要的。”
大云氏道:“他想和你在一块儿,这么点伤也不算什么,我也是女人,知道你如今还走不出这道砍儿,不过不急,我们延喜也是个有耐心的。”
“也罢,今日就这样吧。”
大云氏与庄家一众人告辞,庄家父母送大云氏母亲离去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庄氏,“人家给你台阶,你下就是了,拿乔做什么,这女人一旦嫁过人,再想嫁什么好人家就难了。”
庄氏心知父母都是为她好,但还是有些烦躁,回头就说:“在家里怪没意思的,你们也嫌我烦,索性我也不碍你们的眼。”
回房门后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动身去北郡。
后来大云氏知道庄氏的去向后,也给陈延喜收拾了好了行礼,“依我看,这次庄氏是铁了心不离去,怪我,你去寻庄氏,好好的把人给哄回来。”
陈延喜有些忐忑的说:“若庄氏不跟着我回来呢?”
大云氏没好气道:“那你就一直跟着,总归你们是有感情的,快去吧,为娘还等着抱孙子呢,不,孙女也成。”
大云氏是个识时务的人,既然儿子非庄氏不可,那就只能妥协。
陈延喜张了张嘴,想说是不是自己有毛病,但看大云氏那热络的样子,就没敢张口。
他看着庄氏给自己的东西,不由道:“母亲只给我这么点银子吗?需知北郡东西都贵,我还要租房子,恐会不够。”
大云氏没好气的看了陈延喜一眼,“够你吃喝就行了,正是因为带的钱少,才能名正言顺的跟在庄氏后头!”
陈延喜恍然大悟。
不过当天,陈延喜就跟着坐上去北郡的马车。
。。。。。。
与鄞县人们喜气洋洋的过新年不同,镇北侯在知道北郡发生的这些事情之后,与顾昭商议,终是在新年的第一天里,主动发动了对芮国的战争。
因事发突然,芮国人一时没有反应,镇北侯所统领的军队一路势如破竹,直攻入了地方的都城。
芮国皇帝急忙求和,愿割五地、赔万银,换得和平安宁。
消息传到文帝的耳中之后,文帝略微思索,便令镇北侯与芮国谈判,令芮国为大顺属国,年年上贡,否则休谈。
又采纳顾昭建议,令两国互市,往来贸易。
大顺为刀俎,芮国为鱼肉,不敢不听,遂同意。
自此,大顺与瑞贵互通有无,大顺商人时常出入芮国,芮国商人也时常出入大顺,起先是北方,尔后又去到国都做生意的也有。
因着互市的缘故,大顺人和芮国人都赚到了不少的银子,尤其是芮国人。
趁着这机会,顾昭上书欲派使者去西宁,劝说西宁能与大顺互市。
文帝应允,索性也图个方便,便让顾昭前往西宁。
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
第239章 千错万错都是为了你
顾昭得到文帝口谕的时候,已经到了来年六月,彼时秦姝深陷在被夫君沈汇背叛以及输给一个完全不如自己的人的羞恼与诧异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回到了娘家秦府中,秦大爷和小云氏一如既往的接纳在她预料之中,弟弟秦恒夫妇的安抚也让她深为感动的同时,也有些羞愧。
是想到自己从前常以有秦宁这么个沦为弃妇的胞妹而觉得丢脸,然而如今的她又比秦宁能好上多少?
面对秦宁,秦姝总是有些不敢直视秦宁的眼睛,怕从中看到嘲讽。
也因此,秦姝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当然可以只图一时意气,同沈汇和离,那之后旁人又会怎样看她?
秦宁又会如何嘲讽她?
即便如今秦宁一句话都没同她说,但秦姝总幻想着秦宁在背后说不定怎样与人非议她。
秦姝心中一时纠结极了,渐渐的,这种纠结甚至隐隐压制住了心中对沈汇与魏娘子那对渣男贱女的恨意。
没过几日,沈家父母绑着沈汇上门来同秦姝认错。
“是我们教子无方,秦姝是个好儿媳,沈汇却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我们情愿没有这个儿子。”沈父沈母一张老脸只觉丢尽了,沈父更是欲将鞭子递给秦大爷,“亲家狠狠的打他吧,便是将人给打残了打废了打死了亦无妨,只要能出了亲家心中的这口恶气。”
秦大爷将鞭子给放到了一侧,“是是非非去由外人道也,我们家阿姝已决定要同沈汇和离,往后便再无关系,既然没有关系,我又何必白费这个心力,替你们沈家教训儿子。”
秦姝就立在一旁,听到这话,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沈父立即上前,急迫的说道:“沈汇做了那样的事情,是配不上秦姝,可我们今日过来也不单单只为了秦姝,还为了他们两个的孩子。”
“春哥儿今年才两岁,他不能没有母亲!”
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更不要说秦姝原也没拿定主意真的要同沈汇和离,她此刻心中动摇的厉害。
可秦大爷说:“春哥儿不会没有母亲。”
这话说得笃定,一时令沈家父子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很快,沈父便想到,秦家还有个已出嫁,不过与夫君义绝,如今正待在娘家的女儿秦宁!
这秦宁是将谢家的儿子给领回了秦家不说,还改了秦姓,上了秦家的族谱。
这是万万不可的!
“亲家说笑了。”沈父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意,“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沈汇是做错了事情,却也不过是一时被那狐狸精给迷花了眼,他本心里是个好孩子,如今也认识到自己的错了,他眼下诚心认错,还望亲家能给他一个机会。”
说着便将沈汇往前一踢,“你在家里都是怎样同我们忏悔的,不妨眼下统统说与秦姝听。”
沈汇一个踉跄,再度跪下,正要张口,然而秦大爷制止了他。
“认错的话谁不会说,但真心有几分你们知,我们知,我们家阿姝也知道。”
秦大爷漫不经心的一瞥,就令沈汇深深的心虚。
但沈汇想到来之前父亲的威胁,言明倘若他不将秦姝给请回去,他就情愿没他这个儿子,转头让嫡出的二弟继承沈家的一切,母亲竟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