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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上前一步道:“小人五年前确实曾接过一桩委托,命小人在指定的地点,伪装撞死云公子的假象,只那时并不是秦曦姑娘,而是一位公子,如今想来,便是这位公子与秦曦姑娘合谋做的这桩事,如今秦曦姑娘再度看到了我,心中害怕当年的事情真相被人戳破,于是意图用这张掺了砒霜的大饼陷害于我。”
事实上这马夫并不是当年的那个撞死云蔚然的马夫,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怕是谢文卓都已经忘记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马夫的长相。
更何况当年谢文卓是直接委托的红袖招,经由红袖招才见了这马夫一面罢了。
不论人证真不真,只要人们以为是真的便好了。
真相总是要被揭露的,即便过程不那么伟光正也没什么。
顾昭忙问道:“那位公子长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
立即便有人说:“还用问吗,肯定是谢驸马!”
但谢文卓究竟是驸马,不能仅仅凭借着猜测便定了谢文卓的罪。
马夫点点头说:“小人记得。”
顾昭的面上有展现出一抹温良的笑意,“那我让人带你去咸阳,瞧瞧究竟是不是谢驸马,倘若是的话,那本将军定然会为云家公子讨回这个公道。”
“不过嘛秦曦想要杀害这个马夫,以及这位婆子的初心已经显而易见,但这位郎中似乎并不曾挡过她的路。”顾昭玩味的问道。
这会儿便轮到秦宁上场了,她万千后悔不迭的说道:“这事说来怪我,与谢文卓夫妻七载,曾听他说过梦话,言其与秦曦曾有过一子,但我当时不曾当真,如今静下心来,却觉极有可能,于是便想请我们鄞县有名的妇科圣手过来给秦曦诊治一下,瞧瞧她究竟有没有生育过孩子,哪知——”
哪里知道秦曦是个这样干脆利落,一不做二不休的人,竟径直就想杀死段郎中。
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已是十分的明了,那就是秦曦她不知廉耻,与自己的妹夫勾搭成奸在前,后又残忍的意图杀害诸多人。
信王妃听到这里,已是目瞪口呆了,等回过神来,便深恶痛绝的对顾昭道:“小将军,似这等作恶多端的人,合该处死。”
“处死她,未免就太便宜了她。”秦思很是替秦宁鸣不平,她原以为自己的幼妹被公主抢走了夫婿,已是天大的委屈,但不曾想到竟还有这一遭。
谢文卓如何且不说,秦曦却是她们一房里一同长大的姐妹,却就这样毫无愧疚的与自己的妹婿珠胎暗结?
然后还十分残忍的杀害了她的表弟云蔚然!
想到表弟昔日里的音容样貌,那真的是一个极善良的人,怎的竟就被这对狗男女给终结了性命!
不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她势不能忍。
然后秦宁便接口道:“是太便宜她了,所以要让她死得十分痛苦,好让这世上的渣男贱女都看看,与人通奸做到极致的是什么样的下场。”
顾昭一挑眉,“腰斩可好?要么就凌迟,车裂也可以。”
第一百三十七章 要粮
在场的多数是养在深闺的妇人亦或是大家姑娘,虽能从他们谈话的意思当中明白腰斩、凌迟亦或是车裂都是十分残忍的死法,但其间细节就不大明白了。
于是便有好心人向她们解释说:“这所谓腰斩便是从人的腰部起将人给切成两半,被腰斩的人两三个时辰都不会断气,断掉的身子会下意识的想要蠕动起来,欲连接起来,被行刑的人痛苦不堪,一般会用在作恶多端的人身上。”
一时间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妇人们经历的多一些,但也还好,但小姑娘们就不同了,她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从未接触过“死”,更不要说这样残忍的死法了。
更别提的是,秦曦也只不过比她们年长那么几岁罢了!
“那……凌迟又是什么?”有一人脸色煞白的小声问道。
晓得的妇人们脸色又难堪了一些。
“凌迟嘛。”顾昭充满暖意的笑容冲淡了人们心头的恶心,“这凌迟,也是死刑的一种,指将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去,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
“呕”话音刚落,便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接下来便是一片呕吐的声音。
再没人去问何谓车裂,她们幼小而稚嫩的心灵承受不住。
林淑忍着恶心说道:“秦宁,那秦曦好歹也是你的亲姐姐,你这样做未免也太狠心了一些。”
“是呀,杀了人还不够,还要腰斩,还要凌迟……”又有人相继附和道。
秦宁过分平静道:“这话并不是我所说,而是小将军所说,你们是在指责小将军心狠咯?”
她们一阵语迟,林淑忙辩解道:“小将军可是战场上杀敌的大英雄,他这样做是有大局观,怎么能叫心狠呢?但秦宁你不一样,你可是个女人,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心狠的女人!”
她捂住胸口,装作一副受惊了的可怜模样。
秦宁冷哼一声随即又笑眯眯道:“这话虽不是我所说,但我也是这么个意思,既然你们说我这是心狠,那祝你们以后都有秦曦这样的姐妹。”
秦淑一阵结舌。
秦宁已对顾昭道:“凌迟不至于,腰斩便好。”
顾昭点头道:“我也觉得合该腰斩,凌迟太过血腥,免得恶心到了旁人,故便将秦曦给关押监牢,择日腰斩。”
听罢顾昭对自己的处决,秦曦终于成功的晕了过去。
……
随同秦曦一同下去的,还有几位证人,顾昭让人们好生招待安抚他们,又同信王妃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真是对不住,破坏了王妃静心准备的庆功宴,实在无奈,只因秦曦正在望春园中,我也只能借贵宝地一用了。”
信王妃大方的表示:“无妨,能在本王妃亲自举办的庆功宴上,除去秦曦这么个祸害,也算是本王妃为民做的一件好事了。”
她这样说了,在场的诸位夫人也纷纷出口称赞信王妃与顾昭。
信王妃命人又收拾好这一地狼藉,上了上品的酒菜,又叫了歌舞乐姬上来,满园子里头顿时热闹了起来。
信王世子邓俞举杯对顾昭说:“今日小将军来的突然,我们也没做什么准备,倒是巧了,今日宴会的厨子里头就有一个出身咸阳,这道醋焖鸡就是他做的,小将军可尝尝做的地不地道。”
顾昭夹了一筷子,道:“甚好,其实我来北郡这次还有一事要求,近来芮国屡次犯我边境,虽只是小打小闹,但保不齐将来还有大动作,士兵们在镇北侯的统领下,士气很是旺盛,商量着要给芮国点颜色瞧瞧,近日镇北侯也扩充了不少军需,这样一来,粮草便是一方面的问题,还是很重要的问题。”
这话刚罢,林夫人就先插口道:“小将军,我们家大人前一阵的时候才给北疆送了粮草过去,郡中实是没有余粮了。”
北疆镇北侯所统领的军队中,一部分军需是由中央直接拨送,另外一部分则是由北郡调拨,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北疆离中央太远,万一有突发情况来不及。
顾昭望向林夫人所在的地方,轻描淡写的一眼便收回视线,“北疆十万大军,林郡守只拨了十袋粮食,这莫不是在糊弄鬼。”
“小将军,你是出身锦绣人家,不知民间疾苦也实属正常。”林夫人一言难尽道:“北郡到底不比南方,一年可以收两季,这里的民众们平素里就指着那么点粮食过日子,所以我们这边的赋税一向是不敢定的太重,余下的一部分要交到中央去,一部分还要顾着我们郡中人的生计,再到留给北疆士兵们的,可不就不多了嘛。”
林夫人身量高,骨架也颇大,一双眼睛透着十足的精明世故,面上也是一脸的小觑,无非是觉得顾昭年纪小,又刚到北郡,所以很容易糊弄。
但顾昭毕竟不仅仅十八岁,他前世里还曾做过皇帝,纵这个皇帝做得不太成功,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
北郡虽然不像南方有两季丰收,但赋税定的绝对不低,而且朝廷也知道北郡这边还要供着北疆的军队,所以虽然有规定说北郡要交给朝廷多少粮食云云,但落到实处,其实压根就没要过北郡的一粒米。
更何况,一个郡的营收也不完全靠粮食。
顾昭深知,林郡守不想给北疆的士兵送粮食,林夫人自然跟林郡守是一个意思,所以他这次来直接找信王世子,是想请信王出面。
信王其实也算是藩王,按理北郡便该是信王的属地,但因为信王的父亲这个人实在是太小心了,他生怕自己会招了皇帝的猜忌,所以早在他被封王的时候,便上书说自己为人庸碌无能,实管不了一郡之事,先帝无奈之下只能另设郡守,但信王同时也拥有勘察郡中各项事务的权力,必要时候可越过郡守行事。
也是基于信王这个先例在,所以文帝登录后,才废掉原有的藩王制,藩王与郡守互为制衡,也是为了避免再出现先帝那样的人物,危害到大顺朝的江山。
说回林夫人,顾昭也没给林夫人面子,“夫人虽是郡守夫人,可说到军机大事,到底不懂的很,既不懂,便不要多言,以免贻笑大方。”
第一百三十八章
被个黄毛小子讽刺自己妇人之见,纵这人是镇北侯家的公子,那又如何?
事实上林夫人作为北郡的郡守夫人,在北郡这地界是除了信王妃外,最尊贵的女人了,颇有些类似“土皇后”,所以她一向的自傲的。
林夫人脸色豁然转变,怒斥道:“目无尊长,这边是你镇北侯府的家教吗?说我不懂军国大事,怎的,你又懂什么,镇北侯统领北疆数十万大军,多年以来只知道朝我们北郡要粮,我们北郡欠下你们的了吗?”
“说是戍守边疆安全,可说到底芮国弹丸之地,能对我们北郡造成多大的威胁,平素里也多是小打小闹罢了,本夫人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