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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漠是怎么回事？”
“我随便起的。”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我是谁？”
“你是程漠啊。”
“我问的是，我在成为零号之前的身份是什么？”程漠执着地问道。
“一个小屁孩呗。”老头的回答很简单。
但这显然不是程漠要的答案：“你在逃避？你就是不想告诉我关于我的身份吧。”
“小橙子，你听着。”老头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正视程漠的眼睛。
“之前你对自己的过去不感兴趣，老夫也可以一直避免这个问题，但是你现在开始深究，那老夫就要跟你说个明白。”
“这件事的确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你掌控不了！”
“掌控？”程漠微微皱眉。
“不要深究这件事，相信老夫，时机未到。”老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怎么样才算是时机到了呢？”
老头一指指向他的胸口：“等你真正找到自己的心再说吧。”
“心……？”程漠疑惑地把手放在胸口，明明就有心跳啊。
“你会懂的，你现在已经在接近这个方向了，等到你的心真正苏醒的那一天，这件事你不用问老夫，也会自然而然的知道。”
“我明白了。”程漠又说道：“那我问另一个问题，破碎之夜和我有关吗？”
“破碎之夜和全世界的人都有关。”老头所答非所问。
看来又是不能回答的，程漠也不气馁：“最后一个问题，你捡到我的废墟，是圣笼吗？”
“看来你已经去找过小九了啊。”老头冷冷一笑，“老夫可以告诉你，就是那个地方。”
“嗯，感谢告知。”程漠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老头却突然叫住了他。
程漠顿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
“你已经知道老夫是疯胡子，是传说中改造人计划的发起人，你不怀疑老夫吗？”他的眼神复杂，却又带着一份企盼盯着程漠的背影。
“如果你真的想对我不利，早在一开始就可以把我变成像蜘蛛女手下那些傀儡的样子，不是吗？”程漠淡淡道。
“就算是你隐瞒了我很多东西，但至少你不会害我，所以我很感谢你，你是我信任的老头。”
静静说完这段话，程漠就大步离开了。
老头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山林中再也不见。
他的白胡子在风中飘动，喃喃道：“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爷爷……”
“但是……我不配了啊……”他颓然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地看着山林的方向。
厂房里，双马尾小萝莉若有所思地摘下了耳机。
山谷中重新恢复了安静。
……
程漠自从上次回来，足足休息了一个月左右。
二分之一界的气氛在这段时间却渐渐热闹起来，比往常更有活力。
程漠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只是从人们身上的愉悦，和空气中的氛围感觉出来的。
他打算忙完手头的事情出去好好看看。
现在他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准备做一个实验。
因为在他养伤的时候，老头曾经神秘兮兮地跟他说过，
“小橙子啊，下次你快要被打死的时候可以考虑试试界峰山顶的泉水哦，我听说你带走了一些呢。”
当时自己还奇怪道：“那个泉水不是对异能者才有效吗？据说普通人喝了会受不了。”
老头不屑地笑：“你还算是普通人？反正你可以试试，老夫说的前提是快被打死的时候试，死马当活马医呗！”
虽然他的说法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但也一般都含有深意。
谨慎起见，程漠决定先试试。
既然那天他带回来泉水，其实就是对这水有些好奇，那么现在不妨尝尝看。
程漠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这是他之前从水囊里转移过来的泉水。
经过了一个多月，里面的水依然光华流转，如清澈的星河。
程漠小心翼翼倒出了一滴在盖子里，仰头就吞了下去。
第五十七章 特权
即便只有一滴，那清凉的感觉也十分清晰地滑落下去。
好像也没什么……
程漠刚想到这里，却突然一阵强烈的恍惚，他猛地扶住头。
“这是……！”
他的眼底隐隐有紫色的光芒出现，身上似乎充满了莫名的力量，让他想要立刻与敌人战斗！
但这感觉只持续了一下便消失了，他的眼底恢复了正常。
程漠看向小瓶子的眼神却已经不同了，这东西真的对我有效！
而且效果和凯瑟琳所说的并不一样，她说异能者喝了会感到神清气爽，却没说这泉水能够提升力量。
难道这个只对我有效？
还是凯瑟琳当时的话有所保留呢？
这个以后可以问问看。
程漠上前收起了小瓶子，没有把它放回抽屉里，而是贴身携带着。
这样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就可以随时用了。
刚刚收好，就响起了敲门声。
“程大佬，你在吗？”是李剑建。
程漠打开了门：“有事？”
“当然了！程大佬你快跟我来！”李剑建拉着他就想走。
程漠却站在原地没动：“先说明白，你要干嘛。”
“诶呀，肯定不是干坏事！”
“哦。”
“也不是让你帮忙搭讪恋曦小姐！”
“哦。”
“别哦了，这次真有正经事！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五分钟后，界峰山顶云雾区外。
“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
看着对面形形色色的美女们，程漠却面无表情。
倒是挺齐全，初雪、墨羽、落落、恋曦、凯瑟琳，就连很少出门的烟萝都换上了外出的服装，美女异能者一个不少。
“为美少女们服务，这事还不正经吗？！”李剑建理直气壮。
“她们不就是要逛个街？”程漠表示不太懂。
落落笑眯眯道：“小橙子呀，美少女们逛街一般都需要抓壮丁帮忙的，你们身为我们这边的男性异能者，有必要来帮帮我们~”
程漠说道：“你们可以找雷炎……”
“那家伙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会破坏气氛，而且他只有一只手臂，咱们不能为难人啊。”
“那方铁塔……”
“我们找过了，不过他一大早就不知去向了，哪里都找不到。”
程漠无语，方铁塔该不会是故意躲了吧……
落落又说道：“还有焱叔就更不用说了，我们总不能邀请他吧，艾德里克还有事情要忙，所以也就只剩你们俩了。”
程漠：“不是还有小黑吗……”
“小黑本来人数就不多，平常任务又那么累，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烦人家呢？我们这次也不是办公事~”
“那……”
“别推了。”烟萝淡然开口道：“这家伙已经替你答应了。”
她说的自然是李剑建。
感觉到程漠利剑一般的目光扫过来，李剑建只觉得后颈一凉，还是硬着头皮笑道：
“咳咳，我知道程大佬一向最喜欢助人为乐了，所以我就顺便帮你报了个名，像你这么不拘小节的大佬肯定不会在意的，对不对？”
“嗯，助人为乐这方面我可比不上你。”程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既然你这么热情，那么回来以后就给我当陪练吧，你肯定不会拒绝的吧？”
李剑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我当你的陪练？当你的沙袋才差不多吧！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落落一拍手，笑道：“小初雪没意见吧？”
“随意。”初雪的回答依然是清清淡淡。
“那我们就出发吧！”
……
繁华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两边的店铺灯火通明，现在是城市的夜晚时刻，到处都是光影交织的景象。
“哇！哇！哇——”李剑建简直兴奋得忘乎所以，“这就是最大的安全区吗？！竟然已经恢复到这个程度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还以为每个区域都是破败的景象。
现在的这片区域，简直就是现代化大都市最鼎盛的时期，哪里看得出来这是身处于破碎的世界之中？！
“你小点声，丢人。”烟萝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恋曦则是微笑道：“没想到吧，这里是恢复得最好的区域之一了，甚至已经形成了临时的领主和统治制度，所以秩序恢复起来就相对比较快，几乎达到和破碎之夜前相持平的程度。”
“我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能用的车和手机了……”
李剑建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感叹着。
程漠则是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四周，第一次来到人这么多的地方，有些不习惯。
原来就这就是破碎之夜前，城市应该有的样子吗？
“虚假的和平罢了。”烟萝哼了一声，“寻常人可进不来这片区域。”
凯瑟琳却说道：“这也没办法，一片区域的资源有限，现在这种时期很少有人愿意做慈善家。”
墨羽也小声解释道：“想在这里居住需要交很高额的费用，或者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行，我们二分之一界的人是被特许进入的。”
“哈？那要是有别的区域的人恰好逃难到这里，还会被赶出去不成？”李剑建奇怪道。
“外人是进不来的。”落落指了指远处的天幕，低声道：“边缘地带有他们的封锁线，也是为了防备随时闯入的异化种。”
“但是你们不是说过现在的空间很不稳定吗？这么多资源和人都集中在这片区域，就不怕突然发生空间融合功亏一篑？”程漠看向几个女孩子，“或者说，有异能者的参与？”
“你的怀疑没有错，我们二分之一界的确有帮他们稳固空间。”初雪淡然道：“而且越大的区域，出现空间融合的概率越小，所以这里基本上是安全的。”
“所以他们也就是受到你们支持的特权阶级？”李剑建似是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