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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能装,卫莱一直没能看出来,直到一个月后。
十月中旬,北风萧瑟,在屋里闲不住的小卫婉都不爱往外跑,老百姓开始猫冬了,寻常街道上自然没多少人,冷冷清清的。
正是这样清冷的一天,鸿翎急使穿街而过来到未央宫。
刘彻趿拉着鞋就往外跑,卫莱才意识到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强撑着。
远远的看着刘彻拆开信件,喜形于色,大步朝宣室去,卫莱悬着几个月的心落到了实处。
“娘,父皇怎么了?”小卫婉扯着卫莱的手问。
卫莱抱起她,“你舅舅要回来了。”
“二舅舅?”小孩睁大眼眸好奇地问。
卫莱重重地点一下头,“是他。”
“舅舅干么去了?”小孩不待她娘开口又问,“偷偷溜溜出去玩,故意不告诉婉婉?”
卫莱朝她脑门上戳一下,“你整天就想着玩儿。”
“那舅舅干么去啦?”
卫莱:“舅舅带兵打匈奴,还打了一场大胜仗。”
“舅舅很厉害?”小孩还不知道匈奴,好奇地问。
卫莱:“朝中最厉害的将军。”
“哇!”小孩惊得张大嘴,就往四周看,“娘,舅舅在哪儿?舅舅在哪儿?我要舅舅!”
春喜等人从室内跑出来,齐声问:“卫将军回来了?”
“消息传来了,人还没到。”卫莱道。
施红忙问:“好消息?”
“废话,当然是好消息!”春喜瞪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卫莱瞧着两人的小动作笑了,“他毕竟才十八,你们担心也正常。要不了多久,陛下就得昭告天下。”
如刘彻所言,这一战意义重大,不光是对大汉百姓,对卫青本人也一样。刘彻根本等不及消息捂热,亲自拟旨,昭告天下,卫青将军首次出征直捣龙城。
消息一出,举国震惊,百姓欢欣鼓舞,士兵奔走相告,朝中的一些人直言他的运气可真好,这么好的事也能让他碰上。
卫莱料到这一点,但不能确定,翌日上午就令春喜带几个人乔装一番,前往东方朔在京时长待的酒肆“喝酒”。
午时刚过,春喜气哼哼回来。
刘彻好奇地问:“这是跟谁?”
“还不是那些——”春喜一看问话的人是皇帝,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刘彻转向卫莱,“什么情况?”
“好些人都在传青弟直捣匈奴龙城不过是他幸运罢了。”
刘彻破口大骂:“放屁!谁说的?”直视春喜,“坊间百姓?”
春喜被他的脸色吓得吞口口水,“百姓反倒只顾高兴,与有荣焉。都是些文人和士人。”说着就不禁看卫莱。
卫莱抬抬手,春喜连忙躲出去。
刘彻看出来了,“他这是从外面敢回来?”
“是的,我料到那些人会不服气,让他出去看看。”卫莱也没瞒他。
刘彻:“你也是吃饱了撑的。他们爱说让他们说去。他们以为嚷嚷着他们也行,朕就会派他们出征?朕这次要憋死他们!”
卫莱惊讶,“你这么想的?”
“朕是那种在乎他们怎么说的人?”刘彻冷笑,“你有那个闲功夫把你那个玉佩空间整理一下,仲卿回来我们就去上林苑,好好给他补补身子。”
卫莱佩服,真没想到他压根不在乎。继而一想这才是他,否则不可能问她,司马迁都是写的什么东西。
卫莱问:“青弟何时能到?”
“十一月初。”刘彻给卫青去了一封信,现在边关休整,人马精神了再回来,不着急赶路。
卫莱:“公孙贺他们不会无功而返吧?”
“你还指望他们撞上匈奴?”刘彻瞥一眼他,“你该庆幸,否则就是损失惨重,按律当斩!”
卫莱猜到了,“你知道还让他们跟去?”
刘彻:“那是给仲卿掠阵。有了这次胜利,下次朕便可令仲卿为主将。”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仲卿为主将其实跟这次差不多。仲卿让他们往东,绕到匈奴身侧,同他左右夹击,他们能拐到北跟匈奴硬碰硬。不说他们,一说朕就脑袋疼。婉婉呢?这么冷的天,又跑哪儿去了?”
“玩累了,刚睡着。”卫莱朝她和刘彻的卧室看一下,“在那边。”
“陛下,陛下——”
刘彻朝外看去,黄门看到卫莱也在下意识住口。
“说!”刘彻不耐烦的吐出一个字。
黄门忙不迭道:“便门外来了一群百姓,要求见陛下。”
刘彻奇怪:“寻常的百姓?”
“是的,是的,听守卫说还有很多板车,板车上还有很多东西,也不知是什么。”黄门问,“奴婢去把他们轰走?”
2(我和汉武帝种田);
81、第 81 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刘彻眉头微蹙。
黄门顿时知道说错话了;
“奴婢把他们请进来?”
“陛下过去看看吧。”卫莱开口劝说,“拉着东西过来左右不可能找你讨饭。”
刘彻认为她说的有道理,正好也好奇:“朕去看看。”
便门便是西安门;
刘彻出行方便之门。
乘坐马车过去,刘彻片刻就到了。
禁卫出列挡在前;
以防里面夹着居心叵测之人。
刘彻这些年没少去上林苑;
上林苑形形色色的匠人以及农妇他见过不少;
打眼一瞧就看出这些人皆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刘彻令禁卫退后,这些百姓瞬间知道眼前这位身材高大,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便是当今陛下,慌忙跪下行礼。
刘彻道:“免了。找朕何事?”
打头的那位有五十来岁,也是这些人当中年龄最大的;
一听问话忙不迭问,“陛下还记不记得之前种的玉米?”
刘彻颔首,“记得。”
“陛下可知那些玉米并没有被野兽祸害;
而是叫人摘走了?”
刘彻不光知道这点,还知道他带人种的九块地皆被周边百姓小心看护着。
看到那老翁脸上有一点点不安,刘彻还有什么不明白;
“是你们?”
“陛下饶命!”众人慌忙跪下。
刘彻:“朕把那些东西种在荒郊野外,便是希望有人摘了种下去。要了你们的命,谁还给朕种玉米?都起来吧。”
“陛下容草民说完。草民之前不要命的摘了陛下的玉米,也是怕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饿肚子。好在这两年没有蝗灾;
风调雨顺,家里的红薯都吃不完;
就没用着玉米。草民等人就把那些玉米发给乡民们,”指着身后,“这些都是那些玉米种出来的;
草民等人就留了些种子。”
刘彻莫名的想笑,“你们嚷嚷着要见朕,就是为这事?”
“陛下,朝中大事草民不懂,但草民知道打仗离不开粮草。听说卫小将军带兵走了几千里路才找到匈奴龙城,至今还未回来,朝廷是不是还得给卫小将军送粮?陛下,这些粮食虽然不多,也,也够上百名将士吃的。”
刘彻脸上的笑容凝固,他以为这些人是怕他追究,孰料一颗拳拳爱国心。
“陛下是不是觉得少?”那老翁见年轻的天子不开口,心中越发不安。
刘彻回过神,挤出一丝笑:“不是。朝廷有粮。”
“可是十万大军,有又能吃多久?”老翁一开口,其他人跟着点头。
刘彻:“你们想到的朕早已考虑到。朕令韩安国屯兵西北便是种玉米。十万士兵每人两至三亩,足够边关的将士吃的。你们都回去吧。这个玉米高产,也不能只种这个,这东西容易生虫。”
老翁还想说些什么。
刘彻抬手制止,“吃不完就留着,以备荒年。赶明儿遇到天灾,也省得朝廷赈灾。”
“草民遵命!”
刘彻登上御驾,到了昭阳殿,心里还不大舒服。
他从来不是个体恤百姓的帝王,这些草民却想着他?刘彻想笑,他也不知道笑什么。笑那些人可笑,或觉得他自己可笑?刘彻不知,他只知道心中五味杂陈。
卫莱见他一个人发呆,跟鬼附身似的,小声问他的侍从,“出什么事了?”
侍从压低声音大概说一遍。
卫莱笑了,屏退左右,笑着问,“陛下这是感动,还是良心不安?”
“朕有何不安?”
卫莱:“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刘彻的呼吸停顿片刻,“……朕不是圣人。”
“你知道‘圣人’的本意。”卫莱道,“被刍狗教做人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
刘彻瞪着她,“别等朕把你嘴缝上。”
“不说就不说,我还——”
“陛下……?”
刘彻循声看去,又是之前那个黄门,“那些人还没走?”
“不是的,陛下,边关急奏。”
刘彻连忙接过去,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松了口气。
“不是青弟?”卫莱忙问。
刘彻令黄门退下才说:“东方朔。也不知什么事。”看清信件内容,脸上不由地露出些许发自内心的笑意。
卫莱好奇,刘彻便把信给她。卫莱仔仔细细看一遍,也忍不住笑了,“还真让他们找到种水稻的地儿。”
卫莱告诉刘彻辽东可以种水稻,辽东的将士一开始没种,一来不会,二来他们要烧水泥要种玉米还要晒盐,太忙太忙了。
东方朔开春过去,刘彻就令他带了一些懂水稻的人一同前往,结果第一年就种出来了。
卫莱道:“就是产量太低,白瞎了那么好的地。”
“亩产四百斤还少?用的还不是你玉佩空间里的稻种。”
卫莱:“真不是我嫌弃,你这四百斤用我们那儿的称称只是两百斤。我们那儿最厉害的人,搞的水稻最高亩产将近两千三百斤。换成汉朝的称,就是四千六百斤。”
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