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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和当地官吏都怀疑圣旨错了。然而一个月后,服徭役的百姓真拿到了第一个月工资。
真的不能再真的铜钱,百姓傻了,皇帝的脑袋被门夹了呢,还是被驴给踢了啊。
窦婴等人也不敢信,皇帝陛下居然没走公账,用了私库。
这还未完。
刘彻又调动上万士卒修建雁门关,一样给钱,跟巴蜀服徭役的一样。
窦婴不敢当着刘彻的面说些什么,到了家里直呼不敢相信,他有生之年居然看到皇帝往外掏钱。
窦婴的夫人也不敢信,“陛下是不是中了巫蛊?”
“住口!”窦婴连忙阻止她说下去,“可能是钱太多。”
窦家夫人不信:“他钱多又不是这一会儿,先帝给他留的钱,据说串铜钱的绳子都沤烂了。以前怎不见他这样做?难不成是为了祈福?”
窦婴一时竟然没能听懂,“祈福?”
“你忘了?陛下把那些红薯苗和棉籽无偿发给京郊百姓,又把四地的孤儿弄到京师,然后昭阳殿就传出喜讯。”
窦婴:“为孩子祈福?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看来要有太子了。”
“你怎知是太子?”
窦婴道:“陛下此举受惠的可不止得了钱的那些百姓士卒。雁门关修好,那边的百姓再也不怕匈奴,百姓能不为陛下祈福?还有巴蜀百姓。一南一北,对了,还有辽东。这么多人念叨,定能如愿以偿。”
“辽东真像从那边回来的士兵说的那么好,棒打狍子瓢舀鱼?”
好不好窦婴真不清楚,“没听说东方朔要回来,反倒是让人给他兄嫂捎来一车皮。据说好些商人都打算过去看看。明年开春陛下要是还往那边派兵,他们就随军过去,路上也安全。回来就跟兵役期满的人一块回来。”
窦家夫人的心动了,“咱们也派几个人过去?听说那边的盐和米也便宜。米比江南的香——”
窦婴忙打断她的话,“你别跟着掺合。那个无名杂货店卖的盐,陛下就没赚钱。”
窦家夫人不信。
窦婴道:“我是丞相,有没有赚钱我还不知道?十斤顶多赚一钱。”
“陛下这是为了什么?”
窦婴:“为了断匈奴的活路。再说了,陛下有白酒,那才是暴利。”
“说起白酒,那个卫先生真乃神人。你以前还说人家欲擒故纵。如今服了吧?”
窦婴点头,“服!心服口服。主父偃这才多久,已是中大夫。那位卫先生若有心入仕,我这个丞相也得让贤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能忍住。纵然不是真神,也有些真神通。”
“他这两年是不是一直没回来过?”
窦婴不解其意。
“往年除夕将至,陛下都会赏你些瓜果。你忘了?有一年的你肠胃不舒服,我让你去让御医看看,你就是不去,一个桃子给你吃通了。”
年龄大了,容易便秘,丞相也不例外。
窦婴想到了,“有可能。什么时候能再来就好了。”
卫莱摸摸耳朵,“这是谁在骂我?”
刘彻瞧着她双耳通红,“坊间百姓呗。蝗灾突至,红薯叶子啃的一干二净,独留地下的红薯,不光没有损失,还给他们节省了收红薯的时间,恐怕以后得把你这位卫先生供起来。”
卫莱道:“这次是侥幸,发生蝗灾的那边家家户户主要种棉花和红薯,一个快要开完,一个再过半月就可以挖出来。若是玉米和黄豆可就惨了。”
“是的。这次虽然也损失不少,但也没到朝廷赈灾的地步。你老家有没有蝗灾?”
卫莱:“别的国家有,我们那儿没有。蝗灾跟环境也有关系,干旱很容易发生蝗灾。若要预防,得养些吃蝗虫的鸡鸭。每天把鸡鸭赶出去,它出来多少鸡鸭吃多少,自然无法形成灾。很多灾难都是某一方失衡造成的。比如过度砍伐树木,下大雨就会把山冲塌。过度的蛇、蛙和猫,那就会有鼠灾。这些道理我不说你也懂吧?可别说你真以为老天降罪于你。”
刘彻笑了:“朕今年做的足够好。赶明儿朕就把你说的这些找个机会昭告天下。左右养鸡养鸭也费不了多少事。”
“先查查发生蝗灾的地方的环境。”卫莱提醒他,“荒芜的严重,干旱少雨鸡鸭也养不活。”
刘彻颔首,“你说的——”
“公主,公主,不可以上去!”
刘彻和卫莱同时起身,朝外走去,看到春喜等人站在树下。
二人相视一眼,觉得不可能,朝树上看去,不见卫婉,松了一口气。
卫莱高声喊:“卫婉!”
“完啦!都怪你,嚷嚷什么啊?看把我娘嚷嚷出来了吧。”小孩挤开春喜跑过来。
春喜面露喜色,不好说他故意的,“陛下,夫人,公主要爬树!”
“你胡说八道。”小孩回身指着他,“是你要爬树!”
卫莱道:“既然不是你,你跟我进屋。”
“不行的,娘,我的事还没做完。”小孩朝脑门上抹一把,把散下来的头发撩上去。
卫莱:“你有什么事?”
“我要挖菜,给娘和父皇做饭啊。”小孩说的理所当然。
刘彻冷笑:“甘泉宫这么多人,用得着你挖菜,还是野菜?这时节有野菜?”
初秋时节当然没有。
小孩压根也不知道,她刚刚听打扫的老奴闲聊,甘泉宫有很多野菜,可以好些都被她娘整地的时候锄掉了。也不知她娘要种什么。
卫莱当然是要种水果。这边比上林苑阔,完全可以搞和葡萄园,然后弄去无名杂货店卖。完全可以卖的比白酒贵。
话说回来,小孩一看到她父皇这样,就知道这个随口扯的谎不好使,“我还可以给父皇套兔子?”
“套兔子?”刘彻看向卫婉的婢女。
婢女忙说:“跟霍小公子学的。陛下和夫人上个月吃的兔肉,便是霍公子套的。”
刘彻咬牙切齿,“还是学校里不累。来这里过两日也不安生。”
“父皇,父皇,答应了?”小孩抓住他的手晃晃。
刘彻:“你会挖坑做陷阱?”
小孩抬手指着春喜,潜在意思,我不会他会啊。
卫莱开口说:“让她去吧,左右过两天就回去了。”
小孩一听说这话瞬间忘了兔子,“娘,我可以不回去吗?”
“可以!”卫莱答应的很爽快。
两天后,连春喜等人也走,小孩吓得嗷嗷大哭。
刘彻无奈地抱起来哄,“你吓唬她做什么。她才几岁。”
“她喜欢在这里玩就玩吗。左右她回去也没事。”卫莱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哭的泪眼模糊的小孩死死抱住她父皇的脖子,更咽道:“我要回去认字写字。父皇,婉婉想写字。”
刘彻只想笑,“婉婉这么乖,父皇怎舍得把你扔下。”随即吩咐驭手回宫。
宽大的马车动起来,小孩不哭了,瞪着眼睛看她娘,就差没明说她坏。
卫莱不担心,甘泉宫离长安甚远,卫婉过会儿就得犯困,她一迷糊就得找娘。
果然,行至三分之一,卫婉就打着哈欠冲卫莱伸手,嘴里还念叨:“抱抱……”
卫莱抱着她到昭阳殿,手臂都麻了。
刘彻把闺女交给奴婢,就帮卫莱揉手臂,“白天睡这么久,晚上又该不睡了。”
“婉婉啊?还得睡,坐车累。”卫莱说着也忍不住打个哈欠。
刘彻不禁瞥她的小腹。
卫莱奇怪:“看什么呢?”
“你现在的反应和刚有婉婉的时候很像。”
卫莱:“这样你就想多了。我的那个前天刚刚过去。你忘了?”
刘彻想起来了,他素了好几天,“年后就停了吧。”
卫莱也有此意,刘彻不大可能一击即中。若不早点把那玩意停了,他的长子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来。
“什么时候告诉婉婉?”卫莱问。
刘彻道:“还没影的事,届时再说也不迟。你先歇一会儿,朕去宣室处理点事。”
“出什么事了吗?”
刘彻摆手,“没有。”随即小声补一句,“若按以前,几个月后匈奴会侵扰边关,朕得琢磨琢磨派水前去布防。”
2(我和汉武帝种田);
86、第 86 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卫莱道:“用生不如用熟。不知派谁去的好;
索性还让韩安国去。左右他有经验。”忽然想起一人来,“李广现在何处?”
“他?朕看着就烦,还在云中。”刘彻道。
卫莱听他的话音像是有些年头;
“几年了?”
刘彻仔细想想,“四五年了。”
“那就让他换个地儿。万万不能放他回京。”
刘彻微微点一下头;
“这点朕知道。否则下次出兵;
他能把剑架在脖子上逼朕任他为将。他又不是那种怕死之人,朕若让他去死,他倒是真能一抹脖子,血溅宣室。”
“那就是他了。”
刘彻啧一声;
“估计会要求回京。”
“你就把韩安国也派出去。他都出去了,李广哪还好意思。”卫莱说着,停顿一下;
“估计会嘀咕你任人唯亲。”
刘彻轻笑,“那就任人唯亲。左右仲卿不会让朕失望。”说着推开卧室的门。
卫莱愣了一瞬间;
回过神就问:“不去了?”
“夫人都替朕安排好了;
还去什么。”刘彻摆摆手,“睡觉!”关门前吩咐施红;
一炷香后叫醒卫婉。
卫莱看着施红下去;
便问刘彻:“她和田绿的年龄都不小了;
下次宫里再放人;
是不是该把她俩也放出去?还有春喜;
他又不是太监,二十多了,也该成个家。正好上林苑那边的管事年龄也大了,让他过去接收上林苑的事。还有春陀,军校那边也得有个校长;
让他过去呢?”
刘彻不由得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