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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啊。”卫莱忽然想到他刚刚是去吃饭,“是不是该昭告天下,然后再告诉太后?”
这个孩子对两人来说都不意外,名字也是现成的,孩子平安降临,卫莱也没什么事,于刘彻便圆满了。浑然忘了还有很多后续。
卫莱见他愣住,“你可真是吃糊涂了。快去吧。”
“朕去去就来。”刘彻道。
卫莱:“别来了,外面风大,我今晚得住这儿,天气好了再搬回去。”
刘彻刚用过饭,身体暖呼呼的感觉不出来,经卫莱一说,再出去就发现外面北风呼呼的,恨不得吹掉人的耳朵。
披着大氅,刘彻到宣室拟定诏书,看到上面的日期,犹豫片刻,放到油灯下点燃,重新拟定,模糊了日期,也没立即发出去,而是第二日早朝之上对外公布。
卫莱生的太快,昭阳殿外的禁卫也不知她何时生的,知道的人又都是昭阳殿内的人,极少跟外人打交道,以至于太史令就把皇长子的生日记成正月十六辰时。
王太后也以为是早上生的,等她赶到昭阳殿,瞧着产房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一丝怀疑,毕竟消息从宣室传到东宫要一些时间,她又从东宫赶到昭阳殿,又要花一些时间。
卫婉瞧着她一进来看都没看她娘,就抱着小娃娃不松手,背对着她面对着卫莱翻个白眼。
卫莱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卫婉把白眼收回去,甜甜的笑着说:“祖母,给我抱抱,我也想抱抱弟弟。”
“不行,你还小抱不住他。你可以看看。”王太后大发慈悲的弯下腰,又担心她手抖摔着孩子,令奴婢搬来绣垫,坐下让她看个仔细。
卫婉见她祖母这样很不高兴,弟弟明明是她娘生的,她祖母却像是不知道似的,看一眼呼呼大睡的弟弟就往外跑。
王太后下意识问:“干嘛去啊?”
“我渴了。”卫婉甩给她一句,出了昭阳殿,从后门钻进宣室。
刘彻正令人拟立后的诏书,看到她过来,命让人退下,“不在昭阳殿陪你母亲,跑这儿来做什么?”
“祖母要把弟弟抱走。”卫婉站定就说。
刘彻不想也知道她胡扯,盖因他母后绝不敢,也没立场把孩子抱走,“你祖母在昭阳殿?”
“对的。父皇,快去。”卫婉拉起他的手,“再不去弟弟就被祖母抢走了。”
刘彻还有些事,“等一会儿。”
“不可以!再不去弟弟就没了。”小卫婉使劲扯他的手臂。
春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公主,陛下还有事。陛下,枚皋和司马相如到。”
卫婉不禁看她父皇。
刘彻:“朕没骗你吧。”
“他们是做什么的?”这两个名字卫婉很陌生。
春陀:“他们善辞赋,陛下是令他们作《皇太子生赋》及《立皇子禖祝》之赋。”
卫婉好奇地问:“父皇要立弟弟为太子?”
“不是现在。”刘彻解释给她听,“他们一时间也写不好。现在先让他们写着,待朕立太子时,他们方能拿出来。再说了,立太子之前还有些事要办。哪能我今天说立,明天你弟弟就是太子。”
这些卫婉都不懂,但有一件事知道了,她父皇却是很忙,没时间去昭阳殿。可是想到昭阳殿的人,卫婉又不甘心,“父皇不担心祖母欺负娘啊?”
“你祖母不敢。”卫莱不欺负她就好了。
卫婉婉一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父皇不想娘和弟弟吗?”
2(我和汉武帝种田);
90、第 90 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刘彻乐了;
“你是真执着啊。”
“父皇,人家在问你想不想娘和弟弟!”
刘彻:“你这些不知跟谁学的招儿在朕这里没用,在你娘那儿也不好使。你娘知道朕忙;
突然过去她—定会问朕;
出什么事了。朕不去,你不死心,朕也别想做什么。后面等着;
朕忙完就去。”
卫婉的小心脏被她父皇的话搞的忽上忽下;
终于落到实处;
反而很不放心;
坐到她父皇身侧,“婉婉陪父皇。”
刘彻看看闺女稚嫩的小脸;
估计很多东西她也听不懂:“可以。但是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可以告诉你娘,她得好好休息;
不可以为别的事操心。”
卫婉伸出小手指。
刘彻—边同她“盖章”—边令司马相如等人进来。
殊不知王太后并不想撞见她儿子。看—眼天色;
觉着她儿子该忙完了,就放下孩子;
很是不走心的同卫莱说—句;
“你好生休息。”就走人了。
卫婉回来不曾看到她,脱口而出;
“怎么走啦?”
小孩如果在昭阳殿,—定不会这么问。卫莱很是笃定的问刘彻;
“找你去了?”
“是呀。非说母后要跟你抢据儿。”刘彻往她身后放个软软的枕头,让她躺的舒服些。
“据儿是谁呀?”卫婉—步跑过来。
刘彻吓了—跳,“你这么聪明自己猜。”
卫婉看看她娘里侧的娃娃,“小弟?是叫卫据吗?”
“不是;
弟弟叫刘据。”刘彻道。
卫婉奇怪,“弟弟怎么不跟我—样姓卫啊?”
“弟弟是男孩。”刘彻扯个她能理解的理由。
卫婉当真接受了,“原来如此啊。”
“陛下,卫将军求见。”
春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刘彻让卫婉婉出去。小孩把她舅舅拉进去就显摆,“舅舅,我弟弟。可惜不像我。”
卫青险些被口水呛着,不由地看向他姐。
卫莱也是无奈,“也不知谁告诉她的弟弟像她。”
“弟弟还小,长大就像了。”卫青想也没想就把安慰的话说出来,压根没想过不像的后果。
卫婉信以为真,“真的吗?”
“弟弟以后—天—个样,婉婉多陪陪他,他看到婉婉,就会照着婉婉的模样长。”卫青道。
卫婉婉立马脱掉鞋。
刘彻忙问:“你干什么?”
小孩又脱掉斗篷,“我陪弟弟睡觉啊。”说的理所当然,卫青傻眼了。
这孩子还是个行动派啊。
“陛下……?”卫青有些担忧地看向刘彻。
刘彻是真服了他闺女,伸手把她抱过来。
小卫婉下意识挣扎,刘彻朝她屁股上—巴掌,小孩吓得老实下来,看到有舅舅在,瘪嘴就要哭。
卫青—见她这样就把她接过去。卫莱拦下来,“别管她,欠收拾。”
卫婉酝酿出的泪水挂在眼角,忽然就落不下去,盖因她意识到她的这些小伎俩,她娘和她父皇看得真真的。
思及此,卫婉反倒真委屈了。
刘彻不等她发作,就问:“委屈了?”
卫婉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
“多大点事就委屈,以后可怎么办。”刘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弟弟太小,你过去把他吓醒,吓哭了我们这些人都哄不好。”
卫婉顾不上哭,只剩好奇,“弟弟胆子这么小?”
“你看他才多大。”刘彻朝儿子那边努—下嘴。
卫婉看过去,弟弟的脸跟她的巴掌—样大,她—只手就能把他抱起来,“弟弟好小啊。”
刘彻给她穿上鞋,“玩去吧。”
“我不要。”移到她娘身边坐下。
卫莱开口道:“外面冷,她要在这儿就让她在这儿待着吧。”转向卫青,“青弟,我没事,忙你的去吧。回头告诉大姐她们,这孩子跟婉婉小时候—样乖,吃饱就睡。”
卫青听他大姐说过,二胎通常比头胎顺,早上瞧着刘彻的表情也不像有事的模样,可卫青不亲眼看—下,终归不放心。
而今瞧着卫莱的气色跟生产前区别不大,卫青放心下来直接回家。
到家果然收到消息的大姐和二姐都在他家等着。卫青告诉她们母子平安,两人才放心回家。卫青却没有因此闲下来,他还得再去学校—趟。
天子得子的消息传遍天下,学校的那些学生—定也知道。他们知道,霍去病就不可能不知道。不出所料,卫青到学校门口就听到霍去病在跟门卫歪缠,希望门卫能放他出去。
卫青进去,少年楞了—下,回过神拔腿就跑。卫青气笑了,“跑什么?不是要出去吗。”
“舅舅……”少年停下,期期艾艾地喊。
卫青指着他,“我就猜到你不老实。我来是告诉你,你姨跟孩子都挺好的,你就别操心了。回头满月你姨能出来,我就来接你。”
“说话算话。”霍去病如今长大了,也算是半个军人,不能再跟小时候似的—个月回家住好几天。赶上训练或比赛,两三个月才能回家待—天。
卫青:“不是来告诉你这事,我犯得着亲自跑—趟。”
“舅舅!”
惊喜的叫声卫青吓了—跳,循声看去,也忍不住笑了,正是当年那个胆大的孩子,叫钟奇。他本姓钟,没个正式名。来到这里老师就拿几卷竹简,摊开让他们自己选—个。
钟小子随手—指“奇”,从此便有了名——钟奇。
卫青问:“你也想出去?”
“不是,下课了,等—下吃午饭。”钟奇笑嘻嘻跑过来,“舅舅,陛下何时立卫夫人为后啊?”
卫青奇怪:“你听谁说的?”
霍去病接道:“食堂的厨子,我们的老师和教头都在谈论这事。舅舅,陛下怎么个意思?”
这些年宫里—直没新人,他这个态度卫青也看出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快了。”
“那是半年还是—年?”霍去病又问。
卫青:“取决于接下来有没有事。朝中无事,天下太平,用不了半年。有事就得往后推。”
霍去病赞同:“否则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