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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下过一场大雨,潮湿的泥土容易被翻出来。
上林苑的马都是坐骑,脚程极,春喜用缰绳碰一下它的屁股,它以为要跑,拽着春喜迅速犁出一垄地。期间犁晃晃悠悠的,随都像要倒了一样,硬是没倒。春喜轻轻抬起犁,调转马头,又迅速回到卫莱这里。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像施红这种家里没犁的人就觉得快。经常打锄头犁头的工匠不可思议,只是把前面那一点变弯就这么用,太神奇了吧。纷纷向卫莱提出,他们想见一见改犁的神人。
卫莱:“我在书上看到的。没有写谁发现的,大概是哪个百姓吧。毕竟咱们大汉这么大。”
卫莱唇红齿白,皮肤细嫩,跟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似的,看起来不像是会务农的人,匠人闻言顿信了她的说辞。
这些工匠也和施红一样,希望卫莱允许他们做犁。卫莱当然不会反对,但也提了条件,把她的地犁。
翌日上午,卫莱的八亩地就了。卫莱一分为二,一半先不用,毕竟棉花还没长大。另一半她趁着天黑,往地里扔一麻袋红薯藤。
春喜已经习惯有他主子的地方总是能凭空出现多奇怪的东西,发现麻袋也没嚷嚷,直接问:“夫人,地里那些藤条做什么用的?”
“先放着,你去找两把剪刀,早饭后我要用。”卫莱道。
春喜查看藤条有注意到,有的藤条上居然有像根须一样的东西,闻言顿明白,剪成段种下去。
刘彻犹豫了许久,去还是不去上林苑。
要搁刘彻前世的性子,管她去死。而如今他是经历了一世的人,极少意气用事。有看似冲动的行为,也不过是为达目的故意为之。
刘彻觉得不论是前朝的臣工,还是后宫的女人都不能宠。偏偏卫莱不是臣也不是他的女人,他若不去,那女人保不齐就把他给忘了。刘彻每每想到这点就心梗,未来是什么鬼存在,居然能把不甚聪明的女人教的心怀苍生。女人不该像他姐姐或姑母一样,除了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想着讨他这个皇帝,谋得富贵吗。
独自打拼,丰衣足食的日子教会了卫莱,靠别人施舍终不能长久,唯有攥在手里别人才夺不走。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来到这样一个代,卫莱没指望能脱离刘彻的掌控,但她可以把名字传出去,日后刘彻再得老年痴呆,受她恩惠的人遍布长安各个角落,她就不信还能被逼的走投无路。
卫莱的打算刘彻猜到了,他不可能再糊涂一次,又担心卫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才只给她一个月——可以让她跟上林苑的人混熟,又不足矣令他们听命于她。
“陛下,陛下……”
刘彻收回思绪,循声看到前面的黄门,“何事?”
“长公主求见。”
黄门为了便于区分,通常称馆陶大长公主为窦太主,平阳长公主为长公主。刘彻闻言便知他大姐在殿外。
刘彻看了看天色,顶多半个辰就关宫门了,她怎么此来了。
“陛下,见还是不见?”春陀开口问。
刘彻沉吟片刻,决定见一见,这候过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然而,随着平阳长公主说明来意,刘彻恨不得倒回一炷香前。
平阳公主那日从昭阳殿回去并没有全信卫莱的话。不是怀疑她,而是不信她弟弟能忍住不动嘴边的味。
后来听说她皇帝弟弟一直歇在昭阳殿,平阳就怀疑卫莱骗她。打算确认一下,发生了宫变,平阳公主不敢掺合就没过来。
随着淮南王刘安离开京师长安,窦太后也没能从长乐宫出来,一切看起来尘埃落定,宫里又传来消息,陛下连着几日不曾去昭阳殿。平阳公主又观望几日,发现休沐日皇帝也没去,顿放心下来,看来他不喜皇后,也没有多喜欢昭阳殿。昭阳殿那位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平阳公主比照卫子夫的模样和性情挑了十来个良家女子,便去宫里邀请刘彻,休沐日去她府里松快松快。
没有卫莱那句“堂堂大汉公主干点什么不”,刘彻重生十次也会去。怎奈卫莱没少在他耳边叨叨,再一想到人家一个未来小老百姓心里都装着天下黎民百姓,虽然也有别的目的,可人家当真能沉下心来付诸行动。他刘彻的姐姐,万户侯之妻天天忙活的居然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刘彻的心情是复杂又微妙。
平阳公主见他居然发起呆来,不禁问:“陛下怎么了?”
“阿姐回吧,朕明日去上林苑。”刘彻揉揉眉心,佯装疲惫,其实是心累,“朕得出去透透气。”
天子爱游猎,平阳不怀疑,“改日再过去?”
“的。春陀,送送阿姐。”
春陀出列:“公主,请。”
刘彻合上竹简,吩咐小黄门收拾明日出宫的行囊。
春陀随之进来。
刘彻:“没问什么?”
春陀笑着恭维:“什么都瞒不过陛下。奴婢随公主到门外,公主就问陛下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在宣室。奴婢实话实话。公主满意。”
前世他后宫女人一半跟他这位姐姐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她能不满意吗。
刘彻:“她满不满意朕不清楚,朕只知道这事一旦让卫夫人知道,她会满意。朕没空去找她,她能乐得癫狂。”想象一下卫莱得意的小人行径,“不等明日,朕现在就去。”
到了上林苑,迎接刘彻的是满室寂静,甚至有些荒凉。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习惯了没人迎接,刘彻也没像以前一样去找卫莱。
洗去一天的疲惫,刘彻换上利落方便的劲装,招来殿外的禁卫,“卫夫人去哪儿?”
“启禀陛下,没去哪儿,此刻就在东边。”
刘彻朝东看去,路上空无一人,但有几个东西,像是水桶又像犁地的犁。
刘彻眉头微蹙,这女人不做纸不酿酒不养猪,改种地了。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这样还意思整天宣称自己是小老百姓。
刘彻嗤之以鼻:“朕过去看看。”冲春陀等人摆摆手。春陀知道今天不用伺候,带着从宫里带来的人去休息。
刘彻在地头看一会儿,才在奴仆当中找到卫莱的踪迹。
此的卫莱穿着灰色短褐,头发上梳戴帻,衣袖卷到手肘,乍一看活脱脱一个农家小子。
刘彻气笑了,她可是够拼命的。
卫莱倒不觉得她做了什么,地是春喜看着犁的,挑水的是匠人,种红薯的是殿内的奴才,她也就拿着葫芦瓢浇浇水,三岁孩童都会做。
浇着浇着突然看到刘彻,也是够惊悚的,把卫莱这些天的心情瞬间吓没,连忙把水瓢给奴婢,去追远去的刘彻。
“陛下,等等,等等——”
刘彻猛然停下,卫莱急刹脚,将将停在他跟前。
刘彻撩起眼皮,借着西边的残阳打量她一番,眉头紧锁:“你这些天都干什么了?居然变黑了。”
等着嘲讽,做反唇相讥的准备,他这么一问,卫莱愣在当场,回过神摸摸脸,“黑了?”
“你还问我?”刘彻服气,“你还是不是女人?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
“我——”卫莱下意识解释,听清楚他的话,顿没了脸,“你管我是不是?大老远过来就是问我是不是女人,那你可够无聊的。”
刘彻手痒想揍人,咬咬牙把怒火憋回去,“朕还就得管。你这个样子回宫——”
“等等,你答应我六月六,现在可还早着呢。”
“……朕没说接你回去。”
卫莱松了一口气:“那就。早说啊。”想拍拍刘彻的肩膀,发现到宫门外,四周皆禁卫,改抱住他的手臂。
刘彻气笑了,“你可真是变脸比翻书快!”
“别这么说嘛。您若是把所有的书籍都换成纸,我肯定没翻书快。”
刘彻不禁瞥一眼她,“这么快就把纸做出来了?”
“怎么可能,您的造纸厂还没完工。”卫莱停顿一下,转向他,小声说:“你等着用,我也不是不可以在玉佩空间里给你做。”
刘彻还真不等着用,“这个不急。刚刚地里种的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
“对的。只是现在种要到深秋节才能收获,比黄豆还要晚上几日。”
刘彻:“你八月十六再过来。”
“我岂不是到那才能酿酒造纸?陛下,我泡在水里的竹子可等不了那么长间。”
刘彻旧事重提,“那就把制作方法写出来。”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卫莱的眼珠转了转,想到些许,“陛下不想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吗?我觉得作为一个伟大的君主,你得听听百姓的心声。”
刘彻故意说:“我如果不听呢?”
我也不能把你杀了啊。
卫莱心里嘀咕一句,再接再厉不放弃,“您有可能重蹈覆辙。”
“你——”刘彻甩开她的手,瞬间又冷静下来,不能中计,不能中计,“重蹈覆辙就重蹈覆辙,大不了朕再下一道罪己诏。
卫莱的呼吸骤然停下来,这个死不要脸的滚刀肉老东西,不怪人说光脚不怕穿着的,这厮真不愧是刘邦那老流氓的曾孙子,简直有过而不及。
“别以为在心里骂朕就不知道。”刘彻悠悠然提醒。
卫莱心头一突,“谁骂你了!?别整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骂没骂你我清楚。”刘彻过来一口水没喝就去找她,结果她还不高兴。刘彻懒得同她浪费口水,令施红上茶。
卫莱被撂下有点尴尬,随之一想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