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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明白过来,甩她脸上。
他动怒卫莱就高兴了,“皇帝陛下,试试?”
刘彻瞪她一眼,瞧着天黑了,令庖厨摆饭。
饭后也没搭理卫莱,卫莱很是乖觉的把枕头移到另一头。
刘彻气个仰倒,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懂事?
“回来!”刘彻冷声道。
卫莱抱着枕头回来,刘彻一把把她拉到身侧,“以后再敢气朕,朕保证你没空用事后药。”
“你做个人,我也没空气你。”
刘彻:“你要做什么朕没答应?”
“有一次是痛痛快快,事后也没要补偿的吗?”
刘彻下意识回想,一时竟没想到,“朕也没故意为难你,都是你力所能及的事,不是吗?”
卫莱又想送他一记白眼,“你又不是没钱。家底丰厚,酒、纸、豆油还在你手里,永远不会缺钱用,还扣扣索索,你可真不像大汉天子。”
“不是你心目中的天子吧。”
卫莱摇了摇头,“我心中的皇帝正是你这样的。”
刘彻忙问:“现在这样?”
“不!初见时那样。唯我独尊,视人命如草芥——”
刘彻推开她。
砰地一声,卫莱捂住脑袋,“你想谋杀?”
“朕是天子,杀你又如何?”
卫莱把刚刚没送回去的白眼送给他,拉起褥子睡觉。
刘彻愣住,回过神意识到卫莱又给他来这招——懒得搭理他。顿时气得想一脚把她踹出去,“朕明天就去钩弋殿,后天去漪兰殿,大后天还去钩弋殿——”
“你是皇帝,想去哪儿去哪,去北宫也没人管。但是现在我得睡觉。”
刘彻下意识想问,朕去北宫作甚。忽然想到北宫住着什么人——他表姐,陈氏。
“你还是女人吗?”刘彻万分闹不明白。
卫莱拉下褥子。
刘彻:“你我同塌而眠一年多,多少有些喜欢在里面吧?朕去找别人你居然不拦着点,朕看你才是狼心狗肺。”
卫莱又想翻白眼,“我拦得住吗?”
这话把刘彻问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卫莱:“陈氏以前没少拦你?拦住了吗?她还是你表姐。”
“你没试过怎知拦不住?”
卫莱打个哈欠,擦掉眼泪,“换做是你,已经知道答案,还会多此一举吗?再说了,我现在拦得住,不等于以后拦得住。你不爱去漪兰殿和钩弋殿,是不喜欢她们。
“十年后遇到王夫人,十五年后再出来个倾国倾城的李夫人,我还能拦得住吗?咱们不提王夫人,只说李夫人,你没见过她死前的样子,在你心中一直很美好吧?”
刘彻张了张口,竟发现无言以对。
卫莱坐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咱俩一直这样互不干涉,互相尊重,又互相需要,才能走到白首。人一旦有了过多感情,就会过于重视,过于重视就想用跟绳子把你绑在身边。或者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届时只有一个结果,反目为仇。我们那里有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刘彻想想:“朕也没让你爱上朕。朕前世那些女人也没几个爱朕的。可是她们——”
“她们并不是逗你开心。”卫莱已困得睁不开眼,“她们怕失去荣华富贵。我刚刚说的那一句,后面还有一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真那样,陛下不会说‘心易变’?”
刘彻:“不会,朕又不是真的二十岁。”
“我不信。”卫莱躺下。
刘彻试探性问:“朕发誓?”
“时间能冲淡一切,也能证明一切。”卫莱道,“离李夫人及笄还有十来年吧?到那时陛下再跟我谈论这事也不晚。”
刘彻不敢相信:“十年?”
“十年?”卫莱睁开眼,“这么说她已有五岁?邢夫人和尹夫人呢?她俩应该比李夫人和王夫人入宫早。此时有十来岁了吧?陛下,要不要哪天抽空去看看,她们还是不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刘彻确定他今天又问不出什么,熄灭灯,“这是朕自己的事,不劳你操心。
“让我操心也行。”卫莱不介意的,“我正好也想见见那两位没能给你添个一儿半女,一样很得你喜欢的女子。我猜一定特美。”
2(我和汉武帝种田);
56、第 56 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刘彻心里堵得慌;
“你猜再说下去,朕会不会打你?”
卫莱闭上嘴巴蒙上头,去见周公。
刘彻前世今生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还是来自一个女人。
长长叹了一口气;
刘彻转过身背对她,凉风一阵一阵钻进还没焐热的被窝。
卫莱无奈,“你可以不可以躺平?”
“你没睡啊?”刘彻故作诧异。
卫莱想跟他吵架;
“你是隔一段时间不跟我吵架就不开心是不是?”
要能把卫莱那坚硬如铁的心给敲碎了,刘彻倒是不介意跟她吵上一架。怎奈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用“水滴石穿”这个土办法。
“你一向沾着枕头就睡,朕真以为你睡着了。”
黑暗中卫莱送他一记白眼。
刘彻不见她反唇相讥又有些失落。好在他也困了,眼皮发涩;
这一仗终究没能打起来。
翌日清晨,晴天转多云;
像是下雪的前兆。大概要憋一场大的;
直到刘彻出城,天依然不阴不阳;
要下不下的倒霉样儿。
刘彻担心老天爷跟卫莱一个德行不给他面子,半道上下起鹅毛大雪,以至于特意起了大早;
城门甫一打开,刘彻就出去了。
他倒是可以提前出城;
然过于兴师动众;
引人注目;
符合他的性格但不符合卫莱的性格。跟卫莱认识久了,刘彻渐渐觉得明着炫耀实乃俗不可耐。不动声色的显摆反而更膈应人。
比如开在东市的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杂货店,各封国王爷和群臣怀疑他是幕后主人;
又因不敢问他,管事和伙计又一问三不知,别提急成什么样。听他母亲说,连他大姐夫都要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刘彻每每想起来就乐。
春陀与他同车,发现他主子面带笑意,试探性问:“陛下想到了郊外大营的将士们?”
刘彻收起笑容,道:“不是。朕在想明年若粮食大丰收,是不是要多酿些酒,卖给那些贪杯之人。”
春陀内心深处以为他在想卫莱,“明年大丰收的不是红薯和棉花吗?”
“红薯不需要良田,棉花每家每户至多半亩地,不会比今年少太多。”
春陀:“明年皇庄无需栽种红薯和棉花,陛下不想令人下去收粮,就用皇庄所产。左右每年的粮食都吃不完。”
刘彻随口一说,没成想他还认真分析,“你说的也有道理。还需多久?”朝外看去,隐隐看到哨塔,“快了?”
这个地儿刘彻没来过几次,春陀倒来过不少次,随景帝来的,“一会儿就到。”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春陀出去,守卫放行,马车又动起来,却没有去将军账中,而是拐去了训练场。
全营将士正在操练,刘彻下车所有人停下。刘彻抬抬手,他们继续,刘彻就问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卫青,“喜不喜欢这里?”
卫青下意识看刘彻的表情,试图根据他的表情回答。
刘彻令禁卫远一点,笑着问他,“朕希望你喜欢,你就说喜欢?信不信回去你姐就敢把朕关在门外。”
小卫青心里嘀咕,不理你也是你宠的。他年龄尚幼,领兵打仗的天赋又极高,刘彻没敢同他讲过多,也没敢让窦婴瞎教,端的是怕把他教歪了。
卫青对行军打仗这些事所知不多,老老实实说:“微臣也不知道。”
“喜不喜欢策马扬鞭的快意?”
卫青尚未体验过,宫里马场太小跑不开。
刘彻眼角余光注意到拉着棉服的车都进来了,指一下公孙敖,“去带卫侍中跑一圈,朕要处理一些事。”
刘彻随之令春陀去找盯着训练的主将,令他按照士兵名册把棉服发下去。
请百姓做棉服这事是春陀安排的。他去之前卫莱多吩咐一句,工钱不要按天算,按件算,能调动她们的积极性。
春陀总觉得再快也要缝够那些针才行,能快到哪儿去呢。结果早几天前往皇庄和上林苑查看的人回来禀报,再过两天棉花就做完了。
春陀吃惊,刘彻高兴,直接告诉戍卫将军,往后每天都会有棉服送到,直到火头兵也穿上棉服。
戍卫将军不懂什么是棉服,考虑到皇帝陛下亲自送过来,一定是好东西,立即发下去。
军营里没女人,刘彻就令拿到棉服的士兵换上,由春陀教他们怎么穿。兵多棉花少,每条棉裤都不厚,这个时期的五两重。
饶是这么薄,棉袜棉裤上身,士兵瞬间就觉得身上热起来,一个个都不敢相信的直视龙颜。
刘彻明知故问,“如何?”
“太暖和了吧。”离刘彻较近的士兵不确定的说。
刘彻:“此物是朕去年在皇庄种的,同你们早先吃的红薯一同种下去的。可惜并不多,朕只能先紧着你们。今年秋多了,朕要让大汉的好儿郎都穿上棉服。不止棉裤,要棉衣棉袍,乃至棉帽!”
“陛下万岁!”
不止谁高喊一声,紧接着训练场上响起震天般的呼声。
卫青跑一圈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为之动容,见到刘彻就给出了答案,“陛下,微臣更喜欢这里!”
“好!”卫青没让他失望,刘彻无比高兴,“明年底过来!”
卫青很失望:“还要这么久?”
“这是朕答应你阿姐的。”前世这个时候他刚把卫青调到他身边,两年后卫青才接触到军事。如今比先前早了一年,刘彻才信守承诺。否则卫莱一哭二闹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