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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安排人烧制水泥?”卫莱问。
刘彻安排下去,卫莱必然得要跟去看看,否则又得同他闹。她六个多月近七个月,随时都有可能发动,刘彻再着急也不会现在就答应下来。何况他也不急。
“烧水泥是不是需要很多东西?”刘彻问。
卫莱想也没想就点头。
“在上林苑那边行吗?”刘彻又问。
卫莱想想,“好像不大行。最好找个人烟稀少,荒草连天,方圆几里都不适合人生活的地方。”
“这个地儿可不好寻。”刘彻眉头微蹙,佯装为难,“朕先令人找地方,然后置办你要的东西,届时就用水泥建水泥厂?”
卫莱眼中一亮,“这个可以!我都没想到。”
刘彻心说,你净琢磨着趁机出去呢。
“你一时哪能想到这么多。”刘彻不待她开口,看一眼她的腹部,“是不是该给她起个名了?”
卫莱愣了一瞬间,没料到他话题转的这么快,“起名?”
“今年是建元六年,朕登基六年第一个孩子,不论是儿是女,都要在第一时间公布天下。诏书上不会写她叫什么,面对母后、长公主的询问,朕总不能也说卫氏生的女儿吧?”
卫莱自己想想,非常赞同,“你说得对。可是,我没给孩子起过名啊。”
“你的名字有什么讲究?”
卫莱不好意思的笑了。
“朕也不能说?”
卫莱摸了摸鼻子,“不是不能,我说可以,你不准笑。”
刘彻点一下头,答应的很快。
“我在我们家是超生,我父母没想再要一个孩子。我出生后我父母说,来都来了,也不能打掉,就叫卫莱吧。”
“噗!”
卫莱拿起靠枕就要砸他。
刘彻连忙挡开:“朕没笑,忍住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父母——”
“还说!?”
刘彻连忙说:“不说,不说。名字朕来想。”
卫莱收回靠枕,忍不住瞪一眼她。
刘彻:“朕没想到你的名字这般随意。”
“你们家名字不随意,你倒是说说除了你,你那十多个兄弟,谁的名字好听?”卫莱瞪着眼睛问他。
刘彻认真想想,“没几个好听的,但没有一个是这么随便——得,朕不说,说别的。你之前提的雕版印刷。朕令人找个几个雕刻工匠,这几天就能到上林苑。你跟朕说说怎么雕刻,过两日就安排下去。”
“还过两日?再过几天就过年了。”
刘彻:“这也能怪朕?你这刚舒坦几天,就给朕找这么多事,你当朕是皇帝,动一下嘴就行了?”
“难道不是?”卫莱奇怪。
刘彻张了张口,“你闭嘴吧。别等着朕出手把你的嘴巴堵上。”见她还不服气,“寒冬腊月,朕要印书,还要选建水泥厂的地址,还有政务要处理,还得给你闺女取名——”
“不是你闺女?”
刘彻:“朕还没说完。还得找揉玉米的人。若是种到辽东,朕现在就得安排下去,开春就要过去。去的人若是多,朕还得筹集粮草。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需要朕亲力亲为?交给旁人,你放心吗?”
卫莱不放心。
刘彻见她答不出来,心里舒坦了,“走了。”
“干嘛去?”卫莱下意识问。
刘彻:“寻建水泥厂的地方。除夕过后随朕去一趟上林苑,把你那里的玉米都弄出来,请百姓揉玉米。三月大军必须启程。”
“三公九卿不会怀疑你要跟匈奴开战吧?”
刘彻想想,“不会。辽东冷,匈奴不爱去那儿。”
怎奈派过去的兵太多太多,毕竟要在那边烧水泥,要种玉米,还要晒盐。三万大军,押着很多粮草,像是要在那边住上一年,刘彻向群臣解释不是用来对付匈奴的,关于要同匈奴开战的流言,还是在军营里传开了。
春二月十八日,卫青带着霍去病到昭阳殿,就让春喜等人领着小孩去湖边抓鱼。
小孩每天被拘在屋里学文识字,有些日子没出来过。一听可以玩水,还可以自己钓鱼,顿时像只刚出笼的鸟儿,往东边狂奔。
卫莱很是笃定地问:“找我有事?”
“陛下派军前往辽东,当真不是要跟匈奴开战?”面对自己的姐姐,卫青也没拐弯抹角。
卫莱笑道:“当然不是。朝中无将可用,陛下的脑袋被门——嘶——”
“阿姐怎么了?”卫青忙问。
卫莱摆摆手:“没事。这孩子又闹了。”说着猛然一怔,“不对,不对,她这几日特别安静,我担心有个好歹,今早让御医看一下,御医说她,她这是准备出来——”
“要生了?”卫青忙问。
卫莱看了看隆起的腹部,拧眉仔细想想,“是要生了,可是也不该这么快啊。御医说预产期是这个月月底左右。”
“你也说是左右。”卫青顿时顾不上其他,“现在怎么办?”慌慌张张爬起来就往四周看,空无一人,心越发慌,“阿姐,你你,我——你等等,我这就去找陛下!”
2(我和汉武帝种田);
66、第 66 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卫莱连忙喊:“等等;
等等!”
卫青像是被上了发条,猛然停下,直愣愣的跟个柱子似的。
“陛下又不会接生;
找他有什么用。再说了,今天是休沐日;
他不在这儿一定是出去了。赶紧去找田绿和施红。”
卫青陡然清醒,“对;
对,田绿!施红!”朝院里大喊。
田绿和施红忙不迭跑来;
异口同声:“出什么事了?”
“阿——阿姐要生了!”
俩人愣住:“生了?”回过神大喊:“稳婆;
稳婆;
稳婆快来!”
卫莱撑着方几起来。
卫青吓得猛一哆嗦,上前扶着她;
“阿姐,你你你——”
卫莱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抖,冲他笑笑;
“生孩子又不是上战场,瞧你吓的。”
“可是;
可是要生了啊。”卫青像是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卫莱忍着痛安慰他,“女人生孩子没这么快,至少要两个时辰。”
“要——这么久?”
卫莱微微点一下头。
卫青的身体一下就不抖了;
“阿姐现在,是要回卧室?”
“不去卧室,扶我去产房;
也就是西边厢房。”卫莱一直知道生孩子痛,从未想过痛的想去死一死,顿时忍不住骂刘彻。
卫青的手抖了一下;
结结巴巴地问:“阿姐,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卫莱扭头看去,他的脸都白了,回想一下她刚刚说过的话,她骂刘彻不是东西,是个混蛋……她确实挺混蛋,当着卫青的面这么骂,卫青晚上还不得做噩梦,“痛糊涂了。”
卫青松了口气,“这么痛?”
“知道腰斩吗?腰砍断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就是那种感觉。与腰斩不同的是,腰斩最多一炷香人就没气了。我得疼两三个时辰,直到痛的没有知觉。”
卫青又绷紧了身体。
“也不是人人都这样,也有痛一下孩子就出来的。我运气不好罢了。”
田绿跑来,“夫人快别说了。”
“卫公子,您不能进。”施红连忙把他拦在门外,“公子得在外面等着。”
卫青身体僵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眨。
卫莱心疼,“青弟,带春喜去找陛下,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他得在场。”
卫青又活了过来。卫莱哭笑不得,平时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逗呢。
“嘶——”卫莱痛的身体后仰,施红抬脚踢上门去扶着她。
砰地一声!
卫青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房门紧闭,压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顿时心慌,上马车时险些没能爬上去,幸好春喜从后面托一下。
“卫公子,别太担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指不定咱们回来小皇子就出生了。”
卫青觉得他阿姐和小外甥都在等他,他不可以慌乱,可是第一次见女人生孩子他控制不住啊。
啪!
卫青朝他自个脸上一巴掌。
春喜差点吓死,“卫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看到他的脸色瞬间就红了,“陛下出去又不是你的错,你何苦——”
“不是的。”卫青摇头打断他的话,“我就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春喜惊得张大嘴,“哪有——哪有这么冷静的。”眼角余光看到未央宫前殿,连忙令驭手停下,他进去打听一下,就让驭手去上林苑。
“上林苑?”卫青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急了,“这么远?找到陛下阿姐就该生了。陛下去上林苑做什么,不知道阿姐的预产期就是这几天?”
春喜见他急赤白脸的,没敢说陛下是皇帝,想去哪儿去哪儿,夫人管不着,“卫公子有所不知,陛下去了上林苑也不会在那边呆太久,指不定现在已经往回赶了,咱们到城外就能见着陛下。”
卫青不信,“你没骗我?”
“奴婢哪敢。”春喜瞧着驭手掉头,连忙说:“走驰道。”
驭手回头,脸上尽是不敢相信。
春喜道,“事有轻重缓急,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再过都不为过,快点!”
驭手觉得是这个理,扬起马鞭,跑到驰道,直奔上林苑。
王太后一下从榻上起来,“你说什么?”盯着来人。
“启禀太后,咱们在昭阳殿附近的人禀报,春喜驾着马车出去了,车上还有卫夫人的二弟,两人神色慌张,昭阳殿大门紧闭,卫夫人怕是出事了。”
王太后眉头微蹙,“御医刚看过,哀家也找御医问过,一切都很好,离预产期还有十来天,不该啊。你再去探。”随即吩咐奴婢备车。
卫莱看到据说接生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的稳婆,心下大安,“田绿,青弟去了吗?”
“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