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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情况的家老卓,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以为吕武是特意这么干,没有进行提示。
在老吕家作客的程婴,他则是以为吕武又在搞什么新花样,煞有其事地暗暗记住,更不可能去多话。
武士(含临时领主武装),他们一开始挺心惊胆战,直至已经完全无法将消耗还给领主,有武士小心翼翼地跟吕武多哔哔了几句,吕武则是没当回事,他们也就完全放弃挣扎了。
他们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该还给领主肯定会还,只是看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还罢了。
心疼归于心疼,吕武却是无比满意武士对训练的认真,看到选拔上来的临时领主武装人员渐渐像个武士,更多的是喜悦。
“不能只有消耗啊……”吕武心疼得小心肝直抽抽,他想道:“之前已经在探查周边的野人分布,是时候该去收获了。”
不管是居住在哪里,不缴税,没有为领主(国君)进行各种服务,都算是野人。
而这年头野人的来源挺复杂。
可以是某个领主破产或死了,属民和奴隶没有被接收,失去了缴税和服务的对象,成为了野人。
也能是一场战争下来,士兵逃跑之后没有归队,选择躲避起来,时间一场被认为已经阵亡,自己选择当一个野人。
而在这年代,一旦被确认阵亡了,想要再继承原来的身份去“活”的困难度之高,超乎想象。
属民或奴隶,乃至于是武士,他们逃了又没被收留,其实也是野人。
再来就是男野人与女野人结合,生下不是野人又是什么。
奴隶尽管是奴隶,但他们至少还有领主会进行保护。
野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社会地位比奴隶都不如。
比如,没谁会一点都不心疼地去挥霍自己的财产(奴隶),但是杀再多的野人也不会有人心疼。
吕武要有行动,肯定是要先搞清楚情况。
各个贵族会去捕捉野人吗?
要是捕捉到了野人,能不能收纳起来成为自己家的奴隶,又或是拿去卖。
答案是有贵族会抓野人,但基本不会留在自己家族当劳力。
“这么说,是野人桀骜不驯?”吕武之前抓了不少野人,用下来觉得还可以。他困惑地想道:“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他又进入思维误区了。
各个贵族对待奴隶有很多的区分。
特别有用的奴隶,自然是会给予很好的待遇,甚至会给予超过武士或属民的待遇。
一般的奴隶,自然就是一般的待遇。
还有一种可要可不要的奴隶,杀着玩都是平常。
吕武没动不动就杀人玩乐的毛病,他甚至因为奴隶都是自己的财产,舍不得死了一个。
结果,老吕家的奴隶,特别有用的都会给予好待遇,其余奴隶只要听话也不会虐待,该给吃、喝就给,会安排屋子给予休息。
一般人家还要为吃、喝、用度发愁,成为老吕家的奴隶在劳动的同时,待遇哪怕不好也不至于太差,自然也就不会也无法爆发更多的怨气。
一开始还有新来的奴隶会想逃跑,被抓住自然是杀无赦。
后来,奴隶发现待遇其实还行,安份了下来。
等待吕武与奴隶盟誓。
他们哪怕不卖力劳动,也想等着看看吕武是不是真的会释放奴隶。
一些当了真的奴隶,则是卖力干活。
上次吕武除去了一些奴隶的牵绊,一个月下来并没有奴隶逃跑,也算是增加了他的信心,对待奴隶自然就更宽仁了一些。
吕武习惯性地自我审视下来,发现以老吕家当前的状况,完全可以再增加人口,决定行动起来。
那么又有新的问题了。
他必须搞清楚出动家族私兵,要不要找谁报备一下,再取得同意之类。
老吕家的顶头上司是魏氏,他在派人去魏氏之前,先问了家老卓。
这位放弃思考的家臣,他履职之后就没碰上这种事情,无法给予吕武答案。
倒是凌被问起,一脸茫然地说,魏氏要搞什么活动,只要不是执“旌”成军,没听说向谁进行过请示或报备。
“旌”其实就是旗帜,于现在是很有正治意义的一种东西。
魏氏是大贵族。
老吕家只是小贵族。
吕武决定稳一波,还是派人去魏氏请示一下。
一来一回十二天过去,请示的人跟魏相的队伍一起回来了。
“武,甚是思念。”魏相看到吕武露出笑容,又比较严肃地说:“闻武欲操戈,特来一观。”
啥情况啊这是?
第31章:装逼吧遭雷劈了!
老吕家虽然依附魏氏,可是这种依附并不是太严格的上下级关系。
其实就是找个“渠道”。
平时老魏家并不会随意差遣老吕家去干点什么,需要兵力的时候进行召唤,乃至于是启动什么大工程来借人。
作为回报,老魏家需要给老吕家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
而那个机会其实就是“渠道”的一种,使老吕家能够完成一名贵族该缴纳的“赋”,有机会去获立下军功。
挂靠在大贵族名下还有另外一个好处,上面有靠山,其余大贵族要小贵族去送死,总要顾着同为大贵族的一些面子。
例如韩厥,他就是获得了赵盾的赏识,给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韩厥很争气地抓住了那个机会,才有了韩氏现在风光的基础。
这次魏相来老吕家就一个意思。
魏氏已经开始在搞餐饮,得到了很热烈的反响,挣不挣钱其实关系不大,重要的是其它的效应。
作为发起人,也是烹饪新手法的创造者,吕武没有过问过餐饮行业的情况,识相地没有催促分红。
魏氏的其余人未必还记得吕武这么个人,可是魏相不会忘记。
魏相就是来看看吕武是怎么率领军队,根据自己的观察,再决定要给予什么层次的机遇。
按照老惯例,吕武亲自下厨烹饪了诚意满满的菜式,举办宴会款待魏相以及随行的家臣。
魏相在吃饭时没有食不言。
他先是起了一个话头,再由一个叫宋彬的家臣谈起魏氏在搞的餐饮业。
按照宋彬的说法,新式菜色在新田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酒肆每天都是爆满状态,甚至预约都到了明年。
新田是晋国目前的都城。
晋国前后进行了五次都城搬迁,远的不用多说,成公六年(公元前585年)的时候,晋国放弃了“绛”这个旧都,改新田为新的都城。
为什么会频繁迁都?
除了军事威胁和周边土地变得贫瘠,可能也是旱灾、水患,主要原因还是“垃圾围城”了。
没谁愿意住在满是臭味的城市,而现在没有成熟的排水系统。
想象一下,平时的生活垃圾,再加上水沟里满满都是人和动物的尿液、粪便,生病率又突破了天际,不跑还等什么?
吕武当然知道新菜式会受到欢迎,并且会给魏氏带去新的机会。
各个家庭,不管是大贵族、小贵族或平民,以前吃的都是猪食,偶然间吃到了新烹饪手法的美味,他们肯定不乐意再为难自己的嘴、舌头和胃。
觉得跟魏氏交情不错,又或是脸皮够厚,肯定也要身份平等或是比较高,会向魏氏讨要新的烹饪手法。
这样一来的话,魏氏倍有面子的同时,能够按照自己的选择扩展人脉,又或是与哪些贵族形成友好关系。
这个,真就不是能单纯以金钱来衡量了。
得益于上面那些,吕锜首先就想起了新菜式的发明者与创造者,然后又惊动了魏氏其余的当家人。
魏相这次是带着正治任务而来,要是吕武真的在军事上有才能,魏氏肯定要给予足够的回报。
如果吕武没什么军事才能,回报会改另外的方式,极可能是塞一大堆的武士、钱财、属民、奴隶之类的。
封地的话,吕武没有立功为前提,魏氏想给也只能是用借出的方式,无法真正归到老吕家名下。
说到底,晋国是个军果主义的诸侯国。
在晋国当贵族,不管是小贵族还是大贵族,不懂军事只能是个谁都不会高看一眼的废柴。
尽管只是一些小提示,吕武却是敏锐的抓住了。
他开始赞扬魏相赠的那些武士,然后很谦虚地说,自己最近有感于领地奴隶增多,不得不训练临时一批领主武装。
赠出去的武士被称赞,魏相感到极度的有面子,举起酒盏邀请吕武共饮,接着看向了宋彬。
这个宋彬,其实就是来自宋国的彬。
他刚才像是在进行什么考较似得,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吕武。
一系列观察下来,吕武给宋彬的印象只能说不错,算不上优秀。
这个也是吕武有逼数,才不会在魏相面前有过多的表现,更多的精力是用在约束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春秋时代的贵族。
宋彬没有给予魏相回应。
魏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站起来说道:“如此,鉴之无妨。”
这是要去看看吕武到底都训练出了什么人。
他们停了酒宴,来到吕武特地开辟出来的操场。
而这时,七八十名武士正在挥洒汗水进行训练。
他们之中的大多数是在使用训练器材和设施,少部分则是在锻炼战斗技巧。
吕武、魏相等人的到来并没有让所有武士停止训练。
只是离吕武等人比较近的武士,看到了会束手行礼。
远一些的武士,他们该干么还是继续干么。
吕武走到旁边的屋子,出来时嘴里叼着一个木哨,深吸一口气再吹。
“哔哔哔——”
哨声响起,武士们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奔跑着过来排队。
魏相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操场上那些没见过的设施吸引,等待武士的队列形成,才将视线转回来。
作为参观者之一的宋彬,他只是扫了几眼那些设施,更多的注意力则是在观察武士。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