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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呢?
昂???
带上几车尸体来到宫城,还押解十来人跪倒在城门前,玩的是哪一出啊!
秦人来玩刺杀,肯定不能明晃晃的秦人装扮,他们给伪装成了晋人,并且浑身上下搜不出任何跟秦国有关的东西。
玩得比较狠的是,他们事先就被剪了舌头,导致连语言能力都丧失,保证了谁挨不住酷刑都没法招供。
吕武说道:“谒见君上再言罢。”
赵武无法从吕武脸上的表情看出一点什么,倒是能从阴氏的几个家臣行为举止中发现对自己的狐疑目光,搞得满心的困惑。
前往面见国君的路上,吕武问了几句关于秦国派来祝贺大婚是些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的事情。
赵武是个挺敏感的人,结合说看到的阴氏队伍,犹豫了一下问道:“姐夫出城遭秦人刺杀?”
吕武平静地点头。
赵武脸色开始阴晴不定。
秦国对阴氏干了什么是秦国的事情,关键是秦国的公族要恢复与赵氏的联系,等于以后秦国的邦交归赵氏来管,不想牵扯也必然被牵扯上。
晋国的赵氏和秦国的嬴姓有共同的祖宗,只是年岁上有些久远了。
他们属于那种可以认亲,又能不将那份血缘关系当回事的类型。
说白了就是,看情况需要,觉得有利就大家是亲戚,认为碍事则都能选择性遗忘有那么回事。
国君本来是在接见韩厥,听到汇报让吕武径直过来。
他只是粗略听到发生了什么事,见到吕武就问道:“阴卿出城狩猎遭人刺杀?”
吕武没忘记对国君和韩厥分别行礼,却是没回答国君的提问,看向韩厥问道:“韩伯可收到强弓?”
韩厥面无表情,一直保持面无表情,同时也没有回答。
国君的目光在吕武和韩厥身上来回看,偶尔看一眼脸色已经变了的赵武,等候吕武的回答。
吕武看向国君,将发现异常,特意设局引出刺杀的事情,比较粗略地给讲了一遍。
国君还在消化。
韩厥面无表情地说道:“韩氏必给交代。”
接下来,韩氏需要清点强弓,查到是谁遗失。
如果韩氏没有遗失强弓,看的是阴氏到底信不信了。
事实上,韩氏有纳赋出征,强弓也不止用了一次,战场上出现丢失,好像能解释得过去?
国君说道:“阴卿以为何人所为?”
这是将主动权交到吕武手上。
如果吕武认定是国内的某个谁干的,晋国必定是要掀起一场大风波。
国君也就能判断吕武到底是想干些什么,好早早地进行准备和布局。
吕武说道:“臣生俘刺客多人,愿交予君上处置。”
这句话让国君愣住。
同时,韩厥和赵武也愣在了当场。
什么意思啊?
搞了这么一出,主动权却要交出去???
包括国君在内,他们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吕武为什么要这么干,又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
现场安静了一会。
国君打破沉默,说道:“必是秦国所为!”
韩厥眉头动作不大地挑了挑。
赵武则是脸色再次一变。
吕武笑了,说道:“君上所言甚是,刺客便是秦人。”
没证据?
要搞事为前提,需要什么证据,是就是,不是也是。
然后,吕武懂了国君的心思。
国君很明显不想晋国发生新的动荡,不给吕武任何在国内搞事的机会,果决地拿秦人来挡枪。
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某种程度上亏欠了阴氏,以后必须还上。
同时,韩氏也欠了阴氏一次,要不刺客的强弓追究起来,无论有没有韩氏参与,阴氏能动动嘴,韩氏则是怎么都说不清。
那可是勾结国外势力想谋害一位“卿”啊!
在元戎可能发生变动的当下,韩氏跟刺杀吕武的事情扯上关系,其余几家敢让韩厥上位吗?
所以,国君是铁了心要让韩厥上位,不惜表现一次乾坤独断。
他需要付出的是阴氏接下来怎么搞秦国,等于是得到他这位国君的认可。
阴氏想怎么折腾秦国,尽管去。
秦国要反击阴氏,国君需要对秦国发动国战。
另外,韩氏不能出来搅局,甚至要替阴氏挡住其余几家。
吕武发现国君和韩厥怔怔地看着自己,回以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事实上,秦国再次进行刺杀,不是脑子不清醒,相反他们清醒得很,知道阴氏再怎么都不会放弃针对秦国,来个索性的一不做二不休。
这一点有额外的论证。
秦国公子后子针和那么多贵族被阴氏俘虏,秦国却是没有过来进行交涉。这是一件极度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吕武正是因为明白上述那点,又察觉到近期不断有人窥探阴氏府宅,布局开始“钓鱼”。
他事先也不知道到底会“钓”出点什么,结果却是极度美好的!
“搞秦国才是阴氏应该干的主业。有了国君和韩厥挡着,其余暂时没阴氏什么事。可以专心找秦国快乐玩耍了啊!”他想。
第450章 来啊建城呀
担任司徒这个职位对吕武有很大的便利,无法完全精确地窥知包括国君在内,以及晋国各个家族,每一家有多少农夫,却是能够有一个基础数据。
另外一点,司徒还能够询问各家的耕田数据,一样只能听取各家上报的数量,无法精确到底有多少亩。
吕武在担任司徒后进行过比较详细的研究,发现自己也有任命“田部吏”的权利。
这个“田部史”就是一个征收租税的官职,职权范围不是征收各个贵族的税收,仅限于应用在国君私有耕田上面。
说白了,等于司徒能够随时监控国君到底有多少耕田,每年的产出到底是个什么样。
再看看其它官职的职衔,再瞧一瞧是由“卿”兼任,还是元戎来进行任命,大意上也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晋国的国君几乎从全方位遭到“卿”的监控。
这样的国君,除非是担任者足够逆天,要不怎么跟一帮“卿”去斗啊?
要感谢现在是春秋中叶,要不晋国应该早就不姓姬了。
如果说国君能够绕过元戎或其余“卿”来私下任命什么职位,只剩下一个“宦者令”了。
而这个“宦者令”其实一开始不需要切掉双蛋蛋和小丁丁,就是一个宫廷侍者的头目,后来由切掉双蛋蛋的寺人来担任,负责管理宫廷侍者(寺人、宫女),又对宫城一些事项有管理权利,甚至能对宫城卫队直接伸手。
必须注意一点,寺人(通俗一点叫太监)就是先切“蛋”才割“丁”,并不是只切“蛋”或只割“丁”,玩得是全部都莫得的手术。
吕武利用秦人的再一次刺杀达成某些目标,隔天再次进宫向国君请假,无意中听到赵武与“宦者令”起冲突的传闻。
话说,吕武在担任“阍卫”期间跟宫城的各个官职人员或多或少有过接触,比较明白那些官职是个什么责任和义务。
现在的“宦者令”早不是吕武担任“阍卫”时的那个人,换了一个叫伶的人。
这个伶跟国君患难与共,三十来岁有家有室跑去切掉双蛋蛋和小丁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牺牲巨大,回报也许会远超想象。
从这里也能看得出国君心里的安全感缺失有多么严重,连培养“新人”都等不及,直接让心腹去进行手术。
另外,他本来不叫伶,担任“宦者令”之后才改的名。
他跟赵武的冲突在于直接伸手差遣赵氏的部队,并且是直接绕过赵武的那种。
主要也是赵氏目前的人员构成有问题。
赵庄姬之前将一些小家族挂靠在公族的某个人下面,觉得时机合适了再转给赵武。而就是这个造成了很多麻烦。
人都是那样子,哪怕某件东西不属于自己,拿到手上就会产生一种“所有权”的想法。
用的时间一久,东西不是自己的,那也必需变成自己的。有谁站出来说那样东西属于他,用惯了的人能乐意?即便是愿意归还,心里总是有块痒痒肉,忍不了又控制不住地想伸手。
吕武低声吩咐将留守国都的卫睿,道:“留意此事。”
他需要看看国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连扶持对象都想伸手抓绕一把。
不过话又说回来,赵庄姬将属于公族的力量转给赵武从情理上没问题,干的实际是削弱公族的事情。
这么一搞,国君尽管理智上认可并希望赵氏成为自己的力量之一,心里则或多或少会感觉到别扭。
在半个月后,也就是赵武的大婚结束,阴氏一家子刚入住“新田”的府宅过了一个冬天,又收拾细软踏上回到封地的旅途。
赵武一下子娶了老智家和老范家的女儿,并且两家也都配上了几个“媵”,一娶就是一大窝。
他的这一场婚礼才是真正的豪门婚宴,有资格又能到场的晋国贵族无一缺席,各个诸侯国也有贵族专门过来祝贺。
老赵家光是安排收取礼单的家臣就收到手软,一家家的竹简凑起来绝对够赵武的孩子玩搭屋子的游戏。
吕武在赵武的婚宴上跟秦国那边的人碰了面,没有开口对骂,更没有狗血地当场打杀起来,只是互相当对方不存在。
知道吕武再次被刺杀的众人,无论是晋国这边,还是来自各个列国,无一例外都是离秦人远远的。
这么个年头刺杀很盛行,只是一般发生在家族与家族之间,以国家形式安排刺客这种事情并不多见。
秦国本来就不受各个诸侯国待见,上一次后子针在战阵上安排刺客刺杀吕武,已经从实际上大大地坏了规矩,后面又在玩了一次,完全是不顾国家颜面的行为了。
而后面秦人的这一次刺杀得到晋君姬周的“认证”,晋国已经派出两波使节团,一波去周王室那边告状,另一波去秦庭骂人。
去秦庭的晋国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