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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雃沉默了一小会,脸色很是难看地问道:“阴子如何方可罢休?”
吕武摇头说道:“秦国两次刺杀,谈何罢休。”
在接下来,不管士雃说什么,吕武总是回一嘴秦国刺杀,还每一次都要重点提到“两次”这个字眼。
士雃:不提这事,咱们还能当朋友。
初次会面当然也就不欢而散。
接下来的数天,士雃每一天都会求见吕武,大多数时候压根就见不到,哪怕见了也谈不成什么事。
吕武当然不是逗着士雃玩。
他需要研究明白士雃到底是不是在演戏,观察士雃表现能体现出秦国有多么迫切。
另一方面,阴氏的侦骑大举出动,窥探秦军动向的同时,一再尝试恢复与失联骑兵的联络。
“如秦军远来,乃是大喜之事。”吕武对魏绛这么讲,却不太抱有希望,复道:“我军屯兵于此,秦国失却方寸,亦可观国中动向。”
魏绛抓住了重点,就是那一句“观察国内情况”的话,吓得他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魏氏、阴氏出大兵,国中有人祸我?”魏绛霍地站起来,看上去很急很惊恐。
吕武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赶紧安抚道:“与秦一战,我必胜。我胜,则阴氏、魏氏震慑内外,介时何人敢动。”
魏绛依然惴惴不安,决定赶紧联系一下魏琦,听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也就是他太年轻了,想一想魏琦到现在还没有主动联络,就能明白局势是个什么情况,同样能看出魏琦对吕武有着十足的信任和信心。
第496章 太特么折腾人了
尽管是仗着晋国的强大在抖威风,吕武却也真的是做到了未尝一败。
如果一直不是作为主将,胜败对于某个人的声望涨幅,其实关系不大。
吕武已经不止一次担任主将,名声逐渐显耀是历经那次伐齐,再来就是连续征讨秦国累积的威名了。
阵斩养由基和潘党的“鄢陵之战”?这场战争只是让吕武真正地踏上“国际”舞台,聚焦于天下豪杰的目光之下,展现出来的只是个人武勇,没有牵扯到统兵的能力。
用两个一流强国来当垫脚石成就威名,含金量绝对是十成十的高,履历上面在晋国现任的六“卿”之中也算是独一份了。
所以,不怪国君觉得吕武没有南下会感到心虚,不是那么敢跟楚国摆开阵势硬刚。
元戎中行偃没有独自统兵获得大胜的履历,相反作为副手时期也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战绩。
中军佐士匄为“卿”之初,正处于晋国大乱之后,对外有所用兵也只是小打小闹。以他所处的位置高度,小打小闹无法形成什么威望。
下军将程郑和下军佐赵武就更不用说了,两人都是刚刚获得卿位不久,属于“萌新”的同时,想牛逼,要先考虑自家的实力允不允许。
上军佐魏琦在获得卿位之前就以敢打敢拼著称,“鄢陵之战”也是属于他的高光时刻,单纯以声望而言某种程度上略略显名在吕武之上。
这是因为魏琦射了楚君熊审一箭,还将楚君熊审给射成了独眼龙。
如果魏琦能选的话,像“国君杀手”这种威名不要也罢。
戕害一国之君的威名是种负担,偏偏自个儿又没死成,用一句现代话感概应该是“真特么醉了”之类。
在任何时代和王朝,背着一个“国君杀手”的称号都不是好事!
这特么一国之君都敢杀?
寡人也是一国之君哦!哪天会不会上了名单???
可以想象魏琦的心情,大概是庆幸又糟心吧?
剥开这一层,立刻能够理解魏氏的处境,明白魏氏为什么攻击性不强,愿意跟阴氏结盟,并且接受以阴氏为主导的局面。
说白了,魏氏需要低调,顺带将吕武救魏琦的恩情给报了,算是一种立人设,外加跟着吃肉喝汤。
所以,要什么自行车呢?
不管吕武想怎么着,只要没有出现损失惨重的例子,魏氏就陪着玩呗。
眼见季节马上进入夏季,集结在“甘泉”的军队却是依然没有动弹的迹象。
难受的不止是秦国,晋国和其余在进行关注的各个诸侯国也好受不到哪去。
他们还等着西边开打,到时候想干点什么好动手。
而在这段期间,吕武总算是给了代表齐国往来好几趟的晏弱一个准确答复,接受齐国的请求,要放归作为“人质”的齐军。
外人只知道吕武归还控制在手里三年多的齐军,并不知道晏弱接收那支齐军的时候很是目瞪口呆。
明明是两个整编的齐国“军”,三年过去两万五千人只剩下不到八千。
吕武当然不能吃相这么难看啦。
他告诉晏弱,剩下的齐军并没有扣留不还的意思,只是暂时散出去不好收拢,再来是几次征战略有损失,一些齐军士兵也断断续续逃走,所以……
这个解释可以说有些牵强,但绝对不能说完全的不合情理。
晏弱想到齐军跟着吕武一再征战,每一次或多或少能分到战利品,觉得吕武是一个处理事情很公正的人。
再来是,齐国目前的国策是交好吕武,但凡事情不是搞得太难看,一些事项是能等等看的。
齐国真的要跟吕武撕破脸?就看阴氏和魏氏这一次西征是赢是输,胜得多漂亮,败有多难看。
吕武驻兵不前,又归还齐国的军队,搞得一众旁观者真心看不懂吕武到底想搞什么了。
时间永远不会停住,只会进行流逝。
夏季如约到来,整个“东方世界”却没有因为天气变热而跟着躁动起来。
南方。
楚国教训了陈国一顿选择罢兵,又跟吴国在“鸡泽”持续对峙,很难得没有因为宋国悖盟选择大军进逼。
前年遭到晋国当头棒喝的郑国默默舔伤口,关起门来谁都不想搭理。
宋国再次靠拢向晋国之后,明白楚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频繁派遣使者去“新田”,另一边国内加紧备战。
东面。
已经对鲁国宣战的莒国和邾国(大邾),玩的却是一种宣而不战。
鲁国则是出兵进入鄅国境内;鄅国选择躺下,安份地等待哪个强国帮说话,好得意国祚得存。
齐国去年就对莱国宣战,不大不小地打了一场,冬季到来后齐军没有撤军;今年春暖花开之际,双方再次爆发交战,到临近夏季却是战事全面停了下来。
卫国和曹国也有自己的戏份。
曹君姬负刍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宋国自己都没有说什么,他却是要求卫国将从宋国获得的城邑交归宋国。
卫国是获得了宋国的一些城邑。
上一次宋国面临危急需要支援,晋国因为爆发内乱抽不开身,卫君卫衎跳出来担任“盟主”带兵救援宋国,宋国为了答谢卫国出兵相救,作为谢礼给送的。
宋国送的真情意切。
卫国收的开开心心。
话说,关曹君姬负刍屁事?
联想到曹君姬负刍去跟卫君卫衎会盟遭到扣押,能立刻知道曹君姬负刍为什么要干那事了。
曹君姬负刍表演了一下,结果是让曹国跟卫国的关系陷入紧张,双方正在你来我往你地互派使者玩喷口水的游戏,倒是让宋国被整得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耐心等待时机的吕武大部分注意在秦国那边,免不了会收到国内以及各国的消息,看看再听听也算是一种放松了。
他最为感到奇怪的是秦国竟然还没攻打“吴阳”。
秦军先前并没有将“吴阳”完全围死,留下可以进出的城门,提供城内驻军外出砍柴取水之类。
阴氏和魏氏的大军一直停驻“甘泉”没有进军的迹象,秦国那边好像出现了聪明人,提议将“吴阳”完全围死,他们也真的那么干了。
“美中不足的是秦军没挥兵攻城啊。”吕武心想。
陷入孤军状态的“吴阳”守军数量为阴氏的两个“旅”和魏氏的一个“旅”,加上辅兵的进驻人数约是七千人左右。
他们可不是光吃饭睡觉,抓住机会就一再加固城防和囤积物资。
另外,吕武撤兵回国时,留在“吴阳”的辎重数量并不少。
他敢在秦国留下军队,不敢说事无巨细安排妥当,怎么可能会不做好军队成为孤军的准备。
所以,除非发生什么不可力抗的意外,不然“吴阳”的驻军坚持两个月的问题应该不大。
“上军将。”魏绛每天都会过来吕武这边一趟,一开始还会问什么时候进军,后来就不再问。
吕武看向魏绛,问道:“何事?”
魏绛说道:“相携两‘旅’而来,已在进营。”
没说是援军,意思就是怎么个意思。
吕武心里纳罕地想道:“看来随着时间越拖越久,魏氏也开始出现信心不足了啊。”
好的一面是魏氏哪怕信心产生动摇,干的事情是增兵而不是撤军。
很快,魏相就来到吕武这边,见礼之后说道:“国中纷纷扰扰,皆在谈论西征之事。”
吕武大笑了几声,说道:“中军佐视伊洛之戎为盘中之餐,必是急不可耐。”
魏相对吕武立刻有所判断没感到任何意外,补了一句,说道:“元戎托我私下相问,纳郑、陈可也?”
郑国和陈国要靠拢向晋国,中行偃现在拿这说事,问的是吕武到底要不要西征,有催促赶紧给个明确答复的意思。
某方面来讲,同时等于魏相不会参与西征,事情办完就要回去“新田”了。
吕武正要讲话,外面传来了通报声。
得到允许的蒲元进来,一脸喜色地说道:“主,前方传来探报,先前东向秦军,复回转西向。”
他原是郤至的谋臣,后来归了阴氏,需要淡化和沉淀的关系,来到阴氏之后的存在感不强,近期才重新活跃起来。
二十天之前,吕武已经得知秦军开拔向东,该做的接战准备有在做,心里却知道秦军才不会真的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