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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与牵挂才不肯死去。
“此乃穆公之孙、公子发之子公孙侨。”子驷强制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下,为吕武和士匄引荐子产。
吕武扫了一眼旁边的可抬式卧榻,再看向行木将朽的子驷,目光停留在子产身上。
一国执政带着卧榻出城迎客?能够充分说明郑国对晋国的恭敬,甚至是恭敬过头了。
没办法的事情呀!
郑国已经彻底得罪了南方霸主楚国,只能尽力侍奉中原霸主晋国,免得遭到两大霸主来个南北夹击。
吕武其实见过子产几次,第一次见面时的子产还是个孩子,几年过去已经长成一个青年啦。
如果没有错误的话,子产今年应该是二十四岁?
以二十四岁的年龄成为一国的“卿”并不算什么,好些列国公族的孩子刚出生都能名列卿位。
当然,其余列国的“卿”跟晋国“卿”根本不是一回事,区别在各方各面。
晋国的“卿”什么权力都有,自家还能拉出数量足够的军队,并不是列国的“卿”所能比拟的。
吕武问道:“执政一去,郑便由子产治国?”
这个问题要看什么人问,要是郑国内部的人去问,信不信子驷死前拉他们一块到地下?
由晋国的元戎发问,意义上就完全不一样,关乎到接下来晋国与郑国应该怎么交往。
子驷并不忌讳,说道:“老朽老矣,恐难食今岁新麦。此后还请阴子吝惜于郑。”
哦?吃不上今年的麦子,不掉进厕所吃到撑死就好。(晋景公感觉受到冒犯)
吕武只是笑了笑,哪可能做出什么承诺。
在这种场合一旦做出承诺就是事关晋国外交政策的政治承诺,要说话算数的!
一再作剧烈喘息状的子驷已经去卧榻躺着了。
郑国出面跟列国社交的头牌换成了子产,另有公子羽、公子然、公子志等一帮郑国的公族成员。
按照郑国这一帮公子、公孙的盛情,他们是非常希望晋国的几位“卿”以及来自列国的君臣进入“新郑”接受款待的。
吕武以身份不对等进行了婉拒。
倒是士匄拉上赵武,跟一众列国之君一块进入“新郑”了。
“阴子可是埋怨君上未曾出迎?”公子羽问子产。
“想来不是。”子产搞不懂吕武为什么不进城,能看出不是因为迎接规格的原因。
其实也没有太复杂的因素,纯粹就是吕武手头的事情太多,没闲工夫去游逛一个名为“都城”实则是一座“要塞”的城池。
如果硬要有个排名,在“东方世界”这边绝对当属“新郑”城防力度第一。
郑国将“新郑”的最外围城墙加高到了十三米,里面还有规格不一的八道城墙,国君居住的地方干脆加高到了海拔高度的一百三十米,“章台”的坡度很陡峭,只是留下一条宽约二十米的台阶。
看看,十三米高度的外围城墙,加上内部的八道城墙,还弄了最后用来死守的“天守阁”,根本就是往死里在堆防御,谁来攻打这么一座城池都会发怵。
吕武对郑国的兴趣仅在于怎么在于楚国的对抗中进行利用,其余并没有什么想法。
对郑国很有想法的士匄入城接受款待后出来,一路上精神恍恍惚惚,碰上了吕武用一副沮丧不已的表情说道:“‘新郑’必长安。”
玛德!
郑人将“新郑”修得比乌龟壳还乌龟壳,让有想法的人怎么活啊?
吕武看到士匄成那副模样,知道士匄受到的打击有点大,心里莞尔,开口说道:“城得安不在墙之高、厚,城池安否唯在于人。”
什么物质啊,什么人心啊,能不能得到爱戴,一大堆什么玩意。
一套“人心墙不墙”的理论给安排上。
讲的话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然而就是一系列的废话。用现代网络术语来说就是毒鸡汤。
士匄听得有些迷,听完来个总结,问道:“如卫衎一般?”
不能讲那个被国人驱逐的周天子,拿卫衎来当反面教材挺好的。
卫国对鲁国的战争打得有声有色,眼见着马上就能获得收益,国君却是被赶跑啦。
这难道不适合用来解释解释什么叫人心吗?
吕武听着士匄讲一大串“听后感”,纳闷的发现士匄竟然还能举一反三,再总结出一套听着很有道理的话。
不愧是晋国第二……,不对,智朔和魏相已经先后离世,士匄是当之无愧的晋国第一才子了。
只是吧,以士匄目前的身份地位,再给安排一个“才子”的名头,压根就是一种掉咖位。
当天夜里,子驷与世长辞。
那个消息是郑国那边连夜派人出城进行知会。
早不死晚不死,等来了南下的晋国一众“卿”和列国君臣到了才死,子驷的死“脚本”的色彩太明显啦!
咋地?等着一大批大人物抵达,给自己葬礼的排场搞起来吗?
别说,吕武等人来都来了,一国之君不会去悼念,随行的列国群臣怎么都要去灵堂走一趟,再对郑国表达一下关怀,子驷身后事的规格立刻就变得高大上了。
包括子驷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一件事情。按照原有历史轨迹,子驷应该在公元前563年死在一帮亲族的仇杀之中,并没得到一个好死法,死后也没举办葬礼就草草埋了。这是吕武带来的改变之一。
郑国的执政死了,他们有了推掉晋国邀请前往“商丘”会盟的理由。
然而,子产表示郑国一定会参加会盟,并且郑君姬恽会去。
子驷的葬礼怎么办?由留在国内的郑国公族和子驷的一大群儿子去操办呗。
郑国的新任执政就是子产,连带郑君姬恽,该有的“配套”在子驷故去的第三天就跟晋国几位“卿”和列国君臣一块南下,是不是表现出了浓厚的诚意?
就问吧!晋国是不是应该对郑国好一点?好意思再继续逮着郑国算计嘛!?
另外,去到“商丘”之后,俺们正处在伤心阶段,宋国君臣但凡要点脸,别提两国在城邑上的“主权”纠纷啊。
所以,子驷的死让郑国失去了一名有污点的执政,换来的会是郑国获得一段时间的外部平静。
子驷有什么污点?他干了弑君的事呗。
多国的联合队伍到了“滑①”,跟早在等待的齐国、鲁国、莒国、莱国、鄅国、邾国、薛国、滕国、介国、杞国、茅国、邳国、徐国、钟离国、陈国会合。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再算上卫国、曹国、谭国、纪国和东道主宋国,吕武一搞活动,拉上了二十一个国家啊?
这还是秦国没上场,要不就是二十二个!
“陈国为何北上会盟?”吕武没邀请陈国的。
华元早在边界等着,听到问话陪着笑,说道:“暴楚无道,列国苦之久已!”
吕武以及一众晋人:蛤!?
春秋大领主
第657章 欺吾刀不利乎
以时间节点来算,再看看历史定位,说一句“暴楚无道”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谁让楚国吞并了那么多诸侯国,再来就是时不时喊一句“我蛮夷也”的话。
根据历史定位,打着周王室招牌的晋国无疑是站在正朔的一边,干的事业就是在保卫诸夏明和抗击蛮夷。
换作以前,吕武一听“暴楚无道”会立刻感觉“出戏”,原因是听太多“暴秦无道”,秦国崛起之后楚国担当的是一个很傻很天真国家的角色。
现在?好歹在这个“世界”混了二十来年,很清楚国际局势的情况下,再站到一个作为中原人的立场,非常认同楚国就是个暴虐和没有道义的国家。
只是吧,历史上被称作“暴”的国家一般都挺火爆,还贼尼玛的强大。不强大还没资格冠上一个“暴”的称号。
结合当下的局势,比如吴国在“芜湖”战胜楚国的消息传开,打赢了国战的吴国得知晋国要在“商丘”搞会盟,派出了一支华丽丽的队伍。
吴国的队伍当然是以吴君诸樊为首,再加上几个公子。之所以用上“华丽丽”这种定义,纯粹是他们带上了缴获自楚军的旌旗。
现在这么个年头,旌旗并不单纯由布构成,其实用到的动物皮革和翎羽、尾巴更多一些,挂个什么动物的头骨也常见。
所以,各个列国的旌旗看着其实挺花里胡哨,色彩越是斑斓多姿就代表统治的疆域越广阔或是富有特殊资源。
来自吴国的队伍已经抵达“商丘”,他们不乐意过来“滑①”的理由是,吴军刚刚战胜楚军,并且是一种大胜,觉得吴国比晋国牛逼多了。
怎么说?吴国打赢了楚国,寿梦临死前称王,还不够他们牛逼的???
没错,现任的吴君诸樊没有了之前的谦逊,琢磨着吴国打赢楚国就解除危机,不乐意对晋国伏低做小啦。
楚国输给了吴国,第一个感到开心的当然是吴国,再来就是跟楚国大战小战不断的宋国了。
吕武在得知有那么多列国来参加会盟时,品味出了一点点的风向,笃定果然还是楚军在“芜湖”败给了吴军。
楚国先输了“沫之战”,又在“芜湖之战”给输了,国战打输肯定会失掉“逼格”的。导致各个诸侯国不再那么畏惧楚国,对楚国的忌惮感没那么深,也就敢参加另一个霸主国牵头组织的团建活动。
吴国很爽很骄傲。
宋国觉得楚国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再来找麻烦也很开心。
还有一个国家认为自己也到了应该做出抉择的时刻,是继续跟着一再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楚国,还是转头跟中原霸主晋国混呢?
但凡有得选,谁愿意跟时刻想把自己吞食入腹的家伙玩耍啊!
深怕被楚国一口吞掉的陈国没有接到来自晋国的会盟邀请,徐国和钟离国也没有,不是也不请自来了吗?他们能到场,陈国就到不得场?别说宋国还愿意搭桥牵线,比徐国和钟离国的到场更加合情合理的。
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