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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匄压抑着愤怒,说道:“子孔驳子产之言,我以为乃是暗中早有勾连,两人合谋戏弄于我!”
这一下,赵武和解朔对视了一眼。
那啥。
好歹是中军佐,事情办砸了有火气挺正常,讲出那话就很不正常了啊。
威严啊,要保持一个中军佐该有的威严。
吃了亏,不爽快,咱混着牙齿往肚吞,讲出来只是更丢人,私下找机会算账不好吗?
吕武眯了眯眼。但是,他绝对不是长着一双眯眯眼,真要是眯眯眼,信不信在当前年代也做美容手术!
他纳闷郑国哪里来的胆子敢拒绝晋国的中军佐,是不是打赢了楚国的杂牌军一次,给变得飘了?
“阿匄,你可命郑军越‘长城’进军‘缯关’。”吕武眯着眼讲了这么一句。
士匄注意到了吕武的称呼,有些感激,更多的是感到羞耻。
特么的!
郑国竟然敢对范氏说“不”了?本来就要搞他们,以后是没机会也要制造机会,反正就是往死里搞!
吕武给了士匄一个出气的机会,又说道:“余部入蔡国,进军淮水。遇‘城’克之,遇‘邑’拔之,遇‘邦’掠之。”
本来心情复杂的士匄被惊到了。
在场的中行吴、解朔和赵武好不到哪去,一副张大嘴巴被吓到的模样。
吕武的话还没说完,没理会被惊到的众人,含笑说道:“我与楚争雄,楚二次饮马大河,我如何不饮马大江!”
第686章 灾难天大的灾难
亲自劫掠这种事情哪能由“王师”来干呢?
晋国召唤一帮小弟是过来干什么,有脏活累活肯定是轮到小弟上了。
郑军被指示着攻打“方城”,他们得知命令虽然是士匄来下达,背后做出指示的人却是吕武,不做犹豫就上了。
士匄以为郑国总算是懂了点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安慰,想要折腾郑国的心思却是更加猛烈。
有些人不折腾,特么就不懂得怎么好好做个人呀!
除了郑军之外的其余联军进入蔡国,进入蔡国北部立刻看到郑军之前肆虐的痕迹,各种对郑国不好的风评也就出现了。
这个并不是吕武或士匄私下搞小动作,是那些列国有兔死狗烹的心理。
大家都在老大麾下混,要是强的国家能够肆意欺负弱的国家,内卷那么厉害还当同一个阵营有什么意思。
他们觉得稍微好受的是郑国无条件归还了蔡国的人口和物资,甚至还给予了赔偿。
蔡国当然没资格跟郑国对话,谁不知道是老大开了口,更精确一些是吕武要求郑国那么做,郑国也照办了。
他们一方面觉得晋国在吕武的主政下有老大风范,另一方面也深切感受到了吕武不愧是一名地位超然的人物。
至于说士匄给郑国下达指示没有被照办?要知道人虽然都是人,人与人却是不一样的。他们也就私下嗤笑一下士匄,傻了才在晋人面前去讲自己的心里话。
蔡国实际上并不是分封之初的那个蔡国了。他们曾经灭亡过一次,初代国君是周武王的弟弟叔度,后来叔度跟着武庚反叛,被周公旦放逐于郭邻。叔度死后,周公旦封其子蔡仲于蔡,重建蔡国。
武庚是纣王帝辛的儿子,并且还就是苏妲己的亲生骨肉,殷商国祚转移到姬周(国家)时,取代殷商成为天下共主的姬周并没有对武庚怎么样,仍然给予了一国之主的待遇。
《封神演义》之所以是演义,很多东西当然是虚构出来的。
在正牌的历史上,史书中不见有一个姜王后,也没有殷郊和殷洪;帝辛那时候还不流行诗,哪怕有女娲娘娘庙宇,也不可能有那么一首淫秽的打油诗。
当然了,帝辛也没有一些自媒体包装的那么好,什么解放奴隶啥的纯属杜撰,一些身份低微的人得到提拔,一直在跟神权抗争,搞到众叛亲离,则是属于有史可查。(如果姬周没篡改历史的话)
殷商时期,神权之重超乎想象,帝辛同时跟神权和权贵相争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帝辛“最后一个人王”这个定义,不作评价了。反正这个说法站在人的立场是有益的。
吕武知道一件事情,一般被周王室分封到南方的不是殷商后裔,就是跟武庚反叛事件有牵连。
直白说就是,位处南方的诸侯国其实都是不受周王室待见,刻意被流放到南方这个满是沼泽和毒瘴的地方。
尽管是那样,上古对贵族来说真的是一个美好的时代,犯下了那样的罪都能不死,还能当一国之君继续爽。
前两年楚国这边也发生了叛乱,后来更有公子意图谋取一国之君的宝座;叛乱者被楚君杀了,楚君则是没有杀死自己的兄弟,与一些不能杀的大臣一块进行了流放。
要是换作大一统时代,会是怎么样?
西汉有事没事就爱拿棋盘砸堂兄弟玩;李唐动不动就玩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代又一代快乐地重复上演,以孙子对奶奶谦恭友爱奏响了皇朝毁灭的序曲;赵宋兄弟俩一个拿斧头,另一个赤手空拳奄奄一息地躺病床,开开心心的玩密室大逃杀。话说,一匕首或一碗毒药的事,至不济上枕头闷死就是了,为什么要拿斧头呀?
以上那些还是比较出名的事例,不出名的父子兄弟互相残杀就更多了。用无数件事实来证明皇家无亲情的这个道理。
“郑军已过‘方城’,并且遭到抵抗。”士匄十足的不爽。
吕武却是觉得理所当然。
上一次郑军消灭了三万楚军。这些楚军一部分是来自“方城”后面的各贵族私军,更多是来自“方城”的驻军。他们遭到歼灭,不是等于楚国的国防出现漏洞了嘛。
所以了,郑军轻轻松松越过“方城”只是开始,他们攻打“方城”后面的楚国城邑哪怕是遭到抵抗,楚人的抵抗力度估计也不会太强。
吕武“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且观事后便是。”
现在郑军会很爽,他们抢的越狠,表现得越张狂,日后楚国找他们算账就会有多么酷烈。
士匄听得一愣,琢磨了老半响才反应过来,品读出吕武那句话的意思。
“不能轻易与元戎为敌!”士匄心想。
曾经的栾书也很阴险,然而他的阴险还能提防。
吕武是个怎么回事?做什么事情一时半会看不出会有什么坏处,甚至还能得到一时的大好处,爽完了就该轮到悲惨下场啦???
其实,吕武看到士匄对自己露出忌惮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困惑。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跟郑人一样飘了,忘记言多必失的道理?”吕武在反省自己。
主要是近几年来吕武过得很顺,长时间的日子过得太舒服,身份地位又那么高,人真的会变。
所以,以为“吾当三日,自省吾身”这句话的意思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其实是在教一些想干大事的人,一定不要飘啊!普通人对这句话可以不在意,某些群体忽视了这句话则是一定会倒霉。
吕武改了个话题,说道:“郑军肆虐楚之北境,我联军攻略楚之淮水,楚在吴用兵,宋亦出兵楚之东境。楚四处失火,且看如何抉择。”
没有疑问的是吴国肯定得救了。在这种状况下,楚国必然会从吴国撤兵,看就看楚国会将主力挥师向哪,极有可能是直奔吕武的这一路联军。
当然,不能排除楚国就近先找越境入侵的宋军,又或者对郑国的仇恨值最大。
吕武换位进行思考,认为先解决实力最强的那一支敌军最划算。
这种思路没有太复杂的原因,要用强国的心态去想,能将最强的那一路敌人解决掉,自然能够恐吓其余区域的敌军撤退,算是最能节省时间和对自己有足够自信的一种做法。
以楚国的实力,他们完全能够主力直扑吕武的这一路联军,再分兵去找郑军和宋军玩耍。这也是当世霸主该有的阔绰。
现在吕武等人在哪?他们已经渡过淮水,大军一路朝着东南方向肆虐,又顺路攻灭了唐国和随国、曾国、赖国,逼近到距离“郢”这个楚国都城约四百里的“鄀(ruò)”了。
这个“鄀”其实是楚国的旧都之一,也就是说它曾经有一段时间也叫“郢”,后来才恢复“鄀”这个地名。
楚国人挺会玩,他们无论是迁都到哪里,都城会一概叫“郢”,再次迁走才恢复当地本来的名字。
所以,不要以为楚国的都城一直叫“郢”就以为他们从来没有进行过迁都。
打从事实上来说,到战国时期的阶段,几大强国中独独楚国迁都最为勤快,一次次都有述说不完的血泪史。
以晋军为首的联军一路肆虐过来,沿途的楚国城邑当然是倒了血霉。
他们的分工还挺仔细,弱国负责去搞“邦”,中等强国去打“邑”,晋军再带着一些小弟专门克“城”。
收获一概集中起来,等后面再按照各自的收获点算,分成比例是晋国得七成,其余列国分剩下的三成。
这个收获分配比例没有什么毛病,晋国占大头太应该了。
没有晋国搞团建活动,其余列国够资格来楚国收获吗?
吕武之所以停在“鄀”不动弹,单纯就是楚君熊招派使者过来约架,战场被选在了一个叫“湫”的地方。
诸夏这边取名很讲究,一般能从地名品读出当地具体会是什么样的地形或地理环境。
那个叫“湫”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低洼的地理环境,可能还遍处有大大小小的水池。
吕武派人前往侦查,已经大概知道“湫”那边的环境,得出来的楚国还是进行了分兵的猜测。
战场在楚国境内,肯定是楚人最了解什么样的地方适合作为需要的战场。
楚国选择的“湫”并不适合用来大兵团作战,尤其是现在那种摆开阵势的堂堂正正之战。
所以了,吕武不打算让楚国君臣如意,拒绝前往“湫”进行会战,告诉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