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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魔尊的脾气都这么好吗？”
萧长昭顿了顿，“魔界非我创立，在我之前的魔尊……脾气秉性因人而异，且，修炼的功法会影响人的心绪，我也并非脾气好。”
“嗯？”谢静舟疑惑不已，这脾气还不算好？
“我在修真界过了万载，如今见了你，必也会收敛着，你不必害怕。”
“……”
谢静舟想说，他并没有害怕，只是觉得有些好奇。
倒是没想到的来这种答案。
直来直去的话让他不知该回些什么。
半点没有遮掩，十分坦诚。
萧长昭面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没有觉得自己如此说话有什么问题，只说：“我在这你应当会不自在，我就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我会很快过来的。”
走到门前，萧长昭停下脚步叮嘱道：“水果记得吃，切开久了灵力会溢散。”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
谢静舟身体不好，大多数时间吃的都是特制的食物，有时候特制的也吃不下，会打营养针，或者去泡组织里的化学营养剂。
这种水果，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吃过了。
带着淡淡清果味，闻着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的感觉。
谢静舟试着尝了一块，味道清甜，他并未进化，却也能感受到其中灵力的存在。
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盘，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反倒是感觉丹田有一丝暖意。
… … …
投桃报李，谢静舟准备了晚餐。
临时找管家送来的新鲜食材，谈不上多好，但应但是一些萧长昭没见过的菜，吃个新奇。
萧长昭将剥好的虾，排在盘子里，最后倒上些许汤汁，随后直接将盘子放在谢静舟手边。
谢静舟道：“你自己吃就好。”
“嗯。”魔尊早已辟谷，但他什么也没说，安静的享用着这份晚餐。
一顿饭下来，谢静舟被照顾的仔仔细细，许是之前灵果的原因，晚饭也吃了不少。
吃过饭，谢静舟泡了些茶，想跟萧长昭细聊。
谢静舟问：“你有办法解除契约吗？”
“为何要解除？”萧长昭凝起眉毛，似乎很不理解这个问题。
契约天定，命中注定的人便是他，为何要解除。
萧长昭说：“你觉得我们不熟悉，我觉得可以慢慢来，契约其实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它只是能指引我找到你，你若觉得不自在，我会退，万事都可商议。”
“这个契真的没什么吗？”谢静舟淡淡道：“我怎么感觉耳边有人跟我讲了契的作用，二者同生死呢？”
“我为魔尊，可永生。”
“可我快死了。”
萧长昭一顿。
“我身体不好，已经强撑了这么久，我感觉我快撑不下去了，我不想连累你，明白吗。”
“正如你所说，你是魔尊，你能永生不死，被我连累丧命的话……”谢静舟摇了摇头，“我接受不了。”
抛开其他的不谈，谢静舟还是比较在意这点的。
他这个病已经病了许久，查不出问题，只能缓解，却也只是延长生命的手段，药物治疗到了尽头，谢静舟都安置好后事了。
偏偏这时候出了意外。
他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结局，却不想连累萧长昭。
谢静舟话音一落，只感觉眼前身影一动，身侧便站了个人。
萧长昭指尖点在他的手腕上。
谢静舟也没挣扎，只淡淡问道：“是不是命不久矣？”
“你不会死的。”萧长昭沉声道：“吾以魔尊之名起誓。”
谢静舟瞳孔猛的瑟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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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番外4
谢静舟想说不必这样； 但见萧长昭眼神坚定，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他又有些想不明白了。
就因为一个契约？
萧长昭就可以为了才见了几面的人做到这个地步。
这……
谢静舟轻声说：“我觉得你有些不太冷静，这件事以后再谈吧。”
解除契约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更别提现在这种完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
萧长昭没应。
看的出来； 他并没有放弃之前的决定。
谢静舟张了张嘴； 这时萧长昭却起身进了厨房。
是拒绝交流的意思吗？
谢静舟手指微微蜷缩； 他已经习惯了； 且记下了身体衰弱后的死期； 也能坦然接受。
也没必要再折腾什么。
如果是病症一类； 萧长昭或许会有办法。
但涉及到生死的事； 也会牵扯因果，惹上了就除不掉了。
他都已经是将死之人，又何必连累别人呢。
有时间想怎么救他； 倒不如想一想该怎么解除契约。
不知不觉间，外面天黑了下来。
萧长昭收拾好厨房走出来； 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时候不早了； 喝完就早些休息吧。”
谢静舟没接； “我说的那件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比较头疼的是； 解除契约还是要让萧长昭出手。
以他能搜集到的资料来看； 很难找到有用的信息。
“我考虑的很清楚。”萧长昭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你不会死。”
“现在； 回去休息。”
“……”
谢静舟张了张嘴，罕见的从他的态度中感受出了一丝魔尊应有的威慑力。
谢静舟轻笑一声； 挑眉道：“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跑到我家来命令我？”
“本尊错了。”
“……”
“喝了早点去睡。”
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
也没有给谢静舟开口的机会。
热牛奶闻着没什么奶味，玻璃杯装着，入手是温热的也不是很烫。
谢静舟尝了一小口； 发现这并不是牛奶。
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带着些醇香，像是拌了蜂蜜的感觉，又没有蜂蜜本身的味道，比起牛奶，更像是不知名水果的果汁。
只是颜色看起来和牛奶差不多。
喝完果汁没什么感觉，倒是后面写程序的时候越写越困，倒也不是累，就是莫名困的睁不开眼睛。
程序写了一半便去休息了。
………
之后的的小半年，萧长昭在各个时间按时送上像牛奶一样的果汁。
还有各种果盘一类。
硬生生的把谢静舟之前三餐不规律，全靠营养液撑着的生活给带回了三餐固定，下午茶夜宵不缺的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这样被投喂着，身体确实有好转的迹象。
但对于已经快走到尽头的身体，这些投喂其实也只是微乎其微。
谢静舟察觉到了什么，却没跟萧长昭说，他只着急怎么解除契约。
一开始还会跟萧长昭说解除契约的事，但萧长昭就是听不进去，后来更是提起这件事人就跑。
上次特意把人堵在门里讲，萧长昭直接跳窗跑，跑是跑了，午饭也没耽误，就是没露面，用魔元递过来的。
那次以后，谢静舟也没再找到机会。
谢静舟坐在阳台上，以往常拿着的咖啡换成了果汁，看着窗外蓝天的景色，忍不住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有些奇怪，有些莫名其妙。
后面所指的是他自己。
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住，保洁都不会在家里待的时间过久。
现在多了一个人，他觉得自己会很不自在，有很难和萧长昭在同一个环境下相处太久。
可现在看来……他好像很顺利的就接受了萧长昭的存在。
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缘由，谢静舟忍不住促狭的想着，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好看？
看起来不像坏人？
唔……不对，魔尊，怎么都占了个魔字。
组织那边给他发了不少问题，大多都是关于萧长昭的，这个人不确定因素太多，组织里也想把这个人的身份完整记录下来。
能有个大概，完整的就算了，谢静舟也不是很清楚。
还没弄完文件，时间一到，萧长昭准时来敲门。
“进。”
谢静舟发现，今天的托盘里换了些东西，不再是之前的水果，看起来有点像糕点的样子？
“尝尝。”萧长昭将电脑拿到一边，“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
谢静舟弯了弯眼睛，“味道不错。”
糕点外层裹了一层熟糯米粉，吃的时候难免会沾到一些。
谢静舟抿了抿唇，掉了一些还没等他找纸巾，就感觉唇上一暖。
他蓦地怔住，抬眸时便看见萧长昭低头，以指腹抹掉他唇上的糯米粉。
这段时间，萧长昭一直谦逊有礼，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顶多是不经意间的触碰，只瞬间的那种。
可现在……
说是巧合，想必有些说不通。
太过规矩，导致谢静舟都有些忘了，那个契约的本质是婚契。
四目相对见，萧长昭不闪不避，反倒是谢静舟没由来的面上微热，他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随手拿了个甜品咬了一口，故意转移话题那样，含糊不清道：“这个有点甜。”
萧长昭闻言，拿过他手里那半块糕点，一口吃了，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