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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辰石先行告别阿琴和行秋,辰石自己一个人出了城。
在低语森林的边上,就是他觉醒风之力的地方,有一个人正坐在石头上悠闲的钓着鱼,似乎专门在等着辰石找来。
“一个人看着我们玩了一天,你不累么?”
辰石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男子。
男子放下鱼竿,拍了拍衣服,缓缓的站起来,那模样竟然和辰石惊人的相识,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同一种款式。
“时间对我来说不过弹指一挥,多久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他咧着嘴,露出满口獠牙,笑着道:“应该打个招呼吧辰石,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螭龙?”
“正是。”
辰石以为螭会狡辩两句,却没想到他真的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坦白了身份就没什么好话了,辰石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那你是忍不住了?这么迫不及待是已经准备好吸收我了吗?”
螭摇头笑了笑:“呵呵,说笑了,就凭我现在这残破不堪的样子,哪能打的赢你。”
辰石眯着眼睛盯着螭,眉宇间光彩流动,磅礴的元素力在体内涌动。
“那我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自以为是?”
“先冷静一下,我来是是跟你商量事的。”螭连连摆手,“怎么跟摩拉克斯越来越像了,千年前,他也是一言不合的就开打……”
螭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紧绷的身体却一刻也未放松。
辰石冷哼一声:“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以前我在你识海里的时候好歹也救过你的命,别这么冷漠嘛。”
“那我是不是得感激涕零然后主动献上我的灵魂?”
“你现在的灵魂……”螭摇了摇头:“我还看不上,或者说,现在还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条件……”
辰石哑然失笑,“那我和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别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你个大头鬼!”
辰石瞬间展开命座,尘世之锁飞出,绽放出如耀眼的光芒,磅礴的元素力横扫而出。
螭笑着,不躲不闪,只是原地展开一面护盾挡住攻击。
辰石吃惊的看着螭制造出来的护盾,代表着岩之力的金光护在它周围,方寸四角,牢不可破。
辰石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四方护盾?”
这算是他的一手招牌护盾了。
“眼熟吗?”螭仍然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随后它眉心闪动,螭展开它的命之座,看着面前震惊的辰石,微笑道:“这个,你更熟悉吧?”
辰石不可置信的看着螭身后的命之座。
在缓慢转动的命盘里,一颗颗命星逐个亮起,熠熠生辉,整十二个,彼此串联成一个完整的符文,方正字体,最终形成一个「甲」字排列,静静地浮在它的身后。
天干座。
和辰石一模一样的命之座。
第八十章 天理在下一盘大棋
“我很感谢你这几年来努力给我打下的基础。”螭轻笑着看着辰石:“很疑惑吧?别急,听我给你解释。”
螭收起命之座,解除了护盾,似乎完全放松了自己一样。
“你本就是我的残魂,虽然从中诞生了灵智,又被仙元那老道封入石中重铸。但没有任何意义,你的灵魂本就是属于的一部分,这是你无法否定的。
所以你我的灵魂,本就是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的命之座、神之眼,当然可以为我所用。”
还能这样?
辰石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来,只是问一个问题。”螭笑着道:“你有兴趣,成为神么?”
“…………”
辰石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它:“你在说什么鬼话?”
“人间至高无上的七执政……”螭眼神有些迷离的望向天外:“力量的巅峰…”
“醒醒吧,摩拉克斯还活着呢。”
“桀桀桀桀,你能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你对这个位置感兴趣。”螭古怪的笑着:“你别以为,摩拉克斯是真的想要帮助你吧?我能够从封印里出来,还不够证明他是怎么想的?
摩拉克斯为了不让你扰乱他的计划,毫不犹豫的对你连下三道禁制,他不会放任你这么一个「意外」在眼皮子底下蹦跶的。等他利用完了你,你就没用了,没有了价值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辰石默不作声,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璃月人叫你一声小岩王爷,可是当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又会是怎样表情呢?”
螭阴测测的声音如同恶鬼:“你不要忘了,你是螭,山中恶螭,你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
“挑拨离间是吧,别说这种鬼话,对我不好使,你自己干了什么事被摩拉克斯弄死我还不知道?”
螭无奈道:“唉,无趣………”
它没想到辰石会是这种态度。
辰石摊了摊手:“你说你好不容易跑出来,不能老实点?提瓦特大着呢,去哪不行?
你若不来找我,摩拉克斯自然不会对你我出手,你游历大陆,我安居璃月,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桀桀桀桀桀……”
辰石被他这破笑声吵的有些烦躁。
“摩拉克斯自然不会主动来找我麻烦……”
螭转过身子,看向被风吹皱的果酒湖,忽然道:“你说提瓦特很大,它确实很大,但它大的过天理么?”
“天理?”辰石疑惑。
“天理。”螭轻笑着道:“至高的掌权者,你我皆是这局中之棋。”
辰石皱着眉头问:“下棋?跟谁的棋局?”
“谁知道呢……”
“既然你知道天理的计划,为什么要甘愿做这棋子?”
螭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咧嘴笑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不能拒绝,况且,她给我的条件让我更加难以推辞……”
辰石打断它,讥讽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的贪念?你想成神就直说,不要跟我扯这么多。”
“成神多好啊……”螭并不在意辰石的语气,只是诱惑着道:“杀了摩拉克斯,你我就可以从这棋局中解脱出来,怎么样?要与我一起合作吗?有天理相助,区区摩拉克斯……”
“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这就是天理维系者啊,只手棋局,翻云覆雨,何须亲自动手?”
“所以你说的合作,就是将我彻底吸收吗?”辰石笑道。
“桀桀桀桀,不要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啊,或许是你吸收了我呢?总而言之,没有坏处,事成之后,你我其中一个就可以登上神座。”
“成神有什么好的,只会多添磨损罢了”辰石撇了撇嘴:“我有家有业,跟你孤家寡人不同。”
“也不能这么说,严格来说,你算是我的儿子……”
辰石眉头乱跳,这夯货,大老远跑这认儿子来了是吧?
螭仍是面带微笑的道:“姑且算是你说的孤家寡人吧,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你可知,一个人有了牵挂,那么他就有了致命的弱点?”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牵挂会不会让人变得无比强大?”辰石反问道。
“桀桀桀桀……”螭怪笑着,点了点头:“你这个回答我很满意。”
它转过身,慢悠悠的捡起鱼竿,理了理鱼线,然后轻轻一抛,将鱼钩抛在一条游荡的花鳉附近。
那花鳉被鱼饵的香味吸引而来,围着鱼饵徘徊不断,正试探着要不要吃眼前这从天而降的食物。
螭手捏一根岩刺,正准备对着不选咬钩的花鳉掷去,那花鳉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主动一口吃掉了鱼饵,也咬上了鱼钩。
扔掉手中的岩刺,螭笑了起来,嘴里念叨着:
“看呐,这鱼很聪明,明知道眼前的食物是诱饵,但它还是咬了上去,因为它知道,不主动咬钩就要死,逃都逃不掉……”
“咬了钩了,还不是要死?”
螭摇摇头道:“上了钩了,生死自然是看钓鱼人的心情咯,钓鱼人钓上了鱼,心情开朗,说不定它就活下来了呢,而且还吃到了想要的食物。”
“贪欲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螭不理会辰石的话,自顾自的把钩饵上的花鳉取下,又扔回了湖中。
花鳉噗通一声落入湖中,摇着鳍尾游进湖底。
“好了,今晚到此为止,几千年没有和别人这么畅快的聊过了,很高兴你我之间能有这么多话。”
说着,螭收起鱼竿放在了辰石的手里,然后贴近他的耳边小声道:
“但是,下次相见,我可就没这么多好话了。”
“你我之间,只能存在一个。”
“辰石,这是宿命。”
辰石阴沉不定的看着它:“不是你贪心天理的条件哪有这么多事?”
“千年的遗恨,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桀桀桀桀……”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辰石忽然叫住螭。
螭疑惑的回过头。
“你是,怎么发出这种离谱的笑声的?”
螭:“…………”
…………
螭离开了。
辰石提着它的鱼竿,他还是没想明白螭今晚为何来这里找他,本以为是一场生死恶战,没想到却像谜语人似的说了一大堆。
倒像是来占便宜的。
“螭…天理…摩拉克斯…还有自己。”
挂上鱼饵,一抛鱼竿,辰石坐在岸边想着。
螭所说的天理棋局,他大约猜到是什么了,不过更多的事,他还要跟钟离商量一下。
想起钟离,辰石不可否认螭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三千年前以强势的武力屠杀千百魔神,得武神之名,任何威胁到璃月的,都被他以各种手段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