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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一个人是否是读书的料，其实从蒙学便可以看得出来。对于那些学习一般的人，按其表现来决定他的培养方向，家境允许的，可以继续读书。而那些家境并不宽裕者，相信通过蒙学后，他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营生，养家糊口定不会成问题。”
“而对于那些成绩优异者，我们可以按需要对其进行培养。就如现在，我们缺少教师，让其给够胜任教书启蒙的任务，这样一来，将来我们就不会再为缺乏教师而烦恼了。”
“主公高瞻远瞩，属下不及多矣！”
刘枫的一番长篇大论，一下子打开了众人的眼界思路，原来，还可以这样来培养人才，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若真的按这个方略来实施的话，以后用人的问题就好解决多了，一时间，赞美声如潮。
“只是，按这个方案来的话，从长远看，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良策，只不过，眼前的难题怎么去解决，莫不是要让这些孩童去教书，这会不会儿戏了些？”
虽然策略是个好策略，只不过在蔡邕看来，却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当然，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心里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想法。
“有何不可？”
对于大家的疑虑，刘枫自然也知道，不过，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时代的人的固有观念，这也是自己的优势，既然是优势，自然就得发挥出来。
“我对将来蒙学这一块的规划是，将一二三年级的课程放到乡间的堂来进行，对现有的优秀学子进行重点培养，让他们尽快能够胜任对一二三年级孩童的教学启蒙，将他们分配到各乡间的学堂教学。”
“而现在的柴桑蒙学升级为柴桑学院，所教授的学员，将会是从乡间蒙学中选取的优秀学子。同时，也对各乡村蒙学的教师进行深造学习。”
“这样一来，就可以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不出五年，我们辖下的所有乡村都可以开设蒙学，到那个时候，我们也就不会再有无人可用之忧了。”
“不错，这样的话，乡间开设蒙学的问题是解决了，可这跟推迟女子婚龄有什么关系呢？”
戏志才接着问道，这也是最初讨论的话题。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刘枫顿了一下，“我决定，所以乡间的蒙学，全部交由女子来教授。”
“什么！”
刘枫的这个决定，可谓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虽说现在的蒙学里也有女教师，主母蔡琰就是其中一位，可这跟所有的蒙学都用女子作为教师根本不是一回事。
“大家也别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看着众人那种惊讶的表情，刘枫知道，若是不说清楚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
“首先，下派到乡间去的当教师的学子，刚开始时，或许因为年龄尚轻，可以不作他想。可是当他们年龄渐长后，谁又能保证，他们会没有入仕的想法呢？若是他们动了入仕的念头后，又是否还能呆在乡间，面对着一群稚童，继续勤勤恳恳地教授蒙学呢？”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都沉默了，人心都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若那人真有了从政的能力，真要放任其在乡间当一蒙学先生，也确实是浪费了人才，这一定是个大大的损失。
“若是用女子来当蒙学先生的话，就完成没有这种担忧了。”
刘枫继续说道。
“不管如何，女子是不会去入仕从政的。再者，女子天生有母性关怀的本性，所以在面对孩童时，她们比男子更有耐心，所以更适合教授蒙学。”
“再者，有了蒙学女先生这一职位，也能解决许多女子的就业问题，特别对那些家中贫困，而其本身却品学兼优的女孩来说，更是一份不可多得的职务，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嘶”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刘枫这个大胆的计划给惊住了。
按照他的这个方法去实施，确实能够把当前的这此问题都解决好。
更重要的是，这个计划一量实施，将会颠覆世家对知识的垄断，假以时间，真正的做到全民开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对于世家来说，将会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将会遭到所有世家的抵制。
不过，有失必有得，同样的，对于数量众多的普通民众而言，这能使他们看到翻身的希望，必然会得到他们的拥护。
两种选择，得到的，也必然是两种不同的结果。
值得庆幸的是，如今的世族都集中在长江以北，长江以南虽说也有世家，不过都是一些小世家，对于他们来说，影响并不大，甚至也是他们的希望，只要他们能够与刘枫领导下的州牧府好好合作，如果刘枫能够最后问鼎的话，这也是他们从小世家到大世家的一个契机。
纵横河山
第四百零三章 拜访康成公
刘枫的学制改革方案，最终还是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无他，只因为现在刘枫麾下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大世家的人，刘枫所定下的方案，对他们来说，没有切身的利害关系。
如此一来，只要是能够解决当前的问题，自然就是一个好的政策。
至于以后会不会遭到大世族的抵制，那是将来的事了。
这一天，刘枫带着郭嘉来到了康成公所在的村庄。
这个村庄占地二十亩左右，就坐落在柴桑山脚下，村口不远处，就是彭蠡泽，依山傍水，到是一块风水绝佳之地。
随着康成公郑玄在这里定居，他的弟子们也渐渐的汇聚到了这里，在能够照顾到自己的老师的同时，还能时常听到他的讲经布道，对于他们来说，也算知足了。
对于这些人，柴桑官府每月也会给予每人一石的粮食补贴，让他们没有生活后顾之忧。
当然，作为交换，他们在官府需要的时候，也是要去帮忙效力的。
就这样，两年下来，到也各得其所，相安融洽。
“州牧大人公务繁忙，怎么又空到我这寒舍来啊？”
郑玄的院落坐落在村庄的南面，是柴桑山脚下一个突出的平台，高出下面两丈，面积有两亩左右，平时闲坐在院中，澎蠡泽的风光可以尽收眼底。
“康成公来柴桑多时，而晚辈却因为诸事繁多，一直未能来探望，还请康成公多担待。”
走进小院，郑玄正靠坐在藤椅中，手捧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连面前石桌上的茶已经凉了都没注意，还是书童带刘枫等人进入院中的动静，才把他惊醒过来。
“晚辈见过康成公！”
郭嘉也跟着上前见了礼。
郑玄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在石桌旁落座，并让书童重新换了茶水。
“康成公在这江南住得可还习惯？”
刘枫在其下首坐下，笑着问到。
“老夫还要多谢州牧大人，提供了一个这么好的安身之所，让老夫能够避开尘世间的纷扰，专心治学。”
郑玄朝刘枫拱了拱手，
“还有柴桑给学子们提供的粮晌，能让学子们免除后顾之忧，乃是仁主之举，老夫在些多谢了！”
“康成公客气了，康成公乃是易学界的泰斗，给为康成公以及门下高足尽些绵薄之力，也是枫的荣幸，当不得康成公的谢的。”
抛开其他的不谈，光是郑玄当世大会儒的身份，甚至连自己的老丈人蔡邕都比之不及，再加上他如今的年岁，刘枫哪能让他给自己行礼，连忙避身口称不敢。
两人又寒喧了一阵，郭嘉也不时的以请教经学为由穿插交谈，到也其乐融融，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郑玄在说，而刘枫与郭嘉两人只有听着的份。
“州牧大人向来公务繁忙，今天难得到老夫这寒舍来，不光只是来找我这老头子聊天的吧？”
几壶茶水下肚，郑玄停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刘枫说道。
“康成公这话说的，枫自然是特意来看望老大人的了。”
虽然心思被郑玄说破，刘枫只是略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到也不以为诩。
“当然，若是老大人能够稍微帮点小忙，枫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啦！”
看着刘枫这副厚脸皮的相，郑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就知道蔡伯喈的弟子不是个吃亏的主，说吧，有什么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若是力所能及，答应你又何妨？总不能白拿你的钱粮吧！”
听郑玄这回答的口气，刘枫心中大喜，于是也不再扭捏：
“好叫大人等知，如今柴桑城欲进行学制改革，将柴桑蒙学升格为柴桑学院，现在所教授的蒙学，将下放到乡间进行，只是这教师人数一项，略有些不足。得知老大人高足者众，所以来请老大人帮忙，能不能推荐一些人出来做教师？”
“再一个，晚辈也希望康成公将来能够进入柴桑学院讲学，以便能让更多的学子得到老大人的解惑。”
说完，刘枫眼巴巴的看着郑玄，期待得到他的答复。
“我就说嘛，若是没有所求，州牧大人怎么会在这陪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干聊这么久。”
郑玄点了点刘枫，微微笑了笑。
刘枫也跟着笑了起来，到没有因为心思被说破，而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自己当初之所以留下他，不就是想着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那，不知道老大人的意思是？”
“你所说的兴学任教，教化万民，此乃大德善政，老夫自当尽力。”
郑玄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对于刘枫这种重民生，办实事的作风，他的十分欣赏的，这也是当初他来柴桑后，愿意留下来定居的主要原因。
至于蔡邕的邀请，不过是个顺水人情罢了。
“至于说让弟子在柴桑入仕嘛，这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了。虽说我教授了他们的学业，却并不会去干涉他们的仕途。若是你能说动他们，让他们愿意在柴桑出仕，我到也乐见其成。”
听到郑玄的这番表态，刘枫甚为满意，他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