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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请您放心!”吕墨握着老人家枯瘦的手,坚定的回答道。
欧阳焱的母亲继续说道:“我儿媳妇三年后带着孩子改嫁了他人,我不怪她。
等我找到焱焱那一天,我就可以去找他父亲了。”
话落,欧母从香案供桌上拿出一个骨灰盒大小的盒子,深紫色的嘴唇又是一阵碎碎念叨。
她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拄着拐杖,走近刘子明二人时,她猛然打开了那只深褐色的骨灰盒。
两人定睛一看,里面有一撮子毛发,黑压压的,看着有些年代了。
“这是焱焱出生不久时,我为他存下来的胎毛。这是我唯一的念想!
如果你们找到他,而我老婆子已经死了,就拜托二位将他的骨灰放在里面,让他安息!”
言落,欧母“扑通”一下,骨关节弯曲,再次跪在地上。
“老人家,这使不得啊!”
“是啊!欧阳焱法医也是我们的前辈。您不必这样,您这是在折煞我们啊!”
“咳咳咳——”欧母忽然咳嗽了几声,掏出一张手帕擦嘴时,手帕上留下了一片梅花色的血红。
“老人家,您得了什么病?”
“肝硬化……”
“肝硬化会咳血?”刘子明看了一眼吕墨,问道。
“是的!肝硬化引起的胃底静脉曲张出血!
老人家,您去医院诊治了吗?”吕墨低着嗓子问道,心里五味杂陈。
“不治了!已经肝癌晚期了!
活着比死痛苦,就是心中还有一份执念,想盼着焱焱回来喊我一声‘妈’。
哪怕是一堆白骨,一捧骨灰!”
刘子明、吕墨二人坐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俩还打算赶往当年的实习女法医杨心蕊的家中,进行走访调查。
“老人家,您注意保重身体,我们会常来看您的!”
“好孩子,去吧!替我找到焱焱,他是个好孩子!
他绝不是好色之徒,不会抛妻弃子。更不会为了一张绿卡,远赴他国。”
说完,欧母惨笑了一声,将铁门合上了。
楼道里,铁门的回声滚滚,空气中依旧是煤炭的味道,和老鼠撕咬塑料袋的声音。
……
刘子明握着方向盘,心底遏制不住的怒火,“他喵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
歪曲事实,混淆是非。把忠良说成奸臣,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吕墨坐在后座,心尖发抖。
若不是他查到法医欧阳焱和实习女法医杨心蕊这条线,世人还当真以为如同传言所说。
法医欧阳焱抛妻弃子,带实习女法医杨心蕊远赴大洋彼岸,在澳洲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
“刘队,你说他们死了吗?”吕墨低沉道。
刘子明眉宇之间一阵紧蹙,“我更希望他们躲在一个世人都找不到他们的地方,安安稳稳的生活着!”
想起欧阳焱母亲那双绝望的眼睛,刘子明想起自己的母亲。
母亲终归是幸运的,即便他整日不着家,至少他还活着。
“吕专家,我宁愿他们是第二种!
但是两个大活人消失了二十年,多半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刘子明黑着一张脸,扶着方向盘的手不住发抖。
后视镜内,吕墨死死盯着刘子明的双目,“万一有奇迹呢?”
刘子明盯着吕墨的双眸,脸上的肌肉似乎在抽搐,“吕专家,也许没有奇迹,或许只有惊吓!”
两人赶往实习女法医杨心蕊的住处。
档案上记录着杨心蕊住在距离欧阳焱小区1。5公里处的同济佳苑小区,3A幢。
从家庭住址便能知道,杨心蕊家住的是别墅。
两人抵达同济佳苑小区,前面第一排、第二排都是联排别墅。
虽然有了些年头,但是依旧看上去很气派。
3A幢的别墅内,灯火通明,站在外面往里看,里面灯光如昼。
杨心蕊家中的床帘未拉合,从外面一眼看见里面一桌人正在举杯畅饮。
“他们在举办家宴!”吕墨淡淡地说道。
“嗯!多半是有啥喜事,咱们这么进去会不会太唐突了?”
“的确有些扫兴!”
“不如,改日?”
两人站在气派贵胄的门庭前,双手抱臂,纷纷捏着自己的下颚骨,不停地摩擦。
刘子明心里“咯噔”了一下,和吕墨待久了,习惯都在潜移默化发生变化。
如果和妍妍待久了,他会不会。。。。。。抬头、挺胸、撅屁股?
“你们找谁?”
两人正在纳闷该不该敲门时,一位穿着优雅的中年女人身上系着围裙,貌似出来丢垃圾。
第207章 歪曲事实混淆是非
“女士,请问这是杨心蕊的家吗?”
刘子明话音刚落,只见那中年女人表情一脸狰狞恐怖,垃圾袋掉落在地上,仓惶地跑回了屋内。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刘子明、吕墨二人一头雾水。
这女人的反应,搞得他们刚才说的不是杨心蕊,而是提到了一个恶鬼。
两人死死地盯着精致的木门,外面是宽敞的小院儿,里面种着各种花花草草,奇珍异石,小水塘里面还养了许多条小金鱼。
门前停着一辆宝马X5、一辆奔驰梅赛德斯,杨心蕊家看起来很有钱。
从刚才那女人的反应,两人更加怀疑。
两名法医私奔这个版本,必须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别墅的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
中年男人后面跟着刚才那位中年女人,两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很不好。
男人走了出来,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一双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两位不速之客。
屋子里传出了一片欢声笑语,里面的人开始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你们是?”男人的声音很低沉,甚至有些颤抖。
“先生,您好!请问这里是杨心蕊的家吗?”吕墨客气道。
“你们是?”男人再次反问,表情异常凝重。
“我们是警察!”说完,刘子明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警察?你们来做什么?”男人显然对两位警察很有敌意。
“我们是来调查杨心蕊当年突然离开海港市的原因!
当初传言她与她师傅欧阳焱远赴澳洲,但我们这边近日和澳洲那边的警方联系上,他二人从未出现在澳洲。”
“什么?他们不在澳洲?”男人突然眉头紧锁,空气中弥漫着他口腔内昂贵的白酒味。
“老公,我就说蕊蕊不会不要我们的,她一定是出事了!
蕊蕊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是个好孩子。
老公,咱们的蕊蕊一定是出事了!”女人呜咽了起来。
“哭什么哭!她就是个没见过男人的贱东西!勾引有妇之夫,远走他国,连父母双亲都不要!
这些年,我就全当她死了!你们走吧,杨心蕊这个名字我们家不允许任何人提起!谁提我就跟谁翻脸!”男人的情绪很激动。
“先生,也许您错怪您女儿了!他们的失踪可能和二十年前碧流河溺水案有关!
他们大概率已经。。。。。。”吕墨欲言又止道。
男人猛地回眸,眼泪生生逼了出来,“已经怎么了?说!”
“老公,你心脏不好,冷静点!听警察怎么说!”
屋子里面的人听见外面有动静,纷纷赶了出来。
“爸,妈,怎么啦?”
刘子明二人抬头,看见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头上戴着生日帽,看样子是生日派对的小寿星。
夫妻俩没搭理男孩,继续盯着刘子明二人。
男人的情绪再度崩溃,“他们怎么了?说啊!”
“杨心蕊与欧阳焱大概率已经死了!”吕墨的声音很冷。
男子突然捂着心口,“我就知道蕊蕊出事了!
我宁愿蕊蕊是他们嘴里说的那样,她是一个勾引人夫的荡妇,可那样她至少还活着!”
“老公……我懂!”女人搂着丈夫,男人在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姐姐——”小男孩的生日被两位不速之客彻底搅黄了,委屈地哭道。
如果姐姐没有失踪,他根本不会出生,他的名字叫“杨心锐”!
他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延续她姐姐而活的。
刘子明、吕墨被请进了别墅,杨母端茶递水,杨父给二人发了两根华子。
吕墨心里憋闷,破天荒也抽了一支。
烟雾缭绕间,杨父惨笑道:“蕊蕊当年调查蒋家村溺水一案,心情很不好。
我经常听见她在打电话,好像在和谁争执。
当时我就猜到那起案子很棘手,我劝她不该管的不要管。
我女儿从小就很倔强,考法医专业也是背着我们填报的志愿。
她说要替冤死的人还原真相,要替不会说话的死人发声,不会让一个无辜枉死的人死不瞑目。
失踪前的最后一天,我听见她在打电话。后来她气势汹汹地跑出去了,我怎么喊也没喊住她,没想到那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后来她和她师傅欧阳焱就失踪了,没有带走任何一样东西。
我们跑到欧阳焱家中,他们家的情况不比我们家好到哪里去,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我们也找过警方,但是给我们的回复都是支支吾吾,模棱两可的。
最后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了一些证据,证明他俩已经抵达澳洲,被高薪聘请成为澳洲当地的法医。
日子就一天天过去,蕊蕊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也想过,他们会不会遭遇了不测。
做父母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我们宁愿相信警方给我们的那个版本!”
刘子明二人临走前,杨父拉着二人的手,“警察同志,你们是第一个主动来找蕊蕊的人。
我相信你们一定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