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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那卢小姐,花一样儿的年纪,就如此殒命了,死后还要被加上那不贞不洁的名声,真是可怜。”
“难道如今这世道竟没有王法可言了吗?杀人凶手竟如此猖狂?大理寺,刑部竟是死的不成?”
……
待贵妇们归府以后,刘密特地将宋和静叫到书房中,郑重地递给了宋和静一盒银票,宋和静翻阅了一下这些银票,心里对刘密的身家又有了一个新的映象。
富可敌国,当真不是诳语!
“大人,您贪污如此多的财富,其实根本就用不完。”宋和静不自觉的慨叹道,上辈子刘密不到五十岁便死了,毕生积累的财富都流到了三皇子手上,这又是何必呢,担了一世恶名,结果是为他人做嫁衣。
刘密脸上略有一些尴尬,但久浸官场的老油子面对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继续谈笑风生的,“小时候穷怕了,身上若是没有了钱,比拿了我的命还要难受。”
宋和静见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贪污有什么问题,又是一叹道:“可贪官,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人能得一个善终的好结局,刘大人自己不要紧,大不了一死了结,若是连带到刘夫人,女子的下场可就要凄惨多了。”上辈子,刘夫人不就是被充到了教坊司,落了个生死不明的下场吗?
刘密见宋和静面有戚戚之色,提到刘夫人时脸上又十分同情与不忍,心里也是一震,却没有当即回应什么。
宋和静在黄昏之时,告辞回了宋府。
一回去,宋和静便去见了在书房中焦心等待的宋顺,行了个礼后,便把那匣子银票递了上去,“父亲快去补上西北军饷吧。”
宋顺见宋和静果真弄来了五十万两银子,喜的眉开眼笑,看向宋和静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欣慰与赞赏,“和静当真是父亲的好女儿,待此事了了,为父不会忘记你的贡献。”
宋和静的嘴角不过略动了一下,她已经向父亲和三皇子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如今就静等三皇子这条鱼上钩便是了。
宋和静回去以后,宋顺便动身前去三皇子的府上。
“哦?你那女儿,当真把我们挪用的西北军饷给补上了?”三皇子近来心情颇好,重楼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悬在心上的西北军饷也被解决了,除了那碍眼的高含还没有死以外,万事都在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回禀殿下,千真万确,我已悄悄送去西北,如此,左相的弹劾便没有作用了。”宋顺的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宋和静,当真是他的福星,若是西北军饷补不上,少不得要受个一场牢狱之灾。
“她倒真是个有本事的,这样的人,若是能为我们所用,那便是如虎添翼了。”三皇子不住地赞赏宋和静道,除了利用价值以外,还有他曾经做过的那个梦,自己对宋和静的感觉十分奇异,又好奇又不敢触碰,如今倒是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可以去接近她了。
“小人必会为殿下创造机会,让这庶女对我们死心塌地。”宋顺不过一瞬就揣摩出了三皇子对宋和静的心思,怕是又想利用自己这个庶女,又想纳了她进门,男人嘛,哪有儿不爱美人的呢?自己这个庶女的姿色,放眼整个京城,也没几个闺秀能比得上的。
第46章 乐若馨入狱
那日在刘夫人府上被宋和静气的灰溜溜回府的乐若馨,一回去便砸了闺房里一整套的镏金茶具。
一旁的贴身婢女们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又不敢放任乐若馨撒泼,若是砸东西伤到了这娇娇小姐,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小姐,消消气,仔细伤了自己的身子。”
乐若馨听到这些婢女的劝解,更是火上心头,三步跑到她们面前,左右开弓扇了说话的婢女好几巴掌,“轮得着你教我做事吗?”
那婢女脸上立马肿起几个火辣辣的巴掌印,她却连哭也不敢哭,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乐若馨发作了一通,身上的邪火也渐渐消失殆尽了,她躺在床上后怕地默默流泪,自己不该在宋和静提起那卢小姐的死因后就落荒而逃,那群嘴坏的贵妇们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自己呢?若是传扬出去,她的名声可就都毁了。
宋和静!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如此狼狈?
她厚颜无耻地和自己抢高公子就算了,还如此陷害自己!
她乐若馨定要这卑贱的庶女付出代价!
乐若馨擦掉脸上的泪痕,心中的惊恐被剧烈的恨意所填满,她已经许久没有如此恨一个人了,这一次可不像那卢小姐一样,还十分仁慈地给她留下个全尸,她定要宋和静死无葬身之地!
翌日,京城中便传遍了有关乐敦侯府的流言蜚语。
先是由与刘密家相熟的一户人家传出卢御史家的小姐死的十分蹊跷的言论,后又有几家传出卢御史家小姐根本就不是暴病而亡,而是死在镇国公府里,最大的嫌疑人便是镇国公世子夫人的内侄女乐若馨之说。
这些传言甚嚣尘上,先是有人言之凿凿说亲眼看见了乐敦候的嫡女乐若馨嫉妒卢小姐的美色,所以在镇国公府失手掐死了她,后又有人点评说一定是乐敦候指使的乐若馨,乐敦候本就是个男娼女盗之辈罢了。
这些流言不胫而走,传到最后已变成了乐敦候欺霸民女,唆使自己家的嫡女杀害文官清流家的小姐,事后还由姻亲镇国公府负责掩藏消息。
一时间,京城里民怨沸腾,处处有人在对着恶贯满盈的乐敦候府吐口水,那乐敦候上朝时被政党再三弹劾,同僚们也在背后议论纷纷。
崇明帝迫于压力,便亲自点了大理寺少卿彻查卢御史家小姐一事,乐敦候也被勒令在家禁足,乐若馨更是被关押在大理寺少卿的府衙中。
宋和静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何地步,虽然杀害卢小姐的另一位凶手宋和莲成功躲过了一劫,但乐若馨能被绳之以法也是一件快意之事。
但乐敦侯府底蕴深厚,权势滔天,且深得帝心,此事若是没有一个确凿的证据,只怕不过是把乐若馨关一段时间就放回家去了,自己得想个法子。
宋和静染了墨,笔走龙蛇地写下了一行字,并把那日在刘夫人府上赢来的白玉紫玛瑙玉镯附了上去,招呼一个机灵的小厮道:“去把这些送给高含高公子。”
那小厮听命而去。
高含听闻崇明帝亲点大理寺少卿彻查卢露儿一事,心里被这消息砸的久久缓不过神来,居然如此顺利就能扳倒了乐若馨?那自己之前为何要花那么多心思去设计重楼公主呢?
高含正处在懊恼之中,可转念想到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为露儿报仇的目的已经快要完成了,自己现在应该去一趟大理寺,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呈上去。
高含想定了主意,便立即驱车前往大理寺。
“卢小姐脖子里有淤痕,且淤痕深一道浅一道,且指甲发紫,那一日我亲自抱了她的尸首出了镇国公府,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我从露儿的手心里拿到了这个。”高含站在下首,毕恭毕敬地向大理寺少卿禀告道,边说着边拿出了一个白玉紫玛瑙玉镯,急切地说道:“大人,这玉镯尊贵非凡,且有京城寿乐斋的名号在,略一查问便能知道凶手是谁。”
“可如此大一个玉镯,卢小姐是如何从凶手手上拿到的?”大理寺少卿问道。
“所以那凶手必是一个女子,且必有帮凶。”高含面对大理寺少卿的质疑,面不改色地回道,这证据虽是他胡编乱造的,但说的话却没有冤枉了乐若馨。
高含眼里含了泪说道:“可怜卢小姐一个闺阁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人儿,死时那手指弯曲发紫,竟是没有一块儿好肉。”
大理寺少卿见高含一个八尺男儿,提到卢露儿死时的惨状竟潸然泪下,心里也不免有些感触,“高公子,斯人已逝,节哀顺变。”这高公子一看就是与那死去的卢小姐有情,可惜恶人作祟,官官相护,竟让这对有情人生死相隔。
而他大理寺少卿,苦读圣贤书十年,不过是为了为民立命,伸张正义,惩恶扬善,再大的权势也无法压弯他直挺的脊柱。
“放心,我必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卢小姐一个公道。”
高含心满意足地离去后,乐敦侯的嫡长子,乐若馨的嫡亲哥哥乐若郎来到了大理寺。
这乐若郎深得崇明帝的欢心,如今是御前带刀侍卫,世家公子中的翘楚。
大理寺少卿也不得不给他一个面子,作揖道:“乐公子。”
那乐若郎长着一副温和端方的样子,说话时嘴角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言论又十分克谨有礼,无端的让人心生几分好感。
“我那嫡妹自小便被千娇万宠的长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苦头,还望大理寺少卿大人能行个方便,我给她送一些棉被吃食,不然她若是病倒了,也妨碍大人办案。”乐若郎笑着说道。
大理寺少卿沉吟了一会儿,大理寺的寺衙和昭狱,刑部大牢不一样,看管的并没有那么严厉,多是一些身份比较特殊的女眷特犯,家人们来送吃食也是常有的事。
“既如此,乐公子就请吧。”大理寺少卿对这些破案之外的无伤大雅的要求还是不甚在乎的。
第47章 杀了宋和静
大理寺的寺狱里四面通风,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味,环境也不似昭狱与刑部大牢那般昏暗无光,倒是还有几束阳光照射进来,几个负责看门的小卒正在桌上打盹。
“咳。”大理寺少卿清了清嗓子提醒道。
乐若郎忙释然一笑,见大理寺少卿想责骂那小卒,便劝阻道:“无事,无事,我与妹妹说一番就走。”
那两个小卒被叫醒以后,见大理寺少卿带了一个华服俊俏男子进来,忙吓得全身不停颤抖,细耳一听,两位大人口中谈论的是位女眷,最近进大理寺寺狱的贵女只有乐敦侯嫡女乐若馨一个人,那两个小卒便毕恭毕敬地领着乐若郎进了一间窗明几净的狱房。
乐若馨正神情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