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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顺也十分客气地回了个半礼,嘴里还恭维道:“有劳大人了。”
那京兆府府尹忙道一句“右相客气了”,说完便整了整头上的乌纱帽,重又走回了桌案上,敲了敲案板说道:“既是深夜,就不必升堂了,还请宋小姐自陈一下案情。”
“臣女今夜里在自己闺房里睡觉,这杀手突然破门闯了进来,臣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哪是他的对手,幸而二皇子给臣女安排了一些暗卫,他们听到屋里的动静后便冲进来救了臣女。这杀手在暗卫们的拷问下,便招认了幕后指使,就是宋府上的孙嬷嬷。”宋和静逻辑清晰的陈请道。
那孙嬷嬷忙跪在地上拍地喊冤道:“大人冤枉啊,不关老奴的事啊,老奴不过是受人所托去送个银票罢了。”
那杀手立马朝孙嬷嬷脸上啐了一口骂道:“你这老货,若不是你塞给我三千两银子,还说你主子以后有不少生意要找我,我犯得着自毁招牌去惹一个官家贵女吗?”
那孙嬷嬷闻言便讷讷不说话了。
京兆府府尹本也是个十分会断案的能人,他先是抓住了孙嬷嬷话里的漏洞问道:“你是受谁所托去送的银票?”
那孙嬷嬷只作出了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看了身后的常氏一眼,便又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一旁的常氏得意的一笑,这孙嬷嬷一家子性子都在自己手上,给她十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出卖自己,况且此事最坏也不过是折损一个奴婢罢了,自己还有娘家荣国公府做靠山,京兆府府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是可恨这江湖杀手竟然如此没有,区区一个弱女子宋和静都杀不掉。
“你弱不说,我便要在堂上行刑了。”京兆府府尹疾言厉色地训斥道。
那孙嬷嬷立马害怕的全身颤抖,话虽零落却也完整地说出了幕后指使,“是夫人让我去送的银票。”
堂上所有人的目光便汇集到了常氏身上。
那常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嬷嬷,她如何敢供出自己?她不顾自己一家子儿子的性命了吗?
“你这刁奴,宋和静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如此诬陷我。”常氏声嘶力竭地指着孙嬷嬷骂道,骂完她便对着京兆府府尹争辩道:“大人,苍天明鉴啊,臣妇一直被我家老爷关在佛堂里面壁思过,已有月余之久,臣妇从未出过佛堂半步啊,如何能去买凶杀人?”
那京兆府府尹听了略一点头,便温声问了下宋顺:“右相大人,贵夫人所言可属实?”
宋顺点头,“确有此事没错。”
“大人明鉴,夫人虽被父亲勒令不能外出,可并不代表别人不能进佛堂看她,臣女就在家中见过嫡姐宋和莲去佛堂看望太太,况且太太吩咐一声孙嬷嬷去送银票便是了,何须自己亲自出门呢?买凶杀人之事大可仰赖飞鸽传信,孙嬷嬷乃是太太的心腹,若不是太太真的做了此事,孙嬷嬷又怎么样张口诬陷呢?”宋和静打断了宋顺的话,条理分明的分析道。
那常氏被宋和静这一连串问题给逼得哑口无言,但她还是誓死不认这罪名,“许是这老奴看我失势了,便受了小人的收买,来诬陷我。总之,此事与我无关。”
那京兆府府尹一时间也拿常氏没有办法,常氏不仅是一等国公府荣国公家的嫡女,更兼有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在,他是没有资格对常氏行私刑逼问的。
“大人。”孙嬷嬷举起手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她又拿起了手上的碧绿玉镯展示给了众人看,“诸位请看,这碧绿玉镯乃是夫人在命我去送银票之时亲自赠予我的,这等成色的镯子也只有夫人要办大事时才会舍得赏人,况且那镯子平时一直都是夫人贴身珍藏的,老奴可没本事偷拿来。”只是她终归是背叛了常氏,便不敢拿眼睛去瞧常氏的神色。
那常氏见了那碧绿玉镯,心头的火气更是涨了几分,她对这该死的奴仆如此之好,连陪嫁里的碧绿玉镯都舍得相赠,可这老货是如何报答自己的?
“你放屁,就是你这老货从我妆奁里偷拿的。”常氏仍狡辩道。
“回禀大人,老奴最近在忙着厨房采买的活,又因为老爷勒令夫人不许出佛堂,便已有半个月没有往后院去了。”那孙嬷嬷又是回道。
那京兆府府尹见孙嬷嬷所言句句条理分明,且样子不像在作伪,况且她一个奴仆哪来的钱财去买凶杀人呢?如今这事已是审的十分明白了,便是这常氏雇凶杀人不成反而想把罪责推到孙嬷嬷身上。
“既如此,此案如今已是十分明白了,便是常氏恶毒心肠,想要谋害庶女,雇凶杀人不成后又打算将罪责推到奴仆孙嬷嬷身上,此等毒妇,不仁不义,不慈不孝,实乃京城贵妇之耻,本官便立即宣判常氏为杀人罪,明日一早便挪去刑部问审。”京兆府府尹说完,还十分贴心的问了下宋顺的意义,“右相可有异议?”
“本相没有异议,此等毒妇,先是想暗害府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想取了静儿的性命,此等品行,如何能做我相府的当家主母?”宋顺板着脸,一脸冷漠地看着常氏说道。
常氏自然是不肯就范,她拉着宋顺的衣袍声嘶力竭地哀求道:“老爷,你我夫妻十几年,难道还信不过我的为人?这当真不是我做的。”
宋顺一把扯开常氏的手,眼里满是嫌恶,“不是你还会是谁?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了,便即刻移交刑部吧。”
“我有异议。”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嘹亮的男声。
【作者题外话】:猜猜是谁有异议呢?
第75章 荣国公大驾光临
这道嘹亮淳厚的声音响起后,赫然是一个气势威武,面色冷硬的男子走了进来。
京兆府府尹看清了来人身上的通绣九蟒袍后,便在高位上打了个激灵,然后满脸殷勤地堆笑着对那男子说道:“荣国公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国公爷恕罪。”
宋顺也是一脸惊讶,但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下拜,瞪了一眼常氏后,朝着他的岳父大人恭敬行礼道:“小婿参见岳父大人。”
那孙嬷嬷见到国公爷现身后,身子骨已是软了一大半,太太搬出了这等救兵,她命休矣!
宋和静安抚着看了孙嬷嬷一眼,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这声岳父我可不敢当,我听说有人要把我的女儿关进刑部大牢里?”那荣国公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形高大健壮,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只见他用自己那双如鹰般的眼神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
在看到二皇子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时,荣国公的脸色才微变了一些。
二皇子也清楚荣国公的身份,那就是个大剌剌的刺头,能历经三个朝代而屹立不倒的荣国公府,其权势、钱财、地位皆是世家大族的翘楚,崇明帝尚且要给他三分颜面,何况是自己这个闲散皇子呢?
“没想到二皇子也在这儿,倒是稀罕了。”荣国公府冷哼一声,眼里桀骜不驯,丝毫没有对皇子王孙的尊重敬爱。
二皇子虽是被冒犯了,却也没有勃然大怒,而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不过是看到有恶妇买凶杀人,触犯王法,来观赏一二罢了。”
“是吗?”荣国公嘴角一弯,眼里满是冷意,虽是在笑可那笑却未见眼底。他不再搭理二皇子,而是转头质问宋顺与京兆府府尹,“你们俩谁来说一说,到底是谁要把我的女儿关进刑部大牢里。”
宋顺与京兆府府尹额上都冷汗密布,两人迫于荣国公的威势,讷讷不敢回答。
常氏得意地撇了撇嘴,挑衅似的看了宋和静一眼,眼里似乎在说:没想到我会搬来我父亲这个救兵吧?有荣国公在,谁能将我定罪?
宋和静接受到了常氏挑衅的目光,却也只是低笑出声,宋顺与京兆府府尹不敢回话,但她敢。
“臣女才疏学浅,不知何时荣国公有了稽查审问案件的权利了?”她清丽傲直的声音在京兆府里来回回荡。
一旁的宋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静儿莫非是疯了不成?这可是荣国公,朝里说一不二的三朝元老,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的领头羊,她到底是如何来的勇气敢与荣国公叫板?
“岳父大人,小女无状,小儿口出狂言,还请大人恕罪。”宋顺立马为宋和静求情道。
荣国公府理也不理软骨头的宋顺,他冰冷又极有侵略性的眼神落到了宋和静身上,饶有兴致地反问道:“我荣国公乃是三朝元老,这些闲杂之事我爱插手就插手,你又能奈我何?”
宋和静轻笑,“三朝元老是没错,可这天下究竟是闵氏皇族的,荣国公见了二皇子一不下跪问号,二不屈膝作揖,实乃对闵氏皇族大不敬。”说着,她又装作一副十分惊恐的样子看着荣国公,“莫非,国公爷想造反不成?”
“放你娘的屁,什么造反不造反的,你这丫头如此污蔑当朝元老,看我不拖你出去即刻砍了。”荣国公大怒,他在世家大族里是一呼百应不错,权势也能与闵氏皇族抗衡也没错,可他却没有半点想谋反称帝的心思,第一是因为当皇子太忙,每日天刚蒙蒙亮便要上早朝,平日里不是在批奏折就是在接见大臣,何苦来哉?第二是师出无名,若他将崇明帝踹下皇位,自称为帝,只怕天下都会唾骂他这个乱臣贼子吧,他可不想在史书上记一笔遗臭万年的烂账。
荣国公平素最忌惮别人说他谋反有异心,当即便怒的要喊了自己的私兵将宋和静拖出去砍了。
但他的私兵还没进到京兆府府内,便被二皇子的护卫给挡在门外。
“我看谁敢私下行刑。”二皇子一双冷眼瞥在荣国公府身上,话里满是狠意,通身的皇子气势贵气逼人,“大闵律历,除刑部、京兆府、大理寺以外,任何人不能私下行刑,荣国公要大庭广众之下违抗王命不成?”二皇子的逆鳞便是宋和静,他本不想和荣国公起争执,可他目中无人、颐指气使的样子实在让人嫌恶。
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