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内不都是这样么?”祥瑞公主不解地说道,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出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惊得馨儿连连摆手示意。
“好吧。”
也许是听到了馨儿的劝说,祥瑞公主这才收回成命,看着赵虞随意地说道:“那就仗责吧,仗责四十。”
『仗责四十?那还不把人打废了?』
赵虞皱着眉头瞥了一眼祥瑞公主,恰巧注意到公主身边的馨儿朝他隐晦地使了一个眼色。
他顿时会意,抱拳说道:“在下遵命。”
说罢,他唤来何顺,故意当着祥瑞公主的面吩咐道:“何顺,你去将府上的庖厨仗责四十,再令其重新烧一桌衬公主心意的菜肴。”
“是。”何顺当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我一同去吧。”
此时,宫女馨儿也走了过来,带着她那一贯为难的苦笑,轻声说道:“我知道公主爱吃什么菜,请允许我指点贵府的庖厨。”
对于这位馨儿宫女,赵虞自然没有什么恶感,闻言点了点头。
一刻时后,府内的庖厨重新烧制了几个菜,这才使祥瑞公主满意。
心满意足的这位公主,甚至都没问府上庖厨的受罚情况,估计是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当然,赵虞府上的庖厨也没有受罚,得到了宫女馨儿眼神示意的他,只是与何顺演了一场戏而已,府上的庖厨甚至都不知有这么一回事,只因为公主要另外定制几个菜罢了。
但即便如此,赵虞对这个蠢公主稍稍有所改变的印象,也因为这件事而再次跌了几个档次。
只可惜没办法,他必须忍上一个月,待邯郸派人前来带走这位公主。
此后两日,祥瑞公主一行人便在赵虞府上的东苑住下了,赵虞让静女特地嘱咐府内的家仆,切记不得怠慢这位公主,免得横生枝节。
而与此同时,在许昌与祥瑞公主一行人分别的魏驰,也已回到了叶县,见到了杨定。
当时杨定正在县衙内的廨房处理县政,见魏驰归来,他不动声色地遣散了廨房内的几名小吏,待这些人离开后,他这才问魏驰道:“公主到昆阳了?”
听到这话,魏驰脸上露出了几许尴尬之色,硬着头皮说道:“少主,事情出现了一些……变故。”
“什么变故?”杨定皱着眉头问道。
只见魏驰犹豫了一下,说道:“公主……她去许昌了……”
“什么?”
杨定闻言色变,站起身来说道:“你怎能让她去许昌?我不是告诉你了么,直接到昆阳,介时我等再做安排!”
“我也不想啊。”魏驰一脸委屈地说道:“但公主嫌坐马车坐乏了,执意要进许昌歇两日,我也曾劝说,甚至还搬出少主您,但公主不听我说,我也没有办法……”
“啧。”
杨定啧了一声,皱着眉头思忖起来。
就像赵虞所猜测的那样,祥瑞公主这任性的一手,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魏驰会带着祥瑞公主直接来到昆阳一带。
介时,他此前安插至黑虎山的眼线与几名内应,就会以黑虎贼的身份袭击那位公主的马车——当然,他并不是要加害那位公主,他只是要让那位公主亲眼见证‘黑虎贼’的危害,顺便将‘袭击公主’的罪名扣在黑虎贼的头上。
只要黑虎贼被扣上袭击的公主的罪名,作为黑虎贼首领的周虎又岂能置身事外?
介时,只要他在朝中运作一番,再加上有那位祥瑞公主帮衬、作证,那周虎必然要受到牵连,纵使有着陈太师的关系,十有八九也会丢掉颍川都尉的官职。
可千算万算,他却没算到那位公主半途耍性子。
『这下麻烦了……按我对祥瑞的了解,她到了许昌,肯定会去找周虎的麻烦,将事情说开,介时周虎必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再者,那周虎深知祥瑞一事的利害,如今既已见到祥瑞,势必不会再让祥瑞离开他的掌控,除非祥瑞离开他颍川郡。在这种情况下我想算计周虎,怕是难了……该死!』
心中暗骂了几句,杨定皱着眉头在廨房内来回踱步,平复着心情。
“少主……”魏驰讪讪地问候了一声。
转头看了一眼魏驰,杨定长长吐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责怪你亦无济于事……对了,你离开祥瑞公主身边,是以什么理由?”
魏驰讪讪说道:“我说……我先回叶县,通知少主,让少主去接她……”
“……”
杨定凝视了魏驰几眼,旋即无语地摇了摇头:“罢了,我亲自去一趟许昌,看看……”
说到这里,他稍稍一顿,问魏驰道:“公主来时,身边有谁?”
魏驰连忙说道:“只有一名女官、两名宫女,还有以高木、蔡铮二人为首的二三十名宫中卫士……其他几人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唯独那个蔡铮,我怀疑他是主动跟随公主而来的。”
杨定目光一凛:“是太子的人么?”
“未必。”魏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看着不像。”
“……或许是三皇子的人。”
长吐一口气,杨定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后悔‘请’那位祥瑞公主来对付那周虎了,目的没达成不说,反而成为了他人棋盘上的棋子。
第620章 引火烧身
『ps:颈椎痛,牙齿也开始疼了。忽然发现,好像是一颗牙齿蛀了。要去补牙么?补个牙要花多少钱?』
————以下正文————
事不宜迟,杨定当即带着俞建、庞沛两名卫士前往许昌,至于魏栋、魏驰父子,则暂时留在叶县,替他处理一些事务,顺便未雨绸缪做一些准备。
两日后,杨定抵达了许昌。
由于杨定并未隐藏身份,因此他进城的那一会,便有值岗的郡卒将此事禀告了西城门门侯王伉。
“你说那杨定来了?”
得知此事的王伉,脸上露出几许不可琢磨的冷笑。
别看赵虞担任颍川都尉还不到两年,但他却促成了一件对郡军、对各县县军利害甚大的大事,那便是‘官田养军’。
这条政令,非但使得颍川郡的郡军、县军在军饷方面得到了保障,甚至还很大程度上的提高,利益使然,颍川郡军自然愈发拥护这位周都尉,包括王伉——虽然他是门侯,不属于颍川郡军,但他同样隶属于都尉署,自然而然也是官田养军的既得利益者之一。
然而那样一位为他们带来了巨大利益的周都尉,前几日却因为某个原因遭到免职,虽然谁都明白那只是郡里哄骗那位祥瑞公主的权宜之计,但也让都尉署、郡军上下对某个在公主面前进谗的‘小人’充满了敌视。
这不,王伉身边当即有一名护卫冷笑道:“门侯,要去见见这位杨县令么?”
“呵呵呵。”
王伉闻言轻笑道:“那杨定,可是王太师的门徒啊,咱们可招惹不起……”
可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轻笑道:“走,去见见他。”
事实上,他并不畏惧杨定,杨定是王太师的门徒不假,他王伉得罪不起也不假,可他们的周都尉,那也是陈太师的义子,有周都尉在,有什么好怕的?
这可是表忠心的大好时机啊!
于是乎,王伉当即就带着几名郡卒下了城墙,正巧碰到准备进城的杨定一行人。
“哟,这不是杨县令嘛。”
远远瞧见杨定,王伉便阴阳怪气地打起了招呼:“杨县令,别来无恙啊。”
“……王门侯?”
突然被喊住的杨定惊疑地转头看向王伉,对后者这番强调感觉很是奇怪。
要知道,当初赵虞还在黑虎山时,杨定就曾来过许昌,自然也见过王伉这一干都尉署的官员。
“王门侯有何指教?”杨定谦逊地说道。
“指教?王某可不敢当。”王伉笑着讥讽道:“在下哪敢对杨县令有什么指教?似杨县令这等神通广大之人,我等可得罪不起。”
在他说话间,他身后的一干郡卒们却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见此,杨定的护卫俞建走上前,沉声喝道:“足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王伉撇了撇嘴,轻笑道:“就是来见见杨县令而已……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
杨定伸手拦下神色不渝的俞建、庞沛二人,皱着眉头打量着王伉。
他记得,当初他见到王伉时,这王伉对他可是非常恭敬的,不曾想今日,王伉的态度却充满了敌意。
『是因为周虎么?还是……』
心下一转念,杨定正色说道:“王门侯,杨某自忖不曾得罪过门侯,门侯何必恶言想向?”
“嘿。”
王伉闻言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莫不是杨县令要将在下也免了职?啧啧,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名郡卒们亦是哄堂大笑。
『也免了职?也?这话什么意思?难道……』
心中一凛,杨定的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沉声问道:“王门侯,你说的免职是什么意思?”
听闻此言,王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笑道:“杨定,你何必明知故问么?不是你在那位公主面前进谗,叫公主罢免了周都尉么?亏我昔日还对你颇为敬重,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等阴险小人!可惜,你的诡计注定不会得逞!”
『……』
杨定呆若木鸡。
周虎被祥瑞公主免职了?还弄得人尽皆知?
饶是杨定,此刻亦惊得一脑门冷汗,心中暗暗叫糟。
他苦笑着对王伉说道:“王门侯,此事非杨某所为……”
说着,他见王伉冷笑连连,丝毫不相信他的解释,他果断地提出告辞:“……杨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告辞。”
“哼。”
王伉冷笑一声,环抱双臂冷眼看着杨定离开。
稍稍走出几步,俞建便带着惊色低声问杨定道:“少主,这是怎么回事?那周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