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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报——”
焦灼的殿堂中,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门口。传令的士兵气喘吁吁,连忙进来,跪在最中央,万分兴奋:“禀陛下!燕国退兵了!北云城打赢了!”
所有的大臣全都松了一口气,无比欣慰地互相拱手。
钟阑问:“怎么赢的?”
“北云城驻军只有安国公兵力一半,然而城中住了南辛大大小小若干商行。”士兵无比激动,“商行间组了工会,达成共识。他们的联络渠道十分发达,立即调动了北原五城的雇佣军与各商行、镖队的武者,组成了一支民兵,交由北云城将领调遣。民间卧虎藏龙不少,而且都同心协力、奋力抗争,竟挡下了若干次进攻,等到燕国退兵!”
大臣们纷纷点头。
“这商行出力可是独一份。”
“商人无国界,向来唯利是图,改朝换代也挡不了他们的财路。这次可真是稀奇。”
吏部尚书摸着胡子,一副清醒的样子:“商人也不是愚昧之人。平稳安定才能保财源滚滚。如今这天下,他们若不是南辛的子民,还能这般安稳地生活、赚钱吗?”
众大臣像是心有灵犀,几乎同时转过身子。他们对着钟阑,万分叹服:“陛下圣明——”
钟阑:“……”
燕国君很快就派人送来赔偿,表示自己必定会好好惩处安国公。但钟阑也知道,安国公有技能傍身,燕国君也只是表面和谐嘴上说说罢了。
元宵节照常举行。
闻姚选在元宵夜里出发去前线继续调查。钟阑说想送他出京,便换了私服,悄悄坐在马车上陪着他一路穿行琳琅满目的灯会夜市。
“听说前几日北边又打起来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这次多亏了陛下,咱们南辛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多亏了陛下为认命着想。正因如此,商人们都很珍视南辛,主动抵抗燕国呢。”
“我本来以为元宵也过不成了,幸好幸好。”
“天下,估计无人不希望自己的国君是咱们陛下吧?”
……
闻姚骑着马,红衣外套着黑色长斗篷。
“陛下是民心所向。”
钟阑撩开马车的帘子:“你又不是不知,朕可没远大志向。”
“万民爱戴,这不好吗?”
钟阑眯起眼睛,扫视街上纷繁华丽的各色花灯,苦笑:“朕倒不希望被爱戴。”
“哦?”
钟阑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当年众人都觉得朕是个昏君的岁月,反而是最没压力的日子,”
那段日子……除了天下皆知他是个无能之君外,还有一人乖巧陪在身旁。
他的确不会给你压力。
闻姚牵缰绳的手攒得更紧了。双腿一夹,马匹小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书书可爱鬼 20瓶;「9」 15瓶;晓白 5瓶;世有莲花 2瓶;你大爷 1瓶~
48、建国
荒凉的平原上黄沙飞扬。一行人穿梭在荒无人烟的步道间; 顶着风沙,几经跋涉终于远远见到下一座的城市。而就在城墙外的不远处,一处隐蔽的沙丘后; 许多人忙碌不绝。
崭新的新武器一把一把地被制作完成。一切井然有序。
“殿下回来了!”
忙碌的众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 上前行礼。
闻姚从马上跃下:“一切都顺利吗?”
“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我们新制作的飞箭威力是燕国的三倍,而且产量也有提升,攻下两座城池也绰绰有余。”工匠们说,“还有您上次提到的火筒; 咱们也能量产了; 一次性可以承载十支飞箭的火药; 射程扩大到半个战场大小。之后还可以尝试直接越过城墙; 攻入城内。”
“好。”
闻姚转头看向另一边瑟缩着的男人们。这些男人高矮胖瘦不同,看上去像是普通秀才,但与秀才又有几分神韵上的不同,不善言辞,木讷却不呆板。
“诸位辛苦了。”
那些“秀才”惶恐地回礼:“不敢当。草民向来被家人邻里嘲讽不务正业; 沉迷奇技淫巧。是殿下让草民能有价值。”
“若往后事成,六部之外该当再设立器术局; 你们都会成为栋梁之才,别妄自菲薄。”
那些人眼睛都放出亮光,愈发有干劲了。
闻姚视察了一圈,刚出门; 常小将军就凑了上来:“殿下,今后我等有何打算?”
“建功立业; 成为霸主。”
闻姚的咬字清晰且坚定。冥冥之中,耳边似乎回荡一种极为奇特的召唤,每次想到; 心脏跳动的力度都会更沉重有力。
常小将军惊讶:“您,您是要篡南辛国君的位?”
“南辛并非首要目标,还需从长计议……”
此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从天而降,闻姚的声音停了,他立刻抬手接住了鸽子。
他在离京时嘱咐京城的线人每日都汇报京城情况。今日的信写着:“燕国君对北云城的赔偿已经到京城。共有黄金一万两,翡翠玉镯五件,上等牛皮两百卷,以及美人三位……”
美人,三位。
写信的手下似乎知道闻姚的关注点,在下面解释:“燕国君说不知辛国君有何偏爱,就跟着故事描述的人选了三个小男孩。”
“故事?”
在一旁的常小将军倒是知道:“天下众人都知辛国君是故意藏拙的高人,相关的谣言也是沸沸扬扬。先前还在辛国时宠爱质子的故事最为著名,口耳相传,越来越离谱。都说辛国君偏爱那样的小男孩。”
闻姚失笑,倒是没有在意故事,眼神重新回到信上,心砰地抽紧了。
“他收了美人吗?”
着信上写着,收了,但更多的并未提起。
闻姚将信收好,一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果然,钟阑对这种模样的男孩没有抵抗力,燕国投其所好,正中他的心房。
他自言自语,眼里露出了贪婪的光:“不能从长计议。”
现在,立刻,他想要重回钟阑身边,将这些人都赶走。他想要自己的铁骑征服一切,想要万人敬仰,想要让钟阑成为被征服的一部分。
想要让钟阑没有自己不行。
瞳孔间,征伐、占有的欲|火中烧,而在想象之中,钟阑被绑在最中央,是他一切欲望与野心的来源,也是他这一生征伐要抵达的镜头。
下午,又是一只信鸽停落。
这是钟阑发给他的信。
闻姚抽出信,想着大概钟阑又要向自己解释了。他冷哼一声,心里没有给钟阑半分解释余地。
一边想着,他展开信,冷漠地瞥了眼。
“托付给你三个人。”
闻姚:“?”
信:“燕国的赔偿里面,送来了三个男子。这赔偿是给北云城用来重建的,这三人需要你派人护送到北云城。”
送去北云城干什么?
信的后半段:“……让他们去搬砖修墙。”
闻姚:“……”
那股子酸劲儿和难以言喻的痛苦一扫而空。
这,的确很像钟阑能做出的事情。
他有时令人无法琢磨,但有一套自己的思考体系。闻姚似乎能想到钟阑坐在书桌后一本正经写信的样子。
闻姚的眉头忽地舒展,狭长的眼睛半眯,盯着那张纸似乎在打量自己标记已久的猎物。那股无名火反而更旺了。他舔了舔嘴唇。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信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殿下,机会来了!”
“何事?”
“后唐与齐国,这两国去年因水灾到处筹款,如今拖欠燕国的债款不还,被燕国大军压境。”信使气喘吁吁,“他们的国君携财宝与武器跑了,把几城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丢在原地,等着燕国的屠杀!”
…
钟阑桌面上摆着一整排奏折,表情凝重。
“后唐与齐国都是我们的盟国。近两年,他们虽然与南辛走的远了,但名义上还是我们的盟友。燕国凶残,所过之处屠城是常有之事,我等也不愿见到血流成河。两国国君都已与我们联系,借他们兵力返乡才能彰显大国之道。”
但也有大臣不同意:“燕国对南辛虚与委蛇,但打狗可不会看主人。此时的平衡已然微妙,南辛还是少插手为好。”
忽然,一声气愤拍击声将木桌震得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众大臣连忙闭嘴。一片鸦雀无声中,满朝文武纷纷下跪。
钟阑前所未有地愤怒:“他们既已携款逃跑,将百姓置于燕国的刀刃之下,便已然放弃作为国君的责任。出兵帮助可以,但让他们皇室滚到天边去!”
“陛下慈悲为怀。”大臣纷纷叹服,“如今我国与燕国边境焦灼对峙,将领无法脱身。这次的援救又派哪位将领去呢?”
钟阑一怔,视线落到地图上。后唐与齐国并非与南辛直接接壤,距离那儿最近的是正东三城。而闻姚这次出发,也正是要去正东三城调查火药的踪迹。
“让摄政王去吧。”
信鸽放飞没有半日,钟阑便收到了回信,闻姚说他正与东三城的将领联系,立刻赶往两国方向。
钟阑疲惫地放下手中的事务。
一旦出现了意外,他必须时时刻刻紧绷神经。国内的事务已经沉重不堪了,更不要说这般意外。
眼底有一片青黑,但他还不能睡。
然而,钟阑还未等到闻姚下一封汇报的书信,局势就变了。
“上次那些有火器的流匪又出现了!这次是在后唐。”
火器流匪?钟阑忽地激灵,察觉到了不对,连忙再询问闻姚那边的进展。
闻姚回信:“预计今日夜里抵达后唐。”
而他的回信抵达京城时,匪徒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