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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后面几天闻姚都没有来。李全说是军务繁忙,具体也说不上来。
“那,”钟阑从未有这般焦急过,“你去问问,我给他本人寄信,总是允许的吧?”
…
“南辛旧部收到假消息切断补给,此时还浑然不觉。”燕国营地内,信使正在汇报,“罗国前线火力已然耗竭,此时他们手上只有刀剑,无力抵抗。”
“好!”燕国君看着沙盘,冷冷笑着,“待南辛旧部发觉不对,罗国早已溃不成军。他们一群蠢货,若罗国大败,他们敬爱的辛国君又如何保命?”
李微松笑了,眼神也一片冰冷,转头对士兵说:“去吧,速战速决。”
运粮道上,两方穿着相同盔甲的士兵对峙两方。
南辛旧部神色紧张,一边紧盯着南边时刻准备突围的辎重队,另一边眼巴巴盯着前线回信。
只要前线罗国君回信,同时对京城下令释放钟阑,他们才会为辎重队让路。
忽地一阵狂喜的惊呼:“信来了!”
营中站立不安的南辛众人全都起身,连信使都等不及,立刻闯出帐篷。
一只被擒获的信鸽在咕咕咕拍打着翅膀。
“等等,这方向怎么不对?这信鸽难道不是从京城飞往前线的吗?”
“先看了再说。这信筒上有罗国皇家标记,错不了。”
信鸽无比焦急地挣扎起来,狠狠拍打翅膀,然而终究没法保住信筒。
“这信纸怎么是张练字用的薄生宣?前线用这样的纸传信吗?”在旁边探头探脑的人疑惑。
“你怎么这么多嘴?展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若干个脑袋围成一圈,无比殷切地盯着那小卷。
慢慢展开——字映入眼帘——
他们的表情同时凝固,脸不约而同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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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读信
一个没眼力见的家伙轻声念了出来。
“吾非无心无情之人; 那日君于后方拥揽于怀,慌乱之间吾未袒露心声。不忍见君之郁结,愿速归,早日促膝长谈。”
周围陷入诡异的安静。
那人读完; 歪头问:“‘那日君于后方拥揽于怀’是什么意思?抱就抱了; 这有何可慌乱的?”
众人:“……这是种隐晦的写法。”
他又问:“隐晦?这是谁写给谁的; 难道是哪家小娘子写给夫君的?”
终于有年长的憋不住了; 打断他的问题:“别问了。这是私信……都是些床笫之事。”
“床笫之事?这抱一下算啥床笫之事?”
终于; 旁边的人将他捂着嘴撂倒在地,阻止他继续发问。空气终于安静了。
同伴面如死灰:“这信筒是特制的; 只有罗国君能用; 或是寄于罗国君的信件能用。”
一人支支吾吾:“这……看笔迹像是陛下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向这张手掌大小的信件时; 表情不是疑惑而是惊恐了。
“这样就说的通了。当年南辛刚合并; 陛下夺取政权。那时有传言; 说陛下将摄政王关在一刑房; 手段残忍,生死未卜。后来摄政王不仅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还与陛下形影不离。人们不曾想,为何之前会有如此古怪的传言。”
有人意识到:“‘关在刑房,手段残忍,生死未卜’,这不就是现在陛下的处境吗?”
一片冷寂中,众人相视无言。
忽地; 他们像是要炸开一样,慌忙地到下面去传令。
“快,快让开粮道!”
“他们情侣之间的事情; 我们少插手。”
“他们这般熟练,要我等添什么乱?”
老将军憋红了脸,自言自语:“幸好截错了信鸽,不然我们可作孽了。”
慌乱之中,那名被撂倒的年轻将领仍挠着头,眼看周围人都心领神会地奔向四方。
“于后方相拥……这句话到底怎么了呢?”
路过的人脚步一顿,脸上微微泛红。
作孽啊,他们为何要想象这样的场景!
…
“陛下,前线出现异常。按照计划罗国应该已经快要弹尽粮绝了,然而此时火力仍异常凶猛。”
燕国君摸着下巴,冷哼:“南辛旧部并未成功截断粮道?”
“恐怕是的。”
燕国君左思右想却找不到可能的答案。南辛旧部并无理由突然放弃计划。
“可能是兵力不足以封锁。”燕国君眼珠一转,“给他们送些火器去。”
不仅如此,他还写了一封信为错过时机的南辛旧部指明了下一个可以出击的时间。
不久,传来噩耗。
“南辛旧部拒绝了合作。”
燕国君大惊:“怎会如此?”
不仅如此,那些人还把火器给扣留了下来。
“他们疯了吗?难道不想把辛国君救出来吗?”
燕国君在愤怒后及时冷静了下来,深呼吸良久,眼神落到地图上。
南辛旧部虽然拒绝合作,但他们本身会为燕国带来许多信息。
譬如,位置。
粮道是战争的命脉,向来是被藏的很良好的。燕国在边境有一些渗透的斥候,但要摸准具体粮道位置仍是无比困难。
南辛旧部选择与他们合作,这一来一往间已然将位置暴露了。
燕国君眼中泛着精光,招手让人过来。
“让前线盯着南辛,将他们补给的线路弄清楚。”
计划很有效。一条清楚的线路袒露在他们眼前,很快,那些流窜在边境的燕国高手便制定了一条通路,一路可由燕国防线从后绕行,经过地势复杂的山林,穿过无法驻防的关隘,将罗国的补给通道给切断。
暮色已然深沉。今日战斗异常焦灼,双方的疲态都在夜色吞没光晕之时暴露无遗。战火与兵戈声随着白天热意一同消散。
“陛下,一切就绪。”
燕国君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如鹰锐利,扫视山头。
李微松先前同他说,这一切都有命数,而西岭山之战后燕国的气数已尽。李微松等异乡人可以帮助他们跳脱既定的命运之外,而这场战役便是他们口中的关键。
“今夜乃燕国决胜之时。”燕国君亲自骑至军前,“朕御驾亲征,与诸位一同见证燕国大业之伊始。”
“陛下万岁!”
西岭山地势复杂,山脉绵延数百里,一直以来是天然的国境线。罗国无天然的运输通道,因此他们利用人工开设了山道。而由于这片土地距离辛国最近,所以先前的建设都交由辛国旧部负责,这也是南辛众人能够掐住补给线的缘由。
燕国向来擅长情报战。他们的信鸽身上带着特殊的药粉标记,沿途留下的记号也逃不过专门的搜寻犬之鼻。斥候先前拟定了路线,在大部队行进之时不断修正,让军队推进得无比顺利且快速。
“陛下,即将遭遇南辛旧部。他们如今已与辎重队会和。攻占他们的营地,一把火,便可让他们带着的火器全都化为灰烬。”
燕国君冷哼一声,眼中的憎恨无法掩盖:“他们既然敬酒不吃,那就改吃罚酒吧。”
他们意料到南辛旧部会将此事告知罗国君,这条补给通道必定会被严加死守。所以,燕国君很有耐心,夜里一直没有动手,一直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众人最放松时才让人在山林里放了一把火。
辎重队携带火器,最怕大火,必定会会朝反方向前进。
而燕国君,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前方,千人布下的陷阱正亟待他们的猎物。燕国君在最远处的山头上,笑看远处翻涌的火光以及不是惊起的飞鸟,似乎能想象那群人被大火驱赶到死路的模样。
燕国君仰头,贪婪而欣慰:“天亮了。”
轰——
脚下的土地震了三震,土石滚落,山林之间的烟更浓了!
“陛下!出事了!”燕国君最得力的心腹慌忙冲来,一下跪倒在地,嘴唇哆嗦,“我们来的路,发生了坍塌。”
燕国君脑子里砰的一声。
轰——
轰——
又是两声爆炸,像是蓄谋已久的陷阱,用一处处“此路不通”,将他们圈禁在某个区域。
背后计划之人阴恻且毒辣,招招毙命。一种诡异的恐惧爬上脊背,让他生出几分无力与恐惧。
燕国君从未这般果决:“撤!”
山脚下,忽然传来兵戈的碰撞声!那些布下天罗地网的燕国高手被迫加入这场早有预谋的屠杀——以受害者的身份。
“他们来的人比我们想的还要多好多倍。”心腹声音颤抖,“刚才靠近的不是辎重队,是前线主力!”
燕国君牵过缰绳,一挥手,周围的护卫毫不犹豫,跟着他一路往回撤,将那些陷入战局的精锐抛到身后再也不去管了。
快点离开这里!
一声破空!利箭穿破空气,在众人紧缩的瞳孔之间急速放大——
上面的火药在导线燃尽之时骤然爆炸!
燕国君一咬牙,果断地弃马到底,在落叶上滚了一圈,身后立刻传来精锐的惨叫。
哒,哒。马蹄轻巧地点在地上,在燕国君慌乱急速的心跳声间从容走近。
他抬头,发现几道骑马而来的身影。
为首的那人,红衣束发,与这般严肃的战场格格不入。他左手持弓,右手还保持放箭姿态的手。风卷着烈火与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