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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该将衣服继续褪下来了。
啪——
一只手狠狠抽在周奕脸上,用力猛而准,将他直接打懵了!
钟阑翻了个身,丝毫没有意识到翻身打的巴掌如此响亮。
周奕声音颤抖:“你醒着?”
钟阑的嗓子里转了个圈,发出含糊不清的响声。
周奕捂着脸,皱眉靠近:“你到底有没有醒?”
他尝试拨弄了下钟阑的耳朵,并没有反应。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眉头微蹙,想要继续拨弄钟阑。
这次他小心多了,先轻轻挪了下衣服,之后立刻收手。钟阑呼吸均匀,像是没注意到似的。
周奕松了口气,继续将衣服脱下来。
一只膝盖狠狠撞到他小腹!
水盆打翻,桌椅磕碰,纱幔被当做支撑点而撕碎。周奕捂着小腹坐在地上:“你别装了!”
门忽地开了,周奕的贴身宫人全都进来,赶紧将他扶起来:“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周奕死死盯着钟阑的后脑勺,后者调整了下睡姿,在睡梦中皱起眉头,万事不觉。
周奕脸色阴晴未定,抬手看了下手中的毛巾,鼻孔吐气。重重一摔,毛巾扔到水盆里,他转身就走:“让李全来伺候吧。”
燕国的宫人们鱼贯而出,房间里重回寂寞。
李全在院子里候着,等人都走光了,这才看着眼色走入卧室。
“公公,屋子里交予朕,你去替他打盆热水来吧。”
李全回头,发现闻姚不知何时在院中等着。他应了声,眼看着闻姚步入房间,关上门。
闻姚换了新的水盆与毛巾,将钟阑扶到自己的膝头,熟练地脱下他的上衣,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在噩梦中泛出的冷汗。
钟阑睡得很安稳,半点动弹都没有。
闻姚想到刚才看到周奕的模样,那脸上青红的印子,以及一直捂着小腹的手,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凑到钟阑耳朵旁边:“你醒了吗?”
钟阑含糊不清。
“别装了。”
钟阑在梦中皱起眉头。
胳膊一抡——
闻姚瞪大眼睛,似乎以为自己将遭遇和周奕一样的待遇。忽地,那只胳膊一转弯,揽过他的脖颈,将闻姚整个人拉进床铺!
钟阑闭眼皱眉,哼了声,丝毫没有醒来的预兆。不仅如此,他病发时对闻姚体温的渴求也没有减弱,将闻姚当成一只玩偶似的,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不停地用脸蹭闻姚。
刚擦完身,又是一身汗。
闻姚苦笑。他凑过身子,轻轻在他耳朵上啄了下。
…
次日上午,钟阑的头疼终于结束了。然而病退时人反而更虚弱,刚醒来的钟阑倚在床上,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热的桂花糖水。一整日未进食,胃有些难受,只能慢慢吃些东西,钟阑躺在床上眼神惺忪,虚弱不堪。
上午两人都被叫去处理紧急公务了,钟阑乐得清静。
忽地,门被一把推开。
钟阑惊喜抬眼:“你来了。”
周奕冷冷看着他:“倒不用装的如此热切。昨日你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在拒绝朕吗?”
昨天他那一下膝撞,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你在说什么?”钟阑眯眼,似乎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昨日我答应了你的合作,然而头疾发作倒地不起。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你在装什么?”周奕冷笑。
钟阑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紧接着眼睛慢慢睁大。诧异、落寞与适度的憎恨交织。
周奕猛然一惊。
等等,钟阑难道真的是无意识吗?
他的表情收拢,尽量掩盖自己刚才的刻薄,温和道:“当然,若先生说自己昨日并未清醒,朕自然会体谅先生。”
“我昨日的确不清醒。”钟阑捧着冒热气的杯子,态度诚恳,“那我们的合作还继续吗?毕竟……我十分想要除掉李微松。”
周奕微挑眉梢:“自然。不过,先生需要表示出一些诚意。”
“譬如?”
“先生与罗国君的关系如此亲密,让朕很不安心。”周奕哼了声,“为了合作顺利,先生还是得与闻姚划清些关系为好。”
“陛下要我如何表示诚意?”
“告诉闻姚,以后没课时不许来先生的屋子。”周奕想了一想,继续补充,“另外,先生与他谈话时,朕需要在旁边看着。”
“没问题。”
钟阑立刻让人去找闻姚。
屋内气氛诡异而安静。钟阑坐在床上,周奕离他很近,半倚在座椅上,两人方向一致看向闻姚。
闻姚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眼神瞥过屋内,最后聚焦在钟阑脸上。
“陛下,我最近乏得很,不喜热闹。以后无课就别来了。”
钟阑的话似乎只针对他一人。坐在他身边的周奕,似乎不属于“热闹”的范畴,正笑着看向他。
闻姚与钟阑对视。从眼神中看不出多余的痕迹。
然而——
闻姚的视线落到周奕脸侧还未消退的掌印上,脑海中浮现出昨日的事情。
勾起嘴角:“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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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替身
三日后。今日轮到闻姚听课。
钟阑的后遗症半好。虽然例课重启; 但他站得久了头仍会晕,于是靠在卧榻上,手捧书卷; 而闻姚便坐在桌案前,听他讲。
整个上午; 钟阑的态度都不咸不淡。闻姚几次想要更亲近一些; 但都被钟阑婉拒。
午时已到,门便被砰砰敲响。开门; 周奕在门外神情平静,身后站着一排宫人。
“先生; 昨日与您约了午膳,朕来了,正好有些事务也想与先生讨论。”
周奕像是没见到闻姚; 径直从他身边路过一路到正厅,让人将菜肴摆好。钟阑见着他,脸上的笑多了几分。
他们和乐融融; 而闻姚好似一个外人。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这才离去。
周奕注意到他落寞的背影,轻蔑且虚伪地笑了下。
“先生; 你做的很好。朕本来还担心你与他的关系藕断丝连。”周奕转头说; “怪不得李微松之前与朕说,你是个没有心的人。”
钟阑将汤碗轻轻放下:“是吗?”
“这样的先生很有魅力,”周奕说; “一切都是为了实现目的,果断,清醒。朕很喜欢。”
‘谢谢。“钟阑浅笑,“既然如此; 那可以把李微松的踪迹告诉我了吗?”
“如果将来先生需要情感慰藉,朕会奉献出自己的身心,”周奕岔开话题,完全回避李微松的话题,深情款款却清醒残忍,“朕会努力不让先生有机会割舍掉的。”
一餐毕,钟阑说自己乏了,周奕十分贴心地让人随着自己回去,给钟阑留出午休的安静。
门合上时,钟阑微微睁眼,正好从门缝中看到周奕转身的背影,将他转身那一瞬的不信任收入眼底。
周奕并未完全相信。
钟阑眼睛半眯,勾唇哼了声。
翌日,闻姚的书桌上出现了一封信。
字迹是他无比熟悉的样子,然而字字冰冷陌生得钻心疼。一晃眼,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信上的语句,门响了。
吴庸在门外:“陛下,帝师大人与燕国君请求相见。”
“朕这就去。”
“帝师大人还说,请您将信带上。”
闻姚走入钟阑屋内时,钟阑正与周奕沉默对视。
周奕斜瞥了眼闻姚,笑着饮茶:“先生,您给罗国君的信上都写了什么?朕不能看吗?”
钟阑一言不发,看向闻姚的眼神有些紧张。他的紧张落到周奕眼里,似乎成了抓住钟阑小尾巴的证据。
钟阑抬头,干巴巴地对闻姚说:“那封信是我放的。请罗国君还给我吧。”
闻姚的视线在钟阑和周奕身上转了圈,立刻清楚了情况。钟阑在自己桌上放了一封信,然而周奕派人跟踪钟阑,发觉了这封信的存在,以为钟阑是想用信与自己暗中交流,于是便火急火燎地过来拆穿钟阑。
闻姚随意地将软趴趴的信纸递过去,钟阑的手指还没接稳,整张信纸就被周奕抽走了。
周奕冷笑着摊开信纸,似乎已经想好如何惩罚钟阑这不守承诺的狡猾合作者,然而表情却忽然凝固在脸上。
这整整一篇诉说的都是决裂与愤恨。
钟阑捧着茶杯:“我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因此也不希望旁人看见自己这般冷血的面目。陛下既然想知道,那便看吧。”
周奕先是诧异,紧接着闪过一阵狂喜。钟阑在他本不该知道的地方也表里如一,这只能说明他真的如此冷血,能为了目的快速舍弃闻姚。
“咳,”他将信折好还给闻姚,露出一副善解人意且怜悯的样子,“朕唐突了。这封信是先生与罗国君之间的私语,朕不该过问。”
闻姚冷哼一声,眼中怒火旺盛。
周奕眼睛一转,为了进一步击溃闻姚的防线,起身:“似乎先生与罗国君有话要讲。朕先出去了。”
宫人随他一起出去,门在两人身边关上。然而他们都知道,一定有双耳朵在监听着。
钟阑的视线落在闻姚头上的那只菩提木簪子上,心中有了数:“我在信中已然说清楚了。”
闻姚蹙起眉头。
钟阑打了个眼色。
闻姚恍然大悟,哼了声:“先生,朕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我已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