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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越走越近,终于从阴影里移动到了月光能照到的地方,而出现在眼前的人竟然是今晚我见到的第三个纸人。
这第三个纸人看起来像是一个阴森的老妇,它缓慢地移动着,仿佛提线木偶一般朝我这边靠近。
我哪里见过这么邪门的事儿,纸人分明就是死物为何会行走,甚至我还看见画在纸人脸上的眼睛好像一直盯着我,那个瞬间我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往上蹿,一直往我心里走。
我害怕极了可依然闭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看纸人越走越近,我本能地向后退,好在纸人最终停在了宗祠的门口没再继续前进。
它盯着我,机械似地举起了手臂,指向了宗祠的方向,我瞧这意思好像是让我进宗祠,可宗祠里全是老鼠,我进去那不是找死吗?
“您这是啥意思啊?”我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纸人也不回话就这么定在原地,我扭过头正想跑,忽听身后“哐当”一声,那纸人居然一头撞在了木门上,木门发出的响声肯定会惊动宗祠内的老鼠,反应过来的我脸色大变,急忙左右环顾找了不远处的空房间冲了过去,等我前脚刚躲进房间,后脚便听见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响声,扭头朝门缝外面一看,果然刚刚纸人闹出的响声引起了大量老鼠的注意,这些老鼠冲出宗祠向四周查看,并且有几只正一步步向我躲藏的房间逼近过来。
眼下这个局面我只能后退,朝着房间深处走去,然而正是我的这个举动却使得自己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几只黑乎乎的老鼠钻进门内,此时的我也已经退到了房间的最深处,眼看已经无路可走恰在此时,我注意到了旁边不远处的黑暗中竟然亮起了微弱的光,似乎是一道暗门,我也没有多想急忙蹑手蹑脚地朝亮光的位置移动,伸手一推还真是一道暗门,而此时已经有更多老鼠爬进了屋子内,没有选择的我只能躲进了暗门中。
关上门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呻吟,我扭头一瞧,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背后不远处正躺着五花大绑的白狐,而那只体型巨大的鼠王此刻正趴在白狐身上,看上去像是准备吸白狐的血。
我发誓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要救这只白狐,也不是我残忍,只是我自身难保,犯不着为了素不相识的白狐以身犯险,可惜天命难料,偏偏要让我做一回英雄。
第十八章斗鼠
鼠王的“好事儿”让我搅和了,立即暴起冲我龇牙,全身乌黑的毛发刹那间炸立而起,细小滚圆的眼睛里冒出森冷的光芒,我平生头一遭对一只老鼠感觉到了害怕,就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老鼠而是某只顶级的猎食者。
“那啥……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你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我还傻乎乎尝试和眼前的鼠王沟通,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这家伙一下蹿了过来,好在我反应迅速朝旁边躲开,鼠王扑了个空扭过头再次朝我扑了过来,逼不得已之下,我随手抓起身边一根木棍和这头凶悍的畜牲斗在一处。
这头鼠王当真彪悍,不仅不怕人而且攻击性极强,满口牙齿如同钢铁打造,几个照面下来我手上的木棍已经被咬断了一截,好在这家伙脑满肠肥,猛扑了一阵子之后就累的气喘吁吁,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
我趁机查看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布局,可惜没有找到其他出口,唯一的出口外面不断传来其他老鼠的叫声,要是现在出去只怕不到一分钟就会被撕成碎块。
“看来得找个人质才行,要不然根本出不去,如果能抓住眼前这只鼠王,或许就能脱身了吧……”
本来一心想逃走的我在这一刻横下心来,不制服眼前的鼠王就没有活路,所以逼不得已只能背水一战。
我抓住木棍开始故意挑衅鼠王,这家伙的脾气一下子被我勾了起来,再次开始冲我发起袭击,我且战且退不断躲避逐渐消耗鼠王的体力,果不其然,这家伙扑腾了没多久就开始气喘吁吁,我一看时机已经成熟便抓住机会一棍子抽在了鼠王的身上,鼠王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怪叫一声想要后退,然而脑满肥肠的鼠王已经体力不支,才向后爬了几米就爬不动了,我见状马上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股脑扑上去,用衣服蒙住了鼠王的身子,这厮眼前骤然一黑立即开始疯狂挣扎。
眼看鼠王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我已经有些按不住它,关键时刻我心头一横,双脚踩住鼠王的身体,双手抓住木棍不由分说对着鼠王就是一通狠砸,我是真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衣服下的鼠王惨叫连连,不多时动静便彻底小了下去。
我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撩开,看见了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鼠王。
“还好没被我打死,不然麻烦了……”
见到鼠王还有一口气的我这才放下心来,我的打算便是生擒鼠王然后用鼠王要挟鼠群,这样才能活着出去,万一刚刚下手没个分寸不小心把鼠王给打死了,那我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质”。
提着半死不活的鼠王,我平复了一下刚刚战斗时紧张的心情,接下去就要打开房门面对大量鼠潮,神经还不能彻底放松,当然在离开之前我还得带上方莛的项链。
项链此时正挂在白狐的脖子上,我弯腰取项链的时候,白狐虚弱地睁开眼睛,那双如同蓝宝石的眸子就这么望着我,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那声音听上去就好像绝境中的祈求。
我本来没打算带走白狐,毕竟现在自身难保带上白狐只会给自己增加负担,可是当我将项链取下来的瞬间,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极度虚弱的白狐努力抬起前爪,将爪子轻轻放在了我的手腕上,这可能是它最后能做到的事了。
我本就不是冷血之人,轻叹一声对白狐说:“你和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也罢,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至于是不是能逃出去,就看咱俩的造化了。”
说完我便将白狐提了起来轻轻放在了肩膀上,另一只手举着鼠王走到了门口,木门外不断传来鼠群叽喳的噪声,即便此时看不见,但我还是能想象的出门外的场景,黑压压的鼠群也许比单个的豺狼虎豹更可怕。
我深吸一口气,随后猛地打开门,同时快步后撤,果不其然鼠群如同疯了一般涌了进来,我急忙提起奄奄一息的鼠王大喝道:“都别过来,你们大王在我手上。”
第十九章钻狗洞
其实我也不确定这群畜牲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抱着搏一把的心态,唯一的把握便是之前目睹的种种,鼠王对这群耗子显然有很强的控制力,而且这群耗子看上去格外聪明,所以我才敢拿鼠王做“人质”。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鼠群在看清我手上的鼠王之后突然停下了动作,一只只匍匐在地,嘴里发出威胁的嘶鸣。
“都别过来,你们的大王在我手里,要是敢乱来我就弄死它,都给我滚开。”
我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色厉内荏,可好在这群老鼠并没有看出我的心虚,而且正如我所料这群老鼠明显不凡,不仅聪明而且对鼠王非常忠诚。
鼠群开始向两边退开,我小心翼翼地向外移动,尽可能地保持镇定,很快便走出了唐家陵的宗祠,身后鼠群依然包围着我,我停下脚步低头对奄奄一息的鼠王说道:“喂,大耗子,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这个唐家陵的宗祠除了大门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出路?越隐蔽越好。”
鼠王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也觉得自己可太傻了,就算这头鼠王比普通老鼠聪明可也不至于能听懂人话吧,眼看周围鼠群步步紧逼,唐家陵外生门全无,自己似乎已经走上了一条绝路。
正在这时候,肩膀上虚弱的白狐忽然用脑袋拱了拱我,我低头看去,白狐的眼睛朝一个方向瞟了瞟,就好像示意我往那边走似的。
“你知道其他出路吗?”我见白狐艰难地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那好,你替我指路,我带你出去。”
白狐就像是能听懂我的话一般又点了点头,在它的指引下,我离开宗祠到了唐家陵的后侧外屋,白狐望着墙角的一堆石头,我一愣上前用脚扒拉了几下,露出了一个大洞。
“狗……狗洞?”
眼前这个洞的大小造型就和狗洞差不多,瞧白狐的意思是让我从狗洞钻出去。
“你确定要我钻这玩意儿吗?”我一边问一边回头看向身后黑压压的鼠群,心里直犯嘀咕,好歹也是大男人怎么能钻这种狗洞。
狗洞并非人走,所以从玄理层面来说,此门对于活人而言既不是生门也不是死门,我从这里出去受到的煞气冲击要小的多。
再者,以现在的时间以及唐家陵的方位来看,此狗洞的位置正好落在离水坎火之上,水火不济,乃是隐藏中的生门所在。
鼠群步步逼近,手里的鼠王也不可能一直都是我的保命符,眼下既然没有其他路可走,那也只能放下尊严钻个狗洞了。
“古有韩信胯下之辱,今日我陆杰……为了活命也要钻一钻这狗洞,大丈夫有啥可怕的!”
我这话纯粹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将白狐抱在怀里,我弯下腰从狗洞一点点爬了出去,为了保证不会被鼠群攻击,我依然紧紧抓着鼠王,可等我脑袋刚从狗洞伸出来,下一刻便见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菜刀贴着我的头顶落了下去,直直地砍在了地面上。
我听见“当”的一声,全身猛地一激灵,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眼前站着几个人,我急忙从狗洞钻了出来站起身这么一瞧,眼前站着的是三个男人,而且都是我认识的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雷剑和他的跟班,以及之前雷家的那位张大师。
“瞧瞧,这不是方家的假女婿吗,怎么深更半夜钻狗洞啊?做贼呢?”
雷剑叼着烟,怀里夹着皮包,我注意到他手上的叼财小妖已经换成了金链子,链子上刻着一串我眼熟但一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