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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留在长安城是福还是祸?是凶还是吉?”
杜雷听到这个问题也是微微的一声叹息。
明摆着的事,秦王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都想控制这股势力为自己所用,这是他们不要卫俊解散的原因。
可是话说回来,没有了卫俊也会有别人。这杆枪早晚会有人当。
“我觉得就目前来看,你还是留在长安城比较好。等到储君登基,到时候你是去是留,再做决断。”
听了他的话,卫俊隐隐觉得有别的意思。
可是自己又觉不出来,到底杜雷想表达什么?
“杜大哥,可你也知道太子府跟秦王府历来不和,我夹在中间,恐怕。”
听到这个,杜雷微微一笑。“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到时候还要你自己拿主意。”
卫俊显得很无奈,端起酒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杜雷见他这样子接着又说道。“你呀,守着诸葛亮不知道用。”
卫俊愣了几个弹指之后,忽然一拍脑袋。“是呀,去找我爹,听听他的主意。”
杜雷笑着点点头。“还是要找机会把你爹带出去,我感觉长安城要变天了。”
杜雷知道自己很多事不能明说,只能暗示,能不能悟得透就看卫俊自己了。
过了这个年,秦王和太子就要发生那场著名的玄武门之变了。
所以自己也该好好考虑一下何去何从了。
……
三天后。
朱雀大街上搭起了高台。
马彪马重以及他另外几个儿子一共七人。
被依次押上了刑场。
围观的百姓看着这一幕,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暗自垂泪。
叫好的自然是受过马彪等人的欺诈。
而垂泪的那些自然是受过马彪的恩惠。
马义拎着断头饭,一步一步走上了高台。
他来到马彪面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爹,孩儿救不了你,请莫怪孩儿无能!”
马彪劳累纵横。带着哭腔说道。“义儿,爹罪有应得,你莫要跟爹一样。”
马义不再说话,抹着眼泪打开食盒,夹了一块肉,塞进了马彪的嘴里。
“爹,您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
马义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依次给自己的几个哥哥喂了肉。
又折回来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喂马彪喝下。接着是马重
一来二去,马义自己折腾了好半天,终于是把这断头饭喂完了。
马义喂完了饭收拾东西要走,马彪却沉声说道,“义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马义急忙凑到马彪的跟前,侧起耳朵仔细听。
马彪沉声说道。“你记住一个人,他叫杜雷。现在是障县县令,若以后遇到难事,可去找他。”
马义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爹。他轻声问道,“爹,您是说,杜雷也是咱们的人。”
马彪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是,但你记住,一定要听他的话,不要相信别人。”
说完马彪轻轻闭上了眼,马义再次给他磕头,然后转身而去。
马义喂完了饭,台下等着的还有卫俊等人。
卫俊刚要抬脚上前,却被军卒给拦下了。
“对不起,上面有令,除了马义,其余人不得上前。”
这算哪门子规矩,卫俊有些挠头。
一抬眼便看到了太子李建成的卫队长万多。
见万多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卫俊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阻止。
既然无法上前,卫俊也只能隔着老远对马彪喊道。“马爷,俊儿来为你送行了。”
说着话抄起篮子里的酒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此时有军卒上前朗声喊道。“午时三刻已到。”
监斩官面无表情,一直令箭扔到了台上。
三声追魂炮响过。
马彪和他的儿子们,依次伏法。
血腥味,弥漫在朱雀大街上。
出乎意料的是马义并没有哭。
他默默的看着卫俊带人,把马彪和他哥哥们的尸首依次装殓在一起。
此时闵宝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他也想上前,想跟卫俊那样把马彪装殓,但又不敢。
他知道自己和卫俊不同,自己是属于那种见不得阳光的人。
闵宝转身刚要走,就觉得有人拉他的衣袖。
转眼一瞧,一脸的惊喜。
刚要开口,对方对他做个嘘声的手势。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出了长安城,闵宝才追上来,惊喜的喊道,“东河兄弟,你怎么到长安城来了?”
东河左右看了看。“闵少主一言难尽啊。”
“走到我那儿去慢慢说。”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
东河就把事情前前后后一说。
闵宝听完也是一阵的叹息。“唉,马爷该当有此劫难了啊,谁能想到杜雷从障县跑到蜈蚣岭去抓人。”
东河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是呀,若没有杜雷,咱们现在何至于此呀?”
说话间到了闵宝的藏身处。
第203章 李渊丢了
闵宝藏身之处就在小庙不远的一片树林里。
这树林虽然不大,但是因为远离官道,平常也是人迹罕至。
闵宝的两个下属弄了些酒肉来,几个人摆开摊子就吃喝起来,一边吃喝自然是抢天呼地的发誓要给马彪报仇。
……
此时长安城里。
杜雷开始忙活起来。
自己答应了秦琼,等皇帝围猎之后要来娶亲的。
所以现在是时候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杜雷的宅子并不大,是个两进的院落,装饰起来并不费劲。
张灯结彩,自然是必不可少。
除此之外;那各种戏班子唱曲儿的也都奔着来了。
杜雷心情高兴,也图个乐呵,图个彩头,对这种找上门来的演出,那是来者不拒。
一时间,离着杜雷宅子有半里地,两边就各种演出开始了,看热闹的人就跟过年逛庙会一样,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与之相对应的,秦琼的大将军府也装扮一新。
和杜雷那边儿比,秦琼这边的装扮自然是上了一个档次。
不但装扮的更好,秦琼这边儿那也更实惠。
每天来来往往送贺礼的络绎不绝。
秦琼专门告了假不上朝,站在门口就等着迎接客人了。
这么大的事,自然也就惊动了高祖皇帝李渊。
这天早朝结束,李渊专门问起来。
“礼部尚书高桥何在?”
高桥一听喊,自己急忙闪身出来。
“回皇上,微臣在。”
“秦书宝要嫁女,准备的如何?你可曾去看过?”
高桥面带微笑,躬身一礼。“回皇上,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杜雷迎亲了。”
听他这么说,高祖李渊很开心。“朕还听说杜雷的门前唱戏班子,摆出去一里多地,可有此事?”
高桥一躬身。“回皇上,确有此事。”
……
下朝回来,李渊显得意犹未尽,“德贵啊,朕好久没看戏了,要不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德贵也是个爱热闹之人。
听高祖李渊这么说,自然是求之不得。
两人换了便装,出了太极宫,直奔永和坊。
见李渊一个护卫都不带,德贵也是暗自吃惊,“圣人咱还是带上几个护卫吧。”
听他这么说,李渊不由得一阵大笑。“天下都是朕的,在长安城里,若是还要带护卫,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说完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德贵无奈,只能小跑着跟了上去。
果然,离着还有一里地,就听着有了锣鼓声,琴瑟声,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倒是热闹非凡。
再往前走不多远,道路两边各种演出让人应接不暇,甚至卖小吃的也掺杂其中。
高祖李渊一边往前走,一边饶有兴趣的四下观看。
他在这边走着,却没有觉察到后边有人盯上了自己。
闵宝和东河本来是混迹在人群中,想来寻找机会,杀了杜雷报仇的。
可是忽然间闵宝发现,这不是皇上吗?
一看到皇上,闵宝一下子想起了马彪惨死的样子。
在仔细瞅了瞅身边,似乎就只有一个跟班。
闵宝嘿嘿一笑。
好啊,天不负我,终于让我逮了个好机会。
只要我杀了李渊,为马彪报了仇,登高一呼,以前那些马彪的帮众,自然是唯我马首是瞻。
闵宝打好了如意算盘。悄悄把东河拉过来,低声的说了几句。
很快东河又召集了几个人,呈扇形往高祖李渊围了过去。
此时的高祖李渊和德贵毫无察觉,两人驻足在一个戏班子前,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演出。
东河悄悄站在了李渊的左手边。
假装咳嗽了几声,然后抬起手来去捶胸。
捶胸的瞬间,手里的迷药朝着李渊撒了出去。
李渊毫无察觉,又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儿头晕。
他忍不住说道。“德贵呀,我咋觉得有些晕,咱们回去吧。”
可是。本该站在自己右手边的德贵却没有回答。
他又说了一遍,依旧没有回音。
李渊下意识的抬起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边空荡荡的,没有人。
此时他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眼前的景物似乎开始晃荡。
李渊暗道不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辨别一下方向,就往回走。
可惜李渊一时的失误,差点儿酿成大错。
他若是一直往前走,只需半里地就能到杜雷的院子,或许一切就可以避免。
他想返回太极宫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永和坊离太极宫实在是太远了。
越走李渊觉得头晕的越厉害,他不得不用手扶着两边的院墙,艰难前行。
跟在他身后的闵宝,趁机凑了过来。
他来到高祖李渊的跟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