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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猜也知道,小崽子在冤大头面前肯定也是这副甜蜜可爱的小糖精模样。
…
庄九析兴致很高。
他坐在主驾驶席上激动的摸着方向盘,不多时,一个穿着黑白礼服、巴掌大小的鬼童从窗户上跳了进来,拽拽的坐在副驾驶席上。
他扭头,问:“我鬼哥呢?”
白有鳞翻了个白眼,还没说完,车外传来一阵叩击声。
庄九析把门一开,就见小黑袍昂首挺胸的站在外面,迈开小短腿,跳进车里,整个动作优雅自信,非常绅士。
鬼童一看见他就紧张,本能的想要换座位,但是小黑袍却没有占据副驾驶的位置,而是顺着庄九析的衣服一路向上攀爬,最后坐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鬼哥,我要开车咯。”
庄九析兴奋的将车钥匙插进去,发动。
跑车的速度很快,即便是已经压到很低的档位,仍旧可以感受到那种疾驰的风速。
庄九析越开越顺,时不时望向窗外的风景,“鬼哥,我的车技不错吧?”
小黑袍没有说话。
他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在空中乱晃的铜钟坠,神情愈发严肃。
鬼童摔在了坐在上,脸色愈发难看,声音艰涩:“庄九析……你停下,快停下!”
“怎么,你还晕车?”
庄九析奇怪的问,还是迅速一脚踩下油门,停车。
“咚——”
钟声突然响起,一股特殊的旋律在整个空间发出震荡。
就连不甚敏感的庄九析,都感觉大脑一震,下意识的去找小黑袍,“鬼哥……”
“这钟有问题。”
小黑袍冷静的说着,顺着他的手臂向下走去,最后来到方向盘旁,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铜钟。
庄九析着急的提醒:“鬼哥小心!”
“咚——”
钟声扩散,清晰到恐怖的程度。
鬼童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一动不动的蜷缩起来。
厉鬼却始终冷着一张脸,神色不变,掌心握住铜钟,用力。
咔嚓!
庄九析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铜钟在纸片人的手中碎成粉末。
与此同时,铜钟最后一波余威也在扩散,整个空间发出闷重的震荡,庄九析只觉得脑袋一痛,他赶紧向后仰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属于鬼童的纸片已经被燃尽。
而小黑袍像是感觉不到烧灼的疼痛,冷静的拂去身上的火焰,断掉了一只手,整个纸片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唯独那小小的包子脸仍旧又冷又凶,甚至还能抽出空来看了一眼受惊的庄九析,淡淡的说:
“别怕,白有鱼已经被结界抓回去了。”
庄九析赶紧把破破烂烂的小黑袍捧在手心中,仔细检查了一番,心疼不已:“那鬼哥你呢,你没事吧?”
“一点小伤。”小黑袍慢吞吞的说:“回家吧,以后还是要离冤大头更远一点,他在故意害你。”
庄九析帮他拂去身上的灰烬,抽了抽鼻子,骂骂咧咧的嘟囔道:“这哪里是活菩萨,分明就是个老王八嘛!”
至此,他对沈云栖那点滤镜,全碎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正好这是一个宽阔的十字路; 庄九析打着方向盘开始转弯,只听跑车发出闷重的嗡嗡声,声音越来越大; 然后……
抛锚了。
“……”
懵逼的庄九析与皱着眉头的小黑袍大眼瞪小眼。
这下是彻底傻了眼。
本来就想去兜兜风吃个饭; 结果这个钟突然搞事情; 想回家吧; 车又坏了; 他的运气有这么差吗?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撞上……
半晌后,庄九析若无其事的骂了一句:“都怪老王八,肯定是他那个钟把车都震坏了!”
说完; 将破破烂烂的小黑袍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弯腰下车; 哼哧哼哧往外走。
小黑袍慢吞吞的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盘腿做好; 并且善良的没有戳穿他的心虚。
但是庄九析显然很生气; 一边走还一边喋喋不休的和他抱怨:“说什么喜欢牌位供奉,呸!他肯定是故意把这个钟给我的; 让我来害我鬼哥; 实在太恶毒了……”
“我之前还天真的觉得梦想都要被他实现了,现在想想,活菩萨实在不靠谱,画的大饼也不一定给,还是要自己努力赚钱完成梦想才行。”
庄九析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状态,严肃的说:“以后做直播时不能懈怠了,还要多接外快; 早点画出新漫画。我虽然爱做梦; 但不能永远陷在梦里看不清事实。”
小黑袍绷住包子脸; 难得夸奖了一句,严肃的说:“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鬼哥你的口气真的很像老干部哦。
可惜纸片小太,即便再努力做出严肃正经的表情,最后也都是适得其反。
庄九析没忍住,一把将小黑袍捞了下来,放下手心里一通揉捏。
小黑袍瞬间变成了小红袍,拼命躲避这无耻的恶魔之手,厉鬼先生平日里冷淡嘶哑的嗓音,此刻都带着一股惊慌失措、恼羞成怒的意味:“庄九析!”
平日里恐怖的厉鬼boss,此刻完全就是无能狂怒,最后只能从无耻之徒的手心里跳下来,那小短腿跑起来可快了,很快便消失不见。
嗯,落荒而逃。
噗!
庄九析看着落荒而逃的小黑袍,心里那股怅然若失的落差渐渐地淡了下去,他弯了弯唇,眉眼间一片明媚,迈着轻松的步伐往家里走去。
他想,就像赵秘书说的那样,沈云栖年少时亲眼见证灭门血案,只他一人独活,后为发泄戾气报复整个商界,本身就是一个让人无法揣摩、更无可接近的大boss。
如果他真的信了对方的鬼话,以为可以就此轻松的完成梦想安心养老,那才是离死不远了。
这也算是给他自己敲响的警钟吧。
庄九析可以为了钱不要命,但不能为了得不到的钱丧失了自己的命,而且他现在生活已经开始好转,事业逐渐步入正轨,何必贪婪愚蠢的想着一步登天呢?
想通了之后,整个世界都真切了许多。
他还特意给赵秘书发了个消息,讲明车子半路出事的事情,麻烦他安排人抬走,并且以后不用再送回来了。
而后,庄九析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回的庄园。
他看着那扇大门与后面温暖的灯光,露出浅浅的笑意,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庄九析走了进去,上楼,推开图书馆的大门,熟练的打招呼:“我回来了……”
“你离我远点——!”
鬼童本在疗伤,一看见他便是惨叫,连滚带爬的往角落里钻,一副受惊严重的惨样,还不忘破口大骂:“庄九析,你这个瘟神,你实在太瘟了,我¥……”
庄九析看着他抓狂的样子,慢慢露出怜悯的表情,坏了,没想到把好大儿给刺激疯了。
“有鱼啊,别着急,我再重新给你画一个就好了。”他走上前去,难得温柔的安抚道。
白有鳞惊恐大喊:“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庄九析假装听不到,继续向他靠近。
鬼童立刻往旁边跑去,结果本应该是虚影的他却结结实实撞在了图书架上。
哗啦啦。
他被书淹没了。
庄九析:“……”
鬼童奄奄一息之际还在艰难的喊着:“你不要过来……啊……”
庄九析不禁疑惑,“我的威力这么大吗?”
鬼童翻了个白眼,昏厥过去。
行吧。
庄九析挠了挠头,有些惭愧的转身向外走去,看来今天是不能指望大儿做饭了,他自己煮面吃吧。
结果一出门,就和阴气森森的厉鬼先生打了个照面。
厉鬼先生一身黑袍,肤色苍白,唯独右手手腕被烧焦成漆黑的颜色,此时紫幽幽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他,周身的冷气将整个空间都近乎凝滞。
“鬼……鬼哥?”庄九析本能的心虚想要躲开,但一看见他手腕上的伤,赶紧问道:“你伤的重不重?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疗伤?”
“只是小伤。”厉鬼先生慢吞吞的说。
庄九析这才松了口气,一边往下面走一边说:“我去煮碗面吃,你要不要来……”
他走啊走,没走动,只觉得眼前的视野一晃,然后就被厉鬼先生拎了起来。
“鬼哥你要做什么!”
眼看没溜掉,小崽子分外惊恐。
然后他就被厉鬼先生慢吞吞的拎到了书房,往里一丢,啪的一声门就关上了。
“关禁闭?”庄九析傻了。
咔嚓,门都打开了。
不等他露出惊喜的表情,厉鬼先生又将几包零食一起丢了进来,阴郁苍白的面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的说:
“多接外快,早点画出新漫画。既然你有这个自觉,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庄九析垮下脸,低头,委委屈屈的说:“好吧,既然是鬼哥说的,那我听话,我现在就开始画画。”
“嗯。”厉鬼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伸手,将他藏在身后的手机拿走,说:“现在可以开始了。”
庄九析傻眼,“鬼哥你学坏了!!!”
大门被重重的关上了,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从外面传来的轻嗤声,仿佛在嘲笑小崽子的天真。
庄九析谨慎的去看了一眼平板电脑,果然发现连网线都给掐断了,顿时满脸抑郁的躺在书房的沙发上,不能上网摸鱼的他,就是一条咸鱼。
可惜,不管他怎么挣扎,今天就难以逃出小黑屋。
他躺了一会,实在睡不着觉,最后只能艰难的爬起来开始上工。
“算了,要不然先多画几个纸片人备用吧,给鬼哥画三个,有鱼两个。”
…
清晨,赵秘书拿着资料赶到别院,如对接头暗号一般,低声小心的问医生:“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14级台风,注意安全。”
赵津:“……”这还敢进去吗?
天气是一种隐晦的询问,意思是先生今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