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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那你们轻尘教是怎么做到抹除他人记忆的?用的什么术法?”
风诣之漫不经心地一路走一路敲着石壁,“你这是在打探我们教中机密,我要是向你透露了,教主会罚我的。”说完,他侧过身无辜地看她。
岑暮晓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
轻尘教谜团颇多,却又没干什么坏事,她也不好蛮不讲理强迫他说出实情。
“你们教主会舍得罚你?”那天他要杀玉茯苓,玉茯苓都不舍得还手,还不让她伤害他,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的酸味。
这丫头的脑回路……
风诣之装作听不懂她话里所指,戏谑道:“当然会啊,不过她一般不舍得下手太重。”
岑暮晓对他和玉茯苓之间的关系仍存在误会,罢了,他懒得解释了。
岑暮晓心中一阵烦躁:我干嘛问这个问题自讨没趣?
她不由脑补起了两人打情骂俏的场面,又想起他受伤那日抱了她半天,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挥手,手心飘出丝丝红光,“我自去了一趟轻尘教,便有了让花草死而复生的能力,你别告诉我,这又是你们的机密!”
“可能是你与生俱来的能力吧,只是现在才苏醒。”风诣之托着下巴,认真地分析。
岑暮晓冷哼一声,“一句实话都没有!”她有什么能力,她自己能不清楚吗?
从小到大,她没有修行天赋,自苍梧山之后拥有了奇怪力量才得以能修行。
可是,那力量只能毁灭万物,是断然不可能复苏花草的。
风诣之看似满眼失落沮丧:“姑娘为何不信我?我说的句句属实。”
岑暮晓没了耐心,停下脚步,誓要问出点什么:“那你告诉我,你们教主为何引我去往轻尘教?”
风诣之转过身,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道:“这……我听说是你自己要去的啊,何来引你一说?”
谎话连篇!
岑暮晓忍无可忍,拔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说你不是泰山弟子,那你怎么认识夏连城的?你是何时去的渭源村?”
风诣之举起双手,往一旁躲了躲,佯装害怕被伤到的神色,“渭源村?没听说过,我和他有私怨,他要杀我,这你也要质疑?”
岑暮晓抖了抖剑,明知以她的修为根本伤不了眼前这个能杀人于无形不知是何物种的怪物,却忍不住气恼他满不在乎的态度。
他本就没必要对她说实话吧,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她越想越气,恨不得揍他一顿。
“他为何要杀你?瞻仙门大火是否与你有关?”除了瞻仙门变故,她想不到有什么能让夏连城对他痛下杀手。
可他若不是诣之,不是魏林嫣口中的师弟,他又怎会和夏连城结下梁子。
风诣之茫然地愣了愣,“瞻仙门大火?与我何干?”
岑暮晓瞪着他,捏紧了剑柄,显然是不信他,认为他在装傻充愣。
风诣之叹了一声:“姑娘家,能不能温柔点,凶巴巴的。”
岑暮晓一震,突然想起有个人以同样的语气对她说:“姑娘家,能不能矜持点。”
风诣之没发觉她正在恍惚出神,解释道:“夏连城是看我寿命长,觊觎我的寿元又得不到,才想杀了我,就这么简单,你怎么想这么多?”
此刻,她确定,她一定忘记了什么,那些记忆属于某个人,一个曾在她心中很重要的人。
这样便可以解释她记忆为何会出现断层,也可以解释她为何会一见到眼前这个登徒子就生气,可能是因为他有些像她忘记的那个人。
但是,她忘掉的那个人绝不会像这个登徒子这般放荡又满嘴谎言。
到底是谁抹掉了她的记忆!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发现了某个秘密,一个那个人不想让她记得的秘密?
她脑子里一团乱,将望舒收回剑鞘,心不在焉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石子不知砸向了何处。
轰隆——
一块圆柱似的巨石朝着他们二人的方向飞速滚开。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不怕我灭口
唰唰唰——
与此同时,他们的头顶上落下无数雨点似的无羽箭。
地上有巨石,头顶有箭阵,他们无处遁形。
岑暮晓向上抛出一个透明结界,控剑插在地上,阻挡巨石向他们碾来。
望舒稳稳地挡住了巨石的进攻,他们头顶上的结界呲呲呲作响,无羽箭顿在结界上。
密密麻麻的箭向下射,将结界压出一个弧度,如果结界支撑不住,他们会被射成筛子!
风诣之似置之度外,视危机如无物,托着下巴,啧嘴道:“雕虫小技。”
“你说什么?”不帮忙就算了,还嘲笑人?
岑暮晓再次想揍他。
“不是说你,我说这些机关。”风诣之轻轻一抬手,巨石粉碎成渣,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
然后,他悠然自得地靠在墙边,抬头看着头顶上不堪重负的结界。
“你看什么?帮忙啊!”
无羽箭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已将她抛下的结界包围起来,耳边不断传来箭拍打在结界上的声音,她说话都得大些音量:“你打算在这里等着衡山人发现我们闯进了南台塔?”
风诣之瞧了半天,说了句:“你这样不对,你没完全发挥出你的力量。”
怎么说她也是继承了他的仙根,他可是天帝承认过的三界第一结界大师,抛出去的结界不该这么弱。
她定是没意识到她有灵力存在,捏的诀只是普通的金系结界。
“什么?”岑暮晓没明白,她能有什么力量?体内所谓的魔气没再躁动过,能使花草死而复生的能力放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吧。
风诣之走到她身后,抓起她的手,她手中顿时红光乍现、夺目耀眼。
他握起她的手,朝着头顶一挥,所有无羽箭顿时被一股红力弹射出去,散得七零八落。
岑暮晓瞪大了双眼,一方面吃惊于她以为她体内没了那股灼热感后无法再发挥出这么大的力量,另一方面风诣之靠她太近,她的后背紧贴着他,她的耳边能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
她心中五味杂陈,一阵慌乱。
危机解除,她忙不迭往旁边一挪。
风诣之望着她,她又害羞了,正拿手指一圈圈缠绕着她新买的香囊,新香囊里的花粉闪着微光。
过不了多久,她便能召出扶桑花,到那时,寻常修仙者和魔都无法伤到她。
他让风峋抽出自己的一千年寿元给她时,风峋曾说过,他会留下后遗症,幸而这后遗症不是存在于仙根和灵力上,而是在他的身体内。
所以在她获得他的仙根以后,她会比他这个真正的神木化身更强,更能在凡间发挥出强大的灵力。
今后,她不会似他之前那般需要待在灵气充足的地方才能获得些许灵力。
想到这些,他心安不少,勾唇一笑:“以后再遇到危险,就想想刚才是怎么发力的,记住了。”
想刚才?
他是想每次她控术之时都想到他曾靠她那么近么?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过,经过他的点拨,倒是令她受益匪浅。
她感觉她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充沛,却不似那股黑气存在体内时那般焦躁难受。
她好似突然被打通了某个穴位一般,就像师父常说的,清晨练功利于获取天地之灵气。
她现在便像是存储了许多灵气,而这灵气可以转化为保护自身的力量。
“谢谢你。”她真诚地道谢。
风诣之背过身去,不看她,“用不着谢我,我只是敲了一下你的榆木脑袋而已,还好你还能开窍,不算资质太差。”
“……”岑暮晓撇嘴想收回道谢的话,和这个人说不了三句话就来气,也真是奇了。
不过,他年纪轻轻,会木系术法,体内还有类似于魔气的力量存在,这么强,之前却从未听闻,他到底是什么人?
“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人吗?”问出口后,她又觉得不该问,他一定不会说实话。
“不是啊。”风诣之坦然地说,“我曾经是树灵,现在嘛,算是魔吧。”
岑暮晓没想到他会坦白身份,稍稍愣了一下神。
树灵?难怪他会木系术法,她听说过能修炼成人形的植系精灵与生俱来便会木系术法。
他没有心跳,说明他是没有心脏的,那便说得通了,一块木头怎会有心脏呢。
他应是没有说慌。
“怎么了,怕了?”风诣之回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只是没想到你竟有说实话的时候。”
岑暮晓当然是不怕的,只是惊奇于他会坦白交代,怎么说她也是修仙者,修仙者和魔之间的关系相当于猫和老鼠。
他在她面前毫不隐瞒,这是何意?
是相信她会为他保守秘密,还是说吃准了她不会是他的对手,不足为惧?
一个魔混进衡山,还颇得尊重,简直匪夷所思……
“岑暮晓。”风诣之突然叫住她,“这个秘密呢,你得替我保守,你告诉了我你的梦境,我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我们现在算是交换秘密了,两不相欠。”
岑暮晓一面朝着巨石机关阵眼走,一面道:“显然你的秘密比我的劲爆多了,我劝你以后好好和我说话,要是惹我不高兴了,说不准我就一不小心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了。”
“哦?”风诣之挡在她身前,眸底划过一丝凉意,“你不怕我灭口?”
她差点撞了个满怀,“你们魔都这么喜怒无常吗?”
她一把掀开他,继续向前探,“是你自己要透露给我的,你要不放心,大可把我的记忆抹掉,你们轻尘教不是最擅长这一招吗?”
风诣之吸气调整心中的杂念,神色逐渐正常,却想借着刚才言不由衷的话继续说下去,好让她对他多一分警惕。
毕竟,他的体内有着另一个人,他自己无法预料魔神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