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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为何要灰溜溜地走?
她坚定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逆之,吾往矣!”
她并没有期望自己的话能起到振聋发聩的效果,她只想辩一辩、认一认这个死理。
众掌门表情复杂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不辨是非的愣头青,又看看风诣之,皆不认同地咂嘴摇着头。
这姑娘太过偏执,如果人生中一路顺遂便罢了,一旦遭遇挫折怕是要入魔的!
危险,实在太过危险了!
堂下弟子炸开了锅——
“好狂妄啊!”
“看样子他们俩眉来眼去很久了,竟然为了他顶撞自己的师父师伯,胆子忒大了!”
“她凭什么认为她心中的道就是对的?偏要显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吗?”
“就是,好像全天下就她最清白一样!”
风诣之轻轻一笑,缓和着现场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好了,别扯远了,还有正事呢。”
此番论道终是以谁也说服不了谁而告终,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千年来,凡人敬天尊神的思想已根深蒂固,实非一朝一夕能改变,或许永远也无法改变。
他只觉可笑,若是让人们得知他曾是神,不知会做何感想,当然,天帝永远不会将他的真实身份泄漏出去。
如果天帝要借凡人修士之手对付他,定然会抹黑他的身份,再将当年的事添油加醋一番传出去,凡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将他淹了。
对于这一点,他看得开,他从来无需任何人尊敬,但求问心无愧。
于世恩整了一下衣襟,眼珠一转,沉声道:“风公子所言极是,关于二十年前望天门灭门惨案是得重新摆上台面说一说。”
他是有些看不惯风诣之的嚣张气焰,但为了树立五岳之首掌门人的公正严明形象,还是答应了风诣之为望天门洗雪沉冤。
沉冤一事,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堂下的元康怔了神,终于有机会替望天门丧命的所有人做主了么?
萧长渊接话道:“望天门不是被一只穷奇灭门的吗?此事早有定论,何故又要拿出来说?”
易寒对当年的事早有怀疑并不吃惊,而盛洛璃对于望天门只是略有耳闻,她当时尚且年幼,关于此事插不上什么话。
岑暮晓偷偷瞄了元康一眼,元康并无异样,真和元朗一样善于隐藏内心。
风诣之正正身,缓步走到失去双臂的郭嘉面前打了个响指,郭嘉骤然清醒。
郭嘉浑身是血已然只剩下半口气,睁眼看见郭怀明的尸体和不见踪影的郭怀瑞,留下了两行泪,突然又大笑起来,恍惚说道:“这便是窥探天机的下场,这难道真是报应?”
他转头望向郭庵,怒斥:“你不配为我郭家子孙,你不配!你对不起衡山的列祖列宗!我郭家要绝后啊!”
郭庵苦笑道:“兄长,事已至此,我不怪你做错事连累我,我亦无法保住怀瑞和怀明,我们兄弟俩一笔勾销、恩断义绝,来生再见即为仇敌。”
岑暮晓看着郭庵大义凛然的模样,倒真有点相信他没有参与郭嘉的所作所为了。
她小时候常听人说郭庵是严师,传道授业的做派形同庄夫子,但是郭嘉病重的这些年做了那么多坏事,郭庵作为代掌门真会一无所知吗?
众人唏嘘不已,且看几位掌门会否放过看似无辜的郭庵。
风诣之背着手,看向堂下小门派坐的位置,缓声道:“逍遥谷、无极阁,二位门主可有遗言?”
此言一出,众人双目圆睁。
大部分人并不清楚逍遥谷和无极阁是围剿望天门的主力军,纷纷以为是风诣之要秋后算账,报刚才的言语挑拨之仇。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二百四十二章 他为何这般张狂
慕容副阁主的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孟谷主倒还算淡定,正紧握着座椅扶手。
慕容吓得两腿发抖如筛糠,颤声道:“当年的事我没有参与,我只是副阁主,我做不了主的!”
孟谷主则是一脸大义凛然:“望天门一门皆为一只穷奇所杀,我不懂风公子此话何意?”
风诣之早知这些凶手不会轻易承认,向门外招了招手,文轩走了进来。
文轩一出现,众修士身上的探魔法器就如同发疯似地抖动,如果它们能说话,此刻应是乱成一团地叫喊着有魔气,而且这魔气已然超标。
众人见文轩身上没有任何枷锁,立刻进入戒备状态,拔剑护在身前,堂内立时剑光闪闪,道道剑尖指向文轩。
易寒忽地站起,“他身上的封印怎么没了?”说完,看了一眼岑暮晓。
把文轩交给衡山之前,他有再加固过一次封印,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文轩身上的封印被人强行破除了,否则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魔气。
五派合力施加的封印,岑暮晓是如何解开的?
其他掌门同样吃惊,做着大战一场的准备。
岑暮晓对上易寒怀疑的目光,一时心慌,抿着唇,眨了眨眼。
易寒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同情文轩成为众矢之的,她偏不信邪,虽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但这一次算是辜负师父的期望了。
风诣之凝视着岑暮晓,坦然道:“封印是我破的,各位稍安勿躁,剑可以收起来了。”
孟谷主正愁没有理由洗脱自己门派当年的罪名,风诣之如此坦荡地承认是他解除了穷奇的封印,现下又要替望天门伸冤,那便可借此机会把矛头转向他。
孟谷主眼睛一轮,幽幽开口:“这穷奇乃四凶之一,身上的血债累累,风公子为何要帮他?莫非你和他是旧相识?”
众位掌门神色沉凝,顿感看不懂风诣之的行事作风,本以为他是站在众仙门这一边,此次前来是只为惩治郭家人消灭噬魂魔,如此看来,他竟是来解救文轩的?
风诣之漫不经心地说:“我和他之前并不相识,只是好奇,想看看五岳合力打造的封印有多深奥。”
萧长渊惊道:“这……”
堂上的四个掌门互相看看,皆是不知所云,这不是瞎胡闹吗?
盛洛璃柔中带刚,说了句公道话:“风公子年纪轻轻,二十年前怕是还没出生吧,怎会认识穷奇?不过,随意解除穷奇封印未免不妥。”
岑暮晓同样看着风诣之,不懂他为何替她扛下解除文轩封印的罪行,如果不是他出现,文轩可能早已逃出衡山了。
他现在又为何将文轩带上来,再次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他到底是刻意为之还是他性子便是这般张狂不惧与天下人为敌?
“封印是……唔……”岑暮晓正要承认封印是她破的,却忽然开不了口,和那日山门前的嵩山弟子一样,有话说不出,憋在了嗓子眼。
她惊奇地瞪着风诣之,他却对她报之一笑。
陆离发现她的异样,忙问:“怎么了?”
她摸着喉咙,“我说不出话……”咦,能说啊,但是无法当众承认她做的事。
易寒满腹狐疑,他有理由相信以风诣之的实力破除文轩封印不在话下,但是对于风诣之所说的原因,他不太相信。
于世恩知晓内情,因和风诣之有交易,是以并未多言,只淡定地说:“各位放心,有风公子在,那穷奇翻不起什么风浪。”
此言看似是抬举风诣之,实则又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众人不禁生畏,风诣之实力这般强大,轻而易举便破了五派合力施加的封印,如果他选择站在魔族那一边,人族该如何自处?
岑暮晓只觉人心叵测,明明上一秒还是合作伙伴,一见风诣之的实力超群,便心生畏惧,生生把惩治真凶扯到了声讨风诣之身上!
她气不过,既然说不出是自己所为,只能将惩治真凶的矛头拉回来:“我们是不是又扯远了,不是应该替望天门满门伸冤吗?”
易寒拍了一下桌子,喝斥道:“暮晓,你还嫌你今天出的风头不够多是吧!”
反正这次回华山是免不了被罚了,岑暮晓已做好心理准备,倒是把陆离急坏了,不停在一旁扯她的衣袖,低声道:“晓晓,你别多话了,都交给风公子吧,他……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他会查出真相的。”
陆离活了两百多岁,最是清楚这些凡人修士有多迂腐排外了,无关对错,只要与魔有关,那就只剩下除魔这一个问题,否则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修成龙身来到她身边。
岑暮晓不由想到风诣之从素情那儿骗走甘木种子的下落,还曾拿去素情和她的记忆,所以他替她扛下解除封印这桩罪是为了让她感恩戴德、不再怀疑他?
她点头对陆离道:“你说得也对。”转头朝着易寒一揖,“师父莫怪,我失言了。”
风诣之神色不悦,看了看陆离,又望向岑暮晓,她却瞥开视线,躲开了他的灼灼目光。
风诣之心里涌上一股酸涩,难道她多次为他说话并不是因为相信他,而是希望借他之手给文轩和望天门伸冤?
他低头苦笑,叹道:“是啊,当然是为了我自己,有人利用望天门的幸存者污蔑我,我不可能坐以待毙。”
元康一听“幸存者”这三个字,微微恍了下神。
文轩神情木然,呆在原地,像是等待指令的木偶。
“幸存者?望天门竟然还有幸存者?”
底下不少人有此疑问,当年望天门不是一夕之间满门被灭,无一幸存么?
这时,泰山弟子押着素情上来。
风诣之道:“这位就是望天门门主之女江素情。”
素情愤恨地瞪着孟谷主和慕容副阁主,声嘶力竭道:“是他们!是他们带人屠了我望天门满门!”
风诣之问道:“姑娘可看清楚了?”
素情恨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们的嘴脸,我怎可能没看清!”
慕容副阁主做贼心虚不敢对上素情的目光,孟谷主凛然道:“望天门包藏穷奇,罪有应得、死有余辜!风公子为何要替一个与魔有勾结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