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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呸!就她现在这幅丑样子,混进魔宫已是不易,要接近风诣之,能让他不防备她,除非他眼瞎!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就让陆离把自己变好看一点了!
趁朱厌没醒过来之前,她连忙补充道:“忘了我对你施展过惑心术,下去吧。”
朱厌一愣神,转身瞬移出去。
她四下一看,才发现她所在的寝殿内装饰陈设颇为讲究,檀木作梁,珍珠为帘幕。
床边悬着鲛珠纱帐,榻上放着青玉香枕,铺着柔软细腻的蚕冰丝,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照亮了整间屋子。地铺无缝拼接的一整块白玉,印着红色花朵,花瓣鲜活,连花蕊也清晰可辨。
岑暮晓脱掉鞋子,赤足踏上地面,花瓣似感应到温度就盛开一样立体,直如步步生莲。
如此巧夺天工的寝殿,整个魔王宫也只有风诣之和莫染能住吧。
她居然被送到了风诣之的寝殿?
她正想着该如何接近他,没成想他就自己把自己送上门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管了,说不准风诣之口味独特,图新鲜看上她这个丑丫头了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有点生气,暂且不说仇恨,风诣之从前也不像是只偷腥的猫,原来竟是她不够了解他么。
臭男人!大猪蹄子!
她在房里等了半天,没见风诣之过来,无聊地左翻翻右看看。
有一点她想不通,床上只有一套枕头被褥,在房间的其他地方也能看出这是间一人独居的住处,风诣之和莫染当真没成亲?
卧房隔壁是书房,她推门进去,书房的桌案上有一些字画和书籍。
她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刚准备放下,从书里掉出一张字条,她拿起一看,愣了一下。
上面写着“山高水远,不复相见。”
字体娟秀,分明是她的笔迹。
她思来想去,她什么时候写过这句话,还是写给他的?是在失忆之前吗?
她魂不守舍地把字条放回去,不小心碰掉了一卷画轴。
画轴上的细绳断开,整幅画扑散开来。
画上风诣之一身白衣一尘不染,悠然漫步在充满灵气的山谷间,犹如谪仙般出尘脱俗。
也对,他本就是谪仙啊。
可这画为何像是出自她的手笔,这线条勾勒、这上色效果完全就是她本人的风格。
医仙,他是医仙!
她隐约想起来一点,她去药仙谷时,为她看病的医仙就是风诣之!
不得不说,风诣之的马甲真多,但掉得也快……
他是医仙的话,那就说得通他为何通药理了。
无涯感受到她心绪的变化,幽幽道:“他是医仙,他治过你的病,他对你有恩,你还要杀他吗?”
“当然了,他救我不过是因为我像莫染。”岑暮晓迅速合上那副画,放在桌上。
无涯笑着说:“可是他和莫染的关系好像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否则他们在这片只有魔的地方大可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为何他们没有成亲?”
不知是不是岑暮晓的错觉,无涯近来说话越来越像她内心的另一面,她有些慌了,忙否认:“他们情比金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来到这里只为杀了他们报仇!”
无涯轻声道:“来都来了,你要不问问他?听听他的解释?”
“你不是一心想让我杀了他拿回你的力量吗?劝我听他解释,万一解开误会,那你的期望不就落空了?”
她亲眼看见他杀了易寒,他亲口承认他杀了聂春滢,解释?还要如何解释?
若她暴露身份,就算风诣之念旧情不杀她,也必会阻挠她杀莫染,何必惹上这个麻烦?
无涯哈哈笑道:“试探试探你而已,看来绝情蛊发作了几次,你的心确实更硬了。”
无涯思索一会儿,又道:“再多发作几次,你将彻底变为铁石心肠,到那时更有利于达到我的目的,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你多见见他,多动几次心,顺便打探出莫染的下落,我可以帮你杀她,咱们合作共赢,如何?”
岑暮晓冷哼一声:“你就非得灭世?我不会让你得逞,你有本事钻出来杀了我!”
她一定可以找到杀掉风诣之,又不让他体内的魔神之力回到无涯手中的办法!
无涯气急败坏,怒声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无涯几近抓狂,这死丫头,意志力越来越强,有点不好控制了怎么破!
为何她在不知不觉中总会受到这死丫头的影响!就好像两个人反过来了,本是岑暮晓应该受她引诱才对啊!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三百零六章 丑是原罪
“之前说的都不做数,其实我想说……我想你了,我很想你。”
岑暮晓在桌案上又翻出一张传音符,是她曾经发给风诣之的。
她当时有这么喜欢风诣之么?他收到传音符没回复却留下了这张传音符,他还留着她写的字条、她画的画,他到底是何用意?
睹物思人?他也会想她吗?
为何他总是对她一副用情至深的样子,又为何要一再伤害她,害她失去她所珍视的人?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一声冰冷毫无温度的质问从背后传来,岑暮晓心中一紧,绝情蛊又冷不丁咬了她一口。
这次轻一些,又或许是痛痛就习惯了,就像风诣之杀人遭反噬一样,他杀剑仙时也没见他皱一下眉。
岑暮晓回头,尴尬地笑了笑,装作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我……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寝殿,一时迷路了,看呆了,我没翻你的字画和书,太贵重,我不敢。”
男人嘛,都喜欢比自己傻的女人,特别是像他这种有实力的男子,一定也是喜欢可以拿捏在手心的女子的,所以她决定在他面前表现得傻一点,好让他放松警惕。
风诣之微微勾唇,一双乌黑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能洞穿一切,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真没翻?”风诣之看似不经意地问,语气中却带着点失望的情绪。
岑暮晓盘算着该如何回答才能保住她这条小命,他到底是想让她翻还是不想?这人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只思量了那么几秒,她一口咬定:“没有,我爹娘从小就教育我随便翻人东西是不礼貌的。”
风诣之赞同地点点头,她终于可以送下一口气。
风诣之歪着头,看了看她身后画轴摆放位置的细微变化,悠然开口:“那你爹娘有没有教过你骗人是不对的?”
岑暮晓一惊,目光闪躲,看向顶上的夜明珠,淡定道:“当然啊,我娘常说撒谎是不对的。”
风诣之笑着摇摇头,无奈于她装傻充愣的本事日益见长。又好像忽然间回到五百多年前的炎阳殿,他们从前在一起时不就是他在笑,她在闹么?
为什么她看见他仍留着她的东西却不惊讶,也没有要过问的意思?为了隐藏身份伺机杀他,她就有这么决绝不掺半点感情么?
所以,如果他硬是要向她解释清楚,她被仇恨蒙了心,也不会愿意去相信事实吧。
“伤口还疼吗?”风诣之说着,手中幻化出一套弹花暗纹锦服递给她,“九黎不比中原,这里气候干冷,你多穿点。”
岑暮晓愣愣地接过衣服,接着蹙了蹙眉,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心中像被蜜蜂蜇了一下,绝情蛊可真是一刻都不马虎。
再这么下去,还没报仇就被咬死了!
她忙转过身,不看他,慢慢喘了一口气,道:“干嘛这么关心我?我们不是刚认识吗?”
莫名其妙,怎么对着她这幅丑脸,他还能这般深情款款?不是他瞎了,就是她感觉有误。
说不准,人家心存怜悯有同情心,对流落在外的小猫小狗也是这么关心呢。
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么?
风诣之漫不经心地笑着说:“看你可怜啊,你不是自称和家人失散了么?家里还有人吗?”
岑暮晓咬了咬下唇,心头涌上一阵悲伤,“没了,都死了,就我一个人了。”不正是拜你所赐么?
风诣之望着她的背影,轻道:“可有婚配?”
岑暮晓一愣神,紧紧抱着怀里的衣服,实话实说:“有……”
她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却又不想对不起易殊归说假话。
无涯叹了一声:“傻姑娘啊,你不是要勾引他,让他上勾交代出莫染的下落吗?你能不能自然一点儿,你告诉他实话干什么?!”
可把无涯急死了,什么男人能喜欢有夫之妇?更何况,她现在长得又不好看!
听无涯这么说,岑暮晓决定迂回一下,补充道:“是小时候定的亲,我还没过门,他就死了。”
风诣之沉默着没说话,笑容立即消失,眼神暗了下来,转身走向卧房。
江湖传言岑暮晓和易殊归之间的爱情至死不渝、海枯石烂,死亡也阻止不了他们成亲结为夫妻,果真,一试便知她对他忠贞不渝。
岑暮晓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回头叫住他问:“魔尊,我今晚睡哪?”
风诣之停下脚步,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柴房。”
“不是吧……你这魔宫这么大,就没有其他寝殿吗?”岑暮晓气地一跺脚,这人真喜怒无常!
刚才还对她嘘寒问暖的,一提定过亲就翻脸不认人了!
千里迢迢带她回来让她睡柴房?那何必带她回来,把她扔在街上不就行了?
无涯幸灾乐祸地笑道:“不是你自己死乞白赖要跟人回来的?明明有机会爬上他的床非得作死跟他说你是个寡妇,能怪得了谁?”
岑暮晓嘴唇抿成一个一字,暗暗骂道:“你闭嘴,不说话能死?!”
风诣之不理会她即将跳脚,对着外面的侍从吩咐:“来人,把她带去柴房。”
话音刚落,两个侍从抱着一套被褥过来引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