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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香囊一定是有人刻意放在这里的!好让她认定他是凶手!
这个人熟悉他们之间的过往,清楚风诣之对她的感情,甚至认识她送风诣之的香囊。
会是谁?
她攥着香囊,沉思片息。
莫染,是莫染!只有她接触风诣之的机会有很多!
莫染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香囊放在聂春滢的棺材里?
木童……对,木童的前世与莫染相识。
很有可能是木童帮了她!
陆离噎了一下,还没提风诣之,她就一口否定,无涯意识苏醒后,她怎么反倒更信任风诣之了?
陆离不知该不该高兴,替后土报仇是无涯的执念,他本还担心无涯意识复苏意味着他喜欢的岑暮晓会迷失,却没想到她仍是心心念念着风诣之的她。
越接近真相,岑暮晓就越愧疚,她误会风诣之,不信他,不愿听他解释,甚至亲手挖了他的心!
现实中的他已对她失望了,就算她现在赶去九黎,他也不会见她吧。她想到一个办法,能让他不能拒绝和她说话。
岑暮晓看向正在发呆的陆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我用回溯法去你的记忆里找他,我有话跟他说。”
“我的记忆?”陆离很生气,音量大了一倍,“你还要和他说上话?”
那就意味着,她和风诣之说什么做什么,陆离都能感知到。
陆离的脸瞬间一黑,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更何况,在华山墓园,元朗随时有可能带人过来围堵他们,她非得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见风诣之一面么!
岑暮晓并不懂他生气的点,淡淡然道:“他现在恨死我了,我只有找过去的他去问,我成亲那天你不是见过他么?我正好去见那一天的他。”
“所以,你要穿着嫁衣去见他?”陆离更气了,咬了咬后槽牙。
岑暮晓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风诣之抱着她,眼中满是柔情蜜意,温声说:“我们明日就成亲吧?”
她不禁想,如果元康没死,他们是不是已经成亲了?
“别废话了。”岑暮晓捻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圆,自地面骤然升起一面半透明的结界,将她和陆离罩住。
从结界外是看不见他们二人的。
元朗还未派人来抓她,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得不防着元朗的突然袭击。
确保结界完好,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之后,她拍拍陆离,道:“别想太多,专注些想我,不然我没法和你记忆里的我重合。”
陆离垂下睫毛帘子,糯米团子一般的脸染上一抹绯红,他抿了抿嘴,小声嘀咕:“我想你的时候一直很专注,比想任何人、任何事都专注。”
岑暮晓:“……”这条龙……一套一套的,实在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她顿了顿,道:“那我进来了。”
“等等!”陆离慌忙地打断她的施法,脸更红了,“等会儿,我捋捋思绪……”
“???”岑暮晓柳眉微微一蹙,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我警告你,别想些有的没的!”
这龙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些啥!
陆离呼出一口气,讪讪地说:“好……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岑暮晓半信半疑,生怕在他记忆里看到不该看到的,会忍不住暴打他一顿。
岑暮晓盘腿坐下,自她眉间窜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光亮,飘着钻进陆离的脑海。
“这是哪?不是让你想我成亲那天吗?”
岑暮晓落在一片树林,秋风瑟瑟,入目荒凉,空无一人。
陆离没答话,很快,她发现她所在的位置是她和陆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陆离,你……”她叫住爬到树下盘着的小黑蛟,“你能不能认真点!”
陆离仍是没答话。
难不成,在他的记忆里,他听不见她说话?
她只好等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和她的过往,等着她需要停留的那一天。
她蹲在地上,看得直犯困。
她也没做什么让他感动的事吧,他为何就喜欢上她了呢,她实在弄不懂。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那一刻,终于等到场景切换到华山了。
那天的陆离愤愤地说:“老子不管了!你爱怎样怎样!从今往后,老子再也不管你了!”
她迅速与记忆里的她自己融合,忙道:“我和你一起去找风诣之。”
龙身陆离一顿,吹了吹龙须,愣了半天,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风诣之?”
“你别管了,带我过去。”岑暮晓虽是这么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陆离记忆里的他自己居然不清楚此刻的她要干什么。
她的回溯法竟然可以做到蒙蔽中术之人,让中术之人丝毫没有察觉吗?
她一跃而起,落在龙身陆离的背上。
陆离潋去心头疑问,飞往荀阳城东那片花海。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三百四十章 还差入洞房
风诣之从未见过她穿嫁衣的样子。
这嫁衣是为易殊归穿的,他看了会难受吗?
可记忆里的她已来不及自己换一身衣服,就这么去见他,问完就走。
陆离落在地面的一瞬间化为人形,想开口说什么,又顿住,他神情疑惑,皱了皱眉,自言自语:“既然她已经不和易殊归成亲了,那还有必要来找风诣之吗?”
岑暮晓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我进去了,你在外面等我,别离开,你一走场景就会变。”
陆离一头雾水:“什么?场景?什么场景?晓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哪里不对。
岑暮晓再次感觉哪不对,陆离应该和她一起进入回忆才对,为什么陆离好像并不清楚她身处在他的记忆里?
她忽然产生一个猜测,她就像是穿越到这个时间点了,那她去找风诣之,以后的事情会不会发生一些转变?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不会如此诡异。化虚为实、从他人的记忆里改变未来,改动的应该是陆离本人的记忆,不会是所有人的。
这种设想太天马行空了,也就她脑洞大想得出来,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打开时空隧道,再说,那也不是用回溯法作为基础。
她惴惴不安地朝着轻尘殿瞬行进去,被一片片花瓣围住,她挥剑打散花瓣,走了好几圈,仍在原地打转。
差点忘了,轻尘教一战,她没有站在风诣之那一边,他一定生气了,大殿的阵法有改动,她进不去了。
他遭众仙门围攻,皆是因为他拥有她的魔神之力,如果不是他,全天下公敌就会是她自己。
他早说过,他不是魔神,她当时压根没往自己是魔神这方面想。
他早就什么都说了啊,只是她没留心,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这个榆木脑袋!
她只能服个软,唤道:“诣之,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
她继续软绵绵地说:“扶桑,桑桑,我的桑桑,你在吗?”
她又扯起嗓子,漫无目标,不知朝哪里呼唤他——
“我错了,我是来道歉的。”
“你理理我,行吗?”
“师父,师父父?你理一下我嘛!”
这句话一说完,似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一道黑气倏地飘飘而来。
风诣之的墨色眸子光华流转,望着她,声音有些颤抖:“你……叫我什么?”
岑暮晓嘿嘿一笑:“扶桑?桑桑?我的桑桑?是不是恶心到你了哈哈。”
风诣之视线往下移,见她一身鲜红的嫁衣,眼中的光华瞬间淡去,冷淡地说:“今天不是你的大喜之日么?来找我做什么?”
“我都知道了,你为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先前我不信你,伤害了你,都是我的错。”岑暮晓牵起他的手,稍稍用力,防止他转身就跑。
通过在九黎和他相处的那段时日,她摸清楚他的脾气了,要是稍有不顺他心意的地方,他便会一句话都不说,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口是心非的傲娇鬼!每次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只是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洒脱不羁,但其实他的心思反倒是比她这个女孩子要细腻得多。
冷不防就不知那句话惹他生气了,她得小心翼翼地呵护他的那颗受伤的心。
在她是无涯的时候,他还未降世,但她记得旸谷有颗神木,树上开满红花,花瓣很宽,颜色很艳,花蕊中长着长长的花丝,散发着点点荧光,很美,很耀眼。
她曾笑着对女娲说:“这块木头长得比甘木好看多了,他什么时候显世?我还真有点期待看看他长什么样。”
女娲纤长的指尖蓝光闪闪,一缕又一缕灵力流淌进神木里,她微微一笑道:“你终会见到他的。”
然而,直到后土身死她被天罚,她也没能见着扶桑降世。
她忽然想起女娲秀美绝伦的脸上那颇有深意的笑,她一阵怔忡。
冥冥中早已注定?注定她会遇见扶桑,会和他有一段缘?
至于扶桑和莫染之间的纠葛,她想不明白,也不愿再去多想。
风诣之几乎不可察觉地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复又松开,低眸不看她,不知在想什么。
她歪着头,再次拽着他的手,柔声道:“之后我可能还会再伤你一次,我先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你……”风诣之抬头看向她,长睫毛下的那双眼睛隐忍、悲伤转而又变为欢喜,好似有一潭水色,一碰就碎。
陆离记忆里的他原来也这么好看,他可真是能统一男女老少审美的那种美。
他和后土的美不一样,后土美得不像男子,而他却比后土多几分恰到好处的阳刚之美,多一分太硬朗,少一分太阴柔。
“好啦,你就当我是个傻瓜,别和我计较了。”岑暮晓见他不吭声,以为他还在生气,扯扯他的衣袖,又叹道:“你不知道我,哎,我活了几万年都没活明白,但你是第一个为我付出一切的人,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误会你,我会无条件相信你。”
风诣之一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