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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找我有事吗?”岑暮晓见他神色紧张,打趣道:“快要下山历练了,开始心慌了?”
易殊归一反常态没有否认,只道了句:“我……我有话和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易殊归拽到了剑上。
风声呼啸在耳边,一路上易殊归只专心控剑,一句话都没说话,似乎是在酝酿或者压抑着什么情绪。
飞行时间虽不长,但她从没见过易殊归如此沉默过,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心里默默打鼓:“该不会是楚师叔跟他说了什么吧。”
楚青青和易殊归这对表姐弟,年龄悬殊虽大,但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两个人聊天提到她也不无可能。
终于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要带我去哪?”她望着地面越来越近,这个地方却很陌生,她从未来过。
易殊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道:“就快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控剑停在了一处小溪边,他走在前面,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水中,石头在水面弹起,溅起阵阵涟漪。
“晓晓,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常常在后山的小溪边摸鱼钓虾,就我们九岁那年,我记得当时我们都不会游泳,不知道是哪个浑小子把你推进了水中,当时我吓坏了,站在岸边又不敢下水去救你,慌了神都忘了去叫师兄求助。”
易殊归回忆起儿时的往事,兀自为当时的怯懦感到懊悔。
岑暮晓记得他说的那次,那天是她父母的祭日,她心情沉重悲伤,待在屋内一天不吃不喝,吓坏了易寒和几位师兄弟。
最后还是易殊归成功敲开了她的房门,带她出去散了散心。
原本易殊归也是好意,他们年纪小不能下山,山上能游玩的地方又实在有限,男孩子喜欢的玩意总不过是摸鱼逗鸟之类的,女孩子却不一定喜欢,但当时懵懂的易殊归哪里知道,只一股脑的想尽快让她开心起来,便拉着她去了溪边,玩起了打水飘。
后山溪边有几个其他峰的弟子在清洗茶具,不知是否有人故意,她只记得被什么绊了一下,跌进了水里,岸上的易殊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洗茶具的那几个弟子却是无动于衷。
岑暮晓宽慰道:“当时你还小害怕很正常啊,你又不会游泳,下去救我多危险。”
易殊归道:“后来,幸好你抓住了一块浮木,师兄们也赶了过来,将你拉上来了,我当时就很后悔,怪自己为何不会游泳,平白让你遭受惊吓,于是没过几天我就硬是逼着自己学会了游泳。”
岑暮晓冲他轻轻笑道:“殊归一向最聪明了,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我其实并不是什么都能一学就会,就比如弹琴,比如作画,我就还不如你呢。我是想要保护你才会逼自己去学游泳,”易殊归道,“长大了我又逼自己去学控剑载你。”
末了,他似是终于鼓起了勇气,转身望着岑暮晓,望着她沉静又秀气的脸庞,她好像总是这样,看似与人亲近,却总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即便他从小与她相识也是一样。
小时候的她话并不多,他总会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和她斗嘴,替她解围,他很享受这种与她玩闹在一起的感觉。
从前他以为她只是姐姐,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姐姐,可自训练场那次之后,他愈发明白她在他心里的位置,绝不是只有姐姐这么简单。
“晓晓,我接下来说的话全是发自真心,绝不是为了将你拴在我身边。”
易殊归不想让岑暮晓心生误会,先坦白这一点之后,才继续道:“你上次问我,在魇制造的幻境中我看到什么,其实我看到了你惨死在我面前,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天都塌了,即便知道是幻境,我也心痛到无法接受,之前没和你说,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受了魇的影响。”
听易殊归这么说,傻子也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她心里反而释然了,就趁此机会和他说清楚也好。
“这几日我反复问自己,我才清楚不是因为魇,而是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在意你了,我说的在意不是指弟弟对姐姐的在意,而是……”易殊归停顿片刻,凝视着岑暮晓,“而是我真的已经喜欢上你了。”
岑暮晓平静地犹如置身事外一般,“可我只把你当作弟弟,别无其他。”
“是因为风公子吗?”
风公子,风公子……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问她,难道除了他,她便不能再心仪别人了吗?她不服地这样想到。
“不是,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弟弟,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朋友……”却唯独不可能是心爱之人。
易殊归不禁黯然,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轻松道:“说出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好受多了,你也永远是我的家人、朋友、师姐,永远都是。今日之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岑暮晓点头浅笑,视线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青衣身影……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八十七章 与他相见(2)
岑暮晓的目光定在离她两三百米的地方,一身着青袍的男子靠在青柳旁。风吹得他的衣衫飒飒飞舞,那一抹青影犹如入了风景画一般美得不像话,却又莫名让人心头涌上一股孤独与悲凉。
“风,风公子?”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风诣之,犹豫着不敢上前确认。心里却有几分期待那就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无需一颦一笑,也可以在不动声色、漫不经心之间轻易撩动人心。
她犹疑地问身旁的易殊归:“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着先前无意间在明月楼看到的那一幕,心头似有千千结,如今再见到他却是既欢喜又辛酸。
当时她气不过,还写下了“山高水远,不复相见”这样的狠话。
可若是风诣之要见她,她可能还是无法狠心不见,她没有理由去气他什么,毕竟她又不是他的谁,他也从未许诺过她什么,她没有理由和资格去怪他。
易殊归见她似是喜出望外,怅然失落地低着头,道:“昨日在山门前碰到他了,他说找到上次布阵要害你的那个人的线索了。他不想和我一起回华山,我就将你带过来了。”
风诣之迎面走来,看似刚刚易殊归和岑暮晓说话时就在这里了,只是出于礼貌不便在场听人家的私话。
易殊归当下无言,虽岑暮晓刚刚告诉他,拒绝他不是因为风诣之,但他仍是不免多想。
他看得出来她只有在望向风诣之时的眼神才不会清冷又飘忽不定。
风诣之微微颔首,唤了声:“岑姑娘。”
岑暮晓也礼节性行平礼,道:“风公子为何千里迢迢来到华山附近?”
风诣之淡道:“除魔刚好路过。”
当然不是路过,他随口编了个借口。
……
易殊归识趣地走到一边,离二人远了些,一路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听不见二人说话才停下,时不时拾起石子向水中抛去。
听着石子“咚咚”入水,他竟发起了呆,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原来他就是你们说的风公子啊?”他才回过神来。
“果然一表人才,难怪小师妹念念不忘。”
这两个声音如此熟悉,他回头,见二人偷偷摸摸地躲在树后。
“顾师兄,郎师兄,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易殊归无奈,这个僻静之处他之前都没来过,出来时他还特地望了望各位师兄都在训练。
他骨子里还是有些骄傲劲的,也可能是他知道表白多半会被拒绝,他从小与她相识,对她的了解绝对超过华山上的任何一个人。
“偷得浮生半日闲。”顾景墨笑道,“小师弟很会找地方啊,这地方山清水秀,景致不亚于咱们华山。”
易殊归咕哝道:“哪里是我找的地方,我不过是个帮人传话的。”
郎月清见他神情失落,拍拍他的背,笑了笑,“看来师弟真的长大了。”
言外之意师弟终于情窦初开了,只是对方已心有所属,他这情窦开得不大顺利。
“你们别笑话我了……”易殊归怏怏不乐,“不管怎么说,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我只需她明白我的心意,至于接不接受都无妨。”
……
风诣之沉默片刻,温言道:“你的病,可还好?”
岑暮晓淡然道:“还好,多谢风公子记挂了。”
“那就好,”风诣之望向水中二人的倒影,又道:“近几个月,你不要下山,先等等。”
这又是什么意思?岑暮晓奇道:“殊归说你有了控制敕垚兽的真凶的线索?是因为这个?”
风诣之道:“没错,是衡山的云兆,但他背后还有幕后主使,我还在查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所以你切莫下山,你留在山上他们就无法找到下手的机会,此人修为不比我差,你独自应付不来。”
那日,风诣之追着云兆到了“炎阳殿”后,却被“炎阳殿”的主人察觉。那人拍案而起,顿时屋内红光弥漫,模糊了视线,让人无法看清此人真容和形态。
那人行踪飘忽不定,身法如同鬼魅,风诣之与那人的一战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缠斗了几个时辰都没分出胜负,“炎阳殿”被拆得七零八落。
眼见“炎阳殿”变成一堆残垣断瓦,那人似心灰意冷,凄厉道:“无论谁要护着她,我都一定会让她血债血偿!”随后便带着云兆逃了。
风诣之可以确定的是那人一定不是普通凡人,也不是魔。
可若是天界神灵,他没道理毫无印象。
岑暮晓思忖再三,还是道:“可我不能躲在山上一辈子,我总要走出去的,过段时间我可能会下山历练。”
她不愿藏着躲着像是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她认为若真有人铁了心要她的命,她只有站到明处以身做饵,引暗处人现身,再想方设法铲除祸患。
此法虽冒险,却也是永绝后患的有效办法。更何况风诣之与她